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地位,真是万分艰难。不但要和同族厮杀,还要小心人族。
云楼不知如何回这话,这种局面一直都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无法更改,无人能打破。
只是加紧了手中的力道,“小狐狸别怕,我尽其所能来庇护你们,没伤过人的我尚且能庇护一二。如果妖族残暴狠厉,纵使我有再大的能力,也救不了他们。”
陆锦书情绪低落,“我知道,我也没怪你,只是有些感叹而已。”
在外逛了一圈,浑身都带着寒气,身上冷了起来。
云楼勒住缰绳调转方向,“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可是怎么办?我还没骑尽兴呢。”陆锦书撇了撇嘴,有些不愿意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低声安抚,“无妨,等天气不冷了,我再带你来。那时候,任由你怎么骑都行。”
“但今天不行,今天只是带你来掌掌眼。”云楼蹭了一下他的下巴,往回走去。
陆锦书还能说什么?只能把这股雀跃压下跟着云楼回去,等过完年就可以来了。
“云楼。”视线里出现一身玄色衣袍的人,身边跟着好几个人伺候着。
看起来如同贵公子,打着伞站在马厩前。
陆锦书切了一声,对云桓的到来有些不太欢迎。
云楼眉眼冷淡,“你来这里做什么?”
视线从扣在一起的手上移开,云桓噙着笑,“自然是来见你,那天匆匆一别,还有许多事情都未曾谈起。”
云楼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云弋搀扶住他,陆锦书紧随其后。
云桓做了个手势,“天冷,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云楼不动声色拒绝,“刚刚染了风雪,我们要回去了,喝茶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桓眉头一皱,隐隐有些怒气显现,“云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云楼也不逞多让,反唇相讥,“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云桓轻笑一声,目光再度落在陆锦书身上,“你这次回来,打着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所谓坚守的公道还能寻到蛛丝马迹吗?”
陆锦书浑身警惕起来,“你们聊你们的,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大胆!”云桓身后的人眉毛一横,“对……”
云桓抬手示意他闭嘴,好脾气道:“陆公子可还在意那天我邀你看风景一事?”
陆锦书倚靠在马旁,微仰着头看他,发梢还有雪粒,忽而笑了起来,“云公子还真是会说话,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我在意什么事,你心里清楚就好,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狐狸,我们走吧。”云楼牵着陆锦书的手,堂而皇之从云桓眼前上了马车。
云桓脸色沉下来,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前,神色幽深,“陆锦书,命真大啊。”
云楼,你能救他一次,你还能救他第二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身后的侍卫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是否要……”
“无需多言,自有主张。”云桓转身,“回宫。”
“他来干什么?”陆锦书脸色一垮,云桓的出现,让他意识到。
或许云楼说的是真的?
“来见你。”云楼握着他的手,“但也无碍,有我在,他不敢明面上为难你。所以我说的话,小狐狸要记得。”
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这样才能躲去明枪暗箭。
陆锦书张了张嘴,“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岂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空闲的日子?而且……”
“我在皇城这里都没见过什么人,应该不会被人捉去吧?”陆锦书有些不确定,迟疑道:“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你的气息吗?这样也会被人抓走吗?”
马车摇晃的弧度很小,云楼把准备好的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可口的糕点,“吃点?”
陆锦书伸手去拿,含糊不清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微叹一声,“小狐狸,皇城势力复杂,你性子直爽,话语巧妙之中会被算计进去。所以,即使是有我的气息,你也没有在雪月山庄那么自由。”
“那你带我来皇城做什么?还不如就待在雪月山庄呢。”陆锦书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是死是活都要离开雪月山庄的。
云楼淡笑点头,“是,都是我的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东西,在雪月山庄吵着闹着要出去。”
陆锦书脸烧的厉害,暼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一见面不是把我吊起来就是烧我的毛,谁愿意跟你待一起啊。”
想起初见时的鸡飞狗跳和不满,陆锦书笑出声,“早知道你这么心机,我就不应该往里面走。”
现在好了吧,陆浮云交代的事情他是压根就没记住。而且还和云楼这个心机男关系匪浅。
那到时候,陆浮云会不会骂他啊?
也不知道妖界情况怎么样?陆浮云还活着吗?
陆锦书重重叹了口气,躺在软垫上望着车顶发呆。
“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云楼侧头看向他的方向,伸手去摸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上肌肤温暖一片,舍不得放开。
陆锦书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别碰我,你的手冰死了。”
被冻了个哆嗦,陆锦书眉头一皱,拉着他的手藏在狐狸尾巴下暖着,“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我哥哥而已,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楼眉眼柔软,感受着细腻的绒毛和炽热的温度,一颗心熨帖起来。
至于陆浮云么?
云楼稍微思考了一番,“我已经叫人在留意那些天师的动静了,小狐狸不用担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陆锦书心里有些愧疚,陆浮云当初可是断了一尾才把他送出妖界。
而且青狐和白狐,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不作妖后,日子一晃眼就到了除夕。
陆锦书还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着,云楼很早就把他叫醒,“小狐狸,今天是除夕,快起床。”
陆锦书拍开肩膀旁边的手,翻了个身拉着被褥盖住自己,嘟囔道:“不起,冷。”
迷迷糊糊之中,陆锦书翻个身就又睡了过去,谁也别想叫醒他。
云楼眉眼带上一丝笑意,冰冷的手把被褥拽开,“小狐狸,你要是再不起来,那我就丢你一个人在府中饿着。”
陆锦书哼唧了一声,挥手去拽被褥,“不要,冷,我不起,你走开啊。”
好烦啊,为什么老是打扰他睡觉?
云楼见叫不醒他,没办法直起身走出去。
家中只有四个人,也没什么规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吧。
陆锦书是被外面的烟花爆竹声给吵醒的,前一天晚上也是这些烟花爆竹声让他很晚才睡。
没想到早上还是被这些烟花爆竹给吵醒,整个人靠在床头,神色恍惚而暴躁。
云楼端着汤圆进来,感受到那股怨念,好笑道:“怎么?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回过神来,抱怨道:“谁家好人那么晚、这么早就开始放烟花?你不是说这里靠近皇宫,没人敢放肆吗?”
云楼弯腰放下碗筷,“这里有热水,快来洗漱一下吃汤圆。过年,也就胆子大起来了。”
陆锦书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起床,“云楼,过完年我们就去雪月山庄吧,还是雪月山庄待着舒服。”
云楼拧干帕子递给他,嗓音清透,“好,那过完年我们就回雪月山庄去。”
“怎么样?还可以吗?”云楼抬手把他耳边的头发挽开,神色温润。
陆锦书点头,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好迟,你做的吗?”
云楼点了下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不过汤圆都是云弋和云梵两人做的,我只是烧水煮一下而已。”
“唔,又大又圆,好吃。”陆锦书眯起眼睛,“今天除夕,你不和你兄长一起吃个饭吗?”
所谓团圆饭,不就是和亲人一起吃饭吗?看云楼的样子,怎么没有半点那分意思?
云楼面色冷淡,声音也冷了下来,“他和他后宫妃子团圆,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团圆饭可吃的。”
知道云楼和云桓的关系很微妙,倒是没想到微妙到了如此地步。
除夕这天连顿团圆饭都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等等,妃子?
陆锦书站起身来,指着云楼,“你你你,不是,妃子?所以他是皇帝,那,那,那你……”
云楼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坐下,“小狐狸无需在意,按照你的意愿来就行。”
陆锦书浑身都不自在极了,这次拘谨了许多,“他是皇帝,那你不应该是个王爷什么的吗?你怎么就当了天师,一个人待在雪月山庄?”
桌上的手蜷曲着,云楼慢吞吞吃着汤圆,“快吃,等会该冷了。”
“云楼。”陆锦书气呼呼喊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小狐狸,还没到时候。”
云楼说了句还不是时候,陆锦书就彻底不理会他。
云楼虽说行动自如,但许多事情还是诸多不便,在一旁做一些轻便的活。
而陆锦书则是给云弋和云梵打着下手,一句话都没说。
云弋云梵两人面面相觑,感觉自从陆锦书来了后,空气都更加肃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随着陆锦书的出现,云天师的脾性也是反复无常。
想当初在雪月山庄时,云天师的表情常年就没变过。
而现在呢?说话阴阳怪气,时不时独自生闷气,连带他们两个也为难起来。
要他们说,这陆锦书还真是难伺候,连带着云天师也是。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哗啦啦……”
“砰……”
“云天师,你怎么样?”云弋连忙甩干净手上的水,朝云楼小跑过去。
陆锦书站起身,脸色有些难看,向云楼走过去,“云楼,有没有摔到哪儿?”
云楼去打热水来,但没想到洗了肉的水撒在地上有些滑。
云楼脚下一滑,连人带盆都摔在了一旁的花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半边身子摔进花坛里,衣服上都被水给打湿,暗绸湿润一片。
陆锦书几步并作一步,拉住云楼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云楼,摔到哪儿没?”
云楼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和雪粒,嗓音无奈,“没摔到哪儿,就是被石头咯到了,有些疼。”
陆锦书扶着云楼往房内走去,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小心一点,地滑。”
头也不回对云梵两人说道:“你们先弄着,我带他去换身衣服,收拾一下。”
来到房内,把人搀扶着坐在凳子上,打热水拿着澡巾来,“我帮你擦擦,水撒在身上被风一吹,这会肯定很冷。”
云楼嗯了一声,任由他忙着,听着水声和脚步声。
原来小狐狸,心里渐渐也有他,也会担忧他。
嘴角抑制不住勾起笑,冷峻的眉眼越发温润了起来,“小狐狸无需担心,我没什么事。”
“云楼。”陆锦书神色肃严,“今天是除夕,你这么一摔,有些不吉利。”
陆锦书抿了抿唇,去拿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你是天师,你会画符吗?给自己画个平安符,就当是我为你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柔声应下,拉住他的手,“好,明日我就画一个平安符戴在身上。”
陆锦书心里松了口气,认真擦着他脸上的水渍,“摔到哪儿?刚刚我给你换衣服时都没看到淤青。”
云楼皮肤比较白,身上应该有淤青才是,难道是衣服厚的原因?
云楼不动声色,拉着袖子盖住自己的手,“无事,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不怎么疼了。”
“那你在屋内待着,我去帮云梵他们把那些菜弄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喝酒。”陆锦书站起身就往外走,手腕却被云楼拽住。
陆锦书回首看去,眉峰微蹙,“怎么了?”
微凉的手摩擦着手腕骨,云楼微微低头,“那你打下手就行,其他事情交给他们二人便可,外面冷,别被吹着凉了。”
陆锦书冷哼了一声,抽出手来,“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跟着掺和,你这会没事,赶紧去画平安符。”
云楼站起身,轻咳一声应道:“那好,我去画平安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人忙碌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在下午终于开始准备起了年夜饭来。
陆锦书呼出一口气,捶了捶肩膀,“终于弄好了,可真是累人。”
“陆公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去休息休息。”云弋面色带笑,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喜色。
往年在雪月山庄时,云天师向来不在意这些。而他和云梵也不好自作主张,所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冷清又寂静的。
这一次,还是陆锦书的出现,才终于过了一个有年味的年。
陆锦书随意挥手,“行,那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云楼怎么样了。”
小跑着往房中走去,扯着嗓子大喊,“云楼,云楼你画好平安符没有?”
“画好了。”从屏风里传出一道清润的声音,随即脚步声响起,“我多画了几个,给你和云弋他们也戴一个吧。”
陆锦书跑过去,脸上都是笑意,“给我看看,画的不好看我可不要。”
平安符是用黄纸画的,朱砂画符,看起来还怪好看的。
而且,字迹也很看。
“哎,你画的还不错啊。”陆锦书抬眼去看他手上拿的平安符,“给我,我帮你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云楼把平安符递给他,往前站定一步,“随便你戴在哪儿都行。”
“是吗?那戴在你头上。”陆锦书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哈哈,滑稽。”
手往下移去,认真地戴在他的腰间,和他腰上的铃铛挂在一起,“你这个是什么铃铛?怎么在腰上挂一个铃铛啊?”
“这个是检测强大妖气的铃铛,但凡对方的修为高于我,铃铛就会响起来。”云楼摸着那颗铃铛,平淡道:“每一个天师都有。”
“是吗?”陆锦书有些新奇,爱不释手摸着,“这么神奇?难怪我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听到过铃铛响,原来是我弱啊。”
云楼摩擦着手里的平安符,抬手摸他的脸,“我也亲手给你戴上,过来一些。”
陆锦书哦了一声,把平安符递给他,乖乖靠近。
鼻息里萦绕着一股清香,格外好闻,陆锦书嗅了嗅,“云楼,你身上是什么香?好香啊。”
“沉木香。”云楼低头,两人凑的近,都是对方的气息。
双手巧妙地把平安符戴到他的腰上,嘱咐道:“万万不可拿下来,你这一道,我注入了一些法术进去。在关键时刻,能保你。”
“这么厉害?”陆锦书带上一丝惊讶,摸着腰上的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楼虽然在床上有些恶劣,但平时事事周到,考虑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
陆锦书耳尖薄红,谁家小情侣在床事上不会玩一些特殊的癖好啊?
“在乱想什么?”云楼似是能看见似的,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耳朵,“耳朵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在想一些……”
“哎呀,你胡说八道什么?”陆锦书挥开他的手,顿时后退几步远离他。
云楼轻笑一声,“小狐狸心思有些……不纯洁?”
“你才不纯洁,你全家都不纯洁。”陆锦书气呼呼骂过去,眼神飘忽不定,“我,我去换身衣裳。”
衣服上都是那些味道,有些不太好闻。
陆锦书往里间走去,云楼身形一转就跟在他的身后,“我帮你。”
“不需要。”陆锦书弯腰找着衣服,嘀咕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
云楼从后抱住他,脑袋蹭着他的肩窝,语气有些怨念,“小狐狸,今日你没亲我。”
陆锦书偏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带着点敷衍的意味,“好了好了,已经亲你过你了。”
“不是这个。”云楼不满地捏住他的脸颊,唇印上唇,临摹着他的唇缝,嗓音暗哑,“乖,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脸烧得厉害,闭上眼睛和他来了个缠绵的深吻。
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四人围着周子而坐,而外面则是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云梵倒着酒,“陆公子,云天师,你们俩要喝酒吗?”
“要要要。”
“可以。”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陆锦书瞥了一眼云楼,撇撇嘴,却什么话也没说。
一看到云楼喝酒他就怕,上次云楼就是喝完酒来找他,还说没喝多。
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陆锦书咽了咽口水,端起碗浅尝了一口。
“哈~”陆锦书眉头一皱,“这酒怎么那么辣?”
天杀的,这纯酒他怎么喝得下?也就是才喝了一小口,喉咙都辣辣的,而且感觉脸都烧了起来,热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伸手把他面前的酒拿掉,“不喜欢喝那就不喝,免得待会难受。”
陆锦书护犊子一样把面前的酒护着,狠狠瞪着他,“这是我的,今天除夕,我喝点酒怎么了?不许拿!”
云楼含笑,缩回手,“好,你喝,我不拿。”
云弋和云梵面面相觑,两人之间的氛围甜蜜,他们完全不忍直视。
两人只得站起身,“云天师,陆公子,我们四个人来喝一杯。”
云梵满面红光,“祝贺新的一年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祝贺新的一年,红红火火,万事如意。”云楼站起身,含着温润的笑。
陆锦书也站起来,四个碗碰在一起,“祝贺新的一年,幸福安康,万事顺遂。”
“干杯。”
“干杯。”
四人齐声喊道,抬碗喝尽了碗中烈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次坐下,陆锦书夹菜吃饭,听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今天还真是喜庆,你们俩的手艺还真不错。”
云弋和云梵对视一眼,云梵笑道:“自我和云弋拜入到云家时,我们就会这些。”
云楼对吃的不太在意,有吃的就吃,没吃的饿着也行。
而云弋和云梵实在是饿得不行,他们就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做一手好饭菜。
云楼轻咳一声,“都吃饭,吃完后去附近逛逛,然后拜拜香。”
陆锦书嘴里塞满,模糊不清道:“我跟着你去,但我可不烧香。”
他没什么好烧的,父母尚在,而且爷爷奶奶对他家不好,也没心情去烧香念着。
还不如有空了,去给父母祈福一番,这样还差不多。
“可以。”云楼一口应下,给他夹着菜,“多吃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外看了一场年的气息,陆锦书打着哈欠,脚步踉跄走着。
好在有云楼拉着他,才没导致走路不稳摔倒在地上碰到或者磕到。
云楼嗓音低沉,抬手把他的头发往后挽去,“酒量这么不好,那你怎么还喝完那么大一碗酒?”
