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之的手僵在半空,水珠顺着杯沿滴在大腿的布料上,像是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心里一沉,轻轻放下水杯,坐在床边低声说道:「小书,你别这样······哥哥知道你心里因为小阿姨去世难受,但你还有哥哥,别把自己关起来,好不好?」
宁锦书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他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他不想发出声音,不想见人,不想面对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憎恨的自己。
虞砚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伸出手,想要握住宁锦书的手,却又怕惊扰到他,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小书,别怕······哥哥会永远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宁锦书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
李医生的话一遍遍回想在宁锦书的耳边:「小书,别傻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是永远的。就像你的父母,曾经的恩爱夫妻锦书寄情,却还是抵不过时间。如果你选择相信虞砚之,投入感情,只会一次次受伤!」
宁锦书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虞砚之!
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是永远的!投入感情,只会一次次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不想发出声音,不想见人,不想面对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憎恨的自己,不想面对这个绝望的世界。
虞砚之看着他这副无声崩溃的神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书别怕······无论什么坎,哥哥会一直陪你跨过去,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在你身边。」
下午,虞砚之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眉头紧锁,眼神阴沉得可怕。
他刚刚联系完宁锦书的心理医生——李医生,心里憋着一股火。
李医生的态度让他极度不满,宁锦书都割腕自杀了,对方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宁锦书的情况不过是「一时情绪波动」,开点药、休息几天就能好。
虞砚之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宁锦书自从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仿佛失语了一样。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甚至连虞砚之的存在都视而不见。
每次虞砚之试图靠近他,宁锦书都会别过头去,仿佛连看他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虞砚之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知道,宁锦书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阴影。
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宁锦书可能会彻底封闭自己,再也走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忍不住压低的怒吼:「小书的病历上明明写着安定类药物过量,李医生那个庸医......」
他眼神坚定地看向病房的方向,回头与虞砚之面面相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冷静:「帮我联系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不管花多少钱,我要他们立刻来港海市。」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迅速应了下来。
宁锦书第三天换药时,主治医师的镊子夹起坏死组织。
少年盯着自己翻开的皮肉,突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殡仪师也是用这样的不锈钢器械整理遗容。
虞砚之捂住他眼睛的手在发抖,掌心汗湿了他睫毛上凝结的泪珠。
两天后,医院的会议室里坐满了全国知名的心理医生。
他们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私人诊所的权威,甚至还有几位是从外地特意赶来的专家。
虞砚之和权司琛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脸色冷峻,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各位。」虞砚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一个人。宁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宁锦书,他也是我的表弟。他去年丧母,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希望你们能尽全力帮助他,让他重新找回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医生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虞砚之强势的态度感到有些压力。
其中一位年长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口道:「虞大少爷,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患者的配合和信任。您能否详细说明一下宁先生的情况?」
虞砚之点了点头,将宁锦书的情况简要说明了一遍。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听完他的描述,医生们开始低声讨论起来。有人建议采用认知行为疗法,有人则认为需要先进行深度催眠,找出宁锦书内心深处的创伤。虞砚之听着他们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权司琛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只要结果,我要他好起来,重新开口说话,重新面对生活。钱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但我需要你们全力以赴!」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权司琛话语中的压迫感。
那位年长的医生点了点头,沉声道:「权大少爷,我们会尽快制定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亲自见一见宁少爷,评估他的情况。」
虞砚之点了点头,站起身:「我带你们去。」
全国顶尖的心理学专家们会诊那日,暴雨冲刷着医院玻璃幕墙。
病房里,宁锦书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虞砚之带着几位医生走进来,轻声说道:「锦书,我带了几位心理医生来看你。他们会帮你,让你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首的老教授身上有股淡淡的艾草味,和母亲生前熏衣物的香囊很像。
宁锦书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他害怕心理医生,怕他们就是下一个李医生,害怕再次提及有关母亲的任何事情。
几位医生走上前,轻声细语地与他交流,试图引导他开口。
然而,宁锦书始终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虞砚之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知道,宁锦书的心已经封闭得太深,单靠几句话根本无法触及。
「小书别怕。」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次次许下承诺:「哥哥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宁锦书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
会诊之后,最权威的博士指着宁锦书的脑部CT,和虞砚之权司琛解释着少年的病情:「患者海马体异常活跃,存在严重的现实解体症状,俗称认知失调······我们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的手腕拆了线,终于可以出院了。虞砚之推着轮椅,缓缓穿过医院的长廊。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走廊尽头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宁锦书的侧脸上投下一片苍白的光晕。
他的皮肤薄得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像一只脆弱的蝶。
他瘦得几乎脱了形,宽大的针织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袖口下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
虞砚之推着轮椅来到停车场,司机为他们开了门。
他弯下腰,将宁锦书从轮椅上抱起来,怀里的人轻得让他心惊,仿佛一片羽毛,随时会被风吹走。
他的呼吸很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混合着医院特有的冰冷气息,令虞砚之的心都要碎了。
车子驶离医院,却不是去宁家,而是去虞家。
宁锦书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车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可宁锦书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仿佛随时会消散在这片光里。
虞砚之坐在他的旁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他想起医生说的话:「病人的求生意志很重要,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亲人的陪伴和支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回到家,虞砚之将宁锦书安顿在自己的房间。
宁锦书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虞砚之站在窗前,看着被子凸起的那一小块,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间,脚步坚定。
正值中午饭点,他走到餐厅,父母和外公都在。
餐厅里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虞砚之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直到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外公,妈,爸,我有件事想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什么事?」外公虞老爷子放下茶盏,目光如炬地看向他。
虞砚之抬起头,直视着外公的眼睛:「我想休学半年,在家陪小书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咣当」一声,虞明珠手中的勺子掉在盘子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胡闹!」陈正猛地放下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学生,应以学习为重,现在休学?你在想什么?」
「小书的病情比想象中严重,他需要人照顾。」虞砚之没有退缩,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得看着虞老爷子:「外公,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还想再失去一个外孙吗?」
「这不是理由!」虞明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家里有保姆,还可以请护工,用得着你休学?你知不知道休学会影响你的前途?」
「妈,这不是请不请人的问题。」虞砚之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书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他需要我。」
「够了!」陈正脸色阴沉:「这件事没得商量!」
「让他说下去。」外公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虞砚之:「继续说!」
虞砚之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攥住桌沿,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外公,您教导过我,虞家的男人要有担当。小书虽然姓宁,但他也是我们虞家的人。现在他病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半年,就给我半年。我会一边照顾他,一边自学课程,不懂的知识,我会自己请家教,绝不会耽误学业。」
餐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时间的流逝都被拉长了。
虞明珠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攥着餐巾,指节发白。陈正的脸色依旧阴沉,目光如刀般刺向虞砚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外公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虞砚之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声音坚定而清晰:「我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我会付出更多努力学习,但我绝不后悔。」
外公站起身,步履缓慢却稳健地走到虞砚之面前。
虞砚之闻到老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外公书房里常年燃香的味道,混合着一丝岁月的沧桑。
外公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轻,却仿佛有千斤重。
「好,不愧是我虞家的男人,重情重义!」外公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事我做主了,小书治疗需要什么,你也尽管提。」
「爸!」虞明珠爱子心切,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空气:「砚之的前途怎么办?!」
「我相信砚之的能力和决心。」外公转身,目光如电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虞砚之的脸上:「砚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半年,我给你半年时间。你要对小书负责,也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是,外公。」虞砚之深深鞠躬,声音低沉却坚定。
他的手指依旧紧紧攥着桌沿,指尖已经泛白,可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百个日夜悄然流逝,仿佛指间滑落的细沙,不留痕迹。
秋去冬来,天天渐渐转凉,窗外夜色浓重,墨蓝的天幕上点缀着点点星光,一轮明月高悬,柔和的光芒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影。
宁锦书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眉心紧锁,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颤动,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噩梦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虞砚之从身后轻轻环抱着宁锦书正酣睡,感受着怀里人不安的动静,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借着月光,看到宁锦书紧蹙的眉头和不安的神情,心中一阵疼惜。
他伸出手指,温柔地抚平宁锦书眉间的褶皱,指尖轻柔地划过他汗湿的额头。
「小书。」虞砚之轻声呼唤着宁锦书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宁锦书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却失去了焦距,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带着未散的惊恐,仿佛依旧沉浸在噩梦的余韵之中。
虞砚之的心猛地揪紧,三个月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晚都会上演。
宁锦书总是被噩梦困住。他知道,宁锦书心中的伤痕还没有痊愈,那些痛苦的记忆依然困扰着他。
他将宁锦书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他单薄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轻拍着宁锦书的后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抚受惊的小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了,没事了······」他一遍遍地轻声安慰,声音低沉而温柔:「哥哥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宁锦书将额头抵在虞砚之的肩膀上,感受着哥哥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虞砚之闻到宁锦书发间淡淡的药香,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他知道,宁锦书一直在努力,在挣扎,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只是那道坎太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才能跨过去。
「流了这么多汗。」虞砚之心疼地抚摸着宁锦书汗湿的头发:「喝点热牛奶吧,有助于睡眠。我去院里的小厨房给你拿。」
他轻轻地松开宁锦书,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脚步匆匆地走向小厨房。
不一会儿,虞砚之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回到房间,递到宁锦书手中。
宁锦书两只手捧着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动作缓慢,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虞砚之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喝完牛奶。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怜和关切,仿佛要将宁锦书所有的不安都融化在他的温柔之中。
