你要是能主动折磨我倒是好了,恨我打我别放过我。陆以朝声音有点虚弱,苦笑着,都比你不要我来得好。
祁砚清动了动嘴,几次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船后,祁砚清凭着模糊的回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门。
门外蹲着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绒帽子,下面垂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低着头不知道在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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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清蹲在她旁边,作业写完了吗?在这儿数蚂蚁。
写完了呀啊!小铃铛吓得往后一坐,被祁砚清拉住。
小、小鸟?!小铃铛眼睛忽然瞪大,笑着扑到祁砚清腿上,哇!小鸟你来啦!
来了,爷爷呢。祁砚清笑着说。
在做饭!小铃铛牵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拽,爷爷!爷爷爷爷!小鸟回来了!是小鸟!
别抓鸟,冬天能有一只不容易。邓爷爷做着饭听话就能听半截,洗手吃饭了,今天给你准备了蜂蜜麻花。
祁砚清走到他面前,邓爷爷。
小鸟?哈哈哈原来说的是你这只小鸟。邓爷爷在围裙上擦着手,然后左右拍了拍祁砚清的胳膊,你这是好了?
祁砚清笑着点头,好了。
来之前不打招呼!也没给你留电话你想吃什么,爷爷给你做点,都做的小铃铛爱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食。祁砚清笑得很温柔,就是来看看您,当初多亏了爷爷,过年就得来看看。
邓爷爷看着他现在清明的样子,有点哽咽,真是没想到身体最重要,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小鸟小鸟,给你看我的贝壳!有好漂亮的!小铃铛兴奋地跳着。
先吃饭。邓爷爷拽着小铃铛,洗手吃饭,你麻花不脆了。
然后又把祁砚清拉到饭桌边,你自己来的?
祁砚清转头看向门口,看陆以朝停在院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像在走神。
邓爷爷也看过去,这不是那天接你的那小子吗?你们挺般配的,结婚了吗。
啊,没有。祁砚清笑了下。
那天他来找你的时候,很紧张你,眼里那是真真切切的着急,他把你弄丢的吧?
祁砚清轻抿着唇,点了头。
那他肯定更难受,你说是不是?你看他现在都不敢进来。邓爷爷笑着说,孩子,进来吃饭。
院门口的人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以朝看着那串已经枯萎的葡萄藤,想着应该在祁爷爷的院子里也种上,祁砚清很喜欢吃葡萄
陆以朝。
祁砚清叫他的名字,声音不算大,然后就见陆以朝看过来了,隔着一段距离准确地跟他对视,深邃的黑眸直直望进他眼里。
陆以朝这才回过神,拉着箱子走进院子。
哈哈哈哈哈这孩子听不到我喊他。邓爷爷摆上碗筷,来吃饭吧。
陆以朝眼尾是红的,一进来鼻子就有点酸,带笑的声音很温柔,邓爷爷我叫陆以朝,您叫我小陆就行之前的事谢谢您,太感谢您了。
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邓爷爷感慨着,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铃铛都觉得饭更香了,小鸟,你好好看呀。
跟你比还是差了点。祁砚清给她夹菜。
小铃铛眉清目秀的,长得很机灵,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鸟你叫什么呀。
祁砚清笑着说:我就叫小鸟。
那猫猫叫什么。小铃铛指着沙发上的猫。
花雕。
小铃铛哇了一声,好酷!猫猫叫大雕!
祁砚清笑起来,头发乱了有点挡脸,他正戴着手套剥虾,就感觉到头发被陆以朝掩到耳后。
陆以朝在饭桌上没说几句话,他晕船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一碗汤,现在看着祁砚清的笑容,又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柏村的除夕夜很安静,老人和小孩儿居多,没几个人熬夜守岁的。
不到九点,邓爷爷和小铃铛就困了要睡。
祁砚清这才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着全是各种按摩器和医疗用品。
还有就是送小铃铛的裙子和娃娃。
哇,好漂亮呀,谢谢小鸟!小铃铛抱着娃娃爱不释手。
陆以朝愣了下,看着各种仪器,买成一样的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各种智能家居,也有仪器,还有辅助小朋友写作业的。
你两买东西怎么各买各的哈哈哈。邓爷爷笑着说,这也太多了,人来就够了!下次不许买了!
祁砚清坐在旁边教邓爷爷这些东西怎么用,还写了图文压在茶几下面。
陆以朝多数时间都在看祁砚清。
快九点半的时候,邓爷爷说:行了行了,你明天教我用两次就会了,现在早点睡吧,明天带你们去捕鱼!
邓爷爷看着两人,不过空房子就一间了,你两得睡一起,没什么问题吧。
第133章 久违的同床共枕,一些爱你的秘密
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邓爷爷看着两人古怪的样子,疑惑地问:还是说你两不是那种关系?那把沙发整一下
不用了邓爷爷,一间房就行。祁砚清笑着打断他。
陆以朝嘴唇动了几下,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客房不大但是干净整洁,里面摆放着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张一米五的床,常年不住人,一进来是有点凉。
邓爷爷找了两床被子和床单,盖两床才暖和,夜里很凉,旁边有暖壶,可以灌几个热水瓶放被子里。
陆以朝接过来,我来铺,邓爷爷您去休息吧。
小铃铛扒着门框看祁砚清,小鸟,晚安!明天不许赖床,我们一起去打渔!
祁砚清揉着她的小辫子,眉眼温柔,好,你别醒的比我还晚。
我现在就去睡,先睡就能先醒!小铃铛蹦跶着跑走,脚腕上的铃铛声音清脆。
等人都出去后,陆以朝铺床,祁砚清带着花雕去院子外面解决问题。
柏村是小岛,海风特别大空气湿冷,夏天的夜晚都是凉的,冬天更冷,出来一会儿祁砚清就觉得耳朵没知觉了。
花雕对这边很感兴趣,走走停停,不太想回去。
祁砚清由着花雕在外面玩,带着猫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间住过的小木屋。
现在再看,原来是个这么小的屋子,小到只能容纳一张床,现在床上已经堆满了杂物,连能坐的位置也没有了。
窗框是木质的,常年被风吹雨打,表面早就枯皱掉皮了,和墙的缝隙很大。
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
冷吗。陆以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从背后靠住他,然后握上那个锁。
他进去过,里面破的完全不能住,可祁砚清在这里待了很久,他就狭居在这一小块地方。
你其实是恨我的。陆以朝说话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祁砚清声音很冷静,我没有,你也不需要天天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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