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造?
对,研究员快速查询了一下检测数据的信息:总的来说,这种药物的功效明面上的作用是为了给腺体受损的Omega辅助激发信息素,但实际上药剂成分复杂,比例不定,会扩大人内心潜藏的欲望,造成短暂致命的兴奋感和坠落的死亡感,对人体有较大的副作用。
疯子,真他妈的真是个疯子。陈奥的拳头打在桌面上,带起的震动让坐在一旁的研究员轻微抖了抖,研究员不动声色间把椅子的距离和陈奥稍微挪开一点。
他看着显示屏继续介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吕先生注射药剂后曾经历过溺水期、极寒期、致幻期,这几种精神症状将持续混杂在一起,让人产生神经错乱的现象。但是药剂作用也是因人而异的,我们给吕医生补充过了营养剂,他的身体机能基本已无大碍,所以我们把他转移到了专门的观察房间,了解进一步会表现出来的症状。
那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情况?陈奥隔着监视器看到在房间内抓狂打转的吕文林,身上的衣服单薄又散乱。
吕医生现在的阶段很像是被高量级alpha信息素刺激后,Omega或是极少数beta群体会产生的短期假性高热发情期。研究员跟他解释,这很特殊,毕竟吕先生并没有腺体,原则上来说,再强烈的诱导性药剂也不会对他产生作用。
陈奥的眉头拧到一起。
他问:就没什么缓解的方法吗?
已经注射过相应的缓冲性药剂了,研究员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做记录,告诉陈奥:但缓冲药剂主要针对的也是AO人群,由于数据稀少,对beta的缓解作用和药剂起效时间尚不能通过统计得知。
研究员打完一段字,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看着眉头锁在一起的陈奥说:您知道的,假性发情期还有一个最快捷有效的缓解方法,就是性。
陈少校,吕先生救助及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我们目前能做的工作都已经做过了,接下来的一切恢复都需要等待时间的起效。
研究员把相关的记录导出打印出来,交到陈奥的手上,示意他们的工作已经尽职尽责地完成。
陈奥接过那沓纸张翻了翻说:行,我了解了,你们今天的工作就到这儿。
陈少校我还需要守在这里做观察。如果吕先生确实有需要
如果确实有必要,他还得通过监控指令吕文林在房间里找些能顺利度过这段高热发情期的工具。
研究员听陈奥下着逐客令,不知何故,但为了工作需要,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你不用管了,我来看着就好。陈奥把研究员送出观察室或者说是把人半推出观察室。
他把观察室的门反锁死,在屏幕上看了几秒钟在隔壁房间内打滚发抖的吕文林,犹豫了片刻,最后切断了监控屏的显示器,做出了决定。
第四十章
吕文林周身时而极寒,时而极热,头疼起来想拿脑袋哐哐撞墙,头晕起来仿若走在云端,偶有短暂的清明,又总在想他的小哑巴什么时候走丢到了哪里去。
他像是一位无意闯入一片茂密的原始热带雨林的迷途旅人,潮闷湿热的空气窒息般地包裹他,他在其中努力地呼吸,有不知名的飞虫略过身体敏感的地方,又带起强烈的痒意。
有人开门进来。
他跑过去抓住他,像小时候玩游戏终于把一直在躲迷藏的小朋友给揪出来那样兴高采烈:我找到你了!
阿林,你看着我,陈奥强迫他涣散的目光正视着自己,我是谁?
你?吕文林似是显得很困惑,盯着他看了两秒,痴痴地笑了笑,给了他满意的答案:你是小奥啊。
末了在陈奥分神的空档,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然后羞涩却又毫无顾忌地说:小奥,你可真好看啊。
失了神的吕文林简直是在引火上身。
即便这个人挣扎、反抗、痛苦、无动于衷,陈奥都能起反应,又遑论现在的顺从和主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陈奥皱着眉头问他。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比这更小人的行径他都做过无数次,眼下却有些心虚起来。
我知道啊,吕文林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认真地回答他,我在亲你。又加上一句: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陈奥心里冒火。除了拿嘴碰过他的额头,他什么时候还亲过人?真是要命。
小奥,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要被我吓到。
嗯,你说。
吕文林还以为自己在他曾经不切实的旖旎春梦里徜徉,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碰了碰陈奥的嘴唇:我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陈奥诱导他。
你不是知道吗,吕文林想了想,我对你有欲望。
陈奥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欲望?
我害怕,吕文林的脑子仍旧有点乱,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小奥,我怕失去你。
如果不曾得到,也就不必害怕失去。
一段平和的兄长和朋友关系,能维持长时间的不变质,不用考虑身份阶级的差异,不用害怕他诸多的追求者和仰慕者,不用怀疑他的心意。而关系一旦建立在情欲上,就如同烈火燃起长灯点亮,总会忧心穷尽的一刻。
吕文林压抑自己,告诫自己,这是不对的,他不能、也不应该纵容自己去转化这段关系。他有多在乎这个人,就有多惧怕失去这个人。
小奥,我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吕文林眼神纯净地看着陈奥说话,你说的愿望,也是我想的愿望。
陈奥覆上他的唇。
吕文林回避了半秒,还是张开了嘴迎上去,努力配合他。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又爱惜,又珍重,吻里带着侵略和欲望,像一头小兽在轻微撕咬自己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
阿林,我不会离开你,陈奥对他虔诚地起誓,永远不会。
混乱的亲吻中两人一起跌倒在床上,吕文林趴在陈奥的身上,衣衫更为凌乱,此前所有的春梦都没有这样的真实和深刻过,也从没进行过实质的一歩,但吕文林今天想要破例了。
他忽然想,反正是在梦里,那么就真正放肆一回又怎么了,梦里做多过分的事都不会违法悖德。
吕文林的一只手开始逐个解开陈奥的衣服扣子,胡乱从陈奥被解开的衬衫里探进去,摸他腰腹的肌肉线条,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继续向下,摸到他的下半身,小奥,你好硬。
难受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的阿林,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对他投怀送抱地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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