「睡吧。」虞砚之接过空杯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哥哥陪你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缓缓躺下,虞砚之轻轻地在他身边躺下。
床并不大,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虞砚之能感受到宁锦书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心跳。
「闭上眼睛。」虞砚之再次轻声说道,伸手将宁锦书搂进怀里:「不要怕噩梦,如果你做噩梦,哥哥会把你叫醒的。」
宁锦书的头靠在虞砚之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港湾。
虞砚之的手掌轻轻拍着宁锦书的背,一下一下,如同哄小孩入睡。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们紧紧包围在一个温馨的茧里。
宁锦书的呼吸变得绵长,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沉入了梦乡。
虞砚之低头看着宁锦书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轻轻得吻了吻宁锦书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
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心跳也仿佛融为一体。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他们相拥而眠,彼此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依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虞砚之和宁锦书脸上。
虞砚之醒来,侧身注视着怀里宁锦书的睡颜。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宁锦书的脸颊,感受着肌肤的细腻和柔软。
他俯下身,在宁锦书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道:「小书,该起床了。」
宁锦书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还带着些许迷蒙。
虞砚之温柔地扶他坐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
宁锦书的身体依旧瘦弱,宽大的睡衣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精致的锁骨在睡衣领口若隐若现。
虞砚之起身去拿来宁锦书的衣服,一件件帮他穿上。
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宁锦书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这道伤疤也变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一想到差点失去小书,他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虞砚之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压下,帮宁锦书系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书今天想吃点什么?」他轻声问道:「想喝点清淡的粥吗?还是你喜欢的虾饺?」
宁锦书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虞砚之已经习惯了宁锦书的沉默,他知道,宁锦书需要时间来治愈内心的伤痛。
他蹲下身,帮宁锦书穿好拖鞋,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向浴室。
洗漱台上并排摆放着两个漱口杯,蓝色的那个是虞砚之的,白色的则是宁锦书的。
虞砚之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宁锦书。宁锦书机械地接过牙刷,动作迟缓地刷着牙。
他站在一旁,看着镜子里宁锦书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三个月来,他每天都这样照顾宁锦书的起居,从穿衣洗漱到吃饭睡觉,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在虞砚之眼里,宁锦书好像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有那么一瞬,宁锦书想:有哥哥在,他永远可以心安理得当小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虞砚之牵着宁锦书来到餐厅,早餐很快被佣人摆放在餐桌上。
虞砚之体贴地为弟弟布菜,将食物送到他面前的小碗里。
宁锦书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缓慢,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今天天气很好。」虞砚之吃完饭感叹一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问道:「要不要去花园里坐坐?我让人把画架搬出来,哥哥可以教你画画。」
宁锦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默契,宁锦书虽然不说话,但他会用点头或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花园里,虞砚之命人支起了画架,他在调色板上挤好了各种颜料。
「小书想画什么?」他温柔地问道:「可以告诉哥哥,哥哥教你。」
宁锦书坐在画架前,手里握着画笔,却迟迟没有下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梧桐树上,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突然,宁锦书的画笔开始在画布上移动。他用大片的蓝色涂抹着,然后是灰色,最后是黑色。
虞砚之放下手中的颜料,静静地看着他作画。
画作渐渐成形,那是一片幽暗冰冷的深海,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缓缓下坠,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虞砚之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知道这幅画代表着什么——那是宁锦书内心世界的投射,是他的恐惧和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起身,走到宁锦书身边,轻轻握住对方颤抖的手腕:「小书,别画了。」
宁锦书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画笔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溅起几点颜料。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虞砚之连忙将他搂进怀里,感受到他单薄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虞砚之轻声安抚着,手掌轻轻拍着宁锦书的背:「哥哥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宁锦书的额头抵在虞砚之的肩膀上,紧紧抱着对方的腰肢,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几乎每天下午,权司琛和游晏下课后都会结伴来到虞砚之家,四个少年一起在书房里学习。
权司琛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的笔记也做得工工整整,条理清晰,每次来,他都会把自己整理好的笔记分享给虞砚之。
宁锦书出事后,虞砚之不得不休学在家照顾弟弟,因此,权司琛的笔记就成了虞砚之自学的宝贵资料。
虞砚之原本的成绩也在中上游,学习能力并不差,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的学习节奏。
起初,他只是默默地学习权司琛笔记上的内容,随着学习的深入,他遇到的难题也越来越多,就好像攀登高峰,越往上走,遇到的挑战就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正对着一道物理题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反复读题,尝试用不同的方法解答,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思路。
他盯着题目上的一个公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公式是如何推导出来的。
权司琛注意到虞砚之的眉头紧锁,关切地问道:「砚之,这道题你是不是不太明白?」
虞砚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指着题目上的公式,问道:「这个公式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权司琛耐心地讲解了公式的推导过程,并举了几个例子帮助虞砚之理解。
「哦,原来是这样。」虞砚之恍然大悟,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权司琛的讲解声,虞砚之沙沙的翻书声,游晏插科打诨的声音,交织成一首动人的青春协奏曲。
尽管宁锦书的沉默仍然让所有人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但友谊的温暖,仍然像一缕阳光,照亮着他们的生活。
而宁锦书虽然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丝光彩,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无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鹅毛般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下来,起初只是星星点点,落在屋顶上、树枝上,很快便融化不见。
渐渐地,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像漫天飞舞的柳絮,像飘落的鹅毛,像无数轻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世界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纯洁而宁静。
宁锦书吃完饭后,目光落在窗外落雪的花园里,雪花飘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给树枝裹上了一层银装。
虞砚之注意到宁锦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像是在思考什么。他走过来轻声问道:「想出去走走吗?」
宁锦书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虞砚之帮对方披上外套,带好围巾,然后牵着弟弟的手走出房间。他撑着一把伞,揽着怀里人沿着花园里的小径慢慢地散步。
宁锦书的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比之前好了很多。虞砚之始终紧紧地握着他的腰,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他抬起头,看见虞砚之手里的伞明显朝着他的方向倾斜,对方的右肩上落满了雪花。他看向虞砚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眶却红了。
虞砚之很快察觉到异样,怀中的弟弟眼眶红了,泪水凝聚在眼眶里。
「小书?怎么了?」虞砚之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虞砚之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个时刻。
终于,他听到一个沙哑的字节:「哥······」
那一声「哥」,微弱得像雪花落地的声音,却又清晰地穿透了风雪的喧嚣,落入虞砚之耳中。
它像是冬日里一抹微弱的阳光,照亮了虞砚之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酸涩的暖流涌上心头,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这是宁锦书三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话,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是他们漫长黑夜中的第一缕曙光。
虞砚之顾不得打伞,将宁锦书搂进怀里,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怀中抱着易碎的珍宝。
欣喜、激动、心疼、释然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而这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宁锦书太多太多的情感,是依赖,是信任,是渴望,是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底所有情绪的爆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虞砚之的衣襟,温热的液体透过层层衣物,传递着少年内心深处的悲伤和脆弱。
虞砚之的下巴抵在宁锦书的头顶,怀中的少年在他怀里轻轻地抽泣着,颤抖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哥哥在,小书,哥哥永远在······」他的声音哽咽,像是对着怀中的人许下一个永不违背的誓言。
「哥······谢谢你······」宁锦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跟哥哥永远不用说谢。」虞砚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宁锦书柔软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只要你好好的,哥哥也安心了。」
「我会好好养病的。」宁锦书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听到宁锦书的承诺,虞砚之欣喜若狂,这简单的几个字,在他听来胜过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他忍不住乘胜追击,想要解开宁锦书的心结:「小书,你愿意告诉哥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什么会想不开?」
宁锦书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虞砚之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我······看见妈妈了······」
虞砚之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知道,宁锦书母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触碰的伤痛。
「她······在叫我······她说她很孤单······」宁锦书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助:「我想······去找她······」
虞砚之将宁锦书搂得更紧了,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为他抵挡一切风雪。
「小书,你看到的不是小阿姨,她那么爱你,一定希望你好好的,绝不希望你去找她,她会心疼的。」
宁锦书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虞砚之的心上:「可是······我好想她······」
「哥哥知道。」虞砚之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也很想她。但是小书要记住,你还有我,还有外公,还有很多人爱你。我们不能失去你。」
风雪中,宁锦书在虞砚之的怀里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虞砚之一直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在风雪中为他提供一个温暖的港湾,直到他的情绪渐渐平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那天起,宁锦书的状态明显好转。
他开始偶尔主动和虞砚之说话,眼神也逐渐有了光彩,他一个人不敢面对心理医生,虞砚之就陪他见各种心理医生,一点一点地帮他打开心扉。
宁锦书的气色一天天好转,脸颊上的健康的血色逐渐取代了之前的苍白,眼神也渐渐有了光彩。
虞砚之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也感到心疼。
他知道,宁锦书正在慢慢地从悲伤中走出来,这让他感到无比欣慰,但同时也心疼他曾经承受的痛苦。
春节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然而,在热闹的氛围中,宁锦书却感到愈发的孤寂。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璀璨的烟火,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总是为他精心准备新衣,为他做各种好吃的,带他去庙会看花灯,放烟花。
那时,母亲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可是现在,母亲不在了,春节的热闹反而让他更加想念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仿佛看到母亲站在人群中,慈祥地笑着,向他招手。
「妈妈······」宁锦书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虞砚之时刻关注着宁锦书,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小书,怎么了?」
宁锦书转过身,扑进虞砚之的怀里,哽咽着说:「哥哥,我好想妈妈······」
虞砚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哥哥知道,小书,哥哥都知道。小阿姨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不想看到你难过。」
宁锦书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虞砚之:「可是,没有妈妈的春节,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虞砚之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小书,小阿姨虽然不在了,但她那么爱你,一定在关注着你。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她在天上一定能看见,好吗?」
宁锦书点点头,破涕为笑。
虞砚之带着宁锦书来到院子里,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烟花。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宁锦书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他仿佛在夜空中看到母亲的笑脸,温暖而慈祥。
他知道,即使母亲不在了,他还有哥哥,还有爱他的人,他不再孤单。
「哥哥。」宁锦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我想······去看看妈妈。」
虞砚之正在放烟花,转头看向宁锦书,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理解。
