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像是有戏。
陈奥乖巧、无辜、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你别动,乖一点,躺着。吕文林看着他,轻声吐出几个字,让我来。
陈奥瞳孔放大了一瞬,几乎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让我来是什么意思。
等等我。
白墙上挂着一面简约的石英钟,陈奥盯着那钟足足过了有小半刻,觉得自己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吕文林在隔壁房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和身体准备才去而复返,坐到陈奥身旁,轻扯下他的裤子,手覆盖上去揉弄了几下,忽然注意到他腿根上疤痕附近的位置上,延伸着直到勃起的阴茎附近的一块痕迹。
是个纹身。
他感到好奇,用手指揉捏拨弄开纹身的图案LWL,花体英文字母的尾端翘起来卷作一个小尾巴,看着有几分俏皮可爱。
这是
你名字的缩写。
其实陈奥不说,这意味也已经很明显了。
哥哥,你人不在,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念想吧。陈奥看着他解释,又催促道,别看了,看它旁边那个,已经快等不及了。
你傻不傻。
吕文林慢慢地岔开腿跪坐在他身上,俯下身温柔地含住了陈奥微张的唇,湿润的舌头探进去,给了他一个主动的亲吻。
陈奥感觉自己要爆了,吕文林却还有耐心在这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地温水煮青蛙,要把他身心都给磨死才罢休,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手上连着点滴瓶的针头给直接扯了,再摁着人痛痛快快地做。
可是吕文林不让他如愿。
虽然是他亲口答应了人能做这种事,但被陈奥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免不得还是会觉得十分奇怪和羞涩,他忽然问陈奥:小奥,你能不能不看着我?
哥哥,你还有哪儿我没看过的?
一对眼睛好好长在陈奥的身上,哪能说不看就不看,陈奥问完,又大概明白过来吕文林是觉得自己这样主动太过放浪,认为他多此一举,却还是顺着人的意思,这么害羞?那我闭着眼,不看你好不好?
吕文林看着搁置在床头未用完的一卷医用纱布,心里动了动,开口说:我想把你的眼睛蒙上。
行吧,只要能做,陈奥什么都愿意依吕文林的心意。何况是吕文林说的让他来。他现在几乎就是只饿了大半月的凶野鬣狗,却被管束着他的猎人勒令不能立刻对眼前的美味下嘴,被猛烈压制的情欲能让人红着眼随时暴跳起来。
吕文林绞了一段长长的纱布下来,动作轻柔地把陈奥的眼睛围了两三圈,再打上一个结,怕勒得太紧,结打得并不牢靠,前后调整了好几次。但即便如此,纱布的透光性还是很好,陈奥依然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坐在自己身上。
还能看见吗?吕文林的手摸上他被覆盖住的眼,总算觉得不被注视之后减少了许多慌张感。
陈奥用没插针头的那只左手顺着吕文林的背脊胡乱摸索了几下,哥哥,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可要好好带着我啊。
吕文林这才红着耳朵脱下裤子,牵着陈奥的手碰自己湿软的后穴。
陈奥的视线受阻,一切感官皆由身上的人操控进行,几根手指没在吕文林穴里戳弄几下就让人软了身子,匍匐在他的胸膛上,轻微地颤抖着喘息。
怀里这个人还没和自己有进一步的体液交换,但气味已经快要把他们融为一体。根本不需要什么最契合的信息素做媒介,因为吕文林就是陈奥欲望投射的本身。他的恋人,每一寸筋骨都顺着自己而生长,如此乖顺柔软,如此合他心意,心里和眼里全情唯有他一个人。
吕文林呼吸急促,缓慢又吃力地对准了穴口往陈奥的阴茎上坐,神情专注又认真,仿佛不是在做一件淫靡的事,而是在盯着仪器出结果。久未开拓过的后穴猛然又被巨大的异物造访,反应颇为紧张和生涩。
然而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做,陈奥那东西太大,自己后面又太小,怎么弄都还是不太对。吕文林想着人体结构实在是神奇,之前究竟是怎么能一次次做到两相嵌合的。
他手掌压着陈奥的肩,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去接纳陈奥的阴茎。臀部柔软的皮肉磨蹭在陈奥的下半身,阴茎前端溢出的腺液滑腻地流在陈奥的腰腹上,初时只能往里进个头,他不得要领地折腾了许久,来来回回尝试好几次,等终于适应过来,才勉强把那根东西包裹进自己体内,肠道一寸寸被破开,连同腹部都被顶起一个凸起的弧度。
透过纱布,陈奥依稀能看见身上那道影子骑着他的阳具一上一下慢慢地动,他口干舌燥,不得纾解,仿佛全身血液都要沸了一般,舔了舔唇,最后按耐不住地帮了他一把,单手握住吕文林的腰,带了些力把他的屁股往下压,猛一下把人完全钉到自己的性器上。
吕文林急促地啊了一声,趴在他身上嗔他:你干嘛!
