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磨动,像是在用那一点点柔软,和他最敏感的一处亲吻。
那不是交合。
是皮肤与皮肤之间,欲望与欲望之间的极致贴近,是第一次深情到极致的“蹭”,是两人将爱意揉进每一寸气息的缠绵。
温惊澜喉头发紧,嗓音发哑,低低一声喘:
“……你这样再蹭一会,我……真的会忍不住。”
“你要是……坐实了,我就真忍不了。”
而韶水音额头轻贴着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又沙哑的喘息:
“……我没要你忍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韶水音骑在他腰间,身体因为紧张与渴望而微微发抖。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接的地方——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整片柔软红肿得几乎快分不清轮廓。而他那一处,却又那么大、那么硬、那么烫,像一块发烫的岩石,被她那片柔软细嫩的花瓣一点点挤压着。
她小心地坐下去一点。
那根滚烫的弧度正正好抵在她的小核下方,从肿胀的位置擦过,每一毫米的磨动都像把一条细神经拉直、再一点一点地撕开。
“唔……!”
韶水音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温惊澜猛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紧张与自责,声音都变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韶水音咬着唇,眼尾泛红,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脸颊烧得像煮熟了似的。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身体,让那一根滚烫的硬物,从她下面最敏感的一处缓缓划过。
韶水音又哆嗦了一下。
“好疼……”她低声说,像是快哭了,但下一句却更小声:“……可是好想再试试。”
她的嗓音轻得像猫咪撒娇时的鼻音,又软又倔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下意识地再磨了一下,那处红肿的小核,擦着他光滑湿润的前端一点点滑过,每一下都像带电,疼得她眼眶都湿了,可她却不肯停。
温惊澜的额头也冒出汗,他已经全身绷紧,声音发哑:
“别、别勉强……你真的太小了……我……我怕……”
“不是你的错……”她喘着气,摇头,“是我太菜了……又敏感又没经验……可我又……”
韶水音没说下去。
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用小核去卡在他前端的根部与系带处之间,轻轻地、小幅度地磨动。
“唔啊……!”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吸气声。
像火被油泼了一样,疼、烫、刺激得让人想逃,可她却没退,反而身子一软,又压了下去。
那一下她是真的疼得掉了眼泪,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下来。
温惊澜下意识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抱住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呜咽了一声:“……不准退。你、你要是现在不让我蹭完,我今晚真的会哭死。”
韶水音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小屁股一下一下地微微动着——节奏很慢,几乎像在用身体记住他那一处炽热的形状与温度,不敢急,不敢深,但每一下都咬着牙蹭到底。
他已经硬得不成样子。
那种用她的湿热磨出来的摩擦,比任何进入都来得刺激——那是“不能进去”的压抑,是两人都悬在欲望边缘的极致紧绷。
“好疼……但好爽……”喘着气、咬着牙也要做这样的评价。
韶水音像个被烫伤还不肯放下小贝壳的小水獭,一边哼唧一边磨蹭,一边红着眼睛一边使劲贴紧他,像要把两人之间的每一滴水都榨干。
温惊澜几乎要疯了,他喉头发紧,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声低吼:
“……你、你再这么蹭我就真的……”
“……我会射出来的。”
韶水音趴在他胸口,脸蛋红透,小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就不要忍。”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额头贴着他炙热的肌肤,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侧。她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着,小小地蹭着。那一片肿胀的花核,被她刻意压得更低了些,直接卡在他阳物最敏感的弧线上,来回地缓磨他最顶端的位置。
她的小嫩核蹭过他前端涨得发亮的龟头,他系带略略往上的位置,每蹭一下,都是两人身体最敏感处之间的直接摩擦。
湿意越来越重。
她实在太湿了,那股温热顺着他前端滑下来,黏在他下腹,也浸进了她自己腿根。她的柔软完全贴在他身上,就像一块热水湿布,死死地缠着他。
而她的小嫩核——那一点细软红肿的圆点,被他滚烫的顶端不断地顶、压、轻磨着。
“唔……啊……”
韶水音发出的每一声喘息都带着哽咽。不是哭,也不是单纯的呻吟,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准备好面对的情动。
那一处实在太敏感了。
温惊澜的前端撑得太大,她的花核又太软太胀,蹭在一起,每一下都像电流,从下腹炸开,一路窜到心尖,再从喉咙逸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脸疼的抽一抽的,却还在蹭。
“好奇怪……呜……我、我好像、要……”
她根本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不是高潮那种高高在上的愉悦,而是像从骨髓里汩汩漫上来的一种颤栗。她的阴核像在跳动,像心脏一样,贴着他前端的热度,一下下往外送出酥麻感。
温惊澜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他腿抖得厉害,后腰微微弓着,哪怕他一动不动地让她主导,可那一处已经因为反复摩擦而胀得发痛。她那片温软越蹭越快,甚至还无意识地前后磨出了节奏,像是在用整个身体“吻”他最敏感的地方。
温惊澜低低一声咬牙:
“……我快不行了。”
韶水音没有停,反而哑着嗓子回答:
“我也是……我真的、真的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下,她腰一沉,小核从他前端的顶点蹭到了最下方的弧线处,一下绞着他磨了过去。
“啊——!!”
韶水音叫出声,那一下,把她送上了巅峰。
整个人猛地一抖,小腹猛烈收缩,像水獭小小的身体忽然被热浪卷入深海,抽搐着、湿淋淋地缩成一团。
韶水音在温惊澜怀里、胸口、腿上一瞬间全部失控了,身体被巨大的高潮感彻底拉扯过去,眼前发白,连指尖都痉挛着收紧。
而她在高潮时那一下强烈的磨动,直接把温惊澜逼到了极限。
他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喑哑与释放的痛快:
“出、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彻底溃散。
娇小如蜜桃般多汁的女孩还贴在他身上,紧紧伏着,腰间的动作却在那一刻被一阵抽搐打断,整个人像是被他这声闷吼震住了,一动不动地趴着,只是小幅度地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她的花核下释放了自己。
那股热流随着两人最亲密相贴的位置,一股一股地喷在她腿根、小腹、以及他两人交接的那片潮湿之间。滚烫的体液混合着她的湿意,一下子沾满了两人贴合的每一处褶皱。
她感觉到自己整片下身都被浸得黏糊糊的,热热的,像泡在一片交织着喘息与余韵的春水里。
韶水音伏在他胸口,脸埋在他颈窝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软得像水獭刚游完一整段急流,手脚发软,头发乱得粘着脸颊。
她的小核还在抽动。
在他最后释放的余温中,那点细小的圆核轻轻地跳着,像一颗心,像一束光,像是她第一次,在另一个人身体上完成了自己的释放。
温惊澜用颤着的手臂抱住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抚着。像安抚,也像感谢。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哑哑地问:
“……你,有没有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抽了抽鼻尖,声音很是委屈:
“…你弄得我好疼!!!”
温惊澜的手顿了一下。
原本贴在她后背上轻轻安抚的动作骤然停了,像是被她那一句“你弄得我好疼”击中神经最深处。他整个人猛地紧张起来,背脊几乎立刻绷直,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没敢第一时间说话。
那种被指责的情绪不是委屈,而是懊悔——深深的、不安的,甚至带着点后知后觉的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克制到极致,已经小心翼翼到几乎不敢动,可她还是疼了。
他低下头,额角有细汗,声音几乎发哑:
“……对不起。”
他喉结动了动,像要解释,却又咽了下去。片刻后,他才低声开口,语调比夜风还轻:
“我……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敢再用力,只是贴着她柔软的背脊,像在反复确认她还在他怀里。
“你刚才没停,我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先顿住了。
温惊澜闭了闭眼,像是突然觉得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嗓音低下去几分,隐隐带着苦涩与认真: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以后别再这样硬撑。”
“……你疼,我真的会怕。”
温惊澜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像要把她彻底藏进自己身体里去,不让那一点点疼,从她的呼吸里溢出来。
韶水音愣住了,她刚刚只是随口逗了他一句,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自责——
对她来说,这样“憨汉子”类型的男人只存在于文学作品里,完全没想到现实里居然有原型。
她轻轻的回抱住他:“…我没怪你。”她的声音带着点自责:“我就是随口逗你一下,你…嗐,你看,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听到这一句,眼角轻轻跳了下,果然是又来了。
他心里知道,她说这话从来不是认真地在拿年龄压他,就是喜欢拿这句话逗他作弄他,和他建立专属于二人的独特亲密关系。
她是真的很爱玩这个梗。
可偏偏——他又一次地,吃了这套。
他眼神别开去一边,耳根已经红得透了,嘴角却克制不住地往下拉了一点,像是想绷着不笑,却偏偏有点笑出来的迹象。
“……才十五天,你能经历啥?”他闷声回她,语气听上去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服气,但又没有实质性的反驳。
可她接着说的内容却让他一时语塞。
韶水音埋在他怀里,声音倒是轻快:“我在船上被风吹的抱着桅杆乱叫,然后松下来之后我的胳膊和腿酸疼了好几天,站起来眼前都是黑的,好久才缓过来…所以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
她不是在逞强,而是她真的习惯了去冒险、去试探自己的边界、去突破,去上升。等到她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原先的点好远了。
温惊澜默了默,忽然伸手,轻轻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低低地在她耳边应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不娇,但我也不想让你疼。”
他说得极轻,带着一种没来由的固执,像是他必须为她的疼负起责任,哪怕她是自愿、哪怕她没怪他,他都不能让她再有第二次这样强忍着痛去靠近他。
“你要是疼了……以后也说一声。”
“哪怕是撒娇,我也、也想知道。”这个憨男人,用带着本地方言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将这个句子咬的极慢。
韶水音一愣,心头漫过极为陌生的情绪。就好像她的辛苦,突然被人品味到了,还说了一句“我知道是这个味道,我也接受是这个味道,但我依旧会有在意和心疼。”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你…这么晚回家,你爸妈不吵你?”