他知道,这是宁锦书迈出新的一步的标志,也是他真正放下过去的关键。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好,哥哥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虞砚之让司机载着他们前往墓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宁静。
到达墓园后,宁锦书捧着鲜花,径直走向母亲的墓碑。
他站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久久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陪伴。
「妈妈。」宁锦书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饱含着深情:「我来看你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对不起······」他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会好好的······」
他哽咽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虞砚之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知道,这是宁锦书在向过去告别,在向母亲承诺,也是在向自己承诺。
从墓园回来的路上,宁锦书靠在车窗上,目光落在远处的夕阳上。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给他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光彩。
虞砚之牵着他的手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转头看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宁锦书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虞砚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宁锦书,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明亮。
他知道,宁锦书终于走出了阴霾,开始重新拥抱这个世界了。
「不用谢,和哥哥永远不用说谢。」虞砚之轻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宁锦书点了点头,主动抓着虞砚之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会的······我会好好活着······为了你······」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他顿了顿,又道:「哥哥,我们去上学吧。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我已经耽误你太多的学业,不能耽误再耽误你的未来和前途。」
虞砚之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感受到宁锦书的决心和对他的关心。
他知道,宁锦书重新鼓起活下去的勇气,开始面对生活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新的一天开始了。
宁锦书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清晨的宁静与清新。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温暖的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为新的一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崭新的校服。
他正穿衣服,虞砚之走了进来,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
宁锦书穿戴整齐,一种青春的朝气扑面而来。
虞砚之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开学快乐,小书。」他将盒子递给宁锦书:「这是给你的开学礼物。」
宁锦书好奇地接过盒子,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HublotBigBang手表。
黑色的表盘搭配着钛金属表壳,沉稳大气,却又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与宁锦书的气质相得益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愣了愣,目光停留在手表上,他轻声说道:「手表?我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我都用手机看时间。」
「那就培养起来。」虞砚之温柔地笑了笑,从盒子里取出那块手表,轻轻地戴在宁锦书的手腕上。
他的目光落在宁锦书的手腕上,那道伤疤虽然已经淡了一些,但仍然可见。
而这块38mm尺寸大小的手表正合适,黑色的表带衬得他的手腕更加白皙,也刚好可以挡住那道疤痕。
虞砚之轻轻地抚摸着宁锦书的手腕,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柔声道:「希望它时刻提醒你,哥哥爱你。」
指尖的触碰,仿佛带着电流,传遍宁锦书的全身。
他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紧紧地握住虞砚之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却笑着说道:「哥哥,怎么办,我好怕自己会丢三落四,会把「哥哥的爱」弄丢。」
虞砚之轻轻地将宁锦书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没关系,你别把人弄丢就行,哥哥还会给你买很多很多手表。」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哥哥也会陪你去做激光,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么一点点疤痕,一下子就去掉了。」
虞砚之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充满了对宁锦书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一同洗漱完毕走出家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新学期,新开始,他们携手并肩,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宁锦书走进教室,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热闹了起来。
同学们纷纷围上来,叽叽喳喳地和宁锦书打招呼。
「宁锦书,你终于回来了!」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们都很担心你!刚刚还聊到你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宁锦书的关心和想念。
宁锦书一一回应着,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就在这时,游晏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室。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同学们包围着的宁锦书,激动地大喊一声:「锦书!」
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书!你可算回来啦!我想死你啦!」游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紧紧地抱着宁锦书,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宁锦书也紧紧地回抱着游晏,感受着来自好友的温暖和关怀。
他轻轻地拍了拍游晏的后背,笑着说道:「我也很想你,游晏。」
同学们围观着宁锦书和游晏的拥抱,嬉笑声此起彼伏,教室里的气氛轻松又愉快。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夸张地叫道:「哎呦喂,游晏,你抱那么紧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宁锦书豆腐呢!」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立刻引来了周围同学的附和。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生笑着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我都要开始磕你们的CP了。」她用手捂着嘴,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一个男生故作惊讶地插嘴:「我看啊,游晏是想勒死宁锦书吧!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他一边用手臂勒住同桌的脖子,同学配合的吐出舌头,做出吊死鬼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同学哈哈大笑。
另一个男生更加大胆地猜测:「我看他们就是在搞基吧!」
这句话一出,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快放开!听到没有!」宁锦书的脸皮薄,被同学们这么一调侃,耳朵尖忍不住泛红。
他用力推了推游晏,心里却并没有在意同学们的玩笑。
游晏这才松开了宁锦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众人嚷嚷道:「我说你们呐,就甭眼红我啊,我跟锦书嘛,那感情杠杠的!铁得没话说!你是你们能比的!」他拍了拍宁锦书的肩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顾不得开玩笑,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开始上课。
下午,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宁锦书的课桌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宁锦书坐在座位上,认真地翻看着同学提供的笔记,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重要的知识点,努力把落下的进度赶一赶。
突然,他感到一阵异样,似乎有人在教室门口徘徊。
他抬起头,顺着感觉望去,发现权司妙正站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向教室里张望,像一只胆怯的小兔子。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又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宁锦书一眼就认出了权司妙,他赶紧起身,惊喜地叫了一声:「妙妙!」
听到宁锦书的声音,权司妙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宁锦书正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些慌乱地将手中的信塞到宁锦书怀里,然后转身就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宁锦书看着权司妙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妙妙还是这么害羞可爱。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信封上写着「宁锦书收,妙妙」几个字,字迹大气磅礴,透着一股与本人不相符的气质。
宁锦书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中充满了妙妙对他的鼓励和支持。
「宁锦书:
展信安。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听说你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所以和你的表哥一起休学了,又听说你重回到学校,我为你感到开心。
我最近在看《人间值得》,这是中村恒子写的。书中分享了她的人生经验和感悟,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性的理解。
她以平实而温暖的语言,讲述了如何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如何与自己和解,如何找到生命的意义。
我一直在想,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一些特别艰难的时刻,有时候这些困难会让我们感到孤独、无助,甚至觉得无法承受。
生活有时候真的让人感到疲惫,甚至看不到希望,但黑暗只是暂时的,我们都值得拥有快乐和幸福,也值得看到未来的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我们都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或者一个倾听的耳朵。
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分享你的心情,又或者想找个人一起聊一聊新的书单,请不要犹豫,随时找我聊聊。
当然,我也同样会这样做,希望你不要觉得我烦人。
生活中总会有起起落落,但每一次低谷之后,都会有新的希望和机会。
照顾好自己,一起加油!
妙妙。」
读着妙妙的信,宁锦书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妙妙的鼓励像一股清泉,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让他感受到友谊的温暖和力量。
他将信纸轻轻地贴在胸口,感受着信纸上传来的温度,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挑战,他都不会孤单,因为他还有哥哥,妙妙,外公,大阿姨,游晏······还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脆的放学铃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宁锦书将摊开的课本和笔记本一一合上,整齐地放进书包里,拉好拉链。
他站起身,和身旁的游晏相视一笑,一同走出了教室。
走到班级门口,宁锦书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走廊里的虞砚之。
虞砚之身材修长,挺拔俊逸,普通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却仿佛高级定制般,显出他出众的气质。
他肩上挎着一个轻便的单肩书包,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奶茶店logo的袋子。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注视着从教室里涌出的人群。看到宁锦书出来,他迈开长腿迎了上去。
他温柔的声音在宁锦书耳边响起:「我看今天有点冷,让司机去买了热奶茶,给你们暖暖手。」
他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递给游晏,第一杯则细心地插上吸管,才递到宁锦书手中。
宁锦书和游晏接过奶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初春的寒意。
宁锦书甜甜一笑,表达了谢意:「谢谢哥哥!」
游晏也跟着说道:「谢谢虞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奶茶,香甜浓郁的芋泥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三人并肩向校门口走去,宁锦书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虞砚之,轻声说道:「哥哥,今天我就不回老宅了,想让游晏送我回家一趟。」
虞砚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回家?怎么突然想回家了?有什么事吗?」
宁锦书垂下眼帘,轻轻搅动着奶茶杯里的珍珠,语气低缓而温柔:「好久没见小玉了,有点想他。而且······也想回去看看。」
虞砚之目光柔和地看着宁锦书,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宁锦书柔软的头发,语气宠溺:「好,那让游晏送你回去。等你想回来了,和哥哥说一声,我来接你。」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宁家别墅门口,司机下车,恭敬地为宁锦书打开了车门。
宁锦书迈出车门,抬头望了望熟悉的别墅,想起许久不见的宁世玉,心中涌起一丝近乡情怯的意味。
他走上台阶,用指纹打开了家门。他轻轻推开门,环顾四周,家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变。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播放着一部热闹的动画片,但坐在沙发上的宁世玉远远看起来却显得有些落寞。
宁锦书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宁世玉身边。小半年没见,弟弟似乎长高了不少。曾经肉嘟嘟的小脸蛋也消瘦了一些,下巴也尖了些,少了些许稚气,多了几分沉静。他静静地看着宁世玉,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怜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里播放着色彩鲜艳的动画片,但宁世玉蜷缩着身子,小小的身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显得格外孤单。他的目光却似乎没有焦距,眼神空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玉。」宁锦书轻声唤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世玉的身子微微一颤,缓缓地转过头来。
他愣愣地看着宁锦书,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委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呼着扑上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宁锦书,眼神里充满迷茫。
宁锦书愣住了,弟弟的反应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和不安。
以前每次他回家,宁世玉都会兴奋地扑到他怀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一只快乐的小麻雀。而今天,对方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眼神里充满警惕和不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宁锦书有些不自在,他走到沙发旁,在宁世玉身边坐下,打破沉默轻轻地问道:「怎么了,不认识哥哥了?」
宁世玉过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叫了一声:「哥哥······」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哽咽。
「小玉,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宁锦书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希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宁世玉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宁锦书敏锐地察觉到弟弟的情绪不对劲,关切地问道:「在学校受欺负了?谁打你了?」
