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不必多礼,您请坐,来抽根签。山茶花从符锦袋里拿出签筒晃了晃。
郭长平点点头坐下来,立刻抽了根签,签上写着两个字粮、灾。
从签上看,今年你们家还有一躲不开的劫难,与粮食有关,是大灾,一定要小心防范。山茶花严肃道。
是,我明白了。哦,少帅夫人,那我父亲如何救?还请少帅夫人指点。郭长平问。
你父亲现在在何处?
刚从医院接回家,就是前年刚建的宅子里。郭长平说。
我去一趟你家,帮你们家驱灾化煞。山茶花说。
郭长平感激的起身鞠躬,少帅夫人,这些黄金,您务必收下,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您。
山茶花淡笑,郭先生,我先留下一锭金元宝,将来我所做之事,若确实对你家命运有所改变,你再感谢也不迟。
好。郭长平连连点头。
山茶花同郭长平去了郭家新宅,来到后院儿。
山茶花用古铜罗盘算出一方位,便让郭长平在此立一牌位,她用小刀在牌位上刻画了一龙符,三日之内,郭先生请派人在此挖一口井,井深七尺七,挖好之后,月圆之夜在此牌位前上三炷香,念叨念叨当年你是无心伤蛇山茶花收起到说。
郭长平立刻点点头。
山茶花又从符锦袋里掏出一个小葫芦。
上面刻着六字大明咒。
她来到郭老先生的卧室,将小葫芦挂在床头,这葫芦要一直放在这里,天医位上。这是明咒葫芦,葫芦上刻着大明咒,大明咒为佛门大咒中最为灵效的一句,刻在葫芦上,就是吉祥法器,家中厄运不断,有久病,老弱多病之人最为何用,对老人健康很有利。
多谢少帅夫人,他日我父亲醒来,康健之后,定然全家登门道谢。
客气了!山茶花灿然一笑,临走前,她又严肃嘱咐了郭长平一句,哦,对了,你今日所抽的签,你一定要牢记。粮,灾。此事是你家躲不过的灾难,若提前防范,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嗯,我懂,谢谢您。
山茶花回了傅家,当晚,十点多钟的时候,郭家来电说,郭老先生醒了。
郭长平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感激不尽。
山茶花将电话给祖母,祖母安慰他几句。
山茶花回到房里,傅霖钧洗了澡正在擦头发,他问,你今日去了郭家?
山茶花点点头,嗯。
第259章 灾祸降临
郭家的粮食公司,就是顺远的粮仓,自从江东成了傅家天下,一直将粮食储备工作交给郭家。你救了郭家,也是救了顺远百姓。傅霖钧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山茶花俏皮的眨眨眼,小舌头舔了舔唇,眸光潋滟,手指顺着她的胸肌往下滑,等我月事走了,你肉偿我。
傅霖钧邪魅一勾唇,笑得有几分无奈,这是我该说的话吧!
山茶花忽然将他往后一推,她挪了个凳子,踩上去,直接霸道将傅霖钧咚在墙上,身高不够,凳子来凑,魅惑的撩了下海藻般的长发,霸气吻上去。
傅霖钧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扛起来,往床上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傅霖钧搂着她说,江东,北方,西北和蒙古和谈已经定了,就在三天后。地点就在顺远,我安排了辉煌山庄。
到时候你同我一道去,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前来和谈的都是各方的狐狸,精明的很。
如今忽视混乱,洋人对咱们虎视眈眈。所以这次和谈很重,和谈成功,互助互利,大家联合起来抵抗外敌。若是和谈不成功,内斗起来,百姓遭殃不说,恐怕洋人会趁乱
山茶花抚了抚傅霖钧的脸,放心,我会帮你的。傅家就我们去吗?
三哥也去。傅霖钧说,三哥三嫂离婚的事,还没有人知道,到时候得找个人假扮三嫂陪三哥去参加和谈。所谓和谈,前期就是在一起玩乐,斗智斗勇,赌牌喝酒。玩儿得尽兴,再谈正事,如今就是这世道。
那找谁去?山茶花问。
三哥说,让于琼假扮,她对傅家了解,又是自己人,放心。
嗯,选她刚好。山茶花说。
傅霖钧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两人相拥而眠。
半夜的时候,外头狂风呼啸,吹得窗户呱嗒呱嗒的响。
傅霖钧起来去阳台看了看,关好了窗户。
山茶花迷迷糊糊的嘟嚷了一句,好渴。
傅霖钧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将她扶着坐起来,喝水了。
山茶花这才迷蒙睁开眼,喝了口水。
这时,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山茶花顿时精神了。
傅霖钧起身一看,外头下了小冰雹。
南方的冬天也开始下冰雹了!这天气!傅霖钧感叹。
明日不出门了,外头一定很冷。山茶花窝在被窝里。
傅霖钧从后搂着她,好,我陪着你。
然而第二天一早。
傅霖钧便接到了郭长天打来的电话。
少帅!郭长天在电话那头急得哽咽,昨晚狂风刮倒了粮仓,又忽降冰雹,储备粮食全被砸了,还请少帅派人过来帮忙。我粮仓的工人抢救粮食实在人手不足。
傅霖钧挂断了电话,立刻调派人手赶去粮仓。
山茶花从旁听着,心里咯噔一下。
傅霖钧叹了口气,你都提醒郭长平了,他还是没做好防范工作。郭长平不能再用了。
傅霖钧起身,早饭没吃饭,回房间换军装,要赶去粮仓看看情况。
粮仓的储备粮,是要供给江东六省百姓的,一直到来年秋天。
其中还有军用的储备粮,此事严重了。
山茶花说,我跟你一起去。
第260章 粮仓全毁了
嗯。
外头天冷,山茶花穿了件月白软缎苏绣樱桃花的滚边斜襟长袄,樱桃粉的澜裙,外头披着戴帽的风氅,脂粉不施,未染铅华,气质高贵淡雅。
和一身湛蓝色戎装的傅霖钧站在一起,刚柔结合,格外般配。
冰雹下了半夜。
外头的地面滋溜滑,傅霖钧亲自开车载山茶花。
一路上,行人都在艰难的前行,一步一个踉跄的,路面上的车几乎看不到,这个天儿鲜少有人敢开车出门。
路太滑。
等到了郊外的粮仓,天空又飘起了雨夹雪。
那些刚从厚厚的冰雹下抢救出来,放在露天,又被雨夹雪打湿。
最棘手的是,此刻根本没有足够面积广阔的,躲风避雨的仓储房存放这些粮食。
粮食已经全湿了。
冬日里,就算是晴天,这么多粮食全晒干也没可能,而且被打湿的粮食再晒干也没法给人吃了。
郭长平跪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哭得歇斯底里。
傅霖钧派来的大兵也都无奈的屹立在风雨当中。
傅霖钧望着这一切,眸光浸寒。
少帅,你杀了我吧!郭长平悔死了。
砖墙砌的粮仓,能被狂风刮倒?你的砖是什么做的?纸糊的?傅霖钧嗓音冷冽的慎人,压低的军帽遮住了他的眉眼,九尺身长屹立在天地间,淡漠冷冽的气度,没有一丝烟火气。
去年年初,傅霖钧就让三哥拨款给郭长平,让他加固原有粮仓,再扩建两处新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