陆锦书拽住他的胳膊,扬起脸来看他,眼里有些迷离,“我高兴不行吗?你管我。”
云楼有些无奈,“我不管你,那谁管你?看你连路都走不稳,我们回去吧。”
“好啊,我早就想回去了,在外面吹冷风。”陆锦书撇嘴,“快走。”
两人往府邸走去,云弋和云梵不知跑哪儿去疯了,没见人影。
直到最后,陆锦书整个人趴在云楼背上,打起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已经睡了过去。
云楼不紧不慢走着,听着响在半空的烟花和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岁月安然。
抵达到府邸时,感到到另外的气息,云楼脸色冷淡下来。
“云天师。”几人对着云楼行礼,神色恭敬,“皇上有请,希望云天师能入宫赴宴。”
“赴宴。”云楼轻轻咬着这个词,神色越发冷凌起来,“你们回去告诉他,云楼早已死去,如今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和云家再无半点关系的人。
“这……”几个宫人面面相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望云天师……”
“你们喜欢跪,那就跪在这里吧。”云楼打断他们的话,抬起步子踏入修思永的大门。
朱红大门缓缓关上,彻底把那几个宫人关在了外面。
云楼不在意这些,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云桓能够先出手。
这样一来的话,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提上日程了,倒也不用费心去找借口。
云楼放轻动作把陆锦书放在床上,蹲下身帮他脱鞋。
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在床上,陆锦书往床内滚去,四仰八叉睡着。
云楼无奈摇头,脸上带着宠溺的神色,弯腰摸着他的脸,“小狐狸,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能太凶,不能看得太紧,也不能骂。
说多了会炸毛,真当生气时,又不好哄。
可惜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云楼叹息一声去汤池那边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就回到床边,躺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抱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过去那么多年,终于和小狐狸过了一个完整的年。
陆锦书翻身抱着他的腰,呓语道:“回家了吗?明天去做什么?”
“明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待着。”云楼亲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道。
陆锦书踢了踢被子,“有些重,你别把腿搭我腿上。”
云依言挪开自己的腿,“好了,睡吧。”
没多大一会陆锦书又闹起来,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冒出来,把云楼往一边推去,“热,你别离我太近。”
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跳动起来,云楼捏了道诀把他的尾巴收起来,伸手把人搂在怀里。
揉着软乎乎的耳朵,“你别把尾巴放出来,这样就不会热了。”
脸颊贴着胸膛,陆锦书是怎么睡怎么不舒服,毫不客气把人踢开,“起开,不舒服。”
云楼被他闹得没了办法,只得往床边挪去,大半边床被陆锦书占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看云楼躺的地方,巴掌那么大,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第二天醒来时,陆锦书神清气爽,伸开双手打着哈欠。
被子凌乱不堪,床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陆锦书疑惑了一瞬,以往云楼都会死皮赖脸向他索要亲吻。
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快就起床了?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呢。
陆锦书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对院中的云弋打着招呼,“早啊云弋,你看到你家云天师了吗?”
云弋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云天师早就出门了,应该是进宫了吧。”
陆锦书有些震惊,“昨天不入宫,今天入宫做什么?算了算了,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云梵在厨房里煮饺子,晚点就开饭了,陆公子去洗漱一番吧。”云弋继续忙活手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回答。
“好。”陆锦书转身去拿盆打热水洗漱,一通忙活下来后,云弋和云梵也准备齐全了。
坐在桌前,陆锦书看向门口,“不等你家云天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定云天师都在宫里用饭了,等他做什么?我们吃我们自己的呗。”云梵把筷子递给他,“不是饿了吗?快吃。”
陆锦书望眼欲穿,也不知道云楼进宫做什么?看他们两个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云桓欺辱?
陆锦书想这儿想那儿,连胃口都不好了,吃完一碗饺子后,跑去门边观看。
云弋有些无语,“又不会对云天师做什么,瞧他这副模样,生怕云天师……”
“慎言。”云梵打断他的话,“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话。”
云弋闭嘴,专心吃着饺子,不去管陆锦书。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陆锦书在大门徘徊了大上午,还是没看见云楼的影子。
度秒如年,陆锦书脸色是越等越黑,越等越难看。
臭天师,去宫里也不跟他说一声,害他在这里担心个不停。
而且那个云桓一看就是心机男,云楼虽然也心机。云桓毕竟是皇帝,那云楼会是他的对手吗?
实在是等不到人,人都快成冰块了,陆锦书气呼呼往房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弋和云梵对视一眼,云弋不确定道:“要不,你去安抚一下陆公子?”
云梵动作一顿,瞥了云弋一眼,“就陆公子那脾性,你怎么不去?与其去安抚他,你还不如去宫门口看看云天师有没有出来。”
“说的也是。”云弋擦干手,“那我去宫门口瞧一眼,你待在家中。”
晚上时,云楼终于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房中,陆锦书阴阳怪气道:“哟,终于舍得从美人窝里回来了?”
云楼脚步一顿,愣了一下笑起来,“小狐狸怎么知道我在美人窝里?”
陆锦书冷呵一声,“呵,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从你进门开始我就闻到了。”
陆锦书坐起身,愤恨道:“今夜不许和我睡,你自己去找间屋子睡。”
云楼神色有些委屈,站在门口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可其他房间冷,而我身上这些胭脂水粉味,都是敬酒时染上的,小狐狸……”
“出去。”陆锦书朝他扔了个枕头,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来,“不许上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楼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在枕头扔到身上时,及时拿住枕头,“今天怎么这么生气?是在怪我没跟你说一声,还是已经习惯了有我?”
云楼抬起步子朝床边靠近,“我昨天已经拒绝了一次,今天无法拒绝。而且,我身上的这些味道,真的是云桓故意叫人来敬我酒才沾上的。”
陆锦书咬牙切齿,眼眶都气红了,“不要脸,谁习惯有你了?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行了吧?”
心机男,惯会找借口,鬼才相信他的说辞。
云楼拽住气呼呼的人,好脾气道:“今日确实是我的不是,小狐狸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我去哪儿都给你说一声,别生气了,嗯?”
云楼一面哄着炸毛了狐狸,一面捏着他的肩,“怎么不说话?气坏了?”
陆锦书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推了他一下,“我不管,反正今夜我们不能睡一起。不光是今夜,以后也是如此。”
云楼头疼,非常的头疼,陆锦书很难哄。
正当他准备再哄一哄时,陆锦书直接大步跨走出房门,消失在屋内。
云楼叹了口气,去隔间洗漱干净后才去找人。
反正修思永的房间那么多,基本上都打扫了出来,就是有些冷。
但陆锦书不怕,他浑身都是毛,他不怕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随便找了间干净的卧室,身后五条毛茸茸的尾巴包裹住自己。
躺在床上捏着那条被烧焦的、才长了一点点毛的尾巴,陆锦书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臭天师,说喜欢我,可他烧我毛,欺负我就算了。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在美人窝里,还带了满身的味道回家。”
瞧那抱怨的语气和不开心的脸,活像是看到了丈夫出轨一样。
“骂我什么?”云楼推开房门走进去,“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去找别人,是云桓叫那些妃子来敬我酒时沾上的。”
耸了耸肩嗅着,“我已经洗干净了,都是你喜欢的沉木香,一点味也没有。”
“别气了好不好?”云楼摸着他的脸,眉眼柔和,“错了,下次去哪儿都告诉你好不好?”
陆锦书偏过头冷哼一声,用尾巴把他的手拿开,翻身面对床内而躺。
云楼无奈,脱鞋翻身躺在他的身侧,“小狐狸,还在生气吗?你闻闻,都是你喜欢的沉木香。”
陆锦书嘴上不依不饶反驳,“谁喜欢沉木香了?我才不喜欢,起开啊。”
见他有些动容,云楼搂紧他的腰,“我听云弋说,你在外等了我许久?怎么那么傻,不知道在屋内等着吗?”
揉着他的腰,语气温润,“是不是被冷到了?给我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唔。”脸被掰过去,四片唇相贴在一起,气呼呼的嘴里闯进另外一股熟悉温热的气息。
没多大一会儿,陆锦书身上就热了起来,连云楼也是。
云楼放开他,大拇指擦着泛水光的唇,“还生气吗?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
陆锦书打掉唇上的手,狐狸眼里闪过一抹气恼。
该死的云楼,看在道歉意味十足的份上,那就勉强原谅他吧。
陆锦书别开头,哼哼唧唧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云楼轻笑一声,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好,你的尾巴热乎乎的,给我也暖暖后背。”
不情不愿把尾巴伸过去,严严实实把人裹了起来。
嘴唇无声弯了弯,两人抱着渐渐进入到梦乡里。
陆锦书拱了拱,半眯着眼睛,“云楼,我饿了。”
云楼蹭着他的脸,热乎乎的格外舒服,“那起床去吃饭?云弋他们应该已经做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狐狸昨日才吃了一碗饺子,今天肚子饿那么早是正常的。
“唔,可外面太冷了,不想起床。”陆锦书半撑身子往外瞧了一眼。
天色麻虎亮,烟花爆竹倒是响个不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云楼拉着被褥盖住他,“你先睡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端来。”
陆锦书恹恹点头,又重新躺了回去。
云楼则是穿上外袍,放轻脚步往外走去。
动静轻而缓慢,陆锦书偏头看向云楼,不得不说,云楼真是个好男人。
嘴唇无声一弯,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不过一想到那些说辞。
甜滋滋的滋味就变成了酸涩。
算了,先陪云楼演演戏吧,说不定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呢?
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里更难受了,他好歹也是个青春尚在的人,干嘛非要吊死在云楼身上啊?
可是……
陆锦书纠结不已,云楼真的很好哎,这么好的人,谁能拒绝啊?
想东想西的,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云楼反倒是去而复返,手上端着碗拿着筷子,“刚好云梵在厨房忙,我就让他给你打了一碗饭,快起来吃。”
陆锦书闻着空气里的饭香味,一把掀开被褥拖着鞋走过去抢过来,连忙往嘴里塞饭,“早知道就不等你了,害我饿了一晚上。”
“傻。”嘴角勾了勾,眉眼多出几分柔软,抬手帮他整理着头发,“慢慢吃,不急的。”
陆锦书坐在凳子上,很快就把一碗饭吃完,打了个饱嗝,“终于吃饱了,我那还不是担心你吗?”
一说到这个,陆锦书就又气了起来。
不过,不是对云楼的,而是对云桓的。
“那个云……那位一看就是个心机很深沉的人,万一他为难你怎么办?”陆锦书放下饭,对云桓告密一事耿耿于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心里也明白他讨厌云桓的原因,浅笑着开口,“他毕竟是我兄长,不会做得太过。”
陆锦书切了一声,站起身往床上走去,“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我要继续睡了,你还要睡吗?”
云楼摇了摇头,“不了,自来了皇城后,我就没怎么修炼过。你先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随便你。”陆锦书看他盘腿坐在地上,拉上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过了没一会儿,趴着看他,“云楼,要不然你也教我修炼吧?这样的话,就不怕那些天师了。”
天师那么多,身有一技之长,出去也不用胆战心惊了。
也不知道云楼是入定了还是怎样,没回答陆锦书的话。
陆锦书哼了一声,嘀咕道:“装腔作势,明明听到了却不回答。”
不就是人妖有别吗,天师修炼的法子,妖为什么不能修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眼几天过去,年的氛围也在渐渐消散,陆锦书懒洋洋靠在柱子上,晒着不太暖的太阳。
云楼拿着一个浅蓝色的荷包走过来,“狐狸都喜欢晒太阳,怎么样?还暖吗?”
陆锦书吐出一口气,“冬天的太阳暖都不暖,别说了,一说就生气。对了,你不待在房中修炼,出来做什么?”
云楼拿起他的手,把荷包放进他手里,“给你的压岁钱,祝我家小狐狸年年开心,没有烦恼。”
陆锦书捏着那个荷包,脸上的神色喜形于色,“给我的?你居然还给我压岁钱?”
压岁钱这个东西,随着年龄的长大,就已经拿不到了。
没想到,云楼竟然会给他压岁钱?
心里很开心,陆锦书笑起来,“有些开心,可是我没给你准备哎?”
云楼摸了摸他的脑袋,轻笑出声,“我不需要压岁钱,但小狐狸需要。”
陆锦书把荷包挂在腰间,怎么看怎么顺眼,浑身都是兴奋的状态。
“云天师,陆公子,开饭了。”云弋叫了两人一声,就去端东西。
云楼牵住他的手,“走吧,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围着桌子而坐,陆锦书看了看三人,“年也过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还早,不急的。”云楼给他夹着菜,“起码要到三月份才启程,那个时候不冷。春暖花开,可以一路玩着回去。”
陆锦书虽然有些心动,但一想到在这皇城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小狐狸无需担心,你身上有我给你的平安符,也有我的气息,无人敢欺负你。”云楼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是说道。
陆锦书扒着饭,眼里满是狐疑,“真的不会被人欺负吗?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你会为我讨回公道吗?”
“会。”云楼语气坚定,嗓音冷沉。
陆锦书神色怔忡了一下,勾唇笑道:“好吧,你都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信你。”
云弋和云梵自己顾自己的,两人之间的氛围,他们也插不进去。
还不如当个哑巴,什么也不说,不会讨人嫌,也不会被云天师骂。
吃完饭后,陆锦书就迫不及待往外跑去,想去目睹皇城的风采。
云楼一把拽住他,陆锦书身形不稳倒在他怀里,“干什么啊,你不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厚一点。”云楼整理着他的衣襟,拉着他往房内走去,“外面虽然有太阳,但还是很冷。”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陆锦书边穿着外袍边问。
“我不去,我在家中等你。”云楼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嘱咐道:“切记,不可露出妖形来惊吓到了旁人。”
陆锦书的心神完全飞了出去,“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可不会露出妖的形态来。”
云楼再给他塞了一些银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被人给骗了。”
小狐狸有些笨,可不能让人给骗走了,还是说清楚为好。
陆锦书切了一声,老大不高兴,“你才笨,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骗?”
云楼勾住他的下巴,在饱满水润的唇上啄了一口才放开他,“去吧,傍晚前回来。”
陆锦书耳尖薄红,冲他挥手,“知道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哦~”
陆锦书出了门后就彻底放飞了起来,走在喧嚣热闹的街道当中,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脆饼啃,双眼满是新奇和欢快。
好久没逛街了,不是,是好久没见到过这么热闹的气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街道上还残留着年味的气息,树上挂的红灯笼和红绸缎在风里飞扬。
而且有些特定的地方还有祈福树,树上的木牌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沉重声,格外动听。
陆锦书连忙朝祈福树跑去,祈福树周围都围满了人。
陆锦书跟在身后排队,观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闲不下来,可谓是风生水起。
速度很快,很快就轮到了陆锦书,维持秩序的人是一个老头,看起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这位小友,为谁祈福?”老翁抬眼一瞥,把桌上的木牌子递给他,“想写什么话,小友写下就是。”
陆锦书有些涩然,“我不太会写这个字,不知老伯伯可能替代?”
老翁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的,小友要写什么?”
陆锦书眉头轻蹙,心里越发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家乡,语气不自觉带着一股失落和想念,“就写:悠悠天地旷,切切故乡情。谢谢老伯了。”
老翁很快就把那句诗词写上,把木牌交给他,“小友等墨迹干涸后,挂在树上就可离去。”
陆锦书双手接过木牌子,对老翁道谢,“谢谢老伯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牌子上的墨迹干涸后,陆锦书才把牌子挂在祈福树上。
恋恋不舍的目光从祈福树上移开,陆锦书才转身往其他地方逛去,身上带着一股低迷的气息,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没多大一会儿,心神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开,陆锦书朝摊位上跑去,“这个怎么卖?”
看起来还蛮好看的,是手串,给云楼戴正好合适。
珠子是黑色的,黑的淳朴,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光很好看。
而且,中间那颗黄色的珠子和另外一颗琥珀石很漂亮。
摊位老板把那串金曜石手串递给他,笑呵呵道:“十两银子,不知公子可满意?”
伸手接过,入手冰凉,和云楼身上的温度有得一拼。
陆锦书低头找着银子,“给你。”
高高兴兴拿着金曜石手串转身,眨眼的功夫就涌入到了人群里。
这里看看,那里买买,天色很快就暗沉了下来。而逛了一天,腿也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往修思永走去,神色轻快。
“陆公子。”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叫住陆锦书,嘈杂的声音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陆锦书脚步一顿,转身望去,眉头不自觉一皱,“天涯道祖?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天涯神色慈善,不紧不慢向他靠近,笑呵呵道:“不知陆公子可否有空,喝杯茶?”