宁世玉摇了摇头,眼眶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了?你是不是不要小玉了?」他带着哭腔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害怕。
听到这句话,宁锦书心里一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离开,对宁世玉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心疼地将宁世玉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小玉,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哥哥只是······生病了,怕把病传染给你,所以才暂时住在外公家养病。哥哥一直都很想你。」
宁世玉紧紧抱着宁锦书,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宁锦书的衣襟。
「小玉真的好害怕,妈妈去天堂了,爸爸总是不回家,现在连哥哥也不回来了,我知道外公不喜欢我,我都不敢让阿姨带我去找哥哥······」他抽泣着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宁锦书心疼地抚摸着宁世玉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轻轻拍着宁世玉的后背,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对不起,小玉,是哥哥不好。以后哥哥就搬回来,和小玉一起住,好不好?」
宁世玉从宁锦书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宁锦书认真地点了点头:「哥哥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哥哥的保证,宁世玉终于破涕为笑,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一样灿烂。
「以后哥哥不许扔下小玉一个人!再有下一次,小玉就······就哄不好了······」
看到宁世玉的笑容,宁锦书也跟着笑了。
他拉着宁世玉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
宁锦书很快开始像个小麻雀,给宁锦书叽叽喳喳讲学校里鸡毛蒜皮的趣事。
夜深了,宁锦书却陷入了噩梦的漩涡。
他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他拼命地呼喊,却没有人回应,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突然,他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坐起身,惊恐地环顾四周,仿佛噩梦中的场景还在眼前,整个人崩溃了。
宁锦书双手抱住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恐惧和绝望的情绪将他彻底吞噬。
「啊——」他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晚。
这些日子宁锦书不在家,宁世玉都是和保姆阿姨睡得。
宁锦书的尖叫声惊醒了睡在保姆房的阿姨和宁世玉。
阿姨连忙起身,跑向宁锦书的房间,却没想到宁世玉人矮腿短,却被他抢先一步。
宁世玉气喘吁吁一把推开房门,看到哥哥蜷缩在床上,双手抱头不停地尖叫。
他虽然吓坏了,还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宁锦书。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宁世玉焦急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宁锦书感受到弟弟温暖的怀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紧紧地抱住宁世玉,颤抖着声音说道:「小玉,抱抱哥哥,抱紧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世玉紧紧地抱着宁锦书,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颤抖的身体,他的心里充满了心疼和恐惧。
他轻轻地拍着宁锦书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哥哥,不怕,不怕,小玉在这里,小玉会一直陪着你。」
阿姨也赶了过来,看到宁锦书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关切地问道:「小书,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宁锦书虚弱得摇了摇头,仍然紧紧地抱着宁世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宁世玉轻轻地拍着宁锦书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哥哥,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在宁世玉的安抚下,宁锦书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慢慢地松开了抱着宁世玉的手。
他抬起头,看着弟弟担忧的眼神,问道:「小玉,要陪哥哥睡吗?」
宁世玉重重点了点头:「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夏的暖风轻柔地拂过校园,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热意悄然攀升。
宁锦书收拾好书包,将课本整齐地码放进去,拉上拉链,正准备离开教室。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屏幕上显示着「权司琛」三个字。
宁锦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喂?权哥。」
权司琛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你还有一些游具在我近郊的别墅里,什么时候来取走?」
「不要了,你扔了吧。」宁锦书语气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权司琛略带愠怒的声音:「你当我这垃圾场呢?要扔你也自己拿走扔。」
宁锦书微微蹙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那我让司机来取吧。」
权司琛语气强硬,不容置喙:「我从不让陌生人进!」
宁锦书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叹气,看来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他思忖片刻,最终妥协道:「那我星期六过去吧。」
星期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炎热,蝉鸣声声,仿佛宣告着夏日的来临。
宁锦书换了一身轻便的T恤和短裤,白色T恤衬托着他白皙的皮肤,短裤下露出修长的小腿,整个人显得清爽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让司机送他去权司琛的别墅,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倒退。
到达别墅后,他由佣人引领,穿过宽敞的大厅,来到后院。
后院里,巨大的游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权司琛正在游泳,他强健的双臂划破水面,激起层层水花。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权司琛精壮的肌肉在水中若隐若现,如同一条矫健的人鱼。
他从水中探出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眼神锐利如鹰隼。
一眼瞥见站在池边的宁锦书,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臂猛地一挥,池水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宁锦书飞射而去。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宁锦书猝不及防,被淋成落汤鸡,白色的T恤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
他愣在原地,有些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权司琛从泳池中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宁锦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衣服都湿了,下来比赛啊。」
宁锦书没好气地说:「不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了。」
「你是不是怕输得太惨啊?老规矩,只要你比我慢十秒以内,都算你赢!」权司琛挑衅地看着他:「你别说这都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白了他一眼:「你少用激将法!」
“你就说上不上钩吧!”权司琛咧嘴笑:「你要是认怂说一句不敢跟我比,我就放过你了。」
「比就比!权司琛,你输了别哭鼻子!」宁锦书气鼓鼓地换了连体泳衣,开始做热身运动,压腿,伸展,活动关节,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好准备。
两人站在池边,随着权司琛大喝一声「开始!」,两人同时跃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权司琛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速度快得惊人,浪花翻涌,水流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白色的水带,泳姿势优美而流畅,宛若一只灵巧的飞鱼,在水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宁锦书紧随其后,拼尽全力,但是他的左手韧带被割伤了,左手使不上劲。
市里的那场游泳比赛,他的脚被利刃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随着他奋力游动,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泳池。
那滔天的痛觉,那环绕在身侧殷红的血色,至今仍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伴随着曾经的伤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医生的催眠也在宁锦书耳边一遍遍回响。
「小书,你渴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你渴望披上英雄的斗篷,向世界宣告你的不屈。」
「你故意让自己受伤,隐瞒众人带伤参赛,从而维护你心中那个自强不息的完美自我形象。你精心编织这一切,只为维护你那脆弱的自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书,你得了最后一名,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却将其视为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多么经典的认知失调,这恰恰印证了你的病情。」
「小书,你根本就不怎么会游泳!你将失败合理化,美化成一种悲壮的英雄主义,以此掩盖你对失败的恐惧,对无人在意的痛苦。」
「小书,你根本就不怎么会游泳!」
「你根本就不会游泳!」
李医生的话如同魔咒般紧紧缠绕着宁锦书,旧伤未愈,新痛又至,他的内心几近崩溃。
左手无力地划动着,仿佛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的手臂,无法施力。
脚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每一次踢腿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正在下沉,下沉,身体逐渐失去控制。
他拼命挣扎,却如同困兽般无力,池水无情地灌入口鼻,意识开始涣散。
与此同时,权司琛如箭般划过水面,二十五米的泳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他触壁、转身,再次冲刺,动作流畅而有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百米的赛程,他如此反复了十五次。最后的二十五米,他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水花飞溅,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水面。
他率先触壁,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嘴角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转身之际,他却发现宁锦书不见了踪影。
「宁锦书?」权司琛心中一惊,高喊着宁锦书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目光快速扫过池底。
波光粼粼的水中,他看到了宁锦书的身影。宁锦书在水底无力地挣扎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权司琛心头一紧,立刻向宁锦书游去。他伸出强壮的双臂,紧紧抱住宁锦书,用尽全力将他带出水面。
权司琛将宁锦书拖到岸边,平放在地上。
他跪在宁锦书身旁,双手交叠,用力按压宁锦书的胸腔,一下,两下,三下……一下又一下,一下快似一下。
宁锦书的脸色依旧苍白,没有一丝反应。权司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继续按压,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宁锦书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无神,嘴唇发紫,吐出几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但整个人仍然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紧紧地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这副模样,心疼不已。他将宁锦书轻轻揽入怀中,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焦急地问道:「宁锦书,你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菜成这样了?」
宁锦书缓过神来,声音虚弱而低沉:「我的左手韧带断了,手上使不出力气。」
权司琛想起宁锦书之前自杀的事情,心头一紧,语气放柔,带着安慰的意味说道:「没事,自由泳的确对手臂的力量要求比较高。但蛙泳和蝶泳主要依靠腿部力量,我游得很也好,可以教你,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游泳。」
宁锦书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混杂着脸上的池水一同留下来,他哽咽道:「不行,上次比赛之前,我的脚不小心被划伤了。比赛的时候,伤口一直在流血,我感觉水里都是血,好痛。现在虽然伤口已经好了,但一进泳池,我的脚就感觉又痛起来。」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权司琛,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权哥,我好像……再也不能游泳了……」
权司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阵抽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宁锦书颤抖的身体,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多想把宁锦书搂在怀里,为他遮风挡雨,让他不再害怕,不再受伤。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猛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上次比赛时,你周围的血,不是姨妈血吗?」
「姨妈血?」宁锦书瞪大了双眼,一脸懵逼地反问道:「我是男的,哪来的姨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解释道:「我有一次在学校游泳的时候,我一个女同学刚好来初潮了,那场景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她身边的水里也都是血。」
「权司琛,你太侮辱人了!老子是男的!是纯爷们!」宁锦书猛地一把推开权司琛,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权司琛连忙解释道:「那我也不知道你腿受伤了啊!谁让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那你也不能觉得我是女孩子啊!”宁锦书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要跟你绝交!」
权司琛一听,顿时来了脾气,语气强硬地威胁道:「绝交?你敢!把话给我收回去!不然你看我揍不揍你!」
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宁锦书看着权司琛紧握的拳头,凸起的肱二头肌,感觉他的手臂比自己大腿还粗。
他毫不怀疑,如果这一拳真的打下来,自己不死也得残。
他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嘴硬,低声下气地说道:「收、收回……」
「这还差不多!」权司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藤椅旁的茶几旁,拿起一条浴巾,大手一挥,浴巾精准地盖在了宁锦书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一把扯下头上的浴巾,气急败坏地喊道:「卧槽!权司琛你干什么呢!」
权司琛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怕你弱不禁风,被风吹感冒了。」
宁锦书裹上浴巾,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好好递给我?」
权司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不能,我懒得走。」
「真他妈无语!」宁锦书气呼呼地拿着自己的东西,裹着浴巾大步离开了。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裹着浴巾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也凝固了。
回想起宁锦书溺水时的情景,他仍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他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警卫员阿烈的电话:「找几个人,把我近郊别墅的泳池填了。」
电话那头的阿烈有些惊讶:「老宅没有泳池,您不是喜欢这个大泳池才买的这个房子?那您以后去哪游泳?」
权司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不喜欢游泳了,填了吧,看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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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泳池边哭泣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一个翩翩少年。