温惊澜抬起眼,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他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忽然忘记刚刚还抱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的那个自己。
“吵啥啊。”他低声答,声音带着刚刚才落下余韵的沙哑,但情绪已经轻了些,“我夜班,他们习惯了。”
他顿了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像是怕她误会似的:
“我哥早搬出去成家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他们也不指望我早睡。我每天零点下班,回家洗个澡,一点多了,轻手轻脚的,也没人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难以察觉的小小波动,像是——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回家,也没打招呼。
“……不过今天,”他咳了一下,声音更低了点,“今晚这个点还没回去,估计明天早上会被我妈叨叨两句。”
“但也就那样,说说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暖意。那不是被约束的烦躁,而是真正习惯了“有人在家里等”,所以才会自然地觉得要报备、要解释、要顾及。
他抬手揉了揉后颈,像是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下,随口问:
“你问这个干嘛?”
那语气不带审问,反而像是……隐隐带着点期待。
他知道她是问“你要不要回家”,可他其实,更想听她说一句——
“要不今晚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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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澜一听她问“你家离这里远吗”,就知道她话题要往哪去了。
他老实地回了一句:“挺远的,在东边,靠近三港路那边。”
韶水音皱了下眉头,这座城市对她来讲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三港路在哪里,但他说远,离的应该就是…不近。
她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这个酒店房间——不大,光线偏暖,床铺没怎么动,但桌子上、沙发上、地毯边,全是摊开的书和杂志,还有一堆乱糟糟的手绘稿,是她随手扔着扔着就铺满了一地。
“你要是不方便回去的话,今晚要不要先在这里凑合一晚?”韶水音问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嫌弃自己的房间太乱。
温惊澜心里“咚”地一跳,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探究、有点犹豫,还有一点藏不住的情绪——像是既怕自己误会,又怕她后悔。
他嗓子轻轻滚了一下,声线比刚才低了一点:
“……真的没关系?”
“我留这儿,不打扰你?”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但语气里的那点“留恋”却几乎要把话尾烧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真的怕她只是客气。
他这个人,哪怕刚刚跟她滚过一场热潮,哪怕她已经趴在他身上哭过、喘过、蹭到不行,他还是没法随便把“留下来”三个字当成理所当然。
他尊重她,从来都不是因为疏远,而是因为珍惜。
但他心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盼望。
她要是点头,他今晚就哪儿也不去了。刚刚和她那样温存过,如果能够在酒店不大的床上,和她挤一个被窝,可要比回他家那间空荡荡的小卧室睡暖和得多。
韶水音摇了摇头:“不打扰。”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怕我这里太乱,你休息的不好。”她站起身,打算去收拾房间,结果一站起来,腿心处就疼的让她发出一声叮咛,眉头都皱了起来,但她没说什么,弯下腰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书本:“明天早上我会离开的比较早,你可以多睡会儿”反正他开夜车,上班会晚一点。
温惊澜原本靠坐在床边,听到她发出的这一声闷痛,整个人几乎下意识地直起了腰。
“别收了。”他嗓音低低的,却带了不容忽视的紧,“你坐下。”
“我没事——”韶水音嘴上反射性地应了一句,可话还没说完,手上的书就被他接了过去。
他动作不重,却是明显的制止。
“你疼得都站不稳了,还收啥?”他说着,把那本《生态行为导论》顺手放到桌上,又回头看她,“不是说你不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不冲,但眼神太认真,像是在跟她认真理论,又像是在憋着心疼。
韶水音被他这句“不是说你不娇吗”噎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手指顶了顶额头:“你这是哪门子逻辑?不娇就不能疼了吗?”
她想逞一逞强,但他那张紧张得发红的脸实在太不争气,让她一句反驳都懒得接着说。
温惊澜沉着脸没应声,只是低头继续把她地上的书一本一本理好。
她看着他忙前忙后,忽然觉得这个又糙又实诚的大个子像极了自己在高压锅上炖出来的一锅软糯红烧肉——
外表硬邦邦,内心却全是酥烂的绵软。
这是什么又糙又憨的莽汉设定!韶水音笑出声,对这傻大个颇有些无奈。她用手顶住自己的额头:“惊澜——”
温惊澜正蹲在地上收书。
手里还夹着一本印着“水生哺乳动物肛门腺结构图”的笔记本,封面上那句“腺体开口方向与情绪状态的关系”静静地印在那里,看得他脑袋有点空。
不知是还没从刚才那点情欲反应中彻底缓过来,还是因为她刚才那声压抑的哼让他神经紧绷得太久,总之——他整个人都像一口烧开的水壶,嘶嘶冒着热气,就是找不到出口。
结果她这声“惊澜——”让他身体一抖,喉结动了动,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书差点掉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不要担心我。”韶水音靠近一步,声音比刚才还要柔一些,“是我该感谢你。”
顿了顿,笑意有些藏不住,又小声地说:
“给了我这么幸福的一个夜晚……让我,嗯,尝试了24年都没有尝试过的性。”
“……”
温惊澜愣了。
那句话就像一颗小炸弹,砰地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手上一抖,那本刚才好不容易理好的杂志又啪地掉回地上。
“我——这、也没算吧……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说得这么……”
温惊澜一边结巴,一边拼命低头去捡书,耳根红得像被太阳晒了三天三夜。
“说得这么什么?”韶水音笑得眼睛弯弯的,慢悠悠靠近他身后,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她没用力,就只是把自己小小的一团贴过去,贴在他背心窝那片最容易发热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收拾了,睡吧。”她轻声说,“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语气甜得像糖水:“明天回家会不会被妈妈吵‘夜不归宿’。”
“……”
温惊澜僵住,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
“……我二十四了。”他半晌才闷闷地回一句,声音不大,像是在给自己争点面子,“不是小弟弟。”
但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下一秒,他就被她推着拽着往床那边带过去,像头被驯顺的大型哺乳动物,一步三回头地盯着她脚下怕她再“唔”一声,可她却笑得眼睛都弯了。
最后他被她轻轻推到床边。
韶水音指了指床:“乖乖上床。”
温惊澜:“……”
他耳尖红到发烫,但没说话,过了两秒才慢慢坐上去,手掌按着床沿,还带着点下意识的警惕——好像不是上床,而是要上法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笑得更开心了。
这就是她的鲸鲨先生。
外表是稳重的大个子,心里却藏着个容易炸毛、容易红耳根、但只要她一笑就会乖乖低头的——傻大个。
男人靠坐在床头,他的身体壮硕魁梧,刚刚两个人发生了极致的初次情欲,现在他身下就穿了一条长裤,上身光裸着。此时哪怕只是看着他,她就感觉身下一片湿潮。她贴近他,伸手开始解他的裤带,又要将他的裤子扒下的节奏。
温惊澜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
“你、你别……要不要先歇一歇?”他有些结巴,他倒是还有力气,可她刚刚疼成那个样子,着实让他有些担忧。
“我……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怕你又疼。”他说的结结巴巴,知道她要强…但她疼了他也是真不愿意。
可他的性器却和他的理念背道而驰,它在她碰到他腰带的那一刹那迅速地勃起,现在早就已经涨得发热、发硬,顶在内裤下方非常明显。当她把裤子褪下时,她一定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抵在她的指腹附近,甚至带着跳动感。
韶水音靠得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小小地一鼓,眼神却倔得要命。
“再蹭一下下啦……”她声音带点哼哼的软劲儿,像撒娇,又像试探,眼睛亮亮的,却眨都不眨地盯着他。
“我会小心的,”韶水音继续说,声音像是哄猫,也像是哄他,“不疼的,我就、就让小核蹭一蹭,不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已经摸到他裤头上,轻轻地去拉,他没拦她——只是手指不自觉地攥了下床单,整个人还是一副绷直状态,像个被烫着的大个子。
温惊澜咬着后槽牙,看着她,那点犹豫还挂在眉心,声音低得近乎喉音:
“你这叫不疼?你、你刚才都疼得哭了……”
韶水音一边扒着他裤腰,一边仰头对他笑,那笑软绵绵的,带着点要命的认真。
“那是我刚刚太用力了……现在只蹭一下,不压……轻轻的,像在浮冰上滑行那样……你想啊,我是水獭,蹭冰你是见过的吧?”