陆锦书不知他来的用意是什么,但现在他有些累,而且也不想和天涯独处,总觉得他像个笑面虎一样。
陆锦书摇头拒绝,“没空,今天逛一天了,腿酸。”
天涯哎呀了一声,神色淡然,“难道陆公子就不好奇,云楼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没的吗?”
眼珠子转动,陆锦书伸了个懒腰,“正好身上冷,喝杯茶暖暖,去哪儿喝?”
天涯笑意加深,转身往别处走去,“陆公子随我来便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氤氲的白雾升腾起来,火炉上茶壶被沸水顶得哐哐响。
两人面对面坐着,天涯在烧茶,倒茶。
陆锦书转动着手上的金曜石手串,一双眼眸直视着前方的老头,“来都来了,那天涯道祖开门见山就可。”
“不急的。”天涯把茶推到他面前,笑呵呵道:“我有一件物品,想物归原主。”
陆锦书沉默了一下,“物归原主?”
不是,这些人演戏怎么还演上瘾了啊?
“思青,你去我房中把那物品取来。”天涯扬声吩咐下去。
一道女声响起,脚步声响在殿内,“是。”
陆锦书决定按兵不动,“天涯道祖和云楼,还真不愧是一个派的。竟是连说辞与做法,也相差无几。”
“你不信,是因为你没身在局中。”天涯笑眯眯的说:“你今年也有五百多岁了吧,两百年前还是一只三百岁的咋呼小狐狸。天不怕地不怕,但我们都很喜欢你。”
天涯要是这么说,那陆锦书完全无话可接,抿唇听着天涯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涯只是提那么一两句,也没在继续说那些事情,“喝茶暖暖身子,待你拿到属于你的东西后,你或许会有熟悉感。”
陆锦书拿起茶盏,敛眉喝茶,又听天涯说:“左右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多说也无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没参与其中,可都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陆锦书抬眸而望,隐有一些讥讽,含笑道:“天涯道祖,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天涯说因他而起,那么事情绝对不简单。
“道祖,东西取来了。”一个干净冷冽的女子抱着一个长盒子出现,把盒子放在陆锦书身侧,朝两人示意后又退下。
天涯伸出右手示意,“打开看看,自你离开后,已经无人能够打开这个盒子了。”
指尖蜷缩了一下,陆锦书从盒子上移开视线,并没有去打开,“这事不急,我来的目的,还望天涯道祖不吝说出。”
天涯神色微愣,失笑摇头,似是感叹似是回忆,“你比之前也沉重了许多,时间飞逝,无论是谁也在成长啊。”
陆锦书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天涯正想开口,却被外面的动静打断,隐隐有急切的声音传来。
“云天师,天涯道祖今日有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天师还请留步……”
“云天师……”
“砰。”房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来,云楼神色冷沉,“天涯道祖还真是好算计,无声无息就带走了我的人,连个消息都没有。”
“云楼?你怎么来了?”陆锦书站起身去拉他,“外面冷,来暖暖。”
云楼跟上陆锦书的脚步,小腿碰到一个硬的东西,几番思绪下就想明白了天涯叫陆锦书来的目的。
云楼蹲下身,伸手抚摸着那盒子,“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看向天涯的方向,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起来。而盒子上的手,细看之下竟是在微颤。
天涯收敛起笑意,淡声道:“怎么在我这里,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这是陆锦书第一次看见云楼失控,只是眨眼的功夫,盒子就被打翻,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视线里。
那是一把剑,全身呈深蓝色,垂落的剑穗染着暗色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剑上,心里猛然就空洞了起来,伴随着一丝尖锐的痛。
说不清为什么痛,痛在哪里?但看到那剑,浑身的气息都好像低沉了起来。
“云楼,你做什么?”天涯站起身,一双眸子深沉一片,“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如今物归……”
“可也正是这个东西,差点让他死掉,你忘记你们做下的事情了吗?”云楼颤着手指向地上的剑,语气深沉,“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没的?陆锦书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轰地一声。
陆锦书头皮发麻,身体好似进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呼吸困难。
“小狐狸。”云楼拉住陆锦书冰凉的手,不断安抚着他,“你别害怕,有我在,休想有人再伤害你。”
云楼说完后,拽着思绪空茫的陆锦书往外走去。
天涯的声音响在身后,“云楼,他终有一天会知道那些事情,你为何又要瞒着他?”
“一眼做丹,一眼续命。你到底是报复我们,还是在报复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一道法术打过去,殿内的建筑皆被破坏,万千灰尘飞扬。而天涯的衣袍和头发往后急速往后拂去,彰显着云楼此时的杀意。
云楼浑身都好似在冒着无尽的寒气,嗓音冷冽,“天涯道祖,我云楼报复谁都行,可唯独不会报复自己。”
“还请慎言,我不希望小狐狸知道那些事。”云楼拉着陆锦书往修思永赶去,身形略微有些踉跄。
“那些事情,是什么事情?”陆锦书垂眸看向他的手,肌肤如雪一般冰冷。
云楼扯了扯唇,扬起一抹浅笑,“没什么事,是天涯骗你的罢了。”
“云楼,那把剑很漂亮,我想要。”陆锦书偏头看向身侧的人,发现他浑身都紧绷得厉害。
在这一刻,很想看到那被白绫覆住的眼睛里的情绪。
陆锦书伸手扯掉他的白绫,在烛火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空茫死气,带着一丝无法跨过的痛楚。
云楼呼出一口气,语气有些艰涩,“那把剑,不好看。小狐狸既然不相信那些事情,那就不要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
“小狐狸,今日修炼有些累,我想回去修思永休息。”云楼打断他的话,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语气。
陆锦书捏紧那根白绫,很多很多事情被迷雾给遮挡,看不见半点事情的真相。
而在那些浅显的话语当中,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一个充满了谎言的世界。
那些蛛丝马迹里的话,都是真的。
所以,他为什么会失去了那段记忆?为什么云楼说,那把剑差点让他死掉?
天涯口中的“一眼做丹,一眼续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修思永是云楼的地方,而他为什么不说回家,而是说“回去修思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天回去后,云楼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不见人影。
云弋和云梵在府邸当中,但凡是陆锦书想出去,两人就拦住他。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锦书才发现,云楼这是把他“囚禁”在了府中。
“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么看着我?”陆锦书磨了磨牙,脸色难看,“说,云楼到底去哪儿?为什么早出晚归?”
何止是早出晚归,有些时候甚至是两三天不见对方的身影。
云弋冷呵一声,横眉冷对,“你以为云天师同你一样无所事事?云天师当然是去忙着捉妖了,除去这些,云天师还能做什么?”
陆锦书切了一声,曲指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看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这种话也相信?说不说?”
云梵把云弋拉开,脸色凝重,“云弋并没有骗你,皇宫里出现一只大妖,许多天师的妖铃都响了起来。那只妖不好应付,所以云天师才让我们两个看着你,不让你出去乱跑。”
陆锦书眉头一皱,“是吗?那云楼怎么没跟我说?”
每次都来去匆匆的,还以为云楼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陆锦书神色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想吃杨家的糕点,云弋去帮我买,我想穿刘家的衣服,云梵去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云弋恶狠狠瞪了陆锦书一眼,“云天师在外拼死拼活,你倒好。今日在这里闹就算了,还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怎么?云天师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非要这种时候去买?”
“去不去?”陆锦书反瞪回去,“你不去也行啊,那我自己出去总行了吧?”
云梵顿感头疼,伸手拦住陆锦书,“陆公子在府里等着便可,我们二人去为陆公子准备。”
陆锦书笑的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别忘记了多买些吃的回来。”
等两人一走,陆锦书脸色沉下来,什么大妖?不过是骗他的。
这云楼到底做什么去了?忙上忙下的,也不知道是去宫里,还是去了星宿楼那边?
陆锦书在原地走来走去,心里几番纠结。想再次去找天涯,但又怕被云楼给抓到。
留在府里嘛,心里又担心的不行。
天涯应该知道云楼在干什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双眼一亮,蹑手蹑脚朝大门外走去,脸颊贴着门框,双眼望向那门缝。
外面熙熙攘攘,看那架势也没云弋说的那种情况啊?
要是有大妖,此时大街上怎么可能会那么喧嚣热闹?不都应该躲在家中吗?
陆锦书撇嘴,心里暗骂:云弋和云楼一样,怎么都那么喜欢骗人?
伸手拉开大门,陆锦书大摇大摆出现,往那天的方向走去。
过了巷子和小道,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地方,大门紧闭。
陆锦书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吧,没锁。”
陆锦书推门走进去,天涯坐在石桌前喝着茶,看那神色悠哉悠哉的。
天涯头也没抬,啜着茶,“我就知道,你还会上门拜访。”
陆锦书坐在天涯的对面,神色淡然,“你知道我要来,那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涯有些惋惜,“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那把剑,已经被云楼给拿走了。”
陆锦书瞪大眼睛,神情微愣,“被云楼给拿走了?他拿去做什么?”
天涯摇头,“他拿去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了,我们也管不了他。”
陆锦书眉头微蹙,“这几日云楼总是早出晚归,云弋说皇宫里出了一只大妖。我来你这里的目的,第一件事想知道云楼在做什么?第二件事,我想知道云楼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还准备一吐为快的老头,现在开始装起了高深,打起了哑谜,“这些事情,你能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你不能知道的时候,纵使你问遍所有人,都不会知道。”
陆锦书“腾”地站起身,脸色龟裂,“不说就算了,天涯道祖那天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陆锦书灰溜溜的来,灰溜溜的走。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他还能逼迫天涯说出那些事情不成?
只是有些奇怪,天涯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难道是云楼后面来过了,说了些什么话?所以才会导致天涯如今这副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没收获到,反倒是肚子里揣了无数疑问,陆锦书难受死了。
远远就看到云楼修长的身影站在修思永的大门前,看那架势似乎是在等他?
陆锦书有些心虚,但细想一下后又坦然了起来,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心虚的人应该是云楼才对。
“去哪儿了?不是说了不能出去吗?”云楼自然拉住他的手,转身往府中走去,对那些事是只字不提。
进了大门后,陆锦书才看到云弋和云梵各自拿着东西,跪在他们院前。
发现陆锦书出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恶狠狠地瞪着他。
陆锦书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才侧目问身侧的人,“这几日你干什么去了?老是早出晚归的,害我心里东想西想的。”
云楼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手,“怎么?小狐狸这是想我了?”
“鬼才想你。”陆锦书耳根一红,反驳道:“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你快说说嘛,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撒娇都用上了?
云楼微怔,淡声开口,“没去哪儿,去皇宫忙事情去了。”
两人跨过台阶,往屋内走去,“你叫他们两个买什么去?你为什么要出去?”
云楼坐下,把人拉在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腰,两连问砸下来,让陆锦书有些头疼。
陆锦书任由他抱着,轻咳一声,“也没去哪儿,就是去外面逛逛而已。”
“唔,别捏我腰。”陆锦书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皇宫里真有大妖吗?”
“有,很不好对付。”云楼重新把手放在他腰上,带了一丝危险之色,“小狐狸说谎时,底气不足,十分心虚。”
“小东西,你去找天涯道祖做什么?”云楼一针见血指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往后退去,云楼紧紧搂着他,压根就没退开。
“怎么不说话?”云楼蹭着他的脸颊,温润的气息往脸上扑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陆锦书仔细嗅了嗅,心里的怀疑打消了一点,“真去皇宫了?我闻到了龙涎香。”
龙涎香也称为龙腹香,具有独特的甘甜土质香味。
陆锦书没穿书时,偶然在家中闻到过,那是他爸爸偶然得到的一点点。
龙涎香是一种呈阴灰色或黑色的固体蜡状可燃物质。
云楼眉梢微挑,“我何时骗过你?皇宫里真有大妖,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好吧。”陆锦书勉强信他的话,“那我就暂时相信你。”
云楼嗯了一声,再次问道:“你去找天涯道祖做什么?去拿剑?”
陆锦书面色闪过一抹心虚,“对,对啊,可天涯说剑被你拿走了,你拿去做什么?”
云楼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又不会使剑,你去拿剑做什么?”
“我见它独特,我喜欢不行吗?”陆锦书推开他,气呼呼坐下,“你们一个个的瞒着我事情,连把剑都不舍得给我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不舍得给你用,你要是想用剑,我重新给你拿一把。”云楼靠近他,“那把剑已经尘封了两百多年,无人能拔出来。”
陆锦书撇嘴,心里有些不得劲,“算了,你饿了没?我们去吃饭吧。”
反正说来说去,云楼就是不会给他那把深蓝色的剑,那还说些没用的话题做什么?
云楼伸手挠着他的下巴,神色有些疲惫,“我吃过了,你先去吃,我要休息一下。”
“那大妖很厉害吗?和大妖交手了吗?”陆锦书难得带上一丝关切,拉着他往床上走去,“快去休息会,我吃完饭就来陪你。”
“好。”云楼点头,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拉住即将离去的手,“不用担心,交过手。但好在天师众多,对方也没讨到好处。”
“那好,没事就成。”陆锦书帮他拉上被子,转身往外走去。
云弋和云梵还跪在地上,陆锦书头疼,“你们俩快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从地上起来把买来的东西递给他,云弋带了点怒气,“给你,惹事精。”
他们俩动不动就被云天师罚,都怪陆锦书。陆锦书要是不作妖,他们又怎么会被罚?
那么多年的时间,云天师就没对他们罚过。自陆锦书来了后,不是被呵斥,就是被罚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气死个人,区别对待!
陆锦书才不理会他的怨念,接过两人手上的东西,“行了行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喜滋滋拿着东西进房,看都没看就丢在桌上,往床上跑去躺在里侧。
云楼翻身搂住他,“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去吃饭?”
陆锦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哼哼唧唧道:“突然就不饿了,陪你睡一会儿。”
云楼有些疑惑,摸着他的耳朵,“今天怎么这么乖?”
以往都喜欢忸怩地躲他,恨不得离他几丈远,今日是怎么回事?
陆锦书掐了他一下,“问东问西,你赶紧睡,要不然我就不陪你了。”
要不是看到他面露疲惫之色,才不会陪他呢。
云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小狐狸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呢。
云楼没在说话,抱着软乎乎的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偏头看着他恬静的睡颜,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妖对妖向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可他在云楼身上并未感受到妖的气息。
反倒是感受了一丝血腥之气,所以云楼到底在皇宫做什么?
云桓那个深沉男,是不是在变着法的为难云楼?让云楼忙上忙下,想累死他?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陆锦书在云楼身上摸啊摸,什么都没摸到。
倒是在他腰上摸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像是玉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陆锦书身子往下挪去,脑袋朝他腰间拱去,去查看摸到的那个东西。
“小狐狸,你在找什么?”云楼声音微哑,摸着他的脑袋。
陆锦书从被褥里拱出来,扯了扯手里的东西,“这个是什么?你不是睡着了吗?”
云楼呼出一口气,握住他的手,“我才睡着,不知道是谁在我身上煽风点火,你觉得我还能睡吗?”
眼里闪过一丝羞赧,陆锦书轻咳一声,再度扯了扯挂在腰上的东西,“问你呢,这个是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块玉。”云楼把玉佩拿下来放进他手中,“想看就看吧,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是不给你看,干嘛偷偷摸摸的?”
嗓音里带着一丝浅显的愉悦,嘴唇微弯。
陆锦书瞅了他一眼,把玉佩举到半空看起来,玉佩是白色的,质地温柔。
光滑而细腻,光是摸一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哪来的?”
陆锦书不自觉带了点质问的语调,细听之下酸酸的。
云楼闷笑一声,却不正面回答他,“小狐狸猜猜,猜对了我就把那剑给你。”
双眼恨不得把玉给盯出一个洞来,陆锦书冷呵一声,“前几日是美人窝,这次是什么?定情信物吗?”
把玉摔在云楼身上,起身就走。
猜?他猜个屁。
敢情云楼在宫里美人环绕,而他就在修思永还被“囚禁”。
“起开啊,你好烦。”陆锦书甩开他的手,眼眶都气红了,“你天天往宫里跑,说有什么大妖,结果连妖味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着不知哪儿来的玉佩,还让我猜?我猜个屁,和你的人定情去。”
给玉佩不就是定情信物吗?
