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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珹哥数学最后考多少来着?祁斯白回想着,说:我记得他说你帮他复习前,他零模数学是九十几。

江逾声:一百二十几吧。

祁斯白真心诚意地夸他:江老师教得好。

江逾声轻啧一声,一百二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教过他。

这么严格?祁斯白沉默了会,抬手攥住他的笔,不满道:那你肯定也瞧不上我上学期期末那个132了呗?

江逾声垂眼看了下,怕笔尖划到他手,也就牵着笔杆另一端没动,哭笑不得地否认:哪有,你那不就是解析几何大题算错数吗。

祁斯白要笑不笑地挑挑眉,正要再说什么。

江逾声忽地抬了下手,撩开祁斯白眉眼前那几缕有些遮住视线的额发。

祁斯白眨了下眼,看着江逾声黑漆漆的眼睛,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是不是有点长了?江逾声就着撩他头发的动作,垂眼和他对视。他问得认真,和两人讨论题时的态度没什么差别。

可能吧。祁斯白小声嘀咕。

江逾声自然地收回手,祁斯白抬手去抓了抓额发,脑子里光想着考完要去剪头了,转回身,拿起笔,才反应过来自己气势汹汹地讨伐人,讨伐了一半,怎么忽然就被拐跑了话题。

周五晚上,讨论完当天的模拟试题后,陈老说了说周六日的安排。众人周六上午照常到校,下午放假,周日自行前往校外的考点。今年的考点仍旧在七中。

提前叮嘱了一些考试相关的注意事项后,陈老没再拖堂,九点半就准时下课。

半个班的学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剩下半个班仍然留在教室里自习。

江逾声回过身,随手揪了揪祁斯白笔袋上的毛球,低声叫他:祁斯白。

祁斯白手边那题还没算完,他又写了几笔,就嗯一声,顺从地抬起头。

视线扫过桌上江逾声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正一下一下捏着他笔袋上的绒球,祁斯白心说,江逾声好像真的很喜欢玩他这个小球。

他一边有点担忧这球被江逾声玩秃了,一边又犹豫算了。江逾声喜欢的话,秃就秃了吧。到时候问问许璇女士在哪买的,再买几个就好了。

回家还是在这自习?江逾声问。

江逾声问得很随意,祁斯白没太听出他的意向,问:在这自习会儿,十点半回?

江逾声笑了下,说好。

到了周六下午,留在教室里自习的人比周五晚上的更少。祁斯白和江逾声在阶梯教室待到五点多时,教室里只剩寥寥几人。他们在食堂吃完晚饭,也就背着书包溜溜达达地回家。

祁斯白的手机从中午开始就断断续续收到不少跟他说竞赛加油的消息。往回走的路上,他就像个小挂件一样蹭在江逾声身边走,也不用抬头看路,就低头专心回着消息。

傍晚的风裹挟着花香,轻轻柔柔,天边的碎金与霞光融炼在一起,像被天工泼了彩墨。

祁斯白猛地被江逾声揽着肩一拦,抬头看,果然是到了路口的红绿灯旁。他回完最后一条消息,侧头问江逾声:你明早怎么去?

江逾声松开手,说:打车。

祁斯白笑着诶一声,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妈明早没事,正好可以开车送咱们。

红灯倏地熄灭,信号灯上,绿色的小人开始一扭一扭地亮起来。

江逾声愣了下,被祁斯白拽了下胳膊,才跟着他往前走。

其实前两天我妈说有空开车送我去的时候,就问我要不要顺便载一下你。

江逾声还要说什么,祁斯白笑着打断他:虽然你来吃饭的时候我爸妈碰巧不在,但他俩成天听我和奶奶夸你啊。

江逾声顿了两秒,笑了下,好,帮我谢谢阿姨。

对了,早餐呢?祁斯白问。

啊?江逾声反应过来,笑着看他一眼,不用,我家有。

晚上,祁斯白和小J互相发了加油的消息,之后他挑着做了点题保持手感,又继续翻看之前的模拟卷和专题试卷。

临睡前,他抿着唇,傻笑着在微信上和江逾声没什么营养地地闲扯了几句。

祁斯白去年联赛时准备得很仓促,到了考前,人也变得异常焦虑,以至于考前那晚,几乎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没想这一晚,他却很快就睡过去,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祁斯白和许璇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两三分钟下楼时,江逾声已经等在单元门前了。

许璇在电梯里按着电梯门,祁斯白三两步跑过去,笑着一下推开门。

早。清晨新鲜的空气灌入鼻间,祁斯白一双亮亮的眼睛里映着门外淡金色的日光。

江逾声看着他,弯了下嘴角,温声说:早。

祁斯白和江逾声还没走进电梯,许璇就已经探了半边身子出来,眉眼弯弯地,柔声跟江逾声打招呼:小声啊。

江逾声拘谨了很短暂的一瞬,就自然地朝许璇笑起来:阿姨好。

祁斯白在旁边看他一秒转变的乖巧态度,忍不住笑了声。

江逾声和许璇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祁斯白很快轻咳一声,掩饰性地用指关节蹭了蹭鼻尖。

路上,许璇在前面开车,祁斯白和江逾声坐在后座,随口聊了聊前一晚做的练手的题。

临近七中的路段果然又堵起车,车子慢腾腾地往前挪了一会,七点十分时,许璇回头看看他俩,提议:你们要不就从这里下去吧,前面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祁斯白和江逾声下了车,背着空空荡荡的书包,从缓慢的车流之间穿行,往路边人行道走。

清晨的风有些凉爽,阳光也灿烂,祁斯白走了几步,回头朝许璇的方向看了眼,江逾声脚下一顿,也跟着回头看。

许璇被这俩孩子看得好笑,眯着眼笑起来,隔着车前玻璃朝他们摆了摆手。

往校门走的这一小段路,陆陆续续都有学生从车上下来步行。学校正门口处,人群摩肩接踵地前后涌动。

祁斯白和江逾声从人潮中挤过,在入场口的一侧,看到了陈老、同年级的另一个数学老师和其他年级的几个竞赛教练,牧阳成正站在陈老面前,被陈老重重地拍了两下肩。

陈老看到祁斯白和江逾声过来,笑眯眯地朝两人招招手。等人走近,同样是肩上重重地拍两下。

早餐吃了吗?准考证带了吗?直尺、圆规、铅笔、签字笔都带了吗?水和巧克力需要吗?

陈老絮絮叨叨着,旁边几位老师也凑过来叮嘱了两句。祁斯白、江逾声和牧阳成围在陈老身边,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点一点地应。

很快有新到的学生走过来,陈老终于放过他们三人,笑眯眯地把人往入口处推了推,好好考啊,照常发挥就行,你们没问题的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复习,如今到了考点,一切也就像临门一脚。

三人不在同一间教室考。牧阳成临进自己考场前,哭唧唧地握着祁斯白的手,作法似的搓了搓,转头又去握江逾声的手。

等到了江逾声的考场门前,江逾声揉了下祁斯白的头发,转身刚要往教室里走,祁斯白忽地拽了下他书包带,然后手伸进书包里掏了掏,在江逾声疑惑的眼神里,拿出了一个纸盒包装的芝士条。

是祁斯白和江逾声都喜欢的一家蛋糕店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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