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近,谢淮看着沈延的眼睛,心跳变得有点快,这让他想起他们每次做爱结束后,沈延也是像现在这般离他很近,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有时候还会在床上开一些让他面红耳赤的玩笑,或者是趁他还沉醉在余韵里,过来亲吻他的敏感地带。
再好看不也是给你看光光了吗?谢淮说。
其他员工也下班了,路过谢淮时对他打了个招呼,其中有些人认识沈延,也顺带朝他点了一下头。
谢淮刚和一位同事说完再见,随即就被沈延拉近了一些,他听到对方用气音在他耳边说:那我今晚想看你好看的样子。
谢淮的脸有点烧,耳廓红了一片,沈延看着谢淮一边红着脸一边跟同事说再见,禁不住笑了一声。
谢淮不好意思,他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提了提领子,想把领子拉高些遮住脸,可惜,这不争气的领子最多只能遮到他的下巴
回家,我饿了。谢淮的手指动了动,在旁人看不见的风衣口袋里与沈延十指相扣。
第63章
沈延一进门,就把零食放进抽油烟机上方的储物柜里,谢淮在换鞋子,余光瞥见对方的动作,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并质问对方:干什么啊?
那柜子有点高,谢淮平时想拿东西得踩着椅子才能拿到,沈延这样做,明显就是不让他饭前吃零食。
果不其然,沈延把谢淮伸出去的手抓回来,用胯部压着他让他老实些,一会要吃饭了,你吃了零食等会又吃不下。
可是我现在饿了。谢淮反驳说。
那我现在就做饭。沈延说着,牵着谢淮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
我想吃零食,你买了给我看到了又不给我吃你怎么这样?谢淮抱怨道:你不给我吃,我今晚就不跟你做了。
虽然谢淮这么说,但却一点也威胁不到沈延,沈延凑近了,想跟对方接吻,谢淮心里生着闷气,头偏了一下,一副拒绝的意思。
谢淮这点小把戏对沈延来说没有用,后者一只手强行掰过谢淮的脸,嘴唇才贴上来,就被谢淮不安分地挣开了。
不要谢淮语气有点凶,你强吻我?
沈延的手掌伸到后面去扶住对方的后颈,一字一句道:抗、议、无、效。
微凉的唇很快变得温热而红润,沈延的舌头与谢淮的贴在一起,仿佛把对方那点倔脾气也一同吞了进去,这个吻很深,他们呼吸交缠在一块,心脏因此而愈加兴奋地跳动,遍布全身的神经源源不断地向大脑传递热烈而赤裸的信号。
谢淮只能勉强地从缝隙间吸入新鲜空气,沈延很凶,吮得他舌尖发麻,他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惩罚他了。
谢淮胸口起伏,忽地腰间一紧,沈延把他抱上了琉璃台,他原本以为沈延是要结束这场亲吻了,后面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沈延圈着谢淮腰腹的手臂松了些,转而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他的腰侧,谢淮感觉到痒,身子颤了一下。
时间刻在他们给予彼此的每一个吻上,谢淮的唇被沈延咬破皮了,鲜血渗出来,不消片刻又被沈延吞入腹中。
唇分时,沈延舔走谢淮嘴角的一点水光,问他:饿了没?想吃饭了吗?
谢淮咽了咽,大口地呼吸着,他没回答,沈延就笑了一声,不饿就继续了。
谢淮的腿轻轻撞了一下沈延的腰侧,你又咬破我的嘴唇了
沈延看着谢淮脸颊处淡淡的红,抬指摩挲着他的嘴角,说:那是干燥造成的。
明明就是你干的。谢淮说:你总是欺负我。
沈延嗯了一声,语气里纵容的意味很足,兴许是谢淮感觉到了,于是补充道:下次我要咬破你的嘴唇。
好。沈延一副随时欢迎的模样,谢淮见对方如此淡定,人也放肆了些,我不仅要咬破你的唇,我还要咬破别的地方!
谢淮虽然表面有些凶,却没什么气势,就像一只被剪掉指甲的小动物,沈延饶有兴趣地问他:你想咬破什么地方?
谢淮安静了一会,突然使坏,隔着薄薄的布料动手拧了一下沈延胸前的那一点,然后迅速溜下琉璃台准备逃跑,他的脚刚触及冷冰冰的瓷砖,手臂就被沈延抓住了。
谢淮撞到沈延结实的胸膛,下一秒就被对方抄膝抱起来带到沙发上坐着。
沈延去鞋架那儿把谢淮的毛拖拎过来,然后蹲在他的面前,帮他穿上鞋子。
那么冷还敢不穿鞋啊。沈延起身后,对谢淮说:我去做饭了,不准吃零食,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沈延说了那么多,最后入了谢淮耳朵里只有那句严肃的不能吃零食
第二天,谢淮又赖床了,沈延坐在床边,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对方的颈侧,谢淮知道沈延要来叫他起床了,他带着逃避心理,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被窝里还留着他们昨晚欢愉的味道,沈延对谢淮说:快七点了。
谢淮迷糊地喃喃两声,那就七点了再叫我吧
沈延的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捏谢淮的屁股,早餐已经到了,一会凉了不好吃。
屁股疼谢淮的声音有点小。
我把药拿过来。
沈延躺下去,钻进被窝里搂住一丝不挂的谢淮,哄了好一会后者才肯掀开被窝见人。
这磨磨蹭蹭的,已经七点钟了。
谢淮一身的痕迹,他赖着被窝的温度穿好毛衣,下床穿裤子时,脚碰到地的那一刻,后面传来一阵痛感,他疼得下意识咬紧牙关。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和沈延有一段时间没做了,还是昨晚的沈延太凶,谢淮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疼。
沈延刚把药找出来,他转身见到谢淮站着,走过去把对方摁回床上,他坐下去,对谢淮道:坐我腿上。
谢淮会意,抬腿跨坐在沈延身上,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腿间的红痕,沈延挤出一点药抹在手指上,然后挑开谢淮的内裤,将药膏涂在内壁。
药膏带来的凉意让谢淮的后面好受了些,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发颤,手指紧紧地抓着沈延的肩膀。
谢淮觉得,在沈延面前,他总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脆弱,他高中的时候参加校运会摔倒了,膝盖擦出一片伤都没有喊疼,而现在,他靠在沈延的颈窝,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掏出来摊在对方面前。
沈延的手指被绞紧,他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顺了顺谢淮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些。
谢淮跟蔫了一样趴在沈延的肩上缓了一会,良久过后,他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想亲你
沈延看着谢淮凑近了,他没有拒绝,甚至是根本无法拒绝,先把自己的唇贴上去跟对方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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