该死的云楼。
云楼叹了口气,坐起身把陆锦书按在怀里,“怎么老是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前面是因为赴宴,这次是因为一块玉佩。”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先在心里胡乱想了一通。”云楼捏了捏他的耳朵,“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我就想逗逗你。”
云楼自知理亏,小狐狸不禁逗,容易炸毛容易生气。
陆锦书气呼呼咬了他一口,湿润的狐狸眼满是怨念,“谁让你叫我猜了?你明明知道我在皇城一个人都不认识,我能猜到什么?”
“是了,是我的错。”云楼好脾气道歉,“是我的不是,小狐狸别生气了。”
“说,玉佩哪儿来的?”陆锦书不依不饶,非要知道玉佩的来源不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故人的遗物。”云楼蹭着他的脑袋,说:“这块玉佩,意义非凡。是我在国库里找到的,那人死了两百多年。”
“那人?”陆锦书趴在他的胸口,酸溜溜道:“是男是女?多大?你们什么关系?”
不对劲,云楼语气透着一股怀念的意味,那人对云楼来说,肯定重要。
云楼叹了口气,有些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事情,“是男的,挚友,已经死了。”
“哦。”陆锦书敷衍应了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你继续休息吧,我去吃饭了。”
云楼拽住他,“他叫云暝,我们从小便相识,我们一起成为天师。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为……救我而死。”
“这块玉佩,他本是想送给他心爱之人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云楼失落道:“在国库里感受到,所以我就拿了出来,就当作一个念想。”
云楼偏头,摸着陆锦书的脸,“皇宫确实有大妖,但我并没有和他交手。和他交手的是其他的天师,我是追过去时,才到了国库那里。”
陆锦书嘶了一声,“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云楼夸赞道:“小狐狸真聪明,我拿到这块玉佩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打算参与进去,只是说:“那你可得小心一点,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不需要小狐狸帮忙,小狐狸安安分分待在府中,保护好自己就行。”云楼就搂着他,“陪我睡一会儿,我有些累。”
在皇宫的几日,为了查出那只大妖到底是什么妖,他都没多少时间休息。
而且,在这其中,他做了一些别的手脚。
陆锦书恹恹应下,把他的手拿开,“你压着我不舒服,你把手拿开。”
云楼不舍地拿开手,索性翻身把人抱在怀里,“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继续漠视下去。
陆锦书嗯了一声,阖上眼帘和他一起进入到梦乡。
才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动静给惊醒了过来,陆锦书睁眼,床边已经没了云楼的身影。
眉头轻拧,陆锦书穿上鞋子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队官兵,手握长枪威风凛凛地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扯开嗓子喊,“云楼。”
干嘛来这么多的官兵?云楼到底做了什么啊?
“陆公子。”云弋神色凝重着出现,“云天师在前厅与人商讨大事,陆公子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陆锦书跟上云弋,压低声音,“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官兵。”
“奉命捉拿贼人。”云弋余光扫向那些人,眼露讥讽之色,“至于被偷盗了什么,怕是只有云天师才知道。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去皇宫的天师那么多,为何先来云天师这边?”
“或许是云楼和那位关系匪浅,杀鸡儆猴呗。”陆锦书心里也不得劲,“有危险就叫人家,出事了也第一个怀疑人家,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人坐在一起,云梵也是一脸气愤填膺,“呵,出了事就知道找云天师,结果怀疑的对象也是云天师。果然不愧是,皇家最是无情。”
陆锦书扫过两人,摸着下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宫里丢了东西,那位怀疑到云天师头上了呗。”云弋没好气的说。
陆锦书啧了一声,“按照你们这么说,那人还真是不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别讨论这些,免得引火烧身。”云梵打断两人的讨论,静静地等着结果。
云楼过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夕阳的光辉铺洒,闪着一层金光。
“云楼,怎么样?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啊?”陆锦书双眼一亮,连忙跑去云楼身边。
云楼拽住他的手,稳住他的身形,“小心一些,别摔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商量一些事情而已。”云楼随意说着,并没有打算细说。
陆锦书撇嘴,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不说就不说,搞的谁想知道似的。”
臭天师,臭云楼,说说怎么了?嘴捂得那么严实做什么?
云楼看向云弋和云梵,淡声吩咐道:“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留意各种动静。一旦发现什么,就立刻来告诉我。”
两人抱拳应下,“是,云天师。”
云弋和云梵走出去,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拍了拍陆锦书的肩,“小狐狸,我这会儿要进宫去守着,今天晚上一个人在府里会害怕吗?”
陆锦书抿了抿唇,掀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要去你就去呗,我在府中害怕什么?我可是妖啊,有贼人来的话,他们害怕我还差不多。”
云楼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几番欲言又止,提议道:“小狐狸,不若你随我一同入宫?”
“入什么宫?不去。”陆锦书摆手,“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我才不要跟你入宫。”
云楼勾过他的脖子,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直到两人气息不稳,云楼才松开他。
云楼亲啄他的水润微红的唇瓣,“那你在家好好等我,遇到什么危险就去皇宫找我。你身上有我的平安符,你能进去的。”
“好,我知道了。”陆锦书耳根蔓延上一层红意,推他胸膛,“你快去吧,别打搅我睡觉。”
云楼失笑着摇头,“那我先去了,你饿了就去厨房那里拿东西吃,都是做好的。”
“嗯嗯。”陆锦书小鸡啄米般点头,“好了,别黏糊了,你快去。”
云楼念念不舍转身,陆锦书叹了口气,心想道:粘人的男人也挺可怕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云楼走出大门,陆锦书才迈动脚步往房中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就和云楼坦然了起来,一些小毛病,也不足为奇。
“蠢狐狸,你可真是让我好找。”一条黑不溜秋的蛇尾巴卷住陆锦书的腰。
突如其来的动作,身体被大力拽进房门,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随之而来脖子被掐住。
陆锦书眉头一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双手握住掐住脖子的手腕,“你……咳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陆锦书,嗓音冰凉无比,“蠢狐狸,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你倒是在这里好吃好喝的。”
“你……咳咳……”空气越来越稀薄,力道越来越大,差点被掐死。
陆锦书不断拍着他的手,“咳咳……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蠢狐狸,你觉得我来找你,是好事吗?”比起第一次交锋,白默寒这次来势汹汹,没安好心。
安没安好心陆锦书不知道,陆锦书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被掐死了。
捶打的动作越发快起来,“咳咳咳……你,你放开我。”
白默寒猛然放手,陆锦书弓着腰不断咳嗽起来,妈的,这蛇妖到底想做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皇城吗?
等陆锦书缓过来了,白默寒才说出自己的目的,“蠢狐狸,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陆锦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你每次求人帮忙的时候,都是这个态度吗?”
白默寒沉默了一下,语调冷沉,“我妹妹的尸体,还在祭殿里放着。”
陆锦书敛眉,心下几番思索,面上却不显,“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心里有些好奇白默寒是怎么逃出来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你是怎么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你在皇城里逗留,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白默寒低笑出声,凉凉的眼神落在陆锦书身上,陆锦书无端打了个冷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默寒见此,勾唇冷笑,“别的事情你无需多问,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是,他凭什么啊?
陆锦书在心里吐槽,连连点头应下,“好,那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帮你?”
“你去皇宫找云楼,我变成原形,你带我进皇宫即可。”白默寒也没叫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带自己入宫而已。
陆锦书双眼瞪大,顿时抵触不已,“我不去,皇宫里有大妖,我去干什么?要是坏事了,我就成罪人了。”
白默寒分明就不怀好意,让他此时进宫,岂不是让他去捣乱?
说什么取走妹妹的尸体,还不如说是打着另外的坏主意。
尖锐的东西抵在腰腹间,白默寒神色玩味,“蠢狐狸,去皇宫和死,你选一样?”
目光往下移去,是把匕首。
陆锦书谄笑着,把白默寒的手推开,“刀剑无眼,刀剑无眼。你把这东西收起来,我去还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默寒收回手,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冷哼一声,“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妖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狐狸?狐狸一族还是妖界之主,简直丢了妖族的脸。”
陆锦书脸上隐隐有些难看,但他现在又打不过白默寒,只能把这股怨念压在心中。
白默寒化为原形,细细小小一条黑蛇,嗖地一下缠住陆锦书的手腕,“蠢狐狸,走吧,你只需把我带进宫里便可。”
黑蛇缠上手腕的时候,软绵无骨冰冷一片。
陆锦书打了个哆嗦:该死的丑蛇,威胁他一个小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找门道进宫去啊。
吐槽归吐槽,陆锦书可还没忘记这条黑蛇是有剧毒的。
之前就是因为这条丑蛇,他才会和云楼发生关系,和云楼纠缠在一起。
陆锦书稍作收拾一番,才打开房门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皇宫,心里就越是烦躁,烦躁里伴随着一丝戾气。
陆锦书尽力压下那股情绪,一张脸冷沉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正宫前,陆锦书远远就见到官兵守在门口,压低嗓音,“他们真的不会检测到你的妖气吗?”
白默寒心里不憋着一口郁气,“蠢狐狸,你我都是妖,检测也是检测出妖气,不分你我。”
意思就是,让他径直进去便可,别说些有的没的。
陆锦书撇嘴,心里带着一丝不安,皇宫看起来肃重不已,他心里害怕。
想起云楼说的话,心里又放心了一些,径直往皇宫走去。
还没靠近宫门,宫门口立着的一面镜子,发出强烈的光芒来。
官兵手握长枪对准陆锦书,嗓音洪亮,“来者何人?站在原地不许再前进。”
陆锦书脚步猛然一僵,就连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他,他们真的会放我进去吗?”
白默寒装死,紧紧缠绕在手腕上不作答。
陆锦书站在原地,带上一丝焦躁不安的意味,前面有人朝他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了身前,那人眉头一挑,“你是何人?来宫里做什么?”
余光瞥向那面水镜,此时水镜的光已经归于平静。
陆锦书敛眉回答,“我叫陆锦书,来找云楼云天师。”
说着,还摆弄挂在腰间的平安符给那人看,“云楼说我可以来宫里找他,这是他的信物。”
先不管是真是假了,给眼前这人看过后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瞥了一眼那平安符,挥手赶人,“笑话,你说这是信物就是信物?一个平安符而已,每一位天师都能画,画出来的都一样。”
“走走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男人一阵冷嘲热讽,丝毫不在意陆锦书难看的脸色,“皇宫这种地方,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你当你是谁?”
陆锦书心里本就不愿意去皇宫,如今被这官兵如此呵斥,只得转身往回走,“真不是我不带你进去,你看我,我也进不去。”
等走出了一大段距离,陆锦书蹲在地上,“怎么办?该死的云楼,他居然敢骗我。”
气死了,虽说进不去皇宫也正合他意,但云楼为什么要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云楼早就知道了白默寒藏在府中,所以才会故意说出那番话?
可这也不对啊,云楼如果发现白默寒的的话,应该会带上他啊。
白默寒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一个脑袋,双眼看向皇宫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阴寒之色,“没想到你和云楼看起来如胶似漆,情意绵绵。没想到连这种事情,他都在骗你。”
陆锦书啊了一声,“所以呢?所以你想说些什么?”
白默寒默了默,忍不住讽刺起来,“所以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云楼在骗你,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做另外一个人罢了。”
陆锦书低头看去,和黑蛇来了个大眼瞪小眼,良久才艰涩道:“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默寒呵了一声,“蠢狐狸,你忘记了吗?你是妖,云楼是人。而自古以来,人妖殊途就是一道沟壑,你觉得云楼会喜欢上一只妖吗?”
陆锦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神色呆愣了一下,狐狸眼眨了眨,“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哪里听来的不重要,但我在皇城蛰伏的这段时间里,确实知道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白默寒大发善心,决定告诉蠢狐狸一些事情。
“好了,先回去再说吧,反正进不去皇宫,那也没必要硬闯了。”白默寒提议道。
一月中旬还天寒地冻,陆锦书听到白默寒这么说,站起身往修思永走去。
忍不住好奇,“你是从哪儿知道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你给我说说。”
“怎么?说了你就不和云楼继续纠缠下去了吗?”白默寒从他手腕下下来,变作人形和他并肩走在一起,脸上挂着讥讽的神色。
陆锦书深呼吸一口气,“先不管纠缠不纠缠,你说了我才好做判断。”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对云楼抱有意见吧?这对云楼来说,不公平。
白默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默寒低头,一声叹息,“蠢狐狸,身为同族的份上,我还是要告诉你。云楼不是什么好人,你见到的一面,未必就是真的。”
陆锦书无语,“让你说就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说就算了,何必在背后说人坏话?”
白默寒轻笑一声,站定在原地,夜色把他的神色掩藏,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话语里带着幽色,“蠢狐狸,我要是说了,你确定你能接受那个结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扬唇一笑,眼里带着探究之色,“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既然你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带你去看一场好戏。”粗壮的蛇尾卷住妖身,顷刻之间就掠上了屋檐,进入到了皇宫之中。
对于陆锦书来说,这就是眨眼的功夫,眨眼的功夫就进到了皇宫里。
落在一处假山处,借着高大的石头藏住身影,陆锦书撇了撇嘴,“你既然能进来,干嘛还带上我啊?”
不是,这黑蛇脑子真的没问题吗?明明自己能进来,干嘛要扯上他?
坏了,这条黑蛇又打着坏主意!
陆锦书心里警惕起来,悄摸远离了白默寒一步。可他忽略了腰间的尾巴,还没退去就被尾巴往前拉去。
白默寒转头盯着他,半眯着眼睛,危险之色闪过,“蠢狐狸,你想跑?”
陆锦书面色有些僵硬,打着哈哈,“不是,我就是觉得我们离的太近了,所以想离你远一点。”
白默寒意味不明的笑,转头盯着前方黑漆漆的宫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顺着白默寒的目光看去,陆锦书疑惑不已,“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连丝光亮都没有,而且也没巡逻的官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道理来说,皇宫这个地方,每一处都应该有官兵巡逻才是。
白默寒指向那扇紧闭的殿门,像是透过那扇大门看见了里面的东西,“这里就是皇宫祭祀的地方,祭祀殿。”
陆锦书心里一惊,惊讶道:“你既然都带我来了这里,你妹妹的尸体不是在里面吗?你怎么还不去?”
陆锦书的大脑有些宕机,忍不住再次吐槽:不是,这臭蛇有大病吧?
“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想知道吗?”白默寒吊足了人的胃口,目的是半点没说。
陆锦书摇头,“我不想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楼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没来?云楼没来,他怎么脱身?
周围黑漆漆的,连丝月色也没有,朦胧一片好似深渊巨口。
陆锦书是被白默寒强硬带着去往祭祀殿的,院落宽敞到让陆锦书心生一丝惧意。
靠近祭祀殿的时候,一抹悸动升起,不安也越来越深重。
陆锦书挣脱不开白默寒的钳制,不由得带上一丝气急败坏和焦躁,“白默寒,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拉我来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默寒听而不语,只是固执又执着的说:“蠢狐狸不是要看真相吗?我带你来看,何故到了半路,又踌躇不前?”
陆锦书大力甩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你有病啊,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白默寒抵了一下牙齿,勾唇一笑,那笑冰冷又怪异,“陆锦书,你越是不安,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你为何不敢随我一同进去?”
陆锦书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敢进去,但他心里就是不愿意进去那个祭祀殿里。
祭祀殿里,好似藏着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浑身都抵触抗议起来。
陆锦书脸色沉寂下来,懒得和白默寒搭话,转身就走。
白默寒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陆锦书,你心里也有半分猜测。天涯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天涯说了那么多话,他怎么每一句都能记得?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句“一眼做丹,一眼续命”。
可除去这些外,陆锦书语对于他们口中的那些过去,毫无半点探究之意。
和云楼相处时,不是没有好奇过那些过去。可过去也终究是过去,过去的事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白默寒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你觉得过去和现在没什么关系,可自你来了天启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然为什么云楼拘着你,不想让你出去修思永的大门一步?”
“陆锦书,你忘记了,可我也没忘记。”白默寒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说:“我认识你,两百年前你是九尾红狐,传说中能登峰造极的狐仙。”
“我如今七百岁,两百年前我五百岁。”白默寒的声音,在此刻听起刺耳无比。
“陆锦书,你现在为何只有五尾?云楼为何没了眼睛?云桓一个凡人又怎么活了两百多岁?对于这些,难道你就不好奇一点吗?”
