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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声问:在炖什么吗,好香。

祁斯白仔细闻了闻,应该是莲藕猪骨汤、还没焖鸡肉的煎过的土豆和清蒸多宝鱼。

江逾声默了两秒,看着祁斯白,有点惊讶:鼻子这么灵?

祁斯白笑:是啊。

祁斯白说完,冷不丁回想起自己之前几次跟江逾声说,闻到他身上有香气。

后来他虽然没再提过,但其实一直能若有若无地闻到。

很淡,又很自然的香。祁斯白说不清是因为闻习惯了还是怎么,他对江逾声和这种香之间好像建立了一种联觉。

就比如看到红色觉得温暖,看到蓝色觉得清凉。他远远看到江逾声,鼻尖好像也会晃过一阵淡淡的香。

推开家门时,祁奶奶正好腾出空来了玄关,指挥着祁斯白给江逾声找拖鞋,又让祁斯白找完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

祁斯白回房换衣服的空档,江逾声换好鞋,在厨房门口问祁奶奶需不需要帮忙。

祁奶奶乐呵呵地赶人:不用不用,我这就差焖个鸡肉、炒个青菜了,米饭我刚开始煮的,还要大概半小时不到,你们小朋友忙你们的去,写写作业?

江逾声应了,提着书包去祁斯白房间。

他走到门口时,只看见一抹白皙劲瘦的腰身。他下意识转开视线,下一瞬,祁斯白将短袖穿好,转过身,笑了下,奶奶不让你帮忙吧?

江逾声嗯了声。

祁斯白和江逾声擦肩而过,去杂物间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长桌的那一头,顺手接过江逾声的书包,挂在椅背上。

江逾声正打量房间一侧那面壮阔的书墙。开放式的木质书架从地面到屋顶大约有十来层,中间夹着一个有两扇玻璃门的木书柜。书柜里空些,书墙上的架子就由形形色色的书籍填得满满当当。

容易拿到的几层放了不少竞赛书和数学读物,其他地方放的都是各类杂书。

祁斯白注意到江逾声的视线,解释说:有不少书是我爸妈的,我小时候看过不少,高中之后就不怎么看了。

江逾声点头,我家我爸住的那里,书房里也有这么一面。

祁斯白笑着,手指随手摸过几本书的书脊,虽然看书少的时候,它就像个纯粹的摆设,但我还挺喜欢这种书墙的。

江逾声弯弯嘴角,我也喜欢。

两人各自开始做自己的事。

祁斯白写了会物理篇子,几道不确定的相对论题都在网上搜不到,一扭头看江逾声也在写,就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要跟他对答案。

江逾声把写一半的篇子推到祁斯白面前,抬手去拿自己的生物作业。

祁斯白一眼扫下来,大部分题都一样。他改了两道小题,又帮江逾声把一道做出答案忘了填选项的题补上选项,紧接着,对到正在写的这道解答题。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江逾声。

嗯?江逾声手速很快地又写了两个空后,扭头看祁斯白手指着的地方。

他先是扫了眼自己的过程,又看了下祁斯白写的那两行,没等祁斯白问,他就提醒道:这题相当于是杆固连在S系上,对吧?

祁斯白顿了下,皱眉看着题干里那句闪光从哪出发、又被哪里吸收,手上又跟着后面几句话下意识比划着。

江逾声接着说:l不会变,所以要用我写的那个公式。

祁斯白又看了两秒,反应过来了,一边低头重新做,一边碎碎念:我真的好不喜欢这种应用型物理题。

江逾声顿了顿,语调里带了点笑:物理题不都是应用型的题?

对,祁斯白手上一停,所以我不喜欢物理。

江逾声继续写着生物作业,随口问:物理比数学难?

怎么说呢,虽然别人好像都不这么觉得,祁斯白把原来写的那两行唰唰划掉,又写着新式子,但我真的觉得数学比物理简单啊。

江逾声笑了下,大学物理说不定,中学的话你哪怕用你花在数学上的时间的五分之一看物理,也不会这么觉得。

祁斯白手上写得飞快,转眼要开始看下一题。他一张口还想说句什么,喉间一滞,一时间又有些搞不清江逾声这话是在夸他、损他,还是只是单纯地凡尔赛一下。

电饭煲发出叮叮叮的长响声时,祁斯白听见奶奶在翻炒青菜的声音。

江逾声抬头看过来,祁斯白放下笔,提议:我去盛饭,你去擦个餐桌?

十分钟后,三人围坐在一桌丰盛诱人的饭菜前,开始动筷。

江逾声夸了好几次好吃,什么猪骨汤浓香、鸡块入味,什么鱼肉火候恰到好处、肉感鲜嫩,连青菜色泽和米饭不软不硬都夸,把祁奶奶哄得眼尾的皱纹都多了几道,满眼笑意。

祁斯白在一旁听得又好笑又想翻白眼,埋头吃了半晌,还被祁奶奶带着笑意埋怨:就知道自己吃,也不说给小声夹点菜?

祁斯白默了一瞬,就听江逾声应了句奶奶,没事,我来。

祁斯白以为江逾声的意思是他自己夹,没想江逾声用公筷挑了一块不含骨头的鱼肉放到了祁斯白碗里。

祁斯白一时间有种江逾声才是奶奶亲孙子的错觉。

一顿饭下来,祁奶奶只是和江逾声聊了聊转来九中适不适应,和祁斯白相处得怎么样,没问江逾声家里的事。

饭后,祁奶奶倒是不拦着江逾声洗碗了,自己在客厅优哉游哉地看着新闻,让两个小年轻自己在厨房捣鼓。

洗碗台虽然容得下两个人并排,但也不多宽敞。祁斯白本来想自己来,但江逾声非要洗,他也就不抢了,在一旁站着,偶尔帮递个碗或锅。

洗碗台不高,江逾声微弯着腰洗。

祁斯白看着他用洗碗海绵挤了洗洁精,而后一个一个碗按部就班地洗。他手上动作很快,洗得也干净,但人又好像很闲散,洗个碗跟别人躺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剧有那么些相似。

祁斯白乐了下,不知怎么就觉得眼前这画面和江逾声做题时也没多大差别了,怎么好像所有事落到这人手里,都是这么一副认真又好像不认真的样子。

洗好碗,祁奶奶又拉着江逾声在沙发上坐了会,才肯放江逾声收拾东西回家。

临送到门口,祁奶奶说:小声啊,以后没事可以多来奶奶家吃饭。

江逾声笑着应了声好。

屋外,雨虽然停了,地上还是潮湿一片。

祁奶奶这晚不散步了,祁斯白趁奶奶进屋没注意,把要扔的一袋垃圾从厨房拿出来,悄声打开门。

江逾声还在等电梯,听见响动又走回来。

祁斯白把垃圾袋递给他,说:麻烦了江神。

江逾声接过,看祁斯白鬼鬼祟祟的,非半掩着门、把半边身子从门缝探出来说话,忍不住笑:怎么这么说话?

祁斯白说:奶奶肯定不会让你帮忙扔啊。

江逾声掂了下单肩背着的书包,随手的事。

江逾声走后,祁斯白回房间,把物理作业做完后,就开始刷二试题。

这周六又要考竞赛模拟了,祁斯白以往每次考前不会刻意准备,从来都是凭心情刷题。

但这次因为和江逾声放了话要和他拉开分数,他难得克制着自己对几何题的蠢蠢欲动,翻找了之前几次考试的卷子,确定自己最容易出错的是部分代数和数论题后,从几本大部头竞赛书里,把一水相同或相关的题全勾了出来,一道一道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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