她边说边扒,手法不急不缓,就像在拆一份熟悉又珍贵的礼物。
温惊澜喉咙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抗住。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把他的内裤褪下来,那根粗长的性器立刻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龟头因为兴奋圆润发胀,颜色红肿,看上去媚态横生。
他整个人被她按着后背轻轻放倒。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是怕她哪一下又疼,嘴角还在绷着。韶水音整个人却已经跨坐在他腰上,小脸凑近,贴着他额头说:“我就贴一贴……我发誓……要是我喊疼,你就赶紧把我抱起来,知道吗?”
她的手指点了点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像敲门,而他的心跳——早已经在她爬上来的时候砰砰砰地响得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喉咙里闷出一声低低的“嗯”。
像是答应了,又像是没办法拒绝。
他哪能拒绝得了她呢?
连她一声撒娇都能把他整个心揉成团,更别说这副贴着他,眼睛一亮亮,声音一软软地说“就蹭一下下”的模样。
他脑袋已经发热了,身子也早就绷不住了,却还是把手从两侧绕上她的腰,轻轻扶住,生怕她真的哪一下又“唔”出声。
“……那你轻点。”
他声音又哑又小,像被她驯顺的鲸鲨,半推半就地浮上水面。
韶水音凝了凝神,将自己的小嫩核对上他的龟头,小屁股一扭,开始在他的胀热上蹭了起来。
她蹭得不急不缓,小屁股轻轻一扭一扭,动作笨拙却努力,像只初学跳舞的小水獭,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与毫无技巧的挑逗。
温惊澜整个人僵着,手扶在她腰侧不敢动,只能仰着头咬牙忍着。身下那处被她软软的、热热的地方磨着,一点一点拉扯着他的理智,像要把他拽进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声音发哑,低喘着,“你、你别太用力……会疼的。”
“我不疼。”她嘴硬地轻哼一声,小脸却早已红透,咬着唇,眼角发湿。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从刚蹭上去的那一秒就开始疼了。那里太嫩,又肿又热,他又那么硬、那么烫,每一下都像在往她的神经里碾火星。但她不想停。她此时莫名有些倔强,就是想要毫无距离的、将彼此最敏感的点贴在一起,狠狠地嵌合在一起,极致的占有住他。
她一边蹭一边喘着气,小嘴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叫出来,眉头却越来越紧,脚趾都蜷着,直到突然一声“唔啊……”轻叫,整个人一抖,像被电击了一下。
快感是有的,但疼,太疼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整个人从他身上下来,缩进了一旁的被子里。
温惊澜猛地低头去看她:“你…是不是疼?”
她缩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真是有病……疼成这样还死蹭,真是个大傻逼……”
他一下慌了,赶紧凑过去抱她:“别动,我看看,乖,我看看你有没有——”
“别——”韶水音有些慌乱,“没什么好看的,你、你肯定会笑话我啦,别担心,真的…”
“我不笑……”他红着耳朵,语气又急又软,“我怕你磨破皮了,拜托,让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别开脸,微微地分开腿。
温惊澜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阴唇掰开了一点,低头看过去,结果整个人呼吸都滞住了。
她那里红得发亮,像被蹭得起火的小花,肿得有点吓人,像颗红宝石,娇艳得要命,却也脆弱得不堪一碰。
“…怎么这样?”他嗓子哑哑的,眼里全是心疼,“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
“…”韶水音脸烧的通红,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缩起来,“我、我是太想要你了…她别过脸,小声嘟囔出一句:“…谁知道我会把自己蹭成这样…”她不舍得骂他,甚至开始有些自责,居然因为这件事让他露出了那么担心的表情:“唉,我就是太蠢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温惊澜眼眶发涩,抬手轻轻掀开她一点被角,将手掌贴上她背脊,缓缓地抚着,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过去,嗓音低哑却笃定:“……别这么说自己。”
“你一点都不蠢,你那么好,普通话说的好听,还懂好多我听都听不懂的知识,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可找不出你这么独特的人了。”他不太会安慰人,但每一个字都踩着真诚。
韶水音原本藏在被子里低低抽着,情绪像一只潮湿的小水獭,委屈又羞愤。可下一秒,温惊澜那句“别这么说自己”的声音落进来,带着浓浓的尝试去宽慰,像把她从自责与疼痛的深水里一把捞了出来。
她心口一软,所有骂自己的话都噎住了。
——她知道他在紧张,在自责,哪怕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摇了摇头,从被窝里轻轻转出一点身体,声音还有些哑,但语气却柔得像棉絮:
“我没事的,真的。”
“是我太胡来了……不是你的问题,你一点错都没有。”
她语气认真,语尾带着小小的喘意,却一字一句地,像怕他听不清一样,捧出了一颗安慰的糖果递到他面前。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错了,不是因为身体的疼,而是因为她看到他的眼神时,忽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一时冲动,反而让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男孩,开始对自己的身体、甚至对彼此之间的亲密,生出“是不是我不好”的怀疑。
她不想让他背这个负担。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没有再去触碰她腿心那一片火烫的疼处,只把手绕过她后背,搭在肩胛骨上,轻轻拍着。
一下,两下。
掌心宽大有力,节奏像水流敲打在岸边,一点点平复她混乱的情绪。他低声说:“……我在家带小侄子睡觉的时候,他也这样。”
“睡不着,就抓我胳膊,让我拍着他,他才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腼腆,却带着莫名的温柔。
“有时候他睡着了,梦里还会笑。”
他不是在哄她,更像是在陪她。
他说得笨拙,但每一句话都带着真实的生活气——她仿佛能看见那个穿着短袖在家卧室铺好床和枕头、把小侄子搂在怀里拍着哄睡的大个子青年,安静又温柔,笨拙又体贴,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小岛。
韶水音笑了,声音还有点哑,鼻音也还重,但是真诚又柔软:
“……明天你起来坐公交,和我说一声,我送你到车站。”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她,却又一定要说出口。
她只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困极的小兽,含着尾音,带着微热的鼻音,像撒娇,又像信任地交出了自己。
然后,她就这样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还没有完全亮,闹钟就已经响起来了。韶水音缓缓睁开眼,先是一阵恍惚,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抽离,但很快意识到——她醒来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没有焦躁,没有疲惫,甚至连梦都没做,全身轻盈得像是被好好安抚过了一整夜。
她扭了扭身体,下意识想翻身,却忽然意识到身下的那点细小不适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一点轻微的酸软,仿佛夜里那个疼痛的自己,已经被温柔地收拾进了他的怀抱。
她轻轻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张沉静的侧脸。
温惊澜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整个人像是贴进了晨光里。睫毛比她记忆中还要长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一把垂下的黑扇。他的皮肤偏黑,肤色衬得轮廓更深,眉骨沉稳,唇线清晰——是那种看一眼就能安心的样貌,不张扬,不夺目,却叫人放心。
韶水音怔怔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慢慢浮起昨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明天你起来坐公交,和我说一声,我送你到车站。”
她鼻尖微微一酸。
可他现在睡得这样好,她舍不得叫醒他。她悄悄坐起身,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往他肩头掖了掖,手指轻轻扫过他的鬓发,动作温柔极了,像在哄熟睡的小动物。
她俯下身,轻轻在他额角落下一吻,像只水獭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温热的额头,小声道:“鲸鲨先生……你再睡一会儿,我自己能走的。”
随后,她才下床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虽住在宾馆,却带了一整套洗护用品。她洗完脸后,还不忘小小臭美一番——刷了睫毛,涂了层水蜜桃色的唇彩,检查完脸上的妆容没有问题,才满意地将画板收好,把书包拎上肩。
——虽然她每天都画妆上班,但因为全天都在馆内奔波,很少有补妆机会,所以温惊澜几乎每天晚上见到的,都是她被水汽和汗水褪去色彩后的模样。
他也从来没有评论过她素颜或者化妆,但韶水音心里却隐隐带着点雀跃:那是她最真实的样子,他见过,也喜欢。
她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唇角轻轻扬起,像是给这清晨缀上一枚柔软的糖果。
“鲸鲨先生,晚点见哦。”
她推门而出,春信市的清晨风起了些凉意,而她的心头,却一点也不冷。
**
温惊澜醒来的时候,窗帘缝隙里透进一束光,刺得他眼皮一跳。他缓慢地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懵。房间很安静,空调还开着,室内温度不冷不热,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甚至——掖得很好。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一片凉,已经没人了。