“即使是不好奇云楼和云桓的事情,那你难道就不好奇,妖界为何会发生内乱?”白默寒走向他,脚步声一声一声响起。
在陆锦书听来,却如同催眠符一般,让他不得不去面对、接受过去。
在白默寒一句句的反问下,陆锦书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
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个不停。
白默寒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声音入耳如同鬼魅,“妖没了妖丹,是会死的。可陆锦书,你到底是真忘记了,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微微偏头,目光落在肩上的手,语气艰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去深究?”白默寒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言辞犀利,“陆浮云断尾送你出来人间,妖界快要被青狐和白狐坐上妖王之位。”
“两王相争,你觉得妖界还会安宁吗?”白默寒低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陆锦书,你其实一点也不蠢,那你为什么装作很蠢的样子?”
“我见识过你的聪明,见识过你的意气风发,也见识过你的强大和落败。”
“可是陆锦书,你何时变成了一副小人模样?即使是骂你,威胁你,你都不在意?”
陆锦书转身面向白默寒,深呼吸一口气,“不是要进去吗?走吧。”
说了这么多,最终目的还不是要他进去那个祭祀殿里。
他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令他心生畏惧的东西。
白默寒微微扬唇,眼里闪过一道幽色,两人一起往祭祀殿内走去。
正在此时,一阵剧烈地摇晃发生,伴随着一阵阵嘶吼声出来,似龙吟又似蛇鸣。
白默寒脸色微白,两人仰头看向半空,皇宫另外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一条巨大的蛇头人脸,嘴角两侧裂开露出巨大牙齿,尾长四米,四肢如同蜥蜴一般。
正和一众天师打得不可开交,黄符和剑气激荡,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网一样飞射而去。
尽管是如此,却都奈何不得那只大妖。
陆锦书脸色骤变,没想到皇宫里真有大妖,是不认识的。
“这是什么妖?”陆锦书看着前方,盯着身侧的人。
白默寒语气深沉,心跳如雷鼓,“奎蛇,世间大凶之物,传说是当年龙跟蛇的杂交之物,正所谓蛇生百子而有一子为人。”
陆锦书震惊地瞥了白默寒一眼,指着那奎蛇,“这么说起来,他不是你亲戚吗?所以,你一直在皇城逗留,不会是他在暗中帮助你吧?”
白默寒点头,并没有藏着掖着,“你说的没错,我能脱身,确实是靠了对方。”
拽住陆锦书的手,往祭祀殿里走去,“别看了,去祭祀殿内吧。”
“等等……”陆锦书往后回头,那边打的厉害,估计所有人都去了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白默寒能更加肆无忌惮的在这里实施他的计划。
陆锦书被他拽得踉跄而行,越是靠近祭祀殿,心跳就越快。
“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手脚有些冰凉,浑身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好似踩在云端,落不到实处。
在脚步踩在台阶上时,黑漆漆一片的殿宇开始闪耀起金黄色的光芒来。
从微弱,到明亮,最后一飞冲天,破开屋檐直冲天际。
陆锦书惊呼一声,“怎么,怎么会有光?云楼他们肯定发现了,我们快走。”
白默寒却是没放手,语调怪异,“陆锦书,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有退的可能吗?”
白默寒伸手推开大门,“嘎吱”一声。
光芒太过于耀眼,陆锦书下意识眯起眼眸,伸手挡住刺眼的光,从指缝间透过视线望去。
祭祀殿里很简陋,一个神龛供奉着一座红色九尾狐的雕像,而那九尾盘踞在一起,以一个飞天的姿势而雕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尾聚拢在一起,在尾巴间放着一颗金色的珠子。而那光,就是从那颗珠子里发出的。
神龛前放着一个蒲团,台子上放着一个青铜香炉,香炉里点燃着烧了一半的香。
而左边则是放着一条白没有气息的白蛇,右边放着三条灰扑扑的红色尾巴。
陆锦书语气艰涩,垂落的手颤动得不成样,“这,这是什么?”
“显而易见的答案,陆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云桓出现在两人身后,嗓音冷沉。
陆锦书心中一跳,转身而往,“你……”
“陆锦书,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云桓冲他友好打着招呼,目光落在白默寒身上,“你是那条黑蛇?哈哈哈哈……”
云桓摊开双手笑起来,神色扭曲而疯狂,“没想到,两百年后,帮你的人还挺多的。”
“帮我的,人?”陆锦书不明所以,看了看白默寒,再看向云桓,“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桓站在殿宇外,灯光照射下,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神色诡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桓勾唇冷笑,抬手轻点自己的额头,“陆锦书,你看你身边的人,再看云楼如今的样子,你瞧瞧外面的奎蛇,他们哪一个不是在帮你?”
“无论是两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后,帮你的人真多啊。”
陆锦书大脑一片空白,脑瓜子嗡嗡响,“帮我?你说他们,是在帮我?帮我什么?”
额头上的手指向陆锦书身后,嗓音低沉和缓慢,“看,你看到了吗?那是什么?”
陆锦书回手看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就是一座雕像吗?还能有什么?”
“就是这座雕像,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这座雕像。”云桓大笑起来,眼里似有恨意和泪花闪现,“就是因为这座雕像,让本该归土的人活到现在。”
“陆锦书,即使是我拿了你的妖丹,可那又如何?云楼凭什么让我活到如今?”
“人人都道长生是恩赐,是幸运。可我从未想过要长生,也从未想过要活这么久。”
“凡人生命短暂,不是人人都想长生的!”
“可你当初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长生吗?”沉默许久的白默寒终于冷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前一步拉住陆锦书,“云桓,你现在之所以说着不想长生,是因为你已经活了两百多年,活够了。”
“你拿了陆锦书的妖丹作为祥瑞的象征,用那妖丹来庇护天启国。”
“九尾狐仙的妖丹,当然能让其他的妖不敢靠近你的天启。”
“你之所以说不想长生,是因为天启的百姓对你议论一个凡人也能活那么久。而你,你只不过是因为顶不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才说不想长生。”
“云桓,你说你不想长生。那是因为你的妻子,儿子女儿都死在你的眼前,他们死时白发苍苍,眼里都是对你的恨和怨。”
“而你,而你年华尚在,容颜不老,所以你才说你不想长生。”
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样翻开云桓那些竭力藏起来的真相,伤口被重新翻开,血淋淋一片。
“云桓,云楼实现你的心愿,你如今又作何不想要?”
——
云桓连连冷笑,指着陆锦书,“云楼早就叛变了,他一心一意为这只狐妖着想,什么时候想过我这个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没有想过你?如今的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吗?你在不平什么?又在委屈什么?”云楼不知何时出现在云桓身侧,提着那把深蓝色的剑立着。
“云楼……”陆锦书想去云楼那边,却被白默寒紧紧拽住。
陆锦书挣扎着,“白默寒,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
“蠢狐狸,云楼和云桓是一伙的,你去他身边做什么?等着再次被算计吗?”白默寒冷笑一声,把陆锦书拽到身后去,“正好今天人都齐了,我们来说道说道过去的事情吧。”
云楼身后渐渐聚齐了许多天师,有云家的,也有许家的,就连思蕴和天涯也在。
“小狐狸,过来我这里。”云楼朝殿宇内走去,面朝陆锦书。
白默寒却用粗大的蛇尾拦住他的道路,“云楼,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来说说两百年前的事情。也让陆锦书知道知道,你们那副丑恶的嘴脸。”
“这是我和小狐狸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云楼眉头轻蹙,浑身气势迫人,提剑对着白默寒,“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个不客气法。”白默寒和云楼瞬间就打斗起来。
陆锦书双眼一亮,往云弋那边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在快要抵达跟前时,一把剑毫不留情从腰后穿透。
陆锦书瞪大眼睛,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机械般转头看向身后,“你……”
“陆公子……”
“陆锦书!”云楼狠狠击退白默寒,往陆锦书那边跑去,“小狐狸……”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桓抽出剑,大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妖族想要你重铸狐仙之躯,云楼想要保护你。”
“这一次,我看谁还能救你陆锦书!”云楼说完后,继续提剑刺去。
云楼挥剑击落云桓的剑,脸色冷沉,“云桓,你疯了吗?”
“陆公子。”云梵接住往地上倒去的人,神色惊慌失措,满手的血让他无措。
“云天师……”云弋顿在陆锦书身侧,双手不知往哪儿放,求助着叫云楼。
云楼不再理会云桓,蹲在陆锦书身边,颤抖着手抱着他,“小狐狸……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保护好小狐狸,再次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小狐狸命在旦夕。
陆锦书眼前模糊起来,腹部和口中不断溢出浓稠的鲜血来,疼到全身都没了力气。
陆锦书发出一声痛呼声,一开口就是一口鲜血涌出,“我……咳咳咳咳……”
“小狐狸,你别说话,我,我带你去取妖丹。”云楼轻轻捂住他的嘴巴,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云楼,你疯了吗?”云桓挡在殿宇门口,“妖丹绝对不能给他。”
“让开。”云楼语气冷凌,不容置喙道:“两百年前你伤他一次,两百年后你又伤他一次。”
“云桓,小狐狸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让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云楼神色似悲似痛,“云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想要天启统一,你想要妖族被封印,我偏偏不如你的愿。”
妖丹入体的刹那,陆锦书便不受控制地悬浮在半空。
周身萦绕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万千霞光披身,耀眼瞩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看向他的方向。
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妖丹脱离躯体两百多年,而如今妖丹还能重新入体吗?
白默寒趁着这个机会,变做原形消失在原地。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也用不上他了。
云桓望着眼前耀眼的一幕,神色扭曲,剑指云楼,“云楼,你费尽心机塑了他的雕像,把妖丹完整地供奉在其中。”
“就是不知道,等陆锦书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是否还和现在一般,对你百般依赖,甚至是心慕于你?”云桓把剑对准云楼,手上青筋渐露。
云楼嗓音冷静,毫无情绪的起伏,“小狐狸有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
“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云楼面向其他的天师及其官兵,冷声吩咐着。
云桓转身,往后瞥去,“云楼,你枉为天师。天师的职责是什么?你成为天师的誓言,又是什么?”
天涯和思蕴望着祭祀殿的一片狼藉,摇头叹息,“走吧,他们云家的事情,让他们云家人自己解决便可。”
“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这些事情可不能参与进去了,惹人嫌啊。”天涯挥手,“走吧,走吧,都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青山看向半空的那一幕,金光耀眼,心里微微诧异。
难道那就是,九尾狐仙的妖丹吗?
果然不愧是狐仙,妖丹里蕴含的力量,真是让人垂涎不已。
而且……
视线瞥进祭祀殿中,断尾静躺在其中,断了尾巴的狐仙,实力终究是不及巅峰时期的。
“许青山,你在看什么?走了。”好友叫了许青山一句,许青山才回过神来。
收敛起所有的思绪,抬步跟上,“就来。”
云楼好似长了眼睛,提剑横在云桓脖子上,“他们都走了,我们该来算算我们的账了。”
云桓脸色一僵,笑道:“云楼,我是你哥哥,你让我活了两百年来赎罪,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账能算?”
“你觉得呢?”云楼缓缓靠近他,“让你多活两百年,是因为你想长生,我来成全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之间的账,当然是你诱骗小狐狸到这祭祀殿里,取妖丹的账,斩断他三尾的账。”
“除去这些,还有你杀我挚友的账。”云楼靠近云桓,话语低沉,“云桓,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仅是让你多活两百多年就能赎罪的吗?”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剑刃割破皮肉,丝丝缕缕的鲜血浸出,瞬间就浸染了上好的锦缎华服。
云桓低笑出声,笑容里充满着无尽的怨恨和仇视,“那又如何?天启步入毁灭。他是狐仙,他是祥瑞,取了他的妖丹,断了他的三尾,那是他应该背负的责任。”
“云楼,天启能够繁华至今,与其他两国并立三国。三荒妖界封印松动,如今天下即将大乱。”
“云楼,我是你兄长,亦是天启的天子。”
“你,敢弑兄,敢弑帝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什么责任是他该背负的,他修炼成人,就由他本身来做选择,谁也强迫不了他。”
“至于你说我敢不敢杀你?那么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云楼轻笑一声,笑里没有讥讽,也没有不平,很平静。
云桓心里一梗,云楼是敢杀他的。云楼是国师,如果云楼随便说一句他德不配位,那他就毫无半点用处。
说来也奇怪,天启的国师不是皇帝亲封的,而是由星宿楼挑选出来的。
星宿楼创建几千年之久,每一任国师都是经过星宿楼的考验,才被封为国师。
云桓当即就笑起来,不顾脖颈间的剑,转身面对云楼,“你不去看着他吗?你和我算什么账?真要算的话,我们之间到底谁是谁非,又怎么能算得清?”
云楼收起剑,神色冷凌,“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期盼的一切都将会化为虚无。”
云桓低笑几声,笑容苦涩又讥讽,“纵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关系?天启,左右不过早就应该灭国了。”
云桓神色冷下来,盯着云楼目光森冷一片,“你以为你做的,又是什么好事?和妖族苟且、勾结,只要有这两条罪状,你云楼就不会善终。”
“不管是你,还是陆锦书,你们休想能够相守在一起。”云桓看到云楼变了脸色,大笑着转身。
“哈哈哈,云楼,你等我孤独终老,而我也在等你万劫不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面向云桓离开的方向,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深呼吸一口气转身。
陆锦书那边还没好,金光包裹着他,就像是蚕被包裹起来一样,一丝不透。
云楼不免带上一丝担忧,小狐狸的妖丹,能再次进入到他的体内吗?
小狐狸他的伤口还痛吗?小狐狸会不会怨他?因为答应过会帮小狐狸讨回公道。
可如今,还不能帮小狐狸讨回公道。
而且,云桓似乎在妖丹里做了什么手脚?
在祭祀殿里放了两百多年,而他也有两百多年没回来过。
云桓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对方才会无所顾忌的伤害小狐狸?
说出手就出手,没有半点犹豫。
想到这里,云楼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
云弋指着上空,问站在身边的云梵,“你说陆公子还能生龙活虎的吗?我心里怎么就有些不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轻咳一声,压低嗓音道:“说什么话?没看到云天师脸色难看吗?”
云弋余光瞥见云楼苍白紧绷的脸色,及时闭了嘴。
也是,云天师如此在乎陆公子,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不过,那金色的光芒,为什么久久不散?这就算了,为何半点动静也没有?
云弋心里想七想八,生怕陆锦书吸收不了妖丹。也怕云楼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看起来还让人害怕的。
云楼嘴唇颤动了几下,问云弋,“情况如何?可有半点反应?”
云弋云梵两人面面相觑,云弋头皮一麻,“云天师,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会……”云楼神色失神,直直站定在原位,不敢相信道:“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
直至天明,光芒万丈如同一顶耀目的太阳,云楼终是站不住,往那个方向飞去。
“云天师……”云弋向前一步,却又站定在远处,“你这样做……”
云楼确实未曾留下只言片语,身影很快被光芒给包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着感受去感觉,云楼落在陆锦书身侧,颤抖着摸向他的脸,嗓音低沉而害怕,“小狐狸,你为何还不醒来?”
手掌缓缓往腹部摸去,却摸了一手粘稠潮湿的血迹,动作一顿,“小狐狸,快醒来好不好?别睡了,你已经睡了一夜了。”
温暖的法术往腹部流淌而去,却无法治愈到那伤口,也无法让汩汩的鲜血停止。
云楼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问题不应该发生才对,顿时变得无措起来。
打横抱着陆锦书往地上而去,光芒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脚落在地面上时,身形踉跄了一下,好在云弋云梵及时扶住。
“云天师……”云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差不多一晚上的时间,腹部的剑伤为什么还在流血?
脸色为什么那么白?气息为什么几近于无?
“那剑是什么剑?”云楼看向云梵的方向,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偏头看向一旁的地上,眉头微蹙,“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剑,但剑柄有些奇怪,是弯曲的。”
“剑柄,是弯曲的?”云楼语气艰涩,神色空茫一片,“是,弯曲的?”
云弋和云梵不明所以,云梵心里一轻,“是,是弯曲的,云天师,怎么了?”
“那是血弑剑。”云楼呼吸一沉,“血弑剑,是专为妖族而打造的一把剑。被血弑剑刺中的妖,伤口不愈,流血而亡,而且,他会被迫回到那些让他很痛苦的记忆里。”
云弋和云梵瞪大眼睛,一时之间震惊不已,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剑?
那么,那位是从哪里拿到的这把剑?
云楼脸色冷凌下来,力道渐渐收紧,“回修思永,我有办法能止住小狐狸的血。”
云弋和云梵往两边让开位置,云楼径直往前走去,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融不掉的冰雪。
云梵走了几步,还是决定把血弑剑带上,万一以后有用呢?
