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1 / 2)

('昭和二十三年,阳春三月,本该是草长莺飞、暖意融融的时节,天空却纷纷扬扬飘起了雪,似是为这将倾的北靖国,洒下挽歌的纸钱。

京城,往昔新年时张灯结彩、人潮如织的热闹景象早已荡然无存,如今一片死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好似惊弓之鸟,恐惧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西城门下,局势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喊杀声似汹涌的怒潮,兵器碰撞声恰似尖锐的鸣镝,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

天空如同一块反复揉搓的灰布,暗了又明。终于,雪停了,像是老天不忍再目睹这人间惨剧。

西城门下,曾经的淮南王武安公主盛千寻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她的亲卫军在这场惨烈的厮杀中伤亡殆尽,尸体像被收割的麦子般横七竖八地躺满大地,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在惨白的雪地上蔓延,刺目惊心。

盛千寻孤身一人,如同一棵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残树,望着满地的尸首,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恰似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所有的希望与光芒都被黑暗吞噬。

就在这时,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他面容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可眼神中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冷漠与算计。裴松之望着被重兵如铁桶般包围的盛千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犹如冰碴般刺人:“殿下何必做这无谓的垂死挣扎?”

盛千寻闻言,双眼瞪得滚圆,眸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裴松之烧成灰烬:“裴松之!你这狼心狗肺之人,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盛千寻是北靖国女帝第七女,据说她的父亲十分受女帝喜爱,又因生产时难产而亡,女帝便将对所爱之人的感情寄托到了盛千寻身上,七公主一出生便被封为武安公主,在千娇百宠中长大。只可惜天真的武安公主识人不清,痴心错付,不顾赐婚圣旨偏要娶那裴侍郎之子裴松之,以至于最后落得众叛亲离,国破家亡的下场……

“事到如今,公主竟还保有这般铮铮风骨,不得不说,实乃北靖国之幸。只可惜……”裴松之嘴角笑意更浓,声音却如三九寒冬的朔风,“北靖国已破。”

话音刚落,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大步走来。他皮肤黝黑发亮,像被阳光淬炼过的古铜,眼神中透着草原儿郎特有的野性与不羁,正是克烈部少主克烈乌尔。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盛千寻,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公主如今这般狼狈,可曾后悔当初拒绝了本王子的求亲?”

仇人相见,盛千寻只觉怒火直冲脑门,即便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她也毫不犹豫地握紧手中长剑,如一头受伤的孤狼,向着面前的两人猛扑过去。然而,就在她挥剑的瞬间,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正中她的右臂。

“唔……”盛千寻痛呼一声,手臂像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握不住剑柄。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

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是甲胄碰撞声。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烈马奔赴而来,他率领数百人的队伍冲入包围圈,剑刃挥舞而过之处,士兵纷纷倒地。

凛冽寒风中,一串清脆又急促的马蹄声,仿若密集的战鼓,由远及近。紧接着,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交织而来。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驾驭着嘶鸣的烈马风驰电掣般奔赴。他身后,数百人的队伍仿若黑色洪流,气势汹汹地冲入包围圈。男子手中剑刃如银色游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士兵们如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地。

男子所率队伍与克烈乌尔的军队瞬间短兵相接,可双方兵力犹如天渊之别,男子一方兵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男子眼神如鹰,冷冽决绝,深邃的瞳孔里,似早有破局之策。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手中长剑上下翻飞,眨眼间,三名敌寇身首异处。男子翻身下马,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挡在盛千寻身前。

“请公主上马!”男子一边警惕地戒备着四周,一边声如洪钟地说道。

盛千寻如梦初醒,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前来救自己的,竟是当初自己抵死抗拒、不愿娶的赐婚对象——昭平侯庶子贺兰渊。

贺兰渊动作敏捷,俯身将盛千寻掉落的佩剑捡起,轻轻插入马鞍上挂着的剑鞘中,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盛千寻上马。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瞅准时机,再挥剑斩杀一两个妄图冲上来的敌寇。

盛千寻左手紧紧拉住缰绳,转头看向站在马侧的贺兰渊,眼中满是疑惑,急切问道:“为何救我?”