一瞬间,昨晚的记忆像海水一样“哗”地灌进脑海——她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直到她呼吸放缓;她从下身传来的软热和隐忍的喘息,她的唇贴在他额头的温度,还有那一句轻轻的:“我想蹭你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闭了闭眼,整个人像是瞬间又被那点羞耻又难以抗拒的情绪包裹了。
……他又起了反应,性器顶在了小腹上,灼热的烧着,胀的发疼。
温惊澜一向自律,这种早上的生理反应他很快就能忍过去。但这次不同。他的脑海里有她的声音,有她的触碰,甚至有她昨天痛得缩成一团时眼角那点水光,像一根带电的细线,在他全身每一寸神经末梢拉扯着。
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了起来,他摸到了昨夜被她用自己的小嫩核蹭了半天的地方——他的龟头,确切的说是龟头上的系带。他用指腹不断的搓揉着那里,前液越涌越多,在清晨的光下显得水光潋滟,着实十分的…情色不堪。
撸着撸着,终于他身子一顶,黏腻的白浊一股股的喷了出来,这次他射的比平日里自我抚慰要多一些,但射完之后依旧没有“爽”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摸向床头,想看看有没有纸巾,也顺便看看她有没有留什么字条,或者微信消息。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整个人像是从被窝里被拽进冰水里一样。
他用纸巾擦完身体,直起身,坐在床沿好一会儿,耳朵里轰轰的响,像是被灌满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从第一次在末班车上看到她,到她说“我是比你大十五天的姐姐”,再到她笑着说“我以后不止想蹭末班车,我想蹭你很久”,整整三晚的相处,温惊澜居然——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头闷得发紧。
昨晚她那样疼,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疼得皱起眉头,却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不是你的错”,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用尽了全力。
她疼成那样,早上还不肯叫醒他。
他明明说了让她喊自己送她。
温惊澜低下头,双手在膝盖上交握,指节蜷紧,整个人安静得可怕。那种叫“委屈”的情绪慢慢爬上来——不是怨她,而是怨自己。
怨自己没来得及留住她,没来得及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几分钟后,温惊澜才像缓过劲儿一样,站起身来,快速穿好衣服,把床单抚平了一点。屋子里没被他动什么,地上放着的书包不见了,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垃圾桶都是空的。
温惊澜知道自己不能多停留。他是个本分的男人,不能随便动她的东西,不能让她回来时对这个房间起一丝不安。
走到门口,他帮她把门关好,刚转身准备离开,前台方向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先生,请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一怔,回过头。
是前台小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登记表:“您好,请问您是504房韶小姐的朋友吗?”
“啊?”温惊澜怔了怔,下意识点头:“……是。”
“是这样的,”小哥客气地笑笑,“我们酒店对外地身份证登记有要求,韶小姐今天早上出来得急,还没来补这份表。如果您能联系到她的话,麻烦转告她一下,回来的时候顺便来前台登记一下就好。”
温惊澜点点头,本能地“嗯”了一声。可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
韶小姐。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姓氏。
可他连这点微不足道的“线索”,都不是通过她自己亲口告诉的。
温惊澜回到家时,父母已经醒了。
他家是十分普通的城市工人家庭,父母已经退休了,平日里父亲在家做饭读书看报看电视,母亲出去和别的老太太跳跳广场舞,偶尔小侄子过来,父母帮忙带带小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换了鞋,刚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客厅里电视开着,是早间新闻的声音,父亲坐在那翻报纸,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厨房里传来锅碗轻响,母亲刚跳完广场舞回来,正在把刚买的青菜洗干净,一边随口问了句:
“你昨晚咋没回来?”
温惊澜手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鞋带:“……和朋友吃饭,喝多了,没回家。”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没什么异样。但母亲还是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喝酒啦?脸色不红。”
“我没喝。”他干脆脱口,“他们喝,我没喝。”话说的相当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那你怎么不回家?”
“……不方便。”
厨房那边没声了,只听到菜被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他父亲“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头还是没抬:
“喝不喝的无所谓,别给人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温惊澜嗓子紧了紧,像是咬着牙憋着什么,“人家没嫌弃我。”
母亲又看了他一眼,这次没再多问,只是顺手拿了条干毛巾丢给他:“那你先把你衣服洗了,身上那点味儿,外面风大着凉就容易感冒。”
温惊澜接过毛巾,“嗯”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他坐到床边,手肘撑膝,低头盯着地板,脑子却还停留在那一声“韶小姐”上。
他从没跟父母说过任何关于韶水音的事,一来是太新,二来是太珍贵——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愿让任何人打扰她在自己心里刚刚生出的那个柔软角落。
他从不是一个容易生出情绪的人,可现在,这份情绪就像水慢慢漫过胸口,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给他画了那么多图。
一只只小水獭,举着手、背着包、叼着鱼,笑着、趴着、蹭着。
可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韶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兴高采烈的说自己的名字里也有水元素,是一个“水”字,那么她的名字,大致就是“韶水X”或者“韶X水”。
温惊澜低头揉了揉眉心,心里泛起浓重的委屈,这个和他前所未有的贴近过的女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他居然也因为两个人之间过于熟的吸引力,一直忘记了问。
**
小水獭的情况比想象中乐观。
水族馆的饲养员正式给她取名为“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个颜色不同的小色块。她的毛清理干净之后,眼睛里也有了光彩,不再是毫无焦距,甚至开始自己舔毛。她还是走不利索,那只断了趾的脚掌似乎还让她有疼痛的感觉。
大家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因为小水獭体内的弓形虫实在是罕见的变种,韶水音本来只是为了科学绘图才来到的这个水族馆,现在由于这个弓形虫病变,任务又增添了一项,就是和着陈博士一起做研究,为陈桐打下手,帮助分析这个弓形虫。当然,作为拥有动物学硕士的硕士来说,这其实也是她这个工作的职务之一:不仅绘画,且协助分析。
韶水音坐在实验室的高脚凳上,脊背弯得很低,额发被额温枪的汗黏在一起,面前摊开的,是一张涂满弓形虫结构图的草图。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这并不是一件她有意识避免的事——相反,她一开始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要在晚上下班时赶上880的夜班车,在那个靠近驾驶座的位子上坐下,对他笑,和他讲小水獭今天又做了什么蠢事。
可事情变了。科研室的夜班是连轴的,每天都在反复检测那只罕见弓形虫的抗体表达和复制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这部分你再多跑一组吧,我有点吃不准。”陈桐博士戴着老花镜,眉心紧锁地朝她说。
“好。”她点头,嗓音低哑,却没有丝毫抱怨。
哪怕她早就累得不行了,但她还是愿意再撑一会儿。
不是因为她多么刻苦——她只是怕,如果她停下来,就会开始想他。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她知道他一定还在开夜班,只是因为她的作息全变了,两人错开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自己先变得忙碌,心里那种“我没见到他”的失落感,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漫过来,堆积在胸口。
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这叫“想念”。
她想他的声音,想他车上略微带点方言的“慢点上车”,想他耳根发红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想他那只大掌温热的包着她的手,说“我送你”。
她也想他再一次躺下来,让她好好地——再蹭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只是额头贴额头的那种。
但她没有资格沉溺。实验室的桌子上摆着小麻子毛发里的油污样本、血液化验报告、显微图像、以及一瓶瓶培养皿。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小保温箱,那里正躺着那只小水獭幼崽——
洗干净了毛发的小小身体裹在毛巾里,身上的味道还是淡淡的腥,但她的眼睛里有了点神气。哪怕走路一瘸一拐,还咬着牙坚持不叫痛。
“小、小音姐,”
一道轻轻的结巴声打断了韶水音的思绪,小洁从实验室外探头进来,语气轻声轻气的,“我、我刚才看见她舔前爪了!舔得特、特别认真,好像是在梳毛……”
韶水音立刻转头看向保温箱,果然,小麻子正蜷成一团,用小牙细细咬着自己湿润的爪子,那是健康动物才会做的清洁动作。
她忍不住眼睛一亮,声音也扬了上去:“那她现在胃口呢?”