云弋翻了个白眼,轻声道:“你拿这个玩意做什么?也不怕云天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有些犹豫不决,“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上,万一云天师要呢?”
云弋摆了摆手,“行吧行吧,随便你。”
看了看云楼孤寂又凄凉的背影,云弋压低声音凑近云梵的耳朵,“你说云天师怎么就放过了那位?是不是有些不痛不痒了?”
云梵深呼吸一口气,没好气打了他一巴掌,“问东问西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瞥了一眼前方的背影,敛眉说道:“云天师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别说了。”
云天师又不是听不到,要是再说,指不定要被责罚。
——
云弋和云梵不知道云楼到底是怎么做的。
第三天云楼从房间里出来时,身子骨似乎都削瘦了许多,步子踉跄到都站不稳。
双手握着门框,脸色近乎雪一般的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弋小跑过去搀扶着他,“云天师,你没事吧?你的脸色……”
云楼抬手打断云弋的话,嗓音嘶哑,“我没什么事,可探出消息来了?”
云弋低头,有些愧疚,“云天师,没有发现有天师和妖族勾结,而妖界的封印,确实有些松动,出来了许多妖。”
云楼在进房帮陆锦书疗伤时,让云弋去查看妖界的情况,也查探一下有没有其他天师和妖勾结。
云楼脸色沉寂,推开云弋,“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留意。”
云弋只能松手,转身就出了修思永的大门。
云梵站在原地,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云天师,天涯道祖说,妖丹离体两百多年,即使是保存完好,也无法再度回到主人的身体内。”
云楼抬手示意,“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弄些吃的和喝的来。”
云梵行礼退下,去厨房那边准备吃食。
云楼转身关上房门,在桌上倒水喝下,才往床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冰冷的手握在掌心里,云楼低头亲着手背,语气艰涩,“小狐狸,你会没事的,小狐狸什么时候醒来?”
云楼看不见陆锦书,所以他不知道。
陆锦书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往日那双神采奕奕的狐狸眼紧闭,就连一头柔顺的红发也失去了光泽。
气息若有若无,好似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半分回应。
云楼紧紧握住那只手,揉搓着试图帮他温暖起来,“小狐狸,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无力又不知所措的感觉,还是陆锦书被取妖丹的时候。
那时候陆锦书躺在祭祀台上抽搐,尾巴了断了三尾。
一身红衣耀眼得厉害,不知是血还是是衣服本来的颜色。
陆锦书说,后悔遇见了他。
陆锦书问,妖没了妖丹是不是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妖没了妖丹,是真的会死。
所以,云楼为了救陆锦书,也为了报复罪魁祸首云桓。
他亲手挖去了双眼,一眼做丹,一眼续命。
让陆锦书活了下来,也让云桓活在痛苦惊惧当中。
只是不知为何,那只眼确实让陆锦书活了下来。可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没了妖力。
而云桓却得到了长生,亲眼目睹爱人离去。目睹子女变老,一一死在他的面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这次,纵使是陆锦书的妖丹在,也进入不到他的体内。
云楼蹭着冰冷的手,一颗心沉寂得厉害,带着一丝哽咽,“小狐狸,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不等你了。”
“云天师,吃的和喝的来了。”云梵用脚打开房门,把托盘端进去,再把托盘放在桌面上。
云楼扭头看去,“你放着吧,先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挠了挠头,瞥了一眼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云楼摸着陆锦书的脸,动作柔情似水,“小狐狸,我去帮你讨回公道,你在这儿等着我。”
陆锦书好似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熟悉的电视机和建筑物,都在彰显着眼前的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不确定往前方走去,熟悉的人坐在桌前吃着饭,气氛低沉。
陆锦书神色不自觉带上惊喜,快步往前扑去,“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张开的双臂精致穿透身体,坐在原位的人却毫无半点反应。
陆锦书顿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身体,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魂魄一样?
“爸,妈。”陆锦书转身,思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流淌而下。
而饭桌前坐着一对布满岁月痕迹的苍老父亲,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白发占据了满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大受打击,往后退去瞪大双眼,“怎,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穿书时是二十三岁,可爸妈为什么这么苍老?
陆锦书双手再度搭上男人的肩膀,再次穿透。
盯着自己的双手,陆锦书心里一空,“爸,你看看我,妈,你看看我啊。”
“我是陆锦书啊,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明明回来了,你们为什么看不见我?”
“爸爸,妈妈。”陆锦书不死心拍拍这个,拍拍那个,可都是穿透他们的身体,完全触碰不到一点。
陆简云放下碗,长叹一口气,“锦书他妈……”
“砰。”地一声。
瓷碗摔倒在地上,碎裂成渣,和饭粒混杂在一起。
舒暮雪站起身,浑身发抖指着陆简云,“过去十年时间,你竟然还敢提这个名字?锦书会死,都是你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你,锦书怎么可能会死?如果不是你,锦书怎么会死?”
“陆简云,你觉得我会忘记吗?你怎么还敢提锦书的名字?你也配做一个爸爸吗?”
“陆简云,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陆锦言坐在原位,任由舒暮雪对他拳脚相踢。
很快脸上就出了几道血痕,衣服乱起来,眼镜掉在地上。
“轰。”地一声,陆锦书却觉得如同晴天霹雳,愣在原地手脚发凉。
陆锦书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脑嗡嗡响,耳朵仿佛失聪。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才穿过去没多久,十月到二月才多久?
才四个月的时间,他,他不是魂穿吗?为什么会,死去了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无视两人的争吵,在房间里转悠起来,试图寻找他们说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一点也没过,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可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变化到,陆锦书差点没认出来。
陆锦书喃喃自语,不自觉往后退着,身体碰到身后的桌子,立在桌上的相框掉落在地。
“哐当。”
玻璃碎裂成渣,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出现,而争吵的人也停止了。
“锦书。”舒暮雪泪流满面走过来,捡起相框抱在怀里,“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因为工作,把你交给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眼眶一酸,站在舒暮雪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妈,是我啊,你看看我啊。”
舒暮雪毫无半点察觉,紧紧抱着相框流着泪。
陆简云沉默着坐在凳子上,望着一地的狼藉,“阿雪,锦书已经走了,我们也该走出阴影了。”
舒暮雪渐渐停止哭泣,很快冷静下来,“陆简云,锦书的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
“我要你永远活在痛苦当中,我要你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锦书。”舒暮雪站起身,偏头看向陆简云,冷笑一声,“陆简云,你想心安理得的重新开始生活,你怎么配?”
陆锦书张了张嘴,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碎裂的玻璃渣,不知所措。
为什么回来后,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不是无意间穿越的吗?为什么真相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真相是,他死了呢?而且还死去了十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记忆中父母相爱的场景,一家三口温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竭力地想去证明这一切是谎言。
陆锦书擦干泪痕,站起身去房间里寻找真相,可房间早就大变了模样,什么都没找到。
昔日温馨的房屋,如今冷冰冰一片,连丝过去的痕迹都找不到。
陆锦书神情崩溃,他好不容易回来,他压根就不想回去那个地方。
他想和爸妈在一起,他想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无法拥抱到爸爸和妈妈?
陆锦书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无措和孤寂的情绪淹没着他,“爸妈,我不想回去,我想回家。”
只是想回家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客厅里的陆简云沉默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
走到陆锦书的房间里,站在一旁盯着床头柜出神。
陆简云好似失去了神采,无力走过去拉开柜子,拿出一张洋溢着青春笑脸的相框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慈爱地吹去玻璃上的灰尘,眼眶里湿润一片,“锦书啊,是爸爸的错,爸爸就不应该开那么快,让你失去生命。”
那些压抑的、平静的心,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陆简云紧紧抱着相框,眼泪滑落,“锦书,是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错。”
陆锦书偏头看向坐在床上布满沧桑的男人,嘴唇张了张,一颗心沉寂得厉害。
“爸爸。”陆锦书小心翼翼触碰着他,忍不住酸涩问道:“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为什么他不记得?为什么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子?
很多很多为什么,需要有人来解答他的疑惑。
可是没有人能为他解答,陆简云重新把相框放进柜子里,缓缓把柜子推进去,笑脸彻底被藏在狭小的一角里。
陆锦书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简云站起身离去,无人为他解答。
陆锦书跟上陆简云的脚步,想去看看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在门口时,陆锦书却被一道透明的、看不见的墙给阻隔,他出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被关上,落锁,独留陆锦书在。
陆锦书只能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寻找着线索,试图找出爸妈口中的车祸。
可房间里干干净净,除去床和一些家具外,连件衣服都没有。
陆锦书拉开柜子,把那张照片拿出来重新见了光,望着照片里的自己出神。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还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对于爸妈来说,那就是个痛,无法掩藏的痛。
陆锦书想着想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很快玻璃上都是泪水。
想回家,想回到那个温馨又幸福的家,可是他回不去了。
“爸妈。”陆锦书泪眼模糊,抱着自己的相框不知所措,“爸妈,我想回家。”
外面的门传来动静,陆锦书连忙擦干眼泪,放下相框跑出去。
却看见舒暮雪带着一个像是中介的男人走进,边走边说:“这间房,也搁置了十年的时间,今天我想把他脱手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扫了一眼四周,闻言浅笑道:“舒女士一直以来都舍不得这房子,今天怎么会……”
“舒暮雪,我不许你把房子卖出去。”陆简云气喘吁吁出现,站在门口神色悲凉。
舒暮雪神色冷然,男人则是有些尴尬,看了看两人,“要不然你们俩再商量一下?”
“不用……”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陆简云大发雷霆,大步走过去把男人拽出去。
“陆简云,你又发什么疯?”舒暮雪冷冷看着陆简云把人赶走。
男人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在。
陆简云有些崩溃,“我说了多少次,我没想和你离婚,我也没想再婚。锦书永远是我们的儿子,即使锦云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舒暮雪冷笑出声,勾起讥讽的笑,“如果不是你酒后开车,锦书怎么会当场就去世?连挽救的可能都没有?”
“舒暮雪。”陆简云靠着门口,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是,都是我的错,锦书已经死了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放下?”
“放不下。”舒暮雪痛苦地闭上眼睛,“永远也放不下,锦书血红一片的身子,永远存在我的脑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后开车,车祸?
陆锦书浑身发凉,站在原地神色怔愣着。
脑袋开始痛起来,像是有人打着锤子在敲打着他的神经一样。
车祸?
惊呼声和车辆失控的撞击闯入脑海,额头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陆锦书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去把那些遗忘的记忆驱赶而去。
可是毫无半点作用,过去的事情一点一点闪现在脑海里。
陆锦书不可置信后退一步,背部直直撞在卧室的门上。
“哐当。”
陆简云和舒暮雪心中一跳,连忙看向卧室那边。
早先紧闭的卧室门,如今大敞着,目光看过去时,装着相框的柜子被拉开,而相框却放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简云神情怔忡,摇摇晃晃着走过去,“我,我走时明明关了门地。柜子也关上的,相,相框也……”
“锦书,锦书,一定是锦书。”陆简云神色激动,张望着四周,“锦书,是不是你回来了?是不是?快,快告诉爸爸一声。”
陆锦书忍着泪意站在门口,心中涌上悲凉,“爸爸……”
“锦书,是锦书啊,一定是锦书。”陆简云看向舒暮雪,带着一丝祈求,“不能,不能卖了房子,卖掉后,锦书就没家了啊。”
舒暮雪先是一愣,继而咆哮起来,“陆简云,你是疯了吗?锦书已经没了,已经没了,你懂不懂!”
失望的神色布满脸颊,浑身无力,舒暮雪低笑起来,“你为了骗我不卖掉房子,竟然连这种谎言都编得出口?”
“锦书要是回来,早就应该回来了,怎么会在今天回来?”
“陆简云,你骗人也不知道找些好点的理由,我才不……”
“爸爸,妈妈。”陆锦书朝两人走过去,身影踉跄,“对不起,让你们这么难过。”
“是,是锦书,真的是锦书的声音。”陆简云笑出声,“阿雪,你听到了吗?是锦书的声音,锦书在说对不起。”
“锦书,快,快,快来让爸爸看看你。”陆简云四处寻找,无论如何却也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暮雪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刚刚的声音不会听错,那就是锦书的声音。
舒暮雪同陆简云一样,竭力地搜寻着陆锦书的身影,却毫无所获。
两人神色失落又悲哀,站在原地互相搀扶着,陆简云颤巍巍开口,“锦书,是你吗?锦书,快回答爸爸啊。”
陆锦书走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住两人,闭眼时眼泪哗啦啦落,“爸妈,我好想你们啊,真的好想好想,我好想回家啊。”
陆简云和舒暮雪浑身一僵,脸色顿时凝固起来,
因为他们感受到有人在拥抱他们,而儿子的声音也近距离出现在耳朵里。
舒暮雪格外小心,眼泪啪嗒啪嗒掉,抬手去抚摸着记忆中的人,“锦书,是你,是吗?快告诉妈妈,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锦书,快告诉爸爸,有没有人欺负你,爸爸帮你欺负回来。”陆简云也不甘示弱,连忙轻声哄道。
陆锦书蹭着两人的肩窝,破涕为笑,“爸妈,没人欺负我,我过得很好,爸妈不要担心。”
笑过后,满心都是心酸和痛苦,“爸妈,我好想你们啊,我前段时间还为你们祈福来着。没想到,再次见面确是这样的场景。”
终于能和爸妈说上话,陆锦书很快就笑起来,“爸妈,你们怎么老是吵架啊?刚刚就一直看你们吵,我叫你们也没有反应,拍你们也没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闭上眼睛,语气艰涩,“我是不是,又要离开你们了?”
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他只想留下来陪着爸妈,只想留在家里,留在父母的身边。
陆简云和舒暮雪神色凝滞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舒暮雪轻声问道:“锦书,你在那边还好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来见爸妈?”
舒暮雪一直无法接受儿子的离去,曾请了许多有名的算命大师来家里走过。
可无论多少次,结果都不尽人意。他们见不到儿子的身影,也感受不到儿子的存在。
而那些大师却说,儿子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好,也算不好。
他们每年烧了许多纸钱,许多衣服,只是希望儿子能够不受人欺负,能够好好幸福安康。
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在今天感受到儿子的存在,既然是看不见,那也足够了。
陆锦书吸了吸鼻子,顿时委屈不已,“我也想回来,可我回不来,压根就没有一点机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可是我好不容易回来,爸妈却说我已经死了十年,我怎么样也无法接受。”
“爸妈,你们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死了吗?”
夫妻俩沉默,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
良久后,陆简云痛苦地闭上眼睛,“是,锦书已经死了十年了,都是爸爸的错。”
“是爸爸不该喝酒还去接你,是爸爸不应该喝酒还开车,是爸爸……”
后面再说什么,陆锦书已经听不见了。
答案得到证实,陆锦书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闭着眼睛,用沉默来代替。
他能怎么办?他什么办法也没有,想要活着,就要回去那个地方。
如果死了的话,阴曹地府长什么样?
“锦书。”生怕陆锦书生气离开,陆简云颤着声叫他,“锦书,都是爸爸的错,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没想起来的真相,陆锦书能感觉到身体正在缓慢地变透明。
陆锦书拽住爸爸的胳膊,这一切好似感受到了实体,身体上的温度传来,心安了一瞬。
陆锦书牵强一笑,嗓音嘶哑,“我,我怎么会怪爸爸呢?不是爸爸的错。”
陆简云喝的酒并不多,事情也不是陆简云一手造成的。
只是有人超车,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可陆简云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舒暮雪把责任怪在陆简云身上。
一个和睦的家庭,从此四分五裂。责怪,谩骂,怀疑,沉默,接受。
这些都是陆简云接受的一切,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
脸上的皮肤变得黯淡无光,头发几乎全白。
陆锦书轻轻摸着陆简云的头,“爸爸,妈妈,我要走了,我该回去了。”
“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书。”
不舍和怀念的声音一同响起,两人抓住陆锦书的手,干涸的眼泪瞬间滑落。
“锦书……”饱含着思恋的声音欲言又止,舒暮雪知道留不下儿子,抓紧时间告别,“锦书,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就来妈妈的梦里,让妈妈好好抱一抱你。”
“锦书。”陆简云忍着不舍,蹭着儿子的手,“锦书,多来看看爸爸。爸爸妈妈永远在,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爸妈,你们别吵了,放下吧。”陆锦书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你们好好的,我会想着你们,念着你们。”
身影渐渐消散,在最后关头,他们还是看见了年轻的儿子。
却如同泡沫般,来不及仔细记在心里,却又消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熟悉的床幔以及熟悉的布局。
睁眼望着床顶发呆,大半天没个动静,好似沉浸在短暂又破碎的回忆里。
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枕头上,陆锦书心里空洞得厉害。
就算是腹部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他也没什么反应,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云帆一如既往地端着水盆进来,才发现陆锦书已经醒了过来。
手上的盆当即掉落在地上就是一声“哐当”响,打断了陆锦书的思绪。
偏头看去,眉头轻拧,“云梵?”