宁锦书褪去了稚嫩,棱角逐渐分明,眉宇间英气勃发,个子也抽条般地蹿高,隐隐有了成年人的模样。他嗓音也变得低沉浑厚,不再是当年那个细声细气的小孩。
权司琛和虞砚之刚刚结束紧张的高考,为了放松身心,他们相约好友在权司琛的近郊别墅BBQ。
宁锦书欣然赴约,还带上了弟弟宁世玉和同桌游晏。
别墅的泳池早已被填,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花园。
姹紫嫣红的花朵点缀其间,花瓣飘落,如梦似幻,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诱人的烤肉香气。
权司琛较之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他身形挺拔,棱角分明的脸上完全褪去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沉稳魅力。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熟练地翻转着烤架上的肉串,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男性荷尔蒙。
滋滋作响的烤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还是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烤肉,尝了一口后,竖起大拇指,大声赞叹道:「哎呦喂,权哥,这也太地道了吧!跟咱家厨子做的,那是不相上下啊!」
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逗得权司琛哈哈大笑。
宁锦书则瘫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似乎对烤肉不感兴趣。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神情专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的弟弟宁世玉小小年纪有点散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安静地坐在宁锦书身旁,手里捧着一本化学书,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他看起来有些内向,不善言辞,镜片后的眼神却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虞砚之提着礼物姗姗来迟,朝着众人一脸歉意地解释:「抱歉,高速有车祸,把路堵死了,我来迟了。」
宁锦书看到虞砚之,眼睛一亮,招了招手亲切地喊道:「哥!」
虞砚之看着宁锦书靠在藤椅上悠闲自在的样子,走过去轻轻勾了一下他的鼻子,低声提点道:「怎么让司琛一个人烤?你当这自己家呢!」
宁锦书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一副得无辜的模样:「权哥说不用我帮忙,让我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人家客气一下,你就当真了?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他卷起袖子,准备帮忙烤肉,又道:「不过哥哥来了,你继续当大爷吧。」
「遵哥哥命!」宁锦书俏皮得行了个军礼。
虞砚之宠溺地笑了笑,提着礼盒朝着权司琛走去。
游晏看到虞砚之手里的火腿,神色惊讶,嚷嚷道:「虞哥?哎呦喂,您还带了一腿西班牙火腿?早说呀,嗐,小弟今儿可是空着手来的!这不就尴尬了嘛!」
虞砚之笑着解释:「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刚好想吃,带过来给大家一起尝尝。」
权司琛对着游晏说道:「没事,人来了就好了,砚之一向客气。」
虞砚之走到烤炉旁,开始帮忙翻烤肉,一边和权司琛闲聊:「我几年前来过一次,怎么记得这里以前有个泳池?」
权司琛抬头看了一眼瘫坐在藤椅上的宁锦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淡淡一笑:「填了。」
虞砚之有些好奇,温声问道:「无缘无故怎么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认真涂抹着酱汁,语气随意地回答:「不喜欢游泳了,喜欢上烧烤了。」
游晏又拿了一块烤鸡翅,插了一句:「哎哟喂,娶了权哥那才是真有福气,这厨艺,杠杠的!」
虞砚之笑着附和:「以司琛的家世,以后哪里用自己下厨,家里厨子不要太多。」
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权司琛招呼众人来藤桌上吃。
他将烤好的鳌虾串递给宁锦书:「尝尝,看看会不会烤老了。」
宁锦书接过虾串,瞥了一眼却没有吃,顺手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眼睛继续盯着手机屏幕回道:「权哥,我等会儿吃。」
虞砚之见状洗了手,拿起虾串,熟练地剥了起来,然后将剥好的虾肉一颗颗喂到宁锦书嘴边。
他一边喂宁锦书吃虾,一边和权司琛聊天:「司琛,你志愿填的怎么样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报考军校,那你以后去了京城,我们就见不到你了。」
宁锦书眼睛都没抬,习惯性地张嘴吃掉虞砚之指尖的虾肉,被虞砚之宠得没边。
权司琛看了一眼宁锦书,皱了皱眉毛,然后看着虞砚之回答:「还没想好,感觉京城好远,还是像你报考港海大学,离家近,都不用住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听到权司琛的话,有些惊讶:「权哥为了军校,连游泳都放弃了,咋又改变主意了。」
权司琛放下手中的烤肉,长叹一口气神情落寞。
「哎······」这声叹息饱含着浓浓的孤单滋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寂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会很孤单吧。」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偷偷瞄了一眼宁锦书,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如果······如果有人陪我一起去就好了。」这句话说得极轻,几乎快要被风吹散,却饱含着深深的渴望。
如果宁锦书高中能去京城读就好了,但权司琛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宁锦书恰好听到权司琛的抱怨,立刻警铃大作。他猛地将嘴里的虾肉咽下,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权司琛的鼻子,怒目圆睁:「姓权的!你少打我哥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哥绝对不会陪你去京城的!」
他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张开翅膀,将虞砚之牢牢护在身后。
权司琛被宁锦书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哭笑不得,他嗤笑一声:「闭嘴吧你,一天天傻不拉几想啥呢?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弹!反弹!反弹!」宁锦书不服气地反驳:「你多吃肉,少说话!不许劝我哥去京城!」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窜,气急败坏道:「宁锦书,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一天到晚‘哥哥、哥哥’的,你属小鸡的吗?没你哥你就活不了了?」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你就没想过和虞砚之分开,更加独立一点,见见没有虞砚之的世界吗?」
宁锦书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与权司琛对视:「我告诉你,你别嫉妒我和我哥的感情!你跟我哥关系再铁,这辈子也越不过我去!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哪怕天塌了,他都是我哥!」
这话听到权司琛耳朵里,变成了哪怕有一天他和宁锦书在一起了,也永远越不过虞砚之去。
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仿佛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仿佛要将宁锦书生吞活剥。
宁锦书见权司琛脸色难看,非但没有收敛,仗着虞砚之在,反而无法无天,语气更加嚣张:「怎么?生气了?又想威胁我?你试试!我哥在这儿,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丝,他绝对跟你拼命!」
游晏眼看着两人吵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啊?多大点事,至于吗?」
虞砚之也赶紧将宁锦书拉到一边,柔声劝道:「小书,司琛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太紧张。他怎么可能想让我去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将一串烤好的牛肉递给宁锦书:「来,尝尝这个,哥哥刚烤好的。」
宁锦书被虞砚之拉到一旁,接过牛肉,却依旧愤愤不平地瞪着权司琛。
权司琛则气得闷头烤肉,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烤肉上,将烤肉夹敲得震天响。
游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好埋头苦吃。
虞砚之轻轻抚摸着宁锦书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宁锦书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他就是那个意思!就是想把你拐去京城!他还说我没断奶!这些年他天天粘着你,每次我见你他都在!真他妈阴魂不散!我都快吃醋了!」
虞砚之笑着安慰道:「消消火,哥哥从没想过港海大学以外的选择。」
宁锦书这才稍稍安心:「那当然!哥你哪儿也不许去!」
虞砚之宠溺地答应:「好,哥哥永远陪着小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西下,暮色染红了天际,虞家老宅沐浴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
老宅古色古香,庭院深深,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一砖一瓦都透着书香门第的深厚底蕴。花木扶疏,假山流水,曲径通幽,更添了几分宁静与雅致。
去年虞老爷子驾鹤西去,如今虞家由陈正掌舵。他正襟危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手里捧着一盏紫砂壶,壶中热气袅袅升起,氤氲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虞砚之走进厅堂,夕阳的光辉倾泻而入,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他恭恭敬敬地向父亲打招呼:「爸。」
「高考成绩我看了,还行。」陈正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沉声问道:「志愿怎么都没和我商量?」
虞砚之点点头,语气平静:「志愿已经想好了,港海大学。」
陈正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锁,愠怒之色渐渐浮上脸庞:「鼠目寸光!港海大学和京城的清大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我看过你的成绩,足够上清大了,立马改志愿!」
虞砚之垂下眼眸,语气坚定:「爸,我知道您的期望,但我已经决定了。港海大学离家近,方便我照顾您和妈妈。」
「我们哪里用你照顾?!」陈正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随之震颤,发出清脆的响声:「照顾?家里仆从成群,我和你妈哪里需要你在身边‘照顾’?」
虞砚之咬紧牙关,不肯退让:「爸,港海大学也是985,师资力量雄厚,学术氛围浓厚,而且离家近,我不想离开您和妈。」
「混账!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陈正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不可遏:「你这是拿我们当借口!你是不是早恋了?究竟为了哪个狐狸精?连大好前途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没有什么狐狸精,求您别乱说!」虞砚之涨红了脸解释:「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喜欢港海这座城市,也喜欢港海大学的氛围!不要背井离乡!」
「还敢狡辩,来人!家法伺候!」陈正怒吼一声,立刻有佣人战战兢兢地从墙角取来一根手臂粗细的藤条,藤条表面光滑,一看便知经常使用。
虞砚之脸色一白,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
「你给我跪下!」陈正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
虞砚之双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闭上眼睛,做好了承受责罚的准备。
藤条带着风声落下,狠狠地抽在虞砚之的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一下,两下,三下……藤条一下下落下,虞砚之白衬衫的后背很快就皮开肉绽,绽放出血色。
陈正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用尽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你还嘴硬吗?啊?!!!」陈正怒吼着,手中的藤条不停地落下,一下比一下狠。
虞砚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后背的衣服被鲜血彻底染红,触目惊心。
但他依然倔强地抬起头,不肯屈服:「爸,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志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母亲虞明珠外出归来,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儿子痛苦的闷哼声。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循着那痛苦的闷哼声奔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如遭雷击:虞砚之跪在地上,后背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而陈正手中高举着一根藤条,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儿子瘦弱的背上。
虞明珠的呼吸猛地一滞,怒火如岩浆般在胸腔翻滚,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顾不得仪态,也忘记了平日里的优雅,像一头护犊的母狮,怒吼着冲上前去。
她一把夺过陈正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摔在地上,那藤条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控诉着施暴者的残忍。
「陈正!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打死砚之吗?!」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心疼。
陈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平日里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会如此失态。
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咆哮道:「你给我滚开!老子教训自己儿子,轮不到你插手!」
虞老爷子离世,这一年来让他彻底掌控虞家的权势,连曾经敬重的发妻,如今也成了他可以随意呵斥的对象。
虞明珠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虞砚之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儿子遍体鳞伤的后背,她心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紧紧地搂住虞砚之,仿佛要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隔绝所有的伤害。
她转过身怒视着陈正,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坚定:「砚之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打他!」
母性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对方是她的丈夫。
陈正被虞明珠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惯的!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让他改志愿也不改!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在他看来,虞砚之的忤逆都是虞明珠的纵容造成的。
虞明珠怒吼道:「我惯的?你还有脸说?!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砚之关心过多少?!你就知道一味地逼迫他,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不管,你要再敢打他,老娘就和你拼命!」
虞明珠越说越激动,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嫁给陈正后,也一直在娘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然而,陈正对儿子的冷漠和专制,让她越来越失望,也让她越来越愤怒。
陈正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拼命?」
他上下打量着虞明珠,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还当虞老爷子还活着?再逼叨,老子连你一起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威胁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虞明珠的心。
她颤抖着嘴唇,悲愤交加:「好啊,我爸一走,你就欺负到我们娘两头上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陈正那张嚣张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再也忍不住了,积压多年的怨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高高扬起的手,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地扇在了陈正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陈正的左脸上,如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陈正被打懵了,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虞明珠,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出手打人!