“吃得不、不错……那个、那个,多春鱼她昨天吞了两条,我还、还偷偷给她叼了条切碎的白条鱼,她也吃了。”小洁说得又快又认真,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高兴。
“太好了……”韶水音轻轻弯起嘴角,整个人像是缓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是不是没睡好……”小洁歪着头看她,轻声道,“你这几天都、都画得很晚,还、还负责记录弓形虫的实验……眼睛红、红的。”
“没事,”韶水音揉了揉眼角,“再坚持几天,小水獭稳定了,我就可以恢复白班。”
她打开绘图平板,划到那个文件夹,名为《鲸鲨先生和我》。
翻开最后那一页,小水獭趴在鲸鲨背上,睡得很安稳。
她低头,在空白的下方写下一行字:
我想你,但我还有一只小水獭要救。你等等我,好吗?
她手指收紧,眼底一片温热。
身后的小洁歪着脑袋,小声问:“你、你在画啥?”
韶水音抬起头,朝她笑了笑:“画……我最喜欢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惊澜第五天晚上又一次开着880末班车驶入春信郊区时,车里没什么人。
夜雨落在前挡玻璃上,刷刷刷被雨刮拂过去,他的手习惯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却忍不住每隔一个站牌,就看向后视镜——
那排她坐过的靠前座椅空着,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没看到她的那天,是星期五。那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夜班,路线和往常一样,乘客寥寥,城市像晚饭后的老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
他开到春信水族馆站时,天色刚全黑。那站平时几乎没人上下,只有那几天,她穿着粉色外套,小小一只地出现在站牌下。像什么呢?像一只被落在岸边的水獭,一看见他,就咧嘴笑了。
他习惯性地放慢了车速,还往站外瞥了一眼。但那一片空空荡荡,连海报牌都没贴新展览的图。
他没太焦虑,只心里有点失落。
想着——她可能今天下班早,赶了前一班车。也可能今天休息,没来水族馆。
也好,也好,至少她早点回家去歇息了。但回到家后,他却失眠了。
他平时沾枕就睡,结果那天夜里,在床上辗转了两个小时。
他翻开自己在网上下单的海洋生物图鉴,这是为了和她有更多话题或者说为了听懂她说话才买的。他照着鲸鲨那页看了好久,结果想来想去,满脑子却是她那天捏着贝壳讲“拍一拍”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笑得太用力了,一边笑一边还故作认真地比划,说小水獭就像这样,“揉一揉、捏一捏、拍一拍”,手心里像真有一颗球。
第二天晚上,末班车车厢空荡荡的。每一盏路灯从挡风玻璃上划过的瞬间,他都忍不住去看第一排靠窗那个位置。
她喜欢坐那儿,贴着车窗。
下雨的夜,她会坐直了讲一堆古灵精怪的事,什么鲸鱼的叫声像爵士乐,什么海獭睡觉要牵手…
可她没来。他第二天调休,刚睡醒走出卧室就听见厨房里父亲在和他哥说话。
“你弟这两天怎么回事?魂儿都没在身上。”
温承言愣了愣,随口答:“没跟我说。”
“我看他那几天走神得厉害,”老头压低声音,“一回来就发呆,饭也少吃,衣服也不换。”
“你说他不是在想姑娘?”温父抬抬下巴,“我看他还自己买书看,海洋的、鱼的、鲸鱼的,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哥哥笑了:“真不是咱们家传统风格。”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的时候,温父终于忍不住问他:“最近……是不是心里惦记着哪个女孩子?”
温惊澜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低声“嗯”了声。
嫂子蔻蔻立刻接了话:“哟——你爸猜对了?说说,哪儿的姑娘?”
他没抬头,闷闷地夹了口菜,说:“外地来的。”
温父咂了咂嘴:“外地的也好。只要人靠谱就成。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才二十四。”他不耐烦地纠正。
“二十四也不小了。”他哥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别吓着人家,惊澜有分寸。”
嫂子倒是感兴趣:“是你主动追人家的,还是人家先追的你?”
他没说话,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耳根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嫂子顿时乐了:“哟,脸红了,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吧?”
他继续低头扒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却轻轻地,像是被谁摸了一下。不是尴尬,是满足。
第四天晚上,他路过夜市,看到摊贩在卖海产。
“鲜活青口、带壳扇贝、北方海虹——”老头吆喝得正响。
温惊澜站了好一会儿,才说:“来半斤带壳扇贝。”
他记得她那晚在大排档,就坐在小桌子边啃这个,桌上堆了半盘子壳,笑得跟小水獭一样,一边视频一边咬着贝壳。
他回到家,自己洗净了扇贝,加了料酒、蒜末、粉丝,一盘一盘放进蒸锅里。
他做得还算成功,但没人和他一起吃。
他坐在小板凳上吃蒸扇贝,电视里在放新闻,他却看不进去。
他心里只是想——
她现在在干嘛?吃了吗?今天怎么还没坐他的末班车?
第五天,他值夜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交车慢慢从春信市郊驶进灯火阑珊的主城区,一路过站、停车、上人、又下人。
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但她一直没出现。
他在终点站停留了五分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对讲机里调度催了句:“温惊澜,时间到了,准备折返。”
他抿了抿嘴角,轻声应了一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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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爸妈都在客厅。父亲正抱着六岁的小孙子教他玩数独,小孩蹦蹦跳跳坐不住,母亲端着切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惊澜,吃一点吧。”
他低声应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忽然说:“你这几天都在想事。”
“嗯?”
“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父亲笑着看他,“你以前做事雷厉风行,最近却有点飘。”
他嘴角抿紧,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她姓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韶?”母亲一愣,“那不是古时候名门才有的姓?”
他没答话,只是盯着小侄子手里那张贴纸——粉色的卡通水獭,被他贴在笔筒上,歪歪扭扭的,像要蹭出来似的。
那是他在书店结账时顺手拿的。
温惊澜靠在沙发上,胸口有一块空了五天的地方,忽然又开始疼了。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再找到她。
可他知道自己很想她。
而想一个人到这个份上……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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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澜的朋友发现他这些日子的情绪不对,在他调休那天,起哄要带他去市里新开的一家密室逃脱,玩沉浸式解密游戏。
温惊澜被朋友硬拉来的,一开始有些抗拒,但被众人起哄推搡着,也就没再坚持推脱。他平时工作按部就班,娱乐生活基本是撸串、打球、骑车散心,像这种密室逃脱、沉浸式剧本杀,是极少参加的。
“惊澜,今天给你换换脑子。”朋友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几天魂儿都不在,天天发呆,一问就说‘没事’,骗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另一个插嘴,“你是不是最近谈恋爱了?脸色都不一样了。”
温惊澜没接话,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耳根却又泛了红。
这时,有人说起队伍里来了个新人。
“哦,对了。”带头组织这场密室的朋友叫胡默,比温惊澜大了六岁,是温惊澜哥哥从小到大的同学,和温承言关系很好,也爱屋及乌的关照着温惊澜。胡默指了指旁边一位穿浅蓝衬衫的年轻男人,“这是我大学室友,吴悦槿。这几天刚来春信市,说一定要聚聚。”
吴悦槿个子不算特别高,但站姿挺拔,五官俊朗,整个人干净利落。他笑起来很有亲和力,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朝众人点点头:“大家好,我是吴悦槿,叫我小吴就行。”
他落落大方,说话也带着风趣,三言两语就把一群本地年轻人逗得哈哈笑起来。有人忍不住调侃:“哎哎哎,小吴你人长得这么正经,说话居然是个段子手啊!”
“嘿,我以前就是我们宿舍的情绪担当。”吴悦槿大大方方地笑,“我表妹小时候老说我‘像一台行走的广播’,一点就能叭叭叭——”
“哦对,你这次来不是还带你表妹一起来了吗?”带他来的朋友问,“就是那个你经常提的——什么名校本硕连读、还上过国家地理杂志的天才少女?”
“哎你们别说啊。”吴悦槿一脸自豪地点头,“她是我小姨家的闺女,小时候我们一块长大,后来她越来越厉害,去了顶尖大学,又读研、又签约、又跑野外……我都叫她‘完美小姐’。”
“哟,还叫完美小姐呢?”众人起哄道。
“对,’LittleMissPerfect’!”吴悦槿笑着摆手,“人是真的牛,但也特别好相处,不拿架子,也不装。她这几天在春信出差,我让她来放松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问:“那她待会儿来吗?”
