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成:[祁狗???]
远:[无辜中枪.jpg]
牧阳成:[你们俩合适吗]
牧阳成:[微笑.jpg]
祁斯白笑了,觉得这很合适。他没再回消息,退出来,心情挺好地戳开了江逾声的聊天框,开始这天睡前的没话找话、腻腻歪歪环节。
成人礼过后,整个高三年级又恢复了往常忙碌紧张的状态。
数竞国家队的名单正式公布后,第一次集训的确切通知也下来了。承办城市在外省,集训十二月底开始,为期近两周。
因为周末两天都要出去上竞赛课,所以对祁斯白来说,反而是周中在学校才有机会和江逾声待在一起。
于是,虽然连几个竞赛教练都没规定他需要去学校,祁斯白却照样天天按点到校上课,连早读都不带迟到的。
陈老和各科老师大为感动,毕竟,这可是位高二下学期还偶尔会翘课的祖宗啊。
只有牧阳成一个人堪破玄机,在数学课前朝祁斯白老神在在地阴阳怪气:我还坐在你旁边是不是有点没眼力见儿?是不是该给江神腾个地方?
江逾声坐祁斯白前桌,正在刷题,闻言,侧头好笑地觑了牧阳成一眼,而后,视线一挪,落在祁斯白身上。
祁斯白正好写完一页题,将B3开的练习卷翻了个面,一抬眼冷不防对上江逾声的视线,笑着和他对视了两秒,才扭头对牧阳成说:我们有那么腻歪吗?
江逾声笑了下,转回身继续写题了。
牧阳成一顿,认真思索了几秒。
严格说,确实是没有的。这两人虽然成天黏在一起,但课上,两人都各刷各的题,互不干扰。下了课,中午吃饭也是四人一起,不会撇下他和薛远偷摸去约会。至于一些熟稔至极的搂搂抱抱和打闹,那和他们两人在一起之前也没什么差别。
牧阳成沉默了会,压低音量,语气惊奇地蹦出一句:没想到啊,你们俩这搞对象搞的竟然是个柏拉图式的?
祁斯白噎了一下,差点因为牧阳成的语出惊人而呛到。
牧阳成拍拍他的背,笑说:我之前还想着,你们这刚在一起就要异地半个月啊,好难熬。这么看来,也还好?
祁斯白抿了抿唇。他最开始也觉得还好,但随着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也渐渐生出一点不舍。
对了,昨儿薛远提醒我才想起来,牧阳成一拍脑袋,问:你生日那天正集训呢,你要提前过还是回来再给你补过?
祁斯白一愣,笑起来,倒也不用。
他们几个初中时还执着于过生日的仪式感,到高中就没那么在乎了,忙起来不过也是有的。
这学期的数学课,除了常规复习,陈老还是喜欢在下课前十几分钟让大家抢答着做些拔高又有技巧性的题目。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大概在于,这学期的抢答环节,再没有两位大佬的争锋相对。
祁斯白还是会一时兴起地跟着一起看看题,权当放松。但每当遇到难题时,教室里的画面往往是
江神?陈老满怀期待地望向江逾声。
江逾声唔一声,侧头问:祁神,你怎么想?
于是全班巴巴的视线焦点又落在某位一身轻松已经保送的祁神身上。
祁斯白被大家盯着也很坦然,简洁地说了个思路后,支着下巴歪头问江逾声:你想怎么做?
江逾声于是稍微详细地讲了讲自己的做法。
而当大半个班的人都唰唰记完笔记时,这两位还没商讨完,正小声地絮絮叨叨。
为什么要硬解啊,看着头疼。
换个更复杂的数确实需要你那种方法,但就这几道题的风格来说,硬解更快?
祁斯白对比了一下,搁在手背上的头一点一点的,笑着说:嗯,江神说得对。
江逾声于是弯弯嘴角,在陈老有些迷惑的眼神里,勉强忍住了伸手揉揉某人脑袋的举动,克制地转回身,继续做题。
全班一时间都有些难以适应。陈老正托腮琢磨,低声嘟囔了句:这俩小孩,以往不同解法都是争来争去、互相较劲的。最近怎么好像什么都是有商有量的?