一开口才知道,嗓音沙哑得厉害。
“陆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云梵可谓是有些喜极而泣。
连忙过去搀扶起陆锦书靠在床头,“陆公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陆锦书摇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什么胃口,云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往云梵身后看去,外面太阳高照,瞧着那光芒有些不对劲。
陆锦书带着一丝试探,手指蜷缩在一起,“现在是,几月份?”
云梵笑着回答,去盆里拧干帕子,“现在是四月份了,云天师在外忙。我帮陆公子收拾一番,就去告诉云天师一番。”
陆锦书神色怔忡了一下,接过云梵手里的湿帕子,神色恍惚着擦脸。
竟然是,过去两个月了吗?
他回去现代时,也才一天的功夫而已。
云梵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小心翼翼道:“陆公子,你怎么了?”
陆锦书把帕子还给他,摇头闭眼,“没怎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本来应该死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回来?
“云楼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陆锦书有些好奇云楼在做些什么,问着情况。
云梵倒是没隐瞒,一五一十回答,“倒也没做些什么,除了忙上忙下想办法帮陆公子恢复外,就是在帮陆公子讨回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公道,陆锦书就想起被云桓捅冷剑的事情,当即冷笑一声,“怎么?云桓死了?”
云梵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却发现面色没有情绪的起伏,斟酌着回答,“死倒是没死,但和死了也差不多。”
反正天启国摇摇欲坠,随时都能被灭。
至于那位?本就生不如死,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陆锦书闭上眼睛,“有些累,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云楼。”
没什么好见的,现在不想见到他,心里很不平。
云梵见他重新躺下,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那,那我去给陆公子做些吃的?”
陆公子和之前,怎么不一样了?
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心里好似藏了很多事情一样?
陆锦书神色恹恹,说话都有气无力,“不想吃,你不用管我,让我思考一下人生。”
云梵撇了撇嘴,“行,我去厨房那边准备一下,陆公子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微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在心里嘀咕:陆公子别不是被一剑捅到脑子都都捅没了吧?平时那么能说的一个人,如今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
云梵拍了自己一巴掌,陆公子刚醒来可不是就病恹恹的吗?
不过,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呢?
算了算了,还是等云天师回来再说吧。
云梵给云楼传了个信,下午人就出现在了陆锦书房中。
摸着略微削瘦的脸,云楼满是担忧,“小狐狸,伤口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锦书翻身背对着他,莫名来了脾气,“不疼,没有不舒服。”
云楼动作微顿,语气小心了许多,“小狐狸,怎么了?”
“没怎么。”陆锦书闭上眼睛,心里不得劲,“云楼,我死了。”
“胡说八道。”云楼冷声呵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陆锦书心里一酸,云楼不知道他说的死,是在现代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拿开他的手,神色无力,“我累了,我想休息,我谁也不想见。”
云楼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床头大半天没动静,良久后才问,“小狐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好不好?”
“没出什么事,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陆锦书瓮声瓮气道。
思绪还没和亲人离别的画面里回过神来。
“做了什么梦?给我说说。”云楼翻身上床,把人搂在怀里,无声陪伴着他。
陆锦书任由他抱着,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
云楼发现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也不再开口。
这一陪就陪到了日落时分,外面夕阳的橘色光芒覆盖着整个大地。从窗户里透进来,连被子也被披上了丝丝缕缕的晚霞。
“小狐狸,饿不饿?我去给拿吃的来。”云楼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询问道。
陆锦书低低应了一声,嗓音微哑,“有些饿,可我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云楼轻声细语说话,“无妨,我让云梵煮粥来。先吃点,要不然肚子受不住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伤,我已经帮你治好了,不会留疤。”云楼摸着他的腹部,热度源源不断传入到身体上。
陆锦书嗯了一声,气势低沉,“没关系,留不留都无所谓。”
“小狐狸到底怎么了?以前最是不喜欢身上留疤,如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云楼心里担忧得不行,却又找不到原因。
没有以前活泼了,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也没有以前吵闹。
云楼蹭着他的脸,手指触摸着他的眉眼,“小狐狸,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陆锦书抬眼望去,云楼满脸都带着担忧和无措。
说实话,他其实并不讨厌云楼。
而且,心里是有些喜欢他的。
但是云楼和云桓的事情,还有过去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云楼又不跟他说,和那场车祸一样,让他不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这次受那么重的伤,他又怎么会回去知道那些真相?
陆锦书闷闷不乐,阖上双眼,“云楼,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过去两百年前的事情?”
如果他在现世死了十年,在这里两百多年,时间点有些说不过去。
他回去仅仅才一天的时间,这里就过了两个多月。
那两百多年,对于现世来说,过于太长。
在这其中,他是不是回去过?
重新回去过,才出了那场车祸?所以他又来了。
云楼沉默了一下,说:“小狐狸怎么老是过问两百多年前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锦书语气平淡,“既然是关于我的过去,我过问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瞒了我什么事情?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阻?”
云楼沉默了一下,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我确实是有些事情瞒着小狐狸,小狐狸成为如今的模样,也有我的责任。”
陆锦书呼出一口气,“云楼,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但事关我自己,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小狐狸,很抱歉。”云楼带着歉意,“我知道你有权利知道,但过去的事情太过于沉痛。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徒增烦恼。”
“私心也好,总之我都不想让你知道那些过去。”云楼撑起上半身,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别再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陆锦书气恼地推开他,“你走开啊,一天就知道亲亲。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蒙在鼓里。”
云楼脸色微变,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气息紊乱了一瞬,“我去让云梵给你准备吃的,你继续休养身体。”
“等等。”陆锦书眉头轻蹙,拽住云楼下床的动作,“你受伤了?”
云楼不对劲,刚才没注意,现在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而且,云楼身上有血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顿在原地,身形微僵。
陆锦书起身,在他身边嗅来嗅去,索性一把拽下他的衣服。
在靠近肩膀的位置,一道伤口很是清晰,伤口虽被清理,但伤口还在流血。
陆锦书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云楼,你是傻的吗?这么大一个口子,你就这么胡作非为。”
云楼偏头看向他的方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小狐狸在担心我。”
“废话。”陆锦书骂了一声,扬声喊道:“云梵,给你家云天师拿伤药来。”
“你给我躺下。”陆锦书瞟了他一眼,脸色和语气都不好,“受伤了还乱动,你不把身体当回事是吧?”
“没有。”云楼乖乖躺在地上,胸口大敞把伤口露出来,“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匆匆跑来。”
陆锦书轻哼一声,下床时踉跄了一下,云楼伸手扶着他,“做什么去?你休息。”
陆锦书把他的手拿开,去打湿帕子给他清理伤口上的血,“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乎整个人都趴在怀里,陆锦书一边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处理,生怕不小心再次碰到他的伤口。
刚刚他不知道,推他时肯定推到伤口上了,云楼才会脸色微变。
陆锦书往上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说一声,差点就成了罪人,怎么受伤的?”
云楼嘴唇蠕动,“和妖打斗时,被偷袭的。”
“陆公子,云天师,药来了。”云梵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余光扫到床上亲密的两人时,慌忙移开目光。
“行,你放下吧,我来做就好。”陆锦书清理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拿药。
他又不认识药,叫住往外走的云梵,“等等,这些都是什么药?”
经过云梵的指导,陆锦书可算是把云楼身上的伤可包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陆锦书看向床上的人,冷哼一声,“你就带着这身伤,继续忙,让你流血而亡,我就去找漂亮姐姐。”
云楼捏了捏他的手,浅笑着开口,“那可不行,小狐狸是我的,可不能喜欢其他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云楼把他拉来自己身边,“小狐狸已经适应了我,你还能适应下其他人……”
“云楼!”陆锦书面红耳赤,低声呵斥道:“你死了算了,看你说的什么胡话?”
云楼轻笑一声,嘴唇微弯,“谁让小狐狸说这种话气我?”
陆锦书抬腿踢了他一脚,冷嘲热讽道:“看起来风光霁月的,没想到说起荤话来倒和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云楼拉着他的手,任由他踢骂,“骂完了吗?快来躺下。”
陆锦书依言躺在他的身侧,翻身盯着他,“这两个月以来,你都在做什么?”
云楼摸着他的脸,温润道:“在给小狐狸讨回公道。”
陆锦书有些惊疑,没想到云楼真的说到做到,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的。
陆锦书戳了他一下,“那你是怎么做的?给我也说说呗。”
“杀人。”云楼说的风轻云淡,“趁着小狐狸重伤,他们想让小狐狸永远沉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此时看云楼,就像是在看一个凶犯,“你,你杀人?你不是天师吗?天师还能杀人?”
“天师就不能杀人了吗?”云楼有些想笑,嘴唇弯起,“小狐狸认为,每一个人都是好人吗?到底是谁告诉你,天师就不能杀人了?”
“那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云楼小声逼逼,“在我的印象里,天师就好像是为每个人而考虑的存在,是个庇护所,是棵参天大树,应该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的。”
云楼轻笑一声,“小狐狸,天师也是人,天师也能杀人,你在哪儿得到的结论?”
“下意识的想法行不行?”陆锦书轻哼一声,双脚压在他身上,“云楼,我饿了,你饿了没?”
“我去叫云梵给你做吃的。”云楼摸着陆锦书的肚子,“确实是饿得厉害,连肚子都饿扁了。”
陆锦书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色,“舒服,你再摸摸。”
云楼把手探进去,摸着光滑细腻的肚皮,不动声色轻揉着,“听说狐狸很喜欢被人顺毛,小狐狸也很喜欢吗?”
“唔。”陆锦书发出舒服的哼唧声,“叫你摸就摸,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摸就摸嘛,做什么还要说出来?说出来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嗯了一声,顺着他的意摸着肚子,“你的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一觉醒来后,没什么感觉。”陆锦书发出一声感叹,恨不得让云楼摸他的毛。
云楼嗯了一声,“那小狐狸做了什么噩梦?刚刚没精气神,给我也说说。”
“梦到我父母了。”陆锦书睁眼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的套话,“做什么?非要问。”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问你你就推三阻四的。
陆锦书想到这里,把云楼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我吃饭去了,你先休息。”
云楼叹息一声,小狐狸又生气了。
不过,这次云楼大抵是知道小狐狸为什么而生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公子,云天师没事吧?”云梵在厨房里忙碌个不停,把煮好的粥端给他。
“没什么大事,你家云天师生龙活虎着呢。”陆锦书端过粥,瞥了一眼云梵,“给你家云天师也打一碗。”
“好的。”云梵继而拿碗,又打了一碗肉粥,“陆公子,已经打好了,给你。”
云梵拿了个托盘放在里面,才递给陆锦书。
陆锦书不由得打趣道:“瞧你动作熟练的,以后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居家好男人啊,会下厨还会法术,女孩子肯定喜欢。
“陆公子言重了。”云梵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左右不过都是学的,我看陆公子有些羡慕,陆公子要学吗?”
“我?”陆锦书摇头,端着托盘就走,“我还是算了吧,我就不适合弄这些。”
到时候别把厨房点着了,谁也没饭吃。
云梵盯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嘀咕道:“夸人的话倒是张口就来,学倒是避之不及。”
瞧那副模样,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呢,有多远就躲多远。
陆锦书看向床上,眉头一皱,“你又做什么妖?受伤了就给我好好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靠在床头,噙着笑盯着他,“没什么大碍,小狐狸倒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还是能动的。”
陆锦书把粥放在桌子上,伸手阻止云楼的动作,“你给我住脚!”
陆锦书走过去,不由得带上一丝埋怨,“让你好好养伤就养伤,哪来那么多废话?”
弯腰扶着云楼往桌边走去,随口问道:“吃了没?我给你也端来了粥。”
闻着空气里丝丝缕缕的香味,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云楼有些涩然,“还没,听到你醒来,我就匆匆赶了回来。”
“瞎操心。”陆锦书把勺子递给他,“我醒来后还能跑了不成?赶那么急。”
“你的伤,不会就是在听到我醒来的时候,才被偷袭到的吧?究竟是什么妖,还能把你伤到?”陆锦书狐疑的神色扫向云楼。
坐在凳子上搅拌着碗里粥,神色有些落寞,“云楼,我回不去了。”
“……”
云楼有些不明所以,张了张嘴,语气有些艰涩,“妖界就在三荒那里,小狐狸怎么会回不去?”
“我说的回不去,并不是这个。”双眼盯着碗里的粥,陆锦书吸了吸鼻子,“算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在现世死都死了,又不像其他那样,有系统做任务还能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和爸妈分别,陆锦书情绪不高,“吃粥吧,吃完后你给我说说这两个月以来的情况。”
云楼回答他的疑问,“不是在听到你醒来时被伤到,是在你昏迷时。我和奎蛇打了一架,是被白默寒给偷袭到了。”
“除去奎蛇和白默寒以外,好像还有青狐一族。”云楼眉头轻拧,“青狐一族好像也在寻找你的踪迹,但被我给隐藏了下来。”
陆锦书偏头盯着他,心里有些疑惑,“那这么说来,其实他们都想要我死?”
“别说死不死的,我不想听到这个字。”云楼脸色微沉,抬手抚摸着陆锦书的长发,“小狐狸,我会保护好你,也会庇护好的妖。”
“但像奎蛇和白默寒,还有青狐这些,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还有云楼没说。
青狐参与其中,和陆锦书的事情关系匪浅。
光是凭借着这一点,他就不会放过。
云楼这个病人,被陆锦书严防死守拘在房间里,“我可跟你说,你身上的伤除非好,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云楼甚是无奈,扶额摇头,“小狐狸,我真的有事情要忙,不能老是待在府邸。”
白绫蒙住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早知道就不该故意受伤让小狐狸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些得不偿失。
虽然喜欢和小狐狸待在一起,也想和小狐狸待在一起。
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不能放松半点警惕。
云楼向前一步,双手一拢就把人拥在怀里,“小狐狸,你在府里等我,我晚上就会回来。”
陆锦书见他说得诚恳,态度松软,但面色带着担忧,“可是你的伤……”
“没事的,你不是给我上了药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云楼摸着他的头发,偏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陆锦书撇了撇嘴,别开脑袋,“死了算了,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去吧去吧。”
人家要走他有什么办法?还能把人拴在裤腰带上不成?
云楼偏过头去,把左脸伸在陆锦书眼前,嗓音低缓,“小狐狸亲亲我。”
陆锦书盯着那张谪仙似的脸,凑过去一口亲在右脸上,“好了,快去吧,记得晚上要回来啊。”
云楼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微哑道:“好,一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回来我就跑了,才不在府里等你。”陆锦书张嘴,咬了他一口。
云楼闷笑一声,揉着他的脑袋,“你要是跑了,我就去把你追回来。然后把你锁在床上,你就别想下床了。”
陆锦书脸色一红,耳尖蔓延上绯红之色,“快走吧你。”
别看云楼这么说,他要是敢跑,云楼就敢真的这么做。
那次逃跑失败后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他老脸一红,心里怪复杂的。
“我走了,小狐狸等我,在家好好养伤。”云楼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
陆锦书在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府邸的大门打开又关上,云梵从厨房出来,“陆公子,云天师又出去了吗?”
“是啊。”陆锦书有气无力答道:“对了,云弋呢?从我从来后就一直没见到他。”
云梵恍然大悟,“云弋啊,在外面帮云天师做事呢。怎么了陆公子,你找他有事吗?”
陆锦书摆手,“没有,就只是问问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梵整理一番衣服,“行,那陆公子,我也去忙了。厨房里有饭温着,陆公子要是饿了就去厨房。”
“你也要出去?”陆锦书一时之间风中凌乱,“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啊,一个个老是往外跑。”
云楼尚且说的过去,但云梵和云弋怎么也在忙啊?
云楼到底在搞些什么啊?