“来是来,”吴悦槿低头看了眼手机,“不过她这几天都上夜班,估计还在睡,可能会迟点。她一醒我就催。”
“哎呦,”又有人笑着说,“那她一来,我们今天这局密室就‘高智商通关’了。”
“你们别看她是天才,她其实也傻乎乎的。”吴悦槿一摊手,笑着爆料,“以前上小学做数学题,题目是‘你有90块钱,再去跟你表哥借10块钱,你有多少钱’?她非说‘0元’,老师骂她不懂数学,她非对老师说‘你不懂我表哥’。”话里话外,都是两个人从小长大的亲密关系。
一群人哄堂大笑。
温惊澜站在人群里,没怎么插话,但也听得很认真。他对这种家庭关系本就不怎么敏感,听着吴悦槿说起他的“表妹”,只觉得——
这姑娘听着挺厉害的。
本硕连读?国家地理?野外调研?
他没见过这样的人,但也有点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孩。听着倒是比他身边所有人都聪明能干得多。
一群人正笑着,突然听到一声——
“抱歉!我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里的某个角落骤然安静下来。
那声音太熟了。
温惊澜脑子里像是“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瞬间僵住,转过头的那一瞬,视野都带着几分眩晕感。
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像个小导弹一样的跑过来,直直冲向这群年轻人的“群落”里。
韶水音一身水蓝色连衣裙,上面是白色的波点,裙摆是三层蛋糕裙,十分轻盈可爱,随着她的跑步四处纷飞。她把平日里绑成低马尾的头发散开拉卷,脸上也画了更为精致的妆容,眼睛大大的,嘴唇嘟嘟的,脸庞像个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可爱的不讲道理。她一向爱臭美,今天更是特意打扮了一下,耳朵上戴了立体仿真的热缩片小金鱼耳环,搭配玻璃泡和棉花珍珠,好看的不像话。
吴悦槿一步跨上前:“音音!你可算来了!”
他揉了下她的脑袋:“跑过来累不累,看你这汗出的。”表妹喷了很好闻的香水,轻柔甜美,一出汗香水更香了。
他一把拉过韶水音的胳膊:“这就是我表妹,韶水音,大家叫她音音就好。”他笑着打趣韶水音道:“刚刚我在大家面前吹你呢,都觉得你特别厉害。”
不是梦…不是回忆。
是真真切切、活生生的她,就站在人群中央,像颗亮闪闪的小糖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怔怔地盯着她,仿佛整条街道的光一下子全部聚集到了她身上。五天来的沉默、焦灼、不安、混乱、夜不能寐……全都被这一声“抱歉我来晚了”击得粉碎。
她在这,她没走,她还在春信。
他的指尖微微发紧,连呼吸都错了半拍。他不是没想过他们会再见面,但没想过是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她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比他记忆中还要耀眼、还要明亮地,出现。
而吴悦槿的声音像一道闷雷,把他拉回现实。
韶水音。
原来她姓韶是真的,名字里的“水”是真的,是她的真名。
“音音”
他看着她站在吴悦槿身边,脸蛋白白的,小嘴嘟嘟的,和她在公交车上的模样完全不同。她那时裹着外套、素着脸、困困倦倦地靠在座位上,说着“我怕打车”“谢谢你送我”,小声得像怕吵醒整条街。
现在的她,却像一枚亮亮的星星,出现在众人中央,被表哥介绍着,被朋友们惊叹、打量、调笑着接纳。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提过她的学历,从没说过自己本硕连读,也没说她签约过国家地理,更没说她是“完美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介意她隐瞒,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原来她的世界,是这样的广阔而闪耀。而他连她的名字,都是通过别人的嘴,才第一次听到。
胸口有点闷,又像被棉花堵着。不是生气,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似自卑的失措。
但下一秒,这点失措又被迅速冲淡,因为她来了、他看见她了、她还在这,还在春信,还…还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韶水音。
温惊澜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他连忙移开视线,不让任何人察觉他眼里的那种猛烈情绪。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脸上的那抹绷不住的红,早就出卖了他。
一旁的朋友拍了拍他胳膊:“惊澜,你脸怎么又红了?”
他摇摇头,没说话,只低下头,指尖悄悄地,紧紧握成了拳。
只要她还在,他就突然觉得自己也能重新呼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我们是要分组进去吗?那我就带着音…音音?”简单的介绍过表妹后,吴悦槿正看着密室逃脱的简介,和大家交谈密室逃脱计划,结果一转眼表妹就不在身边了:“音音?”
韶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温惊澜旁边,看着吴悦槿点了点头:“嗯,哥你继续说,我就不和你一组了。”她指了指身边的温惊澜:“我跟他一组。”
她连个招呼都没和温惊澜打,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黏到了他身边。不打招呼,并不代表她见到她的鲸鲨先生不激动,不惊喜。是激动飞了,惊喜炸了,所以一刻不停的想要黏住对方。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傻大个:“你不介意吧?和我一组,就咱俩。”
温惊澜几乎是愣了一秒。
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就像什么都没有隔过的、那么自然地、无缝地——贴上来了。
她的香味很轻,混着一丝微妙的汗味和香水味,像刚从夏日水塘里跳出来的小水獭,水珠都没擦干净,就软乎乎地蹭了过来。
他能清楚地听到她那句“我跟他一组”,然后是她抬头看他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像是捧着一颗星星问他愿不愿意收下。
温惊澜喉结动了一下。
其实他心跳早就不是正常频率了。她没出现的这几天他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以为那晚只是她临走前的一个告别。但现在她站在他身边,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像一切都变了——她化了精致的妆,穿得漂亮,还在人群中毫不犹豫地选了他。
她主动黏过来,他当然不可能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看着她那张仰着的小脸,终于低声应了句:“……不介意。”
嗓音有点沙,带着几分抑不住的紧。
“你不是、你这几天不是都没……”他话还没说完,她就笑了一下,凑近了些,声音轻轻的。
“我太忙了嘛。”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可我一直想着你。”
温惊澜耳朵“轰”地炸了一下,没说话,只低头抿着唇,脸颊烧得滚烫。
终于确认了不是他一个人傻等着。不是他一个人失眠、胡思乱想、揪心揪肺,而是她也在想他。
温惊澜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了一下,心跳如擂鼓般加快了一些,像是努力想克制自己别激动得太明显。
可他眼睛里的那点光,早就没法藏住了。
吴悦槿皱了下眉头:“音音,别闹!”这孩子怎么回事,虽然她一直挺自来熟的,但是这样贸然过去要求和人家组队,特别是这人还有一群本地朋友在这里,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礼貌了?
韶水音固执的摇了摇头:“哥!我就要和他一组!”她有点气,十分不满表哥的阻挠,她伸手一指温惊澜:“你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组?他要说不愿意,我立马不和他组队!”
吴悦槿皱眉:“音音,你这样说话,人家怎么可能好意思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不好意思。”温惊澜第一次向吴悦槿开口,嗓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但异常坚定,“是我愿意。”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嗓子里那点说不清的钝热。他一步上前,站到了韶水音身侧,微微偏头看着吴悦槿:“我愿意和她一组,不是被逼的。”
他眼神很沉,身子高大,站得也稳,一时间甚至让吴悦槿都愣了一下。
韶水音听到这句“我愿意”,眼睛亮得像是藏了星星,气鼓鼓的脸也松了些下来,像是一瞬间被浇了一勺甜水。
她小声地哼了一句:“听见了吧哥,他自己愿意的。”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没动,也没看她,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一点。
他的心跳得挺快。
这一次,是他站在她这边。是他主动开口,把她从别人的视线和期待里,带到了自己身边。
吴悦槿意识到了什么:“…你俩认识?”表妹怎么可能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的黑皮青年,据说是个公交司机,也不是什么水族馆里的同事啊。
温惊澜没吭声。
他原本不是一个会主动解释什么的人,此刻被吴悦槿那句“你俩认识?”问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尤其是那句后半句没说出口但藏在话里的“怎么可能”,让他本能地沉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身边的韶水音已经眉头一蹙,声音软软地,却十分明确地回道:“当然认识。”
她抬头看了一眼温惊澜,又看向吴悦槿,眼神亮亮的,语气却透着点宣告式的固执和不容置喙:
“哥,他是在春信市,一直保护着我的人。”
她站得笔直,头发因为跑动还有些蓬乱,脸颊红扑扑的,但那份郑重却毫无含糊。她没有用“男朋友”这样的称呼去挑衅,也没有解释得太多,只用了最简单、最明确的一句,表达了全部立场。
温惊澜听着她那句“一直保护着我的人”,耳朵根像被谁点燃了似的烧起来,但心底,却是涨满了一层踏实。
吴悦槿怔了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退了一步,抬手投降似地晃了晃:“行吧,随你们。别在密室里吵架就行。”
韶水音哼了一声,回头看了温惊澜一眼,小声:“那不可能。”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拽住了他衣角,动作小得不被人注意,却像是她心里藏着的小胜利。
身边的朋友们一开始还在起哄:“哎哎哎,温哥刚才不是说不熟密室逃脱吗?怎么这会儿站姿都不一样了?”