虞明珠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奔腾咆哮,无法抑制。
她一把抓住陈正的衣领,尖锐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她用力摇晃着陈正,仿佛要将他从梦中惊醒:「姓陈的,老娘告诉你!别以为我爸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我虞明珠在的一天,还轮不到你在虞家欺负我儿子!这个家,老娘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决绝,带着多年来积压的怨恨和委屈。
「啊!」陈正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虞明珠这一巴掌,彻底扇醒了陈正多年来堆砌出的美梦。
他捂着脸,眼中的惊恐逐渐转化为怨毒。他嘶吼着:「虞明珠!你敢打我!你个败家娘们,你……」
还没等他骂完,虞明珠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我败家?我败什么家了?这他妈是虞家,不是陈家!我爸当年要不是看上你老实,能让你入赘?现在我爸不在了,你倒抖起来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决绝,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你再敢动砚之一根手指头试试!老娘就跟你拼了!」
陈正被接连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一把抓住虞明珠的头发,将她狠狠地往后一拽。
虞明珠猝不及防,头皮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桌上的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臭娘们儿,你敢打我!反了天了你!」陈正怒吼着,扬起手就要打虞明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明珠也不是吃素的,她眼疾手快地抓住陈正的手腕,用力一扭,陈正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虞明珠趁机挣脱开来,抬脚狠狠地踹向陈正的肚子。
陈正痛呼一声,弯腰捂着肚子。虞明珠没有停手,她抓起桌子上一个相框,狠狠地砸向陈正的头部。
相框的玻璃碎裂,陈正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他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惨叫,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个疯婆子!」陈正怒吼着扑向虞明珠,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桌子被掀翻,椅子被撞倒,花瓶碎片、相框碎片散落一地。虞明珠和陈正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拳脚相加,谁也不肯示弱。
虞明珠的头发散乱,脸上也挂了彩,但她依旧不肯服输,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用尽全力反抗着。
陈正的脸上、身上也满是伤痕,但他依旧不肯罢休,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要把虞明珠撕碎。
「够了!爸,妈,别打了!」虞砚之忍着后背的剧痛,拉开两人,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正,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不会改志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正被虞砚之眼中的倔强震慑住了,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逆来顺受的儿子,突然感觉到一种陌生和恐惧。
虞明珠拢了拢耳边乱糟糟的头发,心疼地搂着虞砚之,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后背,柔声说道:「砚之,别怕。妈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陈正看着相亲相爱的母子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虞明珠狠狠瞪了陈正一眼,扶着虞砚之回房间,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看着儿子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虞明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看着医生为虞砚之擦药,一边轻声说道:「砚之,你疼吗?」
虞砚之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道:「不疼,妈。道是你自己,没事吧?」
虞明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虞砚之,哽咽着说道:「砚之,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虞砚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别哭了,都是小伤,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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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熟悉字体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流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气势映入眼帘。
「宁锦书:
展信佳。你好吗?
最近我在为高中择校的事情烦恼,经过多方了解和慎重考虑,我决定告诉你一个重要的决定——我准备去京城读书了。
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兴起。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咨询了几位在京城读书的学长学姐。
我愈发觉得京城汇聚了全国顶尖的师资力量,教学质量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更重要的是,新学校提供多样化的课程和丰富的课外活动,除了常规课程,还有各种竞赛班、科研项目,甚至有机会参与大学的课题研究。这些都能帮助我们全面发展,为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作为全国文化中心,京城有数不清的博物馆、艺术馆和历史遗迹。
想象一下,我们可以在周末去故宫感受历史的厚重,去国家大剧院欣赏世界级的演出,去798艺术区感受现代艺术的魅力。这些经历一定能大大拓宽我们的文化视野。
京城还是国际化大都市,我们有机会接触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和文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经常有国际交流项目,可以和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一起学习、交流。这样的环境不仅能提升我们的社交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更能培养全球视野,让我们成为更具国际竞争力的人才。
虽然离家生活会有很多挑战,但我觉得这正是成长的机会。面对新环境,我们需要学会独立生活,管理自己的时间和生活。这样的经历一定能提升我们的心理素质、适应能力和抗压能力。
说实话,想到要离开父母独自生活,我也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你知道吗?做出这个决定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这三年,我们每日通信一起分享喜怒哀乐。想到以后可能要和你分隔两地,我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难过和不舍。
不知道你有兴趣和我去京城上学吗?如果你也来京城读书,我们就能继续一起追逐梦想。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也不容易。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以你的聪明才智,在京城一定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期待与你一起探索这座充满机遇的城市,一起面对新的挑战。
期待可以继续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期待你的回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宁锦书的目光停留在信纸的最后一行,妙妙两个字如刀刻斧凿,后面跟着一个俏皮的笑脸,仿佛带着一丝狡黠,又像是一只小狐狸的爪子轻轻挠着他的心。
这封信像一颗巨石,重重地砸进宁锦书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妙妙要去京城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瞪大双眼,思绪万千,纷乱如麻。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欣喜,还有淡淡的忧伤。
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而出。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尖泛白,手心微微出汗,信纸几乎要被他捏皱。
信纸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飘飘忽忽地向下坠落。他下意识地弯腰,迅速捡起信纸,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它被风吹走,被尘土玷污。
阳光斜斜地洒在信纸上,照亮了信纸上斑驳的水痕。
宁锦书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微皱的痕迹,指腹感受着纸张的纹理,仿佛能感受到妙妙写信时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由猜测:那是妙妙的眼泪吗?
他的指尖落在信纸的那一行:「不知道你有兴趣和我去京城上学吗?」
这句话是问句,却更像是一种邀请,一种期盼。
信纸上的字迹仿佛在跳动,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活力,像一个个跳跃的音符,奏响着妙妙内心的渴望。
他仿佛看到了妙妙期待的眼神,清澈明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仿佛听到了对方充满向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坚定无比。
去京城?