牧阳成在一旁听着陈老的话,一抬眼又看见祁斯白拽了拽江逾声的卫衣帽子,正悄声跟他要涂改带。牧阳成低头看看自己练习册上明晃晃那么大个的涂改带,表情微妙,满脸写着没眼看。
第81章 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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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连堂课的课间, 牧阳成要去卫生间放水,起身之前,顺手把自己的手机怼到祁斯白的卷子上。
祁斯白的视线在屏幕里熟悉的贴吧页面上停顿一秒, 问:看什么?
牧阳成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笑:你之前不是埋怨你们那cp贴没后续吗,这不, 楼主又开始更了。
祁斯白将贴子翻到最新页。楼主小学妹先是把攒了好几个月的, 两人在教学楼、操场、食堂或是校门前的背影照一股脑放了出来,最后又添了一张乍一看红彤彤一片的照片, 附的文字是一句夸张肉麻又有些贴切的分则各自为王。
祁斯白将它放大, 发现照片里是高中楼三层中厅外的玻璃墙, 上面贴了两张火红的表彰海报。一张公布了十一月的月考前五十名, 另一张是今年数学竞赛的最终获奖情况。
江逾声和祁斯白两个名字就那么高高地、分别挂在两张海报的第一排,显眼又高调。
高中楼三层楼道每日都熙熙攘攘, 高一二年级的也常路过这里。
看到表彰海报的学生很多,他们不知道这两人是多么亲近的关系,却总会在学校里的各种场合看到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提到其中一人,也总是会顺带提起另一个。
祁斯白看着这张照片,心底感觉很微妙, 情绪淡淡的,又觉得无比满足和雀跃。
他克制地翘了翘唇角, 将页面关掉, 这才发现牧阳成刚刚是从一个q群里点开的贴子链接。这会是课间, 也到了饭点,群里的消息弹得几乎和他直播时的弹幕一样快。
祁斯白愣了愣, 反应过来, 这就是牧阳成之前说的那个,从贴吧转到地下的群。他抬眼见江逾声还在写题, 就低下头,准备看看小姑娘们都在聊些什么。
最开始看得饶有兴致,直到偶然点开了几张画稿。
画手画的似乎是他和江逾声。
第一张画的是书房里,两人相拥着半倚在书桌上,被压着那人的一条腿不知怎么抬了起来,勾在另一人腰间。第二张,亮堂的房间里,一身黑西装、黑皮鞋的男生冷漠地斜靠在沙发椅上,另一个男生站在他身前,上身是长及大腿根的白衬衫,下身却只穿了长袜,吊袜的夹扣束在一截白皙的小腿上。褪掉的长裤被皮鞋踩住。
祁斯白懵了懵。
图里,两人一站一坐,腿交叉着,黑衣男生的黑色西裤上,有一小滩白。祁斯白直觉有哪里不大对劲,但还是有点好奇地把图片放大,看了看。
几秒种后,他一个激灵,猛地划了好几下屏幕,那副图的残影才堪堪消失在眼前。这么一划,画面停在了一张排版奇怪的文字图上。祁斯白无意识地松一口气,皱着眉研究了会,才发现这是张经过镜像翻转的图。
为了缓解刚刚那点骤不及防的燥意,他没事找事似的,用牧阳成的手机把图下载了,把图调好,然后,漫无目的地读了读。
又过了半分钟,牧阳成掐着点在预备铃打响前回来了,见祁斯白不知道看什么看得认真,就往他耳边一凑,问了句:看什
咣当一声。祁斯白被吓得一个哆嗦,手机直接飞出去,砸在牧阳成桌上,还往前滑行了二三十公分。
牧阳成嘿哟一声,刚想调侃他,一翻手把扣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嗓子哑住,也闹了个大红脸。
他俩这动静实在有些大,江逾声停了笔回头看,就看到两个一脸做贼心虚的人。
怎么?江逾声问。
牧阳成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祁斯白弱声说:没什么。
江逾声乐了下,好奇问:那你俩脸红什么?
牧阳成难得文静。他们平时开腔闹着玩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的面儿看就是另一回事了。牧阳成的脸皮也不