云梵挠了挠头,“牵扯的事情有些大,牵扯到的人也很多,有些真相需要去查询。”
云梵往外走去,“我先走了啊陆公子。”
偌大的府邸就剩下陆锦书一人在,显得空荡荡的,还有些不适应。
陆锦书关上房门,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有些好奇,云楼所谓的“讨公道”到底怎么个讨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日头正大,陆锦书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半眯着眸子,浑身懒洋洋的。
手里拿着自己的尾巴摸着,还别说。
尾巴毛软软的,爱不释手。
难怪人们都喜欢养猫啊和狗什么的,敢情是毛摸着舒服啊。
除去这一点外,也是真心喜欢小动物才会养。
陆锦书不由得想起在现代时,他也很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但可惜的是,他妈妈对毛茸茸过敏,一直没有机会养来着。
陆锦书翻了个身,在心里计划着。
等云楼回来时,跟他提议一下,养只漂亮的猫。
也不知道云楼会不会同意?
摸到另外一条尾巴,被云楼烧光秃的那条,如今正长着细腻的绒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躺正晒着太阳。
思来想去,想法太多,也不知道云楼会不会说他?
养只猫,应该不会吧?
陆锦书坐起身,眉头轻蹙。
也不知道猫和狐狸,会不会打架?
他那么喜欢猫,应该不会打架吧?
哎呀。
陆锦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重新躺下,想那么多做什么?
与其在这里担忧,还不如试试,试试就知道结果了。
一个人有些无聊?
陆锦书心里想,等明天云楼出去时。他也要跟上,这样的话。
既能看热闹,也能知道云楼具体在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陆锦书满足地闭上眼睛。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撒下来,连身上都是光影。
正准备浅浅睡一觉,却在空气里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陆锦书猛然睁开眼睛,面色疑惑闪过,应该不是云楼吧?
要不然,出去看看?
陆锦书收起妖的形态,从躺椅上下来,慢慢往大门外走去。
正巧在这时,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陆锦书应了一声,“来了,稍等片刻。”
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是天涯。
“你醒了?”天涯有些意外,随后笑眯眯道:“我还以为你还会多沉睡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有些怪异,陆锦书压下疑惑,目光落在天涯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这是……”陆锦书堵在门口并没有让开,只是扫了一眼男人,就移开了目光。
天涯摸着白胡子,神色有些难言,“这……这是云楼的故人,从云芜寻来。”
“云芜?”再度把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陆锦书神色有些微妙。
没别的,只因这男人和他有七分相似。就连一头红发和狐狸眼也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天涯带着来,陆锦书都会生出几分这人是他兄弟的错觉来。
“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天涯神色淡然,好似没发现他的异样一样。
陆锦书挡在门口,语气有些不太好,“进来坐就算了吧,云楼今天没在。”
“我知道云楼没在,所以才会找上来。”天涯收敛起笑意来,语气微沉,“陆锦书,你该走了。”
“走?我该走去哪儿?”陆锦书同样沉下脸来,心里无端带着一股怒气,“你带着这人上门,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笑话。”陆锦书脸色难看,“什么叫拨乱反正?什么叫回归本来的归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从我来了天启后,你们哪一个不是想要我死?”
陆锦书冷笑一声,“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一个五百年的狐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
温润的狐狸眼一片冷沉,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天涯,“你真以为我陆锦书是好欺负的吗?”
天涯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转而扯着男人让开身子,“云桓要见你。”
那是云桓?
陆锦书目光停顿了一瞬,落在云桓身上。
如今的云桓佝偻着脊背,手上拿着一根拐杖。而他头发发白,皮肤褶皱不堪,满是老年斑。
“这怎么会是云桓?”陆锦书有些不可置信,目光落在那个一直安静的男人身上,再看向天涯,语气艰涩,“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锦书。”云桓踉跄着杵着拐杖向前,声音嘶哑而中气不足,“你想知道什么,让我来为你解答吧。”
“可以,进来吧。”陆锦书深呼吸一口气,往旁边让开。
四人坐在石桌前,云桓目光好似怎么也看不够,直勾勾盯着人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涯则是保持沉默,慢条斯理倒着茶水给几人满上。
陆锦书眉头轻蹙,对云桓的目光很是反感,“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别这么看着我。”
云桓垂眸目光,颤颤巍巍伸手,想去握陆锦书放在桌面上的手。
陆锦书猛然往回缩去,怒目圆睁,“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你动手动脚做什么?我和你很熟吗?”
不对劲,云桓不对劲,天涯也不对劲。
今天这场“鸿门宴”,是为他陆锦书而准备的。
云桓目光苦涩,目露不舍和痛苦,“锦书,很抱歉。”
陆锦书惊讶出声,轻笑一声,神色慵懒,“你云桓是什么人?你竟然也会道歉?”
“当然会,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云桓神色有些激动,苦涩道:“锦书,你别和云楼在一起,我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你和云楼。”
陆锦书站起身,“够了云桓,你再是和云楼不合,你也不应该说这种话。”
陆锦书脸色难看,气到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云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偏执又心思阴暗的人。”天涯接过话,对上陆锦书的目光,再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陆锦书,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陆锦书语气艰涩,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好啊,不就是想拆散他和云楼吗?
他倒要听听,这些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天涯言语带笑,听在陆锦书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刺耳极了。
天涯不紧不慢道:“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云楼真正喜欢的人,他叫陆南意。”
“你知道为什么云楼不会告诉你真相吗?你知道云楼为什么对两百年前的事情闭口不提吗?”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陆南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陆南意才是云楼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你,不过是陆南意的替身而已。”天涯直勾勾盯着陆锦书的眼眸,说出陆锦书最不喜欢的话来。
陆锦书垂眸,盯着天涯身边的人,语气艰涩,“所以,他也是狐妖?”
天涯没有半点犹豫点头。
陆锦书盯着那头红色的长发,再次问道:“所以,他也是红狐?”
天涯也再次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陆锦书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抿成一条直线。
脑海里嗡嗡响个不停,近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
走马观花般闪过和云楼相处的场面,心里存在许多的疑惑。
云楼眼睛看不见,云楼应当不知道他的外貌。
且和云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云楼从一开始就没对他有任何防备之心。
喜欢来得很快,上床也来得很快。
仅剩清明的大脑里,回忆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所以,云楼很少叫他的名字,一直都是小狐狸小狐狸的叫。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条原因在吗?
陆锦书决定搞清楚真相,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赶我走?”
“是,也不是。”天涯神色悲怜,“陆锦书,云楼认错了人,把你认做了陆南意。”
“所以呢?”陆锦书神色散漫,“不管他认错没认错,仅凭你们两个的一面之词吗?”
说完后,带着讽刺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看向陆南意,“怎么?他是哑巴。”
“我不是哑巴。”陆南意抿了下唇,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陆锦书,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难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眉梢微挑,耸了耸肩,“难堪什么呢?不过只是一些谎言而已。我们是人,会思考,并不是听了你的话,就信你的话。”
陆锦书弯唇一笑,脸色恢复了点血色,“既然如此,那就等云楼回来再做决定吧。不管怎么样,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不是吗?”
三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陆锦书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了一口。
垂眸而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把杯子放在桌面上,陆锦书冷静开口,“陆南意的身份说开了,是真是假等云楼回来再定夺。”
“我不信一面之词,对于过去我没有记忆。你们想趁云楼没在赶走我,那你们就要拿出让我无法反驳的证据来。”
目光落在苍老快要入土的云桓身上,陆锦书双手交握,“云桓,现在来说说我们三人之间的事吧,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精彩的故事。”
云桓嘴唇微勾,神色痛苦不似做假,“锦书,两百年前。你我,云楼,还有云暝,我们四个形影不离,总是喜欢游走在外。”
云桓神色带上一丝怀念,好似回到了那段快乐又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回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色变得悠远,云桓轻声说:“两百年前还不似现在这般,那时候妖横行。近乎是妖的天下,天下人无宁日。”
“我心悦于你,而你是被我诱骗取了你的妖丹,断了你的三尾。”
“云暝发现我做的事情,来阻止我时,被我亲手所杀。”
“而云楼的眼睛,一只给了我续命,目的是让我亲眼看着这天下重新动荡起来。”
“另外一只眼睛他给了你做妖丹,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九尾狐妖。”
云桓轻点石桌,盯着陆锦书,“这是结果,接下来是开始以及过程。”
“开始时,你出入妖界,对人间抱着新奇又懵懂的态度。最先遇到的人,是云楼。”
“云楼那时候还没开始修炼,不是天师。云楼看起来一板一眼,你总是喜欢捉弄他,喜欢看他无措又笨手笨脚的样子。”
“第二个遇到的人是云暝,你和云暝交过手,云暝不是你的对手。你仗着妖法高,总是喜欢欺负他们两个人。”
“第三个遇到的人,是我。”云桓颤巍巍伸手,端起茶杯润了润唇,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是储君,和云楼完全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楼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而我不行。对我来说,都是做不完的功课和政业。”
“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威胁云楼带你入宫,我们遇到了。”
“两百年前天师很少,大概就只有天涯道祖和思蕴道祖他们。”
“锦书对皇宫很好奇,而皇宫里有他们在守着,几乎没有妖敢来。”
“但你性子虽喜欢捉弄人,却不会滥杀无辜,总是炸毛又气急败坏,我们都很喜欢你。”
云桓露出笑来,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锦书喜欢晒太阳,喜欢摸自己的尾巴,说话很气人,还总是喜欢生气。”
“而你每次生气的时候,气呼呼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我总是不经意间把目光落在你身上,看你笑,看你炸毛,看你生气。”
“我那段时间经常和你们一起溜出去游走,真是段快乐又无法忘记的时光。”
“后来三荒出来了许多妖作乱害人,屠城、杀人。正好古暗一直对天启虎视眈眈,他们那里有人能驱使妖族为所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古暗率领妖兵来攻,父皇震怒不已,查阅古籍试图挽救。也正是在这时,才知道了狐仙一说。”
“九尾极其难得,听说九尾妖狐就是狐仙,是祥瑞,是护国之根基。”
“我是储君,我无法选择你,我只能选国。”云桓说完这句话,就是良久的沉默。
对于他来说,陆锦书是被放弃的人。
不管是在两百年前,还是在两百年后。
云桓两百年前设局取了陆锦书的妖丹,断了他的三尾,让他奄奄一息几乎死去。
而两百年后重逢,云桓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一次伤害了陆锦书。
云桓知无不言,冗长的沉默过后,“锦书,这是开始和过程。虽然没有仔细道出来,但有这些也足够了,不是吗?”
陆锦书异常冷静,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云楼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再求证。”
余光扫过陆南意,陆南意眼底浮现出一抹期待和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心里一沉,随即就是滔天的怒火。
看来,事情不用求证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陆锦书微微低头,握紧手上的茶杯。
无论是真是假,他也要知道真相。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在一起的关系,即使是遇到阻碍和误会。
也应该要说开,大大方方的离去。
偷跑的行为,只会彰显出他的难堪和不敢面对。
他陆锦书,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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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书了解着情况,支着下巴,“那么云楼是怎么成为天师的?他的戏份,是不是少得太可怜了?这么听起来,有些不清不楚啊。”
“云楼是在古暗率领妖兵攻打天启后的第二日。”云桓浅笑着开口,“他说要他要修炼成为天师,庇佑天启,庇佑黎明百姓。”
陆锦书恹恹应了一声,“哦。”
目光落在陆南意身上,“那云楼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云楼认识的时间比你早一些,我性子几乎和你一样。初来人间,总是抱着新奇又懵懂的态度。”陆南意接过话。
两人的目光对上,在半空中交织,似有火花炸开。
陆锦书笑容有些淡,若有所思,“这样吗?看来我还真是个替身啊。”
陆南意神色微顿,垂下眼帘,“陆锦书,说起来,我和你父母也有一丝关系。”
“哦。”陆锦书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你姓陆,我也姓陆。我们长得差不多,我都还以为你是我弟弟呢。”
“你今年多大?”陆锦书好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南意嘴唇微弯,眼尾上扬,“我比你大一些,今年六百岁。”
“哦~比我大了一百岁呢。”陆锦书尾音上扬,显得意味深长。
陆锦书盯着天涯,神色微顿,“天涯道祖,那这么说起来的话,其实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不错。”天涯笑眯眯点头,在肩膀上比了一个手势,“你是狐狸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我肩膀上,然后揪我的胡子玩。”
天涯叹息一声,“云楼没了眼睛后,性情大变。他进了星宿楼,星宿楼选他为国师。”
“一国国师和天师的职责便是守护天下苍生,那是云楼的责任。”天涯似乎有些气急,语气不免加重了许多。
“我们之所以想要让你离开,是因为云楼现在因为你,正在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屠妖,杀人,祸乱天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对他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天涯凝望着陆锦书,带着一丝祈求,“陆锦书,我这么说,你应当明白的。”
陆锦书眉梢一挑,神色纠结又无奈,“抱歉,我不明白。”
看向三人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陆锦书哼笑一声,“对于过去,我没有半点记忆。就凭你们张口就来,随便什么样的话都是你们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位有没有觉得,其实这样有些不太好?”陆锦书呼出一口气,神色玩味。
目光定格在云桓身上,“真按照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你就是我的仇人喽?”
云桓神色悲痛,悔意浮现在眼底,没有反驳,“是。如果锦书想要报仇的话,我绝对不会还手。”
陆锦书冷笑一声,不屑出声,“不会还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看看我的模样。你想还手都拿不动剑。”
“别忘了,两个月前你在祭祀殿里还捅了我一剑。”陆锦书灵光一闪,带着狐疑之色盯紧三人。
“如果真是你们说的这般,那你们告诉我。我既不是云楼喜欢的人,也不是云楼的亲人。”
“你们说说,那么云楼为什么要把眼睛给我,让我活过来?”
“又为什么,要供奉我的雕像和妖丹,把我断的尾巴好好放着?”
“因为你是九尾狐仙,而陆南意身体不好。云楼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拿你的妖丹来救陆南意。”天涯脸色有些难看。
“云楼想让九尾狐仙死,而我们想救九尾狐仙。”云桓语气坚定,“这个答案,是你预料的吗?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神色凝固了一瞬,目光落在陆南意身上,“你们带着当事人来,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陆南意叹了口气,“人和人可以抱团,妖和妖为什么不可以?”
“陆锦书,云楼来了。”陆南意扬唇一笑,“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你想知道什么,他都会亲口告诉你。”
修思永的大门打开,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就连进来的人也好似披着一层霞光。
身形修长,不紧不慢走着,轮廓冷硬而锋利。
一身白衣衬着看起来不染尘埃,不似凡人。一头白发随着走动而轻扬,衣袂翻飞。
眼覆白绫遮蔽了视野,夕阳为他做色,踩着余晖降临人世间。
陆锦书嘴唇微弯,细看之下讥讽不已,“云楼,有几位故人来访,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云楼径直朝几人坐着的位置而走来,站在陆锦书的身侧,看向陆南意的方向,“你来做什么?”
哦豁,看起来是很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脸色凝固,心忽而就沉入了谷底,一丝难堪涌上心头。
陆南意站起身,看起来有些惧怕云楼,局促道:“我,我许久未曾见你了,想来见你。”
随着这句话落下,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偌大的凉亭内,只余春风拂面而过。
陆锦书站起身,偏头看向身侧的人,平静道:“你们认识?”
云楼并没有隐瞒,点头,“认识的,小狐狸……”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陆锦书再次问道。
云楼嘴唇蠕动,沉默了一下,“半真,半假。”
陆锦书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所以,你喜欢的人是他?”
“从前喜欢过。”云楼嗓音微哑,偏头而视,“小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叫陆锦书,他叫陆南意。”陆锦书冷笑一声,“我有名字,我不叫小狐狸。”
“云楼,那我再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陆锦书问完后,静默着等待答案。
云楼呼吸一滞,嗓音轻到风吹就散,“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由你决定吗?我说过……”
“我问你,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陆锦书打断他的话,声线里带着一丝颤音。
“我……”
犹豫就是答案,欲言又止也是答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凉亭里,云楼的脑袋偏向一边,右脸已然有了个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云楼……”陆南意瞪大眼睛,一时之间震惊不已。
陆锦书甩了甩手,掌心有些发麻,声音冷如寒冰,“云楼,即使是他们说的再是诚恳,说的再是真的不能再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锦书目视前方,声音轻到风吹就散,“可我一直在等你,我想听你亲口说。”
失望的神色,失望的语气伴随着,“云楼,犹豫就是答案,欲言又止也是答案。”
“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么会说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但凡是犹豫半分,那就是否决。
“云楼,那么,从此以后,山高路远。”
“你做你的云天师,守得旧人心。”
“而我,你,再也不必相见。”
“他日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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