离开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离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同学、熟悉的一切?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兴奋,却又有些茫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脆的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像潮水般涌出教室,喧闹声充斥着整个走廊。
宁锦书约了虞砚之,他走出校门,就看见对方已经等在学校门口,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他身边。
虞砚之站在车旁,一身书卷气的打扮,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看到宁锦书出来,他扬起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打开车门招呼对方上车。
两人来到醉仙楼的包厢,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菜肴,却让宁锦书感到一丝心烦意乱。
他坐在虞砚之身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桌上的筷子,低声问道:「哥,你志愿交了吗?」
「还没交呢。」虞砚之听到宁锦书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对方一脸凝重,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和平时透彻的模样判若两人,关切地问:「怎么了小书?脸色这么差?」
宁锦书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虞砚之,妙妙要去京城的事。
他一脸纠结,半响道:「我一个朋友······要去京城上学。」
虞砚之本就心思细腻,长袖善舞,又太了解宁锦书,对方一个纠结的表情足以闻弦歌而知雅意。
「你想去京城?」他一脸惊讶得看向宁锦书,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哪个朋友?游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所以······不是游晏······」虞砚之更惊讶了,他认识宁锦书这么多年,他自以为知道对方所有的社交。
他呢喃道:「哥哥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值得你为了他千里迢迢去京城呢。」
「其实······她现实里比我还害羞,我和她认识三年,都没能说上十句话。」宁锦书有些不好意思得扰扰头,脸颊微微泛红:「我们不是朋友,是笔友······」
「害羞?」虞砚之的瞳孔一颤,猛然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不可置信道:「是······是女孩子?」
宁锦书的耳尖都红了,像熟透的樱桃,咬着唇没吭声,默认了虞砚之的猜测。
虞砚之哪里还看不出宁锦书是害羞了,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这么多年,他陪伴在宁锦书身边,为他挡风遮雨,为他解决一切难题,原以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却没想到,几封信就轻易地动摇了宁锦书的春心。
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守护的珍宝,竟然对一个说不上十句话的女孩子动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朦胧、扭曲,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他困在其中。
周围的喧嚣、色彩、光线都逐渐淡去,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宁锦书的身影清晰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努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层迷雾,却发现视线越发模糊,唯有宁锦书泛红的耳尖像颗熟透的苹果,在朦胧中格外鲜艳。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宁锦书,记忆中,对方的眼神总是清澈见底,如同山间清泉,映照着他的身影。而此刻,那双眸子中充满了迷茫和犹豫,却唯独不见他的倒影。
他多么希望宁锦书能够开口否认,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恶作剧。
然而,宁锦书的默认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多想问问那个女孩是谁,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宁锦书如此牵挂。
然而,他不敢问,他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害怕那个答案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可怕,虞砚之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像一首悲伤的乐曲。
终于,宁锦书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哥要去京城读大学吗?如果你去的话,我也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虞砚之的耳边炸响。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沉,心慌意乱。
「如果······我说不去呢?」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宁锦书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低声道:「那······我也不去,我不想和哥分开。」
听到这句话,虞砚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前所未有的冷硬:「我不会去京城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宁锦书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说道:「那我给他回信,问问她能不能留下来,我真不希望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虞砚之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小书,你们既然互为笔友,你应该支持她的选择和梦想,而不是阻挠。否则如果将来她后悔,你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宁锦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舍:「哥,可是我好舍不得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明白我和她之间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灵魂共鸣。」
灵魂共鸣?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虞砚之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此刻土崩瓦解,他的胸腔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苦楚。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哥,你不知道,她那个人有时候出的主意也是古灵精怪,连我拜权司琛为师,其实也是她怂恿的······」宁锦书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和笔友聊得趣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虞砚之的异样。
然而,虞砚之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嘴里下意识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后背被父亲责打的伤好像更疼了。
直到宁锦书无意间抬头,才发现虞砚之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终于察觉到了虞砚之的异样,一把抓住虞砚之的手,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虞砚之的手冰冷得像冰块,没有一丝温度。
他回过神来,反握住宁锦书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靠在宁家别墅门口。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微微欠身,做出「请」的姿势。
宁锦书向司机道谢,轻声道:「谢谢。」
他一只脚已经迈出了车门,正准备踏上别墅前的石板路。
这时,身后传来虞砚之的声音:「小书。」这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
宁锦书的动作顿住了,他疑惑地回头,看向坐在车里的虞砚之。
虞砚之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勉强一笑,问道:「你不请哥哥进去喝杯水吗?」
宁锦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虞砚之会提出这个请求。
他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渴了吗?那快进来吧。」
虞砚之走下车,跟在宁锦书身后走进别墅。
宁锦书领着他来到客厅,虞砚之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坐姿优雅。
宁锦书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递给虞砚之。
虞砚之接过水,放在唇边慢吞吞地喝了两口,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宁锦书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
他将矿泉水瓶轻轻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才听小书提及那个笔友,感觉你们的聊天内容很有意思,能让哥哥看看你们的信吗?」
「啊?」宁锦书明显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为难。
虞砚之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失落。
他的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小书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和哥哥分享了吗?」
宁锦书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和哥哥怎么会有什么秘密呢,我这就给你看。」
他起身走向书房,脚步轻快,似乎想要掩饰刚才的犹豫。
宁锦书在书房里翻找了一会儿,从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皮箱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着几百封信。
他从中抽出一封,递给虞砚之,解释道:「其实本来就没什么,我和他都很喜欢看书,我们聊的一般都是书里的内容。」
虞砚之接过信,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信纸,目光落在信纸上,一眼就看到了落款——「妙妙」。
他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妙妙?」
宁锦书有些惊讶:「哥认识妙妙吗?」
虞砚之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他全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真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我就知道他叫妙妙。」宁锦书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顿了顿又道:「不过,他是初三6班的。」
虞砚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果然是权司妙。
他快速地扫过信的内容,确认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捏着信纸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这笔锋劲挺的字迹,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反复摩挲着纸张,指尖感受着纸张的纹理,目光紧紧地盯着每一个字,仿佛要从笔画的勾连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信的内容早已被他抛之脑后,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熟悉的字迹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的一个名字,让他心痒难耐。
虞砚之抬起头,对宁锦书说道:「小书,你去帮哥哥把矿泉水拿进来。」
「哦。」宁锦书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书房,走向客厅。
虞砚之趁着宁锦书离开的空档,迅速地拿出手机,将手中的信仔仔细细地拍了下来,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
宁锦书拿着矿泉水回到书房,将水递给虞砚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好了,小书,哥哥走了。」
「我送送哥哥。」宁锦书起身,将虞砚之送到别墅门口,目送他上车离开。
宁锦书关上别墅的大门,转身就看到宁世玉躲在承重柱后,露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看着他,手指绞着衣角。
「小玉,你在家呢。」宁锦书有些惊讶道,他嗔怪道:「那刚才表哥在,你怎么不出来打个招呼。」
宁世玉从承重柱后探出整个身子,扑倒宁锦书怀里,小声嘟囔道:「他又不是来找小玉的,小玉打不打招呼有什么区别呢?」宁锦书见状,弯下腰,视线与宁世玉齐平,温柔地问道:「但哥哥觉得你的性格好像越来越内向了,小孩子应该活泼一点的嘛。」
他看着宁世玉,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宁世玉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反驳道:「哥哥!」
他跺了跺脚,气急败坏道:「你不要老将小玉当成小孩子!」
看到宁世玉这副娇憨的模样,宁锦书忍不住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宁世玉的脸颊,宠溺地说道:「好好好,大孩子,作业写完了吗?」
听到「作业」两个字,宁世玉原本鼓足的气势瞬间泄了下去:「小玉立马去写!」
他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转身跑开了几步,一溜烟地跑上了楼,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留下宁锦书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轿车平稳地停在虞家老宅门前,司机恭敬得打开车门,虞砚之迈开长腿走下车,径直走向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他遇到不少佣人,对方恭敬地鞠躬问好,虞砚之微微颔首,步伐不曾停顿。
路过书房时,熟悉的墨香从门缝中飘散出来,他注意到虚掩的房门,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想起宁锦书在老宅养病的那段时间,权司琛和游晏几乎每天都会来,四人围坐在宽大的书桌前,一起学习,一起讨论。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气息,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宁静的协奏曲。
这熟悉的墨香和场景,让虞砚之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他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排排整齐的书籍,最终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几本厚厚的笔记本,是权司琛之前留给他的笔记。
他伸手抽出其中一本,翻开泛黄的纸张,上面是权司琛工整有力、洒脱不羁的字迹。
虞砚之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拍下的权司妙的信,将图片和笔记本上的字迹并排放在一起,仔细对比。
笔锋的走势,字体的结构,甚至连一些细微的习惯都如出一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心脏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疑惑涌上心头。
权司妙的信竟然出自权司琛之手?也就是说,权司琛借着权司妙的名义,和宁锦书通信了整整三年?
权司琛要去京城读大学,妙妙就在信里邀请宁锦书一同去京城读书?
以一个女生的名义,和宁锦书保持如此亲密的联系,他究竟想干什么?!
虞砚之不敢承认,但内心深处此刻却明白,权司琛竟然喜欢宁锦书。
往昔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他也终于想明白了。
只要宁锦书在的局,权司琛必然会出现,只因为他喜欢宁锦书,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接近。
而现在,权司琛要去京城读大学了,虞砚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但此刻,他却感到更加不安。
只因为他已经清楚知道,小书并不是同性恋,而喜欢女生,不可能会喜欢他。
虞砚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权司琛可以用女生的身份勾引小书,让小书甚至觉得和他「灵魂共鸣」,那为什么他不可以用这招呢?