“那叫状态回来了!”有人低声笑,“你看他这几天多憔悴,今天突然精神了,全靠人家小姑娘一靠近。”
“就是就是,刚才我们喊他‘惊澜你来选下去哪个场’,他像没听见一样。现在倒好,人一过来,整个人都松了——你看那表情,像抹了清风膏,清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边小声调侃,一边悄悄打量着站在温惊澜身边的小姑娘——
那个穿着水蓝色裙子的女孩,个子不高,皮肤白得晃眼,五官精致、脸颊饱满,看着就像水蜜桃化成了人。她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温惊澜身边,低声和他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把人融化。
而温惊澜——那个平时沉稳得像块石头一样的男人,这会儿肩膀居然微微松弛着,连脸上的那点木讷都不见了,嘴角挂着浅得快要看不见的笑意。
“你说……”有人小声问,“温哥,是不是早就喜欢人家姑娘了?”
“哪能没喜欢啊。”另一个人直接下定论,“这几天他那样魂不守舍,我们都以为他失恋了。现在一看,不是失恋,是人在眼前,心先飞了。”
“关键是——”那人又悄悄笑,“人姑娘也对他不一般。”
朋友们没继续说下去,但眼神里都带了点默契的兴奋。
密室逃脱游戏还没开始,但在他们眼里,今晚最热闹、也最甜的一出,已经悄悄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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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男生居多,其余人都去了疯人院、谍战监狱、灵异学校这样烧脑又刺激的密室逃脱,韶水音则拉着温惊澜选了一个以浪漫爱情故事为基底的治愈系密室“亚特兰蒂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事背景:
传说在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王国的最后一位公主——伊蕊娅,曾爱上一位来自深海的雄性人鱼,名为瑟兰。
他们相爱却被命运所阻:人类不能永生于海,而人鱼一旦离水便会化为泡沫。
当亚特兰蒂斯即将沉入深渊,公主将一枚镶嵌着“命运碎鳞”的吊坠托付给了瑟兰。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能还原我们的誓言,你就能重回光中。”
千年后,玩家作为探险队,误入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而这,是瑟兰亲自布下的梦境。他用千年等待,只为一场重逢。
大家三三两两的入了场,温惊澜低着头,半步慢地跟在韶水音身后,手被她牢牢牵着,掌心是温热柔软的触感,像只软团子攥着他。
韶水音的身影走在前面,蓝裙随着步子微微晃,像极了水波。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跟上,却又被吴悦槿刚才那些话轻轻拽住了心思。
——本硕连读,国家地理签约,动物学研究生。
这些词像一颗颗石子砸进水里,砸得他脑袋发热,心里却凉出一片波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不为她高兴,只是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意,像是在公交驾驶位上坐得太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开车的。
她的世界那么辽阔,有鲸、有水獭、有杂志和海边,而他的世界,是每天固定路线、站牌、打卡、报到。她用画笔记录世界,他却连画画的人都找不到了五天。
温惊澜有点自卑,也有点难过。
他的大手也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道:“你…你没说过你的学历那么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撇了撇嘴,没太多解释自己的学历,只是道:“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对动物学特别感兴趣,研究生就直接读了动物学专业了,做水生鼬类的分支。”
不过…韶水音笑了起来:“所以才会知道你是鲸鲨先生呀。”鲸鲨就像他一样,有高大又温和,还是海中巴士,载着小鱼们一起游泳。
韶水音这几句话直接捅破了温惊澜心里的那个气泡。是啊,她都没觉得重要,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那你,”他轻声问,嗓音有点哑,“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坐车?”
她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联”了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水獭吗?就是我们担心活不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眼睛亮晶晶的,是压不住的愉悦:“我们给她取名叫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处比较明显的斑块!她的状况好转了!毛都洗干净了,现在她可以自己梳毛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的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
“就是…她体内的弓形虫…嗯,就是一种寄生虫疾病还没有好,那种寄生虫很罕见,引起了疾病防控中心的高度重视,所以我们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加班,研究这种新变种…正正好,我也变了白天睡觉、晚上加班,和你的作息变得一致了,但是时间轴也将将好的,错开了。”
她话音落下后,微微收了收牵着他的大手,掌心一紧,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指尖下意识收紧——
他没有问出“你是不是离开了春信”这种傻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只水獭的情况,只是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千言万语,被他收紧在掌心和心口的某个角落里。
**
正式进入密室后,门扉“咔哒”一声锁死,灯光骤暗。
两人面前的空间如海底梦境般浮现——天蓝与深靛交织的光线在墙面波动,珊瑚状装饰从天花板垂落,空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珊瑚之镜”。
镜面模糊,隐隐能看见一条银蓝色人鱼的背影,半没于雾气和水波之中。四周珊瑚碎片散落在地,斑驳斑驳,像是谁打碎了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韶水音轻轻“哇”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眼睛像被宝石点亮。她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她最爱的世界:深海、神秘、浪漫、哀伤。
温惊澜站在她旁边,目光扫过墙上镌刻的说明字样,顿了一下:“我们要……拼脸?”
“是拼出‘伊蕊娅’的脸!”韶水音飞快地指向墙角的一张提示卡,弯腰捡起一块白色珊瑚碎片,迫不及待地转头看他:“鲸鲨先生,快来帮我!”
温惊澜没说话,只是快步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接过她递来的碎片。灯光幽蓝,两人靠得很近,偶尔手指碰到一块,两人同时一顿,又迅速地移开。
几分钟后,拼图完成。
镜面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一阵低语在密室中响起——像是谁在水底说话。
“她的面容……她……还记得我吗?”
韶水音抱着手臂小声吸了一口气:“他是瑟兰。你听,他还在等伊蕊娅。”
温惊澜轻声“嗯”了一声,眼神却不在镜子上,而是在她脸上。她睫毛上沾着一点蓝光,像滴了星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关是【海誓厅】。
一走进这个空间,韶水音的脚步便顿住了。
这是整个密室逃脱中视觉呈现最华丽的一关——穹顶是深海蓝的弧形天幕,仿佛巨大的海螺壳内壁,被灯光缓缓照亮;四周墙面环绕着浮雕插画,一帧帧讲述着人鱼与公主的爱情,从初遇到相恋、从挣扎到诀别,色彩纯净又梦幻,线条圆润,带着童话般的柔和美感。
她几乎下意识地凑近其中一面壁画,瞳孔轻轻放大。
“这线条……”她低声感叹,“好干净啊……像那种刚练线稿时状态极佳的那一笔,笔尖刚好沾了够浓的墨,落下来就成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职业习惯带进来了,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插画的走线,目光专注极了,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温惊澜站在她身边,看她这样认真,心头一动。
她不是那种浮夸地赞叹“好漂亮”的人,她只是眼睛亮得发光,轻轻地、一笔一划地数着那些细节,就好像这些画与她有种天然的共鸣。
她是真的喜欢。
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世界,真的很美。他能走进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中央那块刻有“誓言之珠”的巨型石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主机关。”她低声道,走过去捧起其中一块带有图腾的石板:“这是人鱼文。”
她轻轻眯起眼:“你去找一下人类文字的对照表,我们一起翻译。”
温惊澜“嗯”了一声,迈步走向另一面墙。他本来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但此刻他却很自然地行动起来——只因为她开了口。
他很快找到了对照表,跑步回来:“是这个吗?”
韶水音点点头,蹲在石板前,眼睛贴近文字,认真地读起来。
“倘若命运不可更改……我愿以我的心,系住你的鳞……”
她一边读,一边飞快地抄写,声音很小,却分外专注。
她抬头看他一眼,笑意藏在眼角:“这句话,好浪漫。”
温惊澜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她那副认真又沉浸的模样,忽然低声问:“那你愿意吗?”