贺兰渊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一旁如饿狼般冲上来的敌军打断,只能无奈上前应战。盛千寻见状,心猛地一揪,担忧地大喊:“小心!”

贺兰渊侧身试图躲避刀刃,可还是晚了一步,锋利的刀刃划开他的衣衫,刺进血肉之中。盛千寻听到贺兰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殿下!活下去!”

紧接着,那人忍着剧痛,一剑狠狠插入马臀。白马吃痛,像离弦之箭般朝着城门狂奔而去,寒冷的风如刀割般刮过盛千寻的脸庞,无论她怎样拼命拉扯缰绳,都无法让失控的白马停下脚步。

正当盛千寻准备跳马时,才惊恐地发现,贺兰渊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腿和脚踏紧紧绑在了一起。

白马风驰电掣般跑出城门,斑驳的城门上满是飞溅的血迹,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在盛千寻离开后,城门缓缓闭合。

盛千寻回望身后渐渐远去的人群,厮杀打斗声越来越弱。在逐渐闭合的门缝中,盛千寻看到伤痕累累的贺兰渊,如同一头受伤却不屈的雄狮,率领着残余的十几名亲卫,顽强地挡在大门前。

箭矢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来,贺兰渊身中数箭,却依旧如苍松般挺立,摇摇晃晃地继续砍杀。

“不要!贺兰渊!”盛千寻无助的呐喊,如同孤雁的哀鸣,隐没在白茫茫的雪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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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寻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做趁人之危的事,她转身欲走,本是想去让人去宣个太医来为贺兰渊瞧瞧,怎料刚转身就感到一点阻力。

贺兰渊抓住盛千寻衣角,用迷蒙的眼神看着她,轻声乞求:“别走……求求你……”

盛千寻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内心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疯狂摇摆。

盛千寻望着贺兰渊那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的纠结愈发强烈。

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迅速离开,去请太医,毕竟贺兰渊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拖延下去恐生变故;可那一句带着颤音的“别走”,却像一根细细的针,精准地扎进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缓缓转过头,与贺兰渊那迷蒙却又带着丝丝依赖的眼神对视,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黏稠,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拂开贺兰渊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柔声说道:“我在,我不会走。”

一凑近,盛千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这是醉了吗?盛千寻想着,但很快这个想法就不攻自破。

贺兰渊的体温如失控的火苗,不断蹿升,滚烫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盛千寻看着他酡红的面容,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安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难道是中了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在她脑海中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是要印证她心底的猜想,贺兰渊的举动愈发怪异。他无意识地摩擦着双腿,动作急促而紊乱,像是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所驱使。一只手在床面上慌乱地抓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救命稻草;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朝身下探去,隔着布料用力揉搓,那股狠劲,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许在他意乱情迷的世界里,就连疼痛也化作了一种别样的快感。

“贺兰渊!”盛千寻惊呼声脱口而出,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想要制止贺兰渊这危险的举动,口中急切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万一伤了…”然而,话还未说完,贺兰渊便不满地挣扎起来,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

他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控诉:“哈……放开、我。”

盛干寻本就武艺高强,是一众皇子公主中最具武学天赋的公主,前世被裴松之所害,一身武艺毁去大半,重生之后久违的回到了巅峰状态,而贺兰渊虽武功也不弱,但与此时的盛千寻相比还是略逊一筹的,更何况,此刻的他意识混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法与盛千寻抗衡。

瞧着眼前的贺兰渊,那模样可怜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哀求,盛千寻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只如握住一只脆弱的小鸟般,轻轻抓住他的手,柔声道:“贺兰渊,你再忍一忍,我这就去宣太医。”

“不要……我不要太医,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我这样。”贺兰渊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破碎的颤抖,像是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丝光亮般乞求着:“求求你……不要让旁人看到我,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那声音,如同丝线般缠绕在盛干寻的心头,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如燎原之火般猛地蹿了上来,可理智与情感又像两条拔河的绳索,让她陷入深深的纠结。

就在她犹豫的这片刻,贺兰渊却误以为是对方心生厌恶,不愿与自己有丝毫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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