哥哥,我忍不住。即便遮住了陈奥那双眼,但光从他咬着嘴唇的小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就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有多委屈和多急切。
陈奥觉得吕文林这样就是存了心不让他好过,他挺着腰带着身上的人动,吕文林猛然被他顶得太深,人在他身上颠得厉害,勉强按着人提要求:都说了让我来,你还吊着水,不要乱动。
你再这样,我们就不做了。
陈奥算是知道吕文林就算不拿刀,也能有剖人心肝的本事了。
哥哥,我都听你的。
他被迫安分下来,就由着吕文林深深浅浅毫无章法地骑在他身上作乱,左手沿着人笔直的脊梁骨触摸到柔韧的腰线,往下是柔软颤抖的臀肉,再碰到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一片黏腻湿润这人真是,有够会磨人的。
作为医生,吕文林其实对人体的哪些部位最为敏感尤其清楚。
他吻上陈奥的唇,又亲他的下巴和脖子,最后甚至大胆又温柔地舔吻了这个alpha那条此刻情动异常的腺体。
这里此刻应该正散发出气味浓郁的信息素,可能是像今天下午那个Omega小姑娘跟自己形容的一样,如同夏夜海边的森林,骤雨过后升腾起来的气息。
遗憾的是,他感受不到。
但他可以明确,现在埋在他体内的这个人,正在剧烈渴求着他。
吕文林轻柔地解开陈奥的衣襟,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他的身上,好像心也可以连着皮肉没有距离地贴近到一起。他的手指游走在陈奥的后背上,那里存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他还这样年轻,却已落得满身的新旧伤痕,一条一条,都是他过往经历了无数征战的勋章和证据。
他前前后后动了许久,觉得自己已经快泄了劲,但身下的人半抿着湿润的唇,插在他体内那根作孽的肉棒依然硬热异常,他小心地用双臂按着陈奥的肩,从陈奥的阴茎上抬起臀来想要调整个姿势。
蒙眼的纱布在动作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轻微松动掉落了些许,陈奥在半遮半掩间看到吕文林大敞着腿坐在自己身上,脸延伸到脖子都是情欲的红,一双透亮的眼全然沉浸在情事中,春情荡漾、水雾迷蒙、令人心旌摇曳。这样情色的模样,令陈奥浑身上下的血都燥了起来。
吕文林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他可以蒙上陈奥的眼睛,但控制不住这个人尚能活动的手。他下意识认为陈奥还在输液的右手不会再乱来,而事实是,陈奥才不会管药有没有注射完、拔针流程是不是要缓慢又规范,他一早就想把这恼人的、束手束脚的玩意给去了。
在两人水淋淋的下体刚刚完全分离的瞬间,他也终于这么做了。
陈奥径自把手上的针头扯了,眼睛上松动的纱布掀开来,在不算宽大的病床上猛一翻身,发出的动静像是能把整张床给弄塌下去,一把将吕文林压到身下,野蛮的兽一般把硬热的性器再从被彻底操开的地方抵进去,狠狠进到底。
吕文林在天旋地转间被带着翻转过来,突如其来的一下深顶让人完全受不了,整个肠道都像被剖开贯穿了个彻底,他偏过头伸长脖子啊的一声短促地惊呼出声来,阴茎被毫无征兆的一刺激,抽动着射到陈奥的小腹上。
等勉强缓过气来适应了身上那人凶猛的节奏,他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厉害,双手无力地推了一把急色的某人,声音也跟着颤:陈奥,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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