韶水音一怔,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顿了顿,耳根迅速泛起红意,但眼神依旧诚恳:“我说……愿意把心,系住别人的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句,比密室里任何一句爱情台词都要真诚。
韶水音看着他,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躲闪,只是轻轻地,一字一句地点头:“我已经系住了呀。”
那一刻,灯光正好从穹顶斜斜地落下来,将两人影子交叠在一起。
温惊澜心口轻轻一震,仿佛真的有一枚“鳞”被她用心牵住了,扣紧了他的命运。
他下意识眨了下眼,像是没反应过来。
她……是在说真的。
就在他们对话落下那一瞬,石板上的文字也亮起了幽蓝色的光,像是被他们之间的情感回应。
人鱼文字符号缓缓浮现,最终幻化成一句完整的古语:
【“愿我之爱,不随浪去。”】
整个“海誓厅”的灯光缓缓变亮,一道隐蔽的门开启,通往下一阶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之回廊】
通过“海誓厅”的密语后,一道仿佛由水光构成的门缓缓开启,两人走入下一阶段。
空间顿时变暗,只剩头顶一道如月光般的蓝色水幕投影,墙面是连续不断的手绘插画,像极了海底的壁画,随着灯光移动,仿佛真的有水在其上流淌。
韶水音刚一踏进去,便发出一声忍不住的轻叹:
“哇……这个水下城堡画的比迪士尼还好看。”
她走到其中一面壁画前,忍不住贴近了些,睁大眼睛:“你看这个配色——冷灰紫的海底基调,加了点月白色提亮,金粉叠在边缘做雾面发光……这谁画的!是谁在密室里画这么精致的插画?!”
温惊澜站在她身后,看她那副认真到炸毛的小模样,嘴角轻轻弯了一下:“好看吗?”
“超好看。”韶水音的声音都压低了,像是怕吵到这些壁画里的人鱼似的,“而且这些人鱼……每一个都不一样。”
她转到另一面墙:“你看这个!这个耳鳍是扇形的,还有这个,尾鳍是分叉的……你注意到没有,他们连发色、耳形、腰部的比例都细分过了!这不是随便画着玩的,是有设定考究的!”
她说到这儿,忽然瞪大眼睛:“哇——这个是leatherbackseaturtle!!”
她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指着壁画右下方一只悠然游动的大海龟,尾音都上扬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看它的背甲,是那种纵纹状的,前鳍特别大,还有那种微微皱起来的皮肤结构……作者居然画了个棱皮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听得不太懂,只听到“龟”这个字:“这是乌龟?”
“不是普通的龟,是海龟里最大种类的棱皮龟,已经快要灭绝了。”韶水音回头看他一眼,眼睛亮得像波光,“你知道吗?我有段时间画过《世界海龟图鉴》,画了世界上现在现存的7种海龟!它们的每个背壳纹理我都研究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骄傲,像是小学生考试拿了满分的兴奋。
温惊澜没插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她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鼻尖微微冒汗,唇角带笑,一双圆眼专注地看着那些插画的线条和细节——
像是真的走进了她的世界。
温惊澜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不是撒娇、不是逗他、不是玩闹,而是真正地、赤诚地在热爱一件事。
他忽然有些恍惚:她是如此辽阔。
像这座“海底城”,她在城里穿梭、欣赏、认出那些他从未听说过的生物名称、用一双满是灵气的眼睛,发现所有别人忽略的细节。
他不太懂插画,更不懂海龟、海獭、人鱼,但他只知道一件事——
她喜欢这里,他就喜欢这里。
她走到哪,他就会跟着走到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刚没发现吗?”韶水音忽然说,“这个回廊的画,是有顺序的。”
“顺序?”
“嗯。”她指着一侧的六幅插画,每幅之间都有一行细小的浮雕:“你看,第一幅是‘初见’——人鱼在海面浮起,和岸边的女孩对视;第二幅是‘接触’——女孩伸出手去碰人鱼的鳞片;第三幅是‘逃避’——他潜下去了;第四幅是‘凝视’……你看他尾巴藏在礁石后,但眼睛还在望她。”
温惊澜跟着她走到第五幅前,灯光打在他们的影子上,正好投在那面“亲吻”的壁画之上。
韶水音一愣,低声念:“‘她吻了他一下,然后整个海都亮了。’……”
温惊澜望着壁画里那一瞬间唇贴唇的人鱼与少女,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你画过接吻吗?”
韶水音回头看他,眼神扑闪了一下,嘴角翘了起来:
“没画过,但……可以试试看。”
温惊澜耳根一热,不敢接话。
她却已经悄悄拉住了他的手,声音像风一样地飘过去:“你别那么紧张,我不是说现在。”她笑了,“我说我回去可以画一幅‘水獭和鲸鲨接吻图’。”
她声音甜甜的,像是在故意撩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惊澜:“……”
他耳根烫得厉害,却忍不住也轻笑出声。
“那……”他小声说,“你要记得给我看看。”
“记得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下一幅,“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下一关你来主导,别全让我解了。”
“……好。”
她的世界,他想慢慢学会懂。
就算他不懂海龟,也想认出她画里的每一笔线条。
最后一关【深鳞祭坛】
一块厚重的石门缓缓落下,将“泪之回廊”封在身后。脚下的地面泛起微微蓝光,像海水在涌动,将两人引入最后的空间。
这里安静得像一场梦。穹顶高远,四周是旋转而上的螺旋壁画,从最底部的“泡影初生”,一直画到最顶端的“光之归岸”。
韶水音仰头望着那一幅幅壁画,一下子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是普通的插画,而是一幅幅流动着温度的故事。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掠过其中一幅:“……好灵。”
温惊澜站在她身侧,不太明白她的“灵”指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她那双眼睛亮得像点了灯。
“你看这个。”她指着一幅,“这一幅画的是她第一次亲吻他,海水里开了花。”
“这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炫技型的美术,而是那种……看了会让人安静的、会幸福的画。”她语速轻柔,声音慢慢地说,“每一个色块都用得太好了,线条不刻意,但轮廓都极准……它好像不是画在墙上的,它……它就活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轻轻的、缓缓的,却有一股绵长的沉醉。她走过每一幅壁画,像走过一个个海底的心跳。每幅插画里的人鱼都有不同的眼神,而那些眼神落在她眼中,又慢慢化进她心底。
最后,他们站在深鳞祭坛前。
三块石板浮现而出,分别代表“誓言”、“记忆”、“遗物”。
韶水音将刚才收集到的三件线索分别摆上去,像完成一个古老仪式。四周开始缓缓亮起点点星光,整个房间像一片漂浮着的深海夜空。
巨型人鱼雕像缓缓睁眼,深邃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她已归于尘土,我愿随她而去……除非你们还愿相信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刹那间,空间寂静如海底。韶水音看着那巨大的雕像,忽然回头看他一眼。
她没说话,只是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温惊澜低头看她,眉眼温和又紧张:“……怎么了?”
她没回答。
她只是缓缓踮起脚尖,在这个被海蓝光笼罩的密室中,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是那种非常安静、非常轻的吻。像水獭在石头上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小爪,带着点胆怯的决心,带着一点偷偷藏起来的炙热。
温惊澜怔了一瞬,像是整个人被那一下温柔得近乎不真实的亲吻轻轻撞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唇笨拙的回应着。嗯,是唇,不是舌头,他太过朴实,对于一切亲密方式都毫不精通。
当然她也没有深入,就是这样浅浅的吻着他,她吻得很满足,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开心的像是在吃巧克力夹心的棉花糖。
唇离开时,她微微喘了口气,小声说:
“你知道吗?我早就把你当我男朋友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睛里还是亮的,像这深海祭坛的星光。可她的语气,又小又认真,像生怕吓着他。
高大的黑皮青年脸一红,他这肤色能看到脸红说明是红的都透了:“我…我也把你当我对象看…这几天我妈问我有没有谈对象,我都承认了…”
他说完这句,低头靠近她一点,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像一条大鲸鲨终于浮出水面,将小水獭圈在怀里,安安静静地,不想让她再跑远一步。
韶水音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什么时候能带我回家见见伯母?!”谈对象好像要矜持、矜持、再矜持…可她已经24了耶,她又不是高中生小姑娘,她成年了,可以有自己选择成家的权力了!所以她也不选择矜持了!!
温惊澜被她一句“什么时候带我见伯母”炸得心口一跳,整个人像是被水獭尾巴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耳根“唰”地烧起来,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发干,却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你、你要是真想见,我、我随时都能带你回去。”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低着头闷声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从未有过的认真和羞涩:
“……反正我妈已经知道我在谈对象了。她、她挺想见见你。”
话一出口,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指尖却忍不住收紧,像是偷偷拽住了她的一角衣裙,不想让她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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