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曦笑了笑:没人故意说给我听,没人告密,是我听到你和怀哥哥畅哥哥的对话了。深哥哥,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周凌深眉头一跳,薄唇紧抿,一言不发。他知道楚映曦此刻怒气亟待爆发,她最擅长在气极时故意对着他笑,然后说出各种能气得他肝疼的话。
她要解释,他却不知怎么给。
现在一切都还未查清,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这一个二个,却都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
周凌深看着楚映曦漾着水光的眸子,眼里也多了几分冷意。
我对你,也是同样的回答。事态不清晰,我不做解释。等我查清,自然会说清楚的。
楚映曦点点头,垂眸轻笑。他不解释,四舍五入,不就是承认了么?
我的深哥哥总是那么好,从不会对我撒谎。
楚映曦知道自己这一波自爆并不是为了得到他什么解释,只不过是不想再耐着性子跟他演下去,也就偃旗息鼓,不再多说。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握住。她回头,淡淡看他一眼。
还有事么?
楚映曦,等等。周凌深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好,我解释我没有设计楚家。
楚映曦点点头:但控股、捆绑、得到,都是你。
周凌深一愣,如墨的眸子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你不信我?
嗯。楚映曦坦然对上他的眼:我不信,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楚映曦抬手,将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根的拨下来。
不过没关系的,我都可以理解,这是你该做的。她后退一步,再抬眸时,眼底又染了那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的,各取所需、等价交换。
作者有话说:
我说不虐。。。。。会不会有人信我。。。。。
第50章
chapter 50
毕竟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的,各取所需、等价交换。
周凌深平时总是冷傲的表情被撕裂,幽黑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他喉结轻滑,再出声时嗓音都喑哑了些:等价交换?
不是你说的么?楚映曦冷冷勾了勾唇:我现在成功了,你也该祝贺我的。
周凌深盯着她上下开合的红唇,只觉呼吸困难。平时这唇形完美的嘴总是挂着或甜腻或妩媚的笑,吐出讨好他奉承他逗他高兴的话,还会撒娇喊他深哥哥、老公
此刻却满是讥讽、敌对。
周凌深咬牙:楚映曦,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最是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楚映曦点点头:当然了。我这样的女人,也最知道分寸,还请深哥哥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更会好好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周凌深下意识垂眼看向她平坦的小腹,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却微微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是周老爷子催他进去招呼生意伙伴。周凌深眉头拧紧,他好不容易把福信压下来,这才确定能有机会拿到这次合作项目,自然是不能怠慢。可当下楚映曦情绪并不稳定
她说她会完成约定,可按照约定生下了这个孩子又怎么样?
他是真的只想要个孩子?
周凌深又上前攥住她手腕,拿出十二万分耐心,低声向她解释:你在气头上我不跟你争,我只希望你再等等,等我把一切弄清楚,再把所有铁板钉钉的证据给你看,让你心里不留疑虑地信我,行吗?
楚映曦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从他的话语里竟听出了几分哀求。
她看见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己小腹上,又一下子明白,他这一丝低声下气是从何而起。
楚映曦浅浅笑了笑,转着自己的手腕往外抽离: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有小宝宝的?
周凌深一怔,半晌才答道:知道很久了。
楚映曦:是知道我可能有孩子了,你才请我父母过来的,对吗?
对。
哦。揣测成真,楚映曦心情复杂:你早知道了却不说,还能拿这事来说给哥哥们听,真是厉害。
周凌深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抿唇,只是凝眸看她。
楚映曦缓缓吐出一口气:别紧张,我保证,我不会抱着怀龙种的心态端架子耍脾气,更不会伤害自己和孩子。
楚映曦话音刚落,周凌深的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
大概是她的保证有了效果,她再次甩手时,很轻易地就将周凌深的手甩开了。
你去谈事儿吧,我先回房休息了。楚映曦摸了摸自己被他握得有点痛的手臂,澄澈的眸子望向他:我今天的负面情绪还是要请深哥哥多担待,毕竟怀了孩子,激素不稳定。
说完,楚映曦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楚映曦双手紧紧握拳,不知为何,她心下竟真生出了些希冀。
万一他真能拿出证据,让她不留疑虑地信他呢?
周老爷子生日宴圆满结束,不少人留下过夜,周宅的夜晚,又热闹起来。
楚映曦有些胸闷,独自跑到远离人群的湖边散心。
湖边风大,楚映曦垂下的长发几次吹到她脸颊上。她不厌其烦地拨开,心中却更添了几丝烦躁。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想要的都得到了,胸口却仍是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曦,怎么在这儿?
楚映曦回头看去,大哥周辞怀正朝着她过来。他一身深灰色风衣,整个人看起来绅士有儒雅,正担忧地看着她。
她身处的这片湖,是离开周宅的必经之路,看周辞怀的模样,应该是送人离开时碰见的自己。
楚映曦又想起下午周凌深和他的对话,下意识垂了垂眸,避开了他探究的眼神。
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周辞怀笑着摇了摇头,他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楚映曦肩膀上:时间不早了,外面又这么冷,凌深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
我都知道了,怀哥哥。
楚映曦声音淡淡,听不清情绪,更像是被风裹挟而来,轻飘飘地落到周辞怀耳中。
周辞怀替她披上外套的手一顿,脸上笑意隐没在黑夜里:那也要小心着凉,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身体最重要了。
周辞怀个子也很高,长款风衣几乎要到她脚踝处。男人的风衣上有干净清爽的木质香味,和他的沉稳气质很是适配。
楚映曦抬手拢了拢风衣:谢谢。
湖面被风吹起涟漪,两人都沉默望着湖面,周辞怀终于忍不住,还是先开口问她。
你生气吗?
生气吧。楚映曦垂眸,将自己的心情掰开拧碎,却还是觉得一团乱:其实他向我解释了,但我好像还是有点生气。
想起周辞怀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楚映曦半开玩笑道:怀哥哥,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不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不用道歉。周辞怀声音有些闷,却很认真:我那样质问他,确实过了些。我可能是在恼我自己。
嗯?
没有勇气的人,没资格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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