几日后,虞砚之选了一家格调雅致的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厢内灯光柔和,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香薰气息。
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霓虹灯的光影在玻璃上跳跃,映在宁锦书的眸子里,像是星星落在了他的眼底。
虞砚之的目光一直落在宁锦书身上,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移开。
「小书。」虞砚之低哑的呼唤,裹着热雾渗进宁锦书耳蜗。
宁锦书转过头,眼神清澈,带着些许疑惑:「哥,怎么了?」
虞砚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斟酌措辞。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对吧?」
宁锦书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随即放下,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嗯,怎么了?」
虞砚之的目光深深嵌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撩拨,又像是在试探,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他深吸一口气,尾音压得低沉,像一缕暖风缠在耳畔,轻声道:「哥哥怕你以后不懂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要不要······提前练习一下?」
「练习?」宁锦书眉头轻蹙,目光带着些迟疑,几乎是下意识反问:「怎么练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喉结微微滑动,像是在斟酌,而那双眼展露出一抹小心试探的期待:「你可以······把哥哥当成女孩子。」
「啊?」宁锦书倏然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像被雷击中般愣住,脸上染满了错愕。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哥,你没事吧?」
「怎么了?」虞砚之轻咳一声,仿佛想要掩盖什么似的别开眼,可带着薄红的耳尖却将他毫无保留地出卖了:「我很认真,不愿意吗?」
宁锦书的目光牢牢攫住他的面容,眉心微微收紧,视线像是想要穿透他伪装什么:「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伸手轻触虞砚之的额头,指尖的皮肤温热而柔软,收回时,却像沾染了虞砚之的气息般,带出一丝异样的灼人余温。
虞砚之却趁势握住了他的手,轻轻覆在掌心,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的轻柔:「哥哥没生病。」
他的目光温柔,带着一丝期待:「一直都是哥哥照顾你,你不想······照顾哥哥一次吗?」
宁锦书的目光一滞,被那双温暖的手包覆,心跳节奏瞬间乱了调。
他几乎没有思考,声音就脱口而出:「想!哥哥想我怎么照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眸中含着一丝暖意,嘴角轻扬,话语间却带着几分意味难明的暧昧:「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女孩子,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
他语调柔缓又弯弯绕绕,像是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人牵着,缓缓收紧:「不用刻意,做你自己就好。」
宁锦书挠了挠头,眉头微蹙,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被那温柔的眼神吸引得无从追问。
只得低语应承:「好吧,那我试试。」
他端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鱼肉,轻轻放进虞砚之的碗里,动作柔得像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哥哥,你尝尝这个,看看喜欢吗?」
虞砚之低头看了一眼碗中的鱼肉,唇角微微扬起,笑意含着点无声的欢愉:「小书夹的,哥哥都喜欢。」
宁锦书闻言,心里像被柔软的絮绒擦过,脸腾地一红,抿了抿唇,决定给虞砚之剥虾。
他低着头,有些生疏得扒掉了虾壳,将一块粉嫩的虾肉搁在碟子上推到虞砚之面前得骨碟上。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以前这都是虞砚之的活。
「小书。」虞砚之忽然低声唤道,语调轻柔得像是羽毛飘落在心尖,温柔得蛊惑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宁锦书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双眼里深不见底的温柔双眸,心脏像被牵动了一根隐形的弦,轻轻一颤。
虞砚之的笑意含而不露,却隐隐压着波澜,带着几分诱惑与点到即止的试探:「为什么······不能喂我嘴里呢?」
宁锦书的手指微微一顿,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将手中另一枚虾仁,递到虞砚之的嘴边。
虾仁裹着豉油光泽递到唇边,虞砚之的犬齿擦过宁锦书指腹。
海鲜的咸鲜与少年指尖的皂香在味蕾炸开,他故意放慢咀嚼速度,看着对方耳尖漫上晚霞般的潮红。
宁锦书只觉得手指酥麻,像是被细微的电流轻轻穿过,手猛地一颤,急忙缩回来。他目光闪躲,不敢抬头直视虞砚之。
而虞砚之却似漫不经心,缓缓咀嚼着虾仁吞下,唇角弯起一丝弧度,低声轻叹:「小书剥的虾,果然特别甜。」
宁锦书觉得虞砚之的目光像是羽毛般轻拂在身上,又像有某种若即若离的热意,将他笼罩其中。
他慌乱地低下头,却无论如何也掩不住微微发颤的手指。
一顿饭在这种微妙而黏腻的氛围中进行,两人之间像是拉扯着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一旦触碰,便在空气中荡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后,虞砚之正要买单,宁锦书忽然低声说:「哥哥,这顿饭我请吧。」
虞砚之挑了挑眉,轻笑着将卡收了回去:「小书真的长大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走出餐厅时,夜色柔和,两人身影被路灯拉长。
宁锦书看着餐厅旁的公园迟疑片刻,试探着提议:「我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去散散步?」
虞砚之数着宁锦书睫毛在脸颊投下的栅栏阴影,恍惚看见有萤火虫从对方领口飞出,带着灼人的温度坠落在自己锁骨的凹陷处。
「好呀。」他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淡笑,眸中却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公园里,灯光渐暗,四周安静得像是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花团锦簇的小路上,步伐轻缓而漫长。
他们的影子在鹅卵石路上交叠成连理枝的形态。
虞砚之忽然轻声开口,嗓音低沉而柔软:「小书,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宁锦书愣在原地,指尖轻颤,呼吸变得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迟疑地伸出手,仿佛每一寸靠近都在试探自己的心跳,最终握住了虞砚之的手。
然而触碰到的掌心比他更滚烫炽热些,微微冒着汗意,像是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宁锦书抬眼望向虞砚之,对方正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目光深邃却又柔软,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脸颊滚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而虞砚之却收紧了掌中交握的手,像是要把彼此的心跳都揉碎在一起。
他们的手指指尖相抵,摩挲间越过边界,最终十指交缠在一起,一股暧昧的电流窜过两人指缝,将那份欲说还休的情愫,悄然锁紧。
夜风轻拂,树影婆娑,空气中荡漾着若即若离的甜意。
虞砚之嗅到风里裹挟的、熟透禁果即将溃烂的甜腥。
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契慢慢成型,又像是一段边界模糊的未知关系,正悄然肆意破土生长,猛然发酵怒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盛夏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知了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宣告着炎炎暑假的正式来临。
虞氏老宅,掩映在一片葱茏的绿树之中,青砖黛瓦,飞檐翘角,更显古朴典雅。
门前两尊石狮,历经风雨的洗礼,依旧威严地矗立着,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宅院。
厚重的朱漆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虞家百年来的兴衰荣辱,沧海桑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洁白的花朵簇拥在枝头,映衬着虞砚之清俊的脸庞,更显他的温润如玉。
今天是虞砚之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成年的日子。
为了庆祝这个重要的日子,虞明珠特意为儿子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邀请了全港海市的名流政客。
一时间,虞氏老宅门庭若市,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虞砚之的房间里,他正对着落地镜,一丝不苟地调整着自己的领结。
他身穿一套定制的白色礼服,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礼服的面料是意大利顶级工匠手工织就的羊毛与真丝混纺,触感细腻,光泽柔和,低调中透着奢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胸前别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更衬得他气质高贵。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眉眼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上流圈层的优雅与从容。
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请进。」虞砚之沉稳的声音响起。
房门被轻轻推开,宁锦书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系着与虞砚之同款的领结,显得干净清爽。
看到虞砚之,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哥,生日快乐!」
他走到虞砚之面前,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我是第一个给哥哥送礼物的人,也希望哥哥喜欢,你快拆开看看。」
虞砚之接过礼物,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宁锦书的手背,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心跳加速。
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悸动,缓缓地拆开礼盒。
礼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支MONTBLANC的金笔,笔身上还刻着「YanzhiYu」的花体字,精致而优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小书,我很喜欢。」虞砚之拿着钢笔,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宁锦书,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如果小书不介意的话,我能在钢笔上也刻上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宁锦书有些惊讶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哥哥很希望,以后我们的名字能一直出现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虞砚之目光灼灼地望着宁锦书,顿了顿,语气坚定而深情补充道:「不仅仅是钢笔,还有其他的东西也一样。」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钢笔,指腹摩挲着上面自己的名字,仿佛那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宁锦书温热的肌肤,细腻而柔软。
宁锦书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婚戒,脸颊迅速升温,蔓延至耳根,甚至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胸膛,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虞砚之灼热的目光。
察觉到宁锦书的害羞,虞砚之轻笑一声,将钢笔插在胸口的口袋里,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而宠溺:「小书,一起走吧!这样隆重的时刻,我希望你永远站在我身边。」
古宅大厅此刻华灯璀璨,流光溢彩,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
抬头望去,高高的横梁上悬挂着几盏古色古香的宫灯,造型精美,雕龙画凤,做工考究。灯影摇曳,在墙壁上投射出斑驳的光晕,映照出墙上几幅水墨山水画。画作笔触苍劲有力,意境深远,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
宾客们陆续到场,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男士们身着考究的中式长衫或笔挺的西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儒雅的气质。
女士们则穿着优雅的旗袍或华丽的晚礼服,佩戴着精致的玉饰或璀璨的珠宝,步履轻盈,笑语嫣然,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宅的庭院中,几名乐师正襟危坐,指尖轻拨琴弦,吹奏着悠扬的古筝与笛子乐曲。
乐声婉转动听,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将人带回了千年前的盛世,让人沉醉其中。
虞砚之身着白色西装,站在大厅中央迎来送往。他言辞得体,举止优雅,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天生就是主角。
白色西装衬托出他儒雅沉稳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时不时看向宁锦书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春日暖阳般,让人感到安心和舒适。
成人礼的仪式很快正式开始。
虞砚之的母亲虞明珠手持一枚古铜色的香炉,缓步走到大厅中央,香炉古朴典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她点燃三支檀香,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大厅中,沁人心脾。
虞明珠的声音清亮有力,仿佛带着岁月的重量,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今日,是我儿虞砚之的成人礼。作为虞氏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他不仅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也肩负着未来的责任。愿他在未来的道路上,能够秉持家族的荣耀与信念,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话音落下,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表达着对虞砚之的祝福和期许。
虞砚之微微颔首,以表示对母亲的感谢和对宾客的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从托盘里拿过一枚黄金戒指,戒指上刻着虞氏家族的徽章,象征着家族的荣耀,正式传承给虞砚之。
虞砚之郑重地将戒指戴在大拇指上,随后举起一杯清酒,向全场宾客致意:「感谢各位今日莅临,见证我的成人礼。未来,我将不负众望,继续砥砺前行。」
宴会正式开始,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侍者们端着银质托盘穿梭在宾客之间,托盘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清酒,点心造型各异,色彩缤纷,清酒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乐师的演奏也从悠扬的古筝转为欢快的笛声,节奏明快,旋律欢快,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舞动。
宾客们纷纷举杯畅饮,觥筹交错,笑语盈盈,宴会的气氛逐渐达到高潮。
笑声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仿佛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宴。
这场成人礼,不仅象征着虞砚之正式踏入上流圈层,也预示着他即将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宴会接近尾声,虞砚之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喝了不少酒,虽然还能保持清醒,但脚步已经有些不稳。
虞明珠见状走到宁锦书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书啊,你哥好像有点喝多,避免他在众目睽睽中失态,你送他回房休息吧,这里我和你姨夫继续招呼客人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顺着虞明珠的目光看向虞砚之,果然发现他正扶着桌角,身子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
宁锦书见状心中升起一丝担忧,他穿过人群快步走到虞砚之身边,凑近对方耳边轻声问道:「哥,你还好吗?」
虞砚之缓缓转头,眼神迷离,目光落在宁锦书身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朦胧的醉意,却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小书,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他说着,伸手搭在宁锦书的肩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了宁锦书的衣襟。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宁锦书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他的手紧紧地环住虞砚之的腰,给予他支撑的力量。
虞砚之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倚靠在宁锦书身上。他的头微微垂下,靠在宁锦书的肩膀上。宁锦书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着往外走。
穿过热闹的大厅,穿过寂静的走廊,他们走向宁静的小院。
虞砚之的头靠在宁锦书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颈间,让宁锦书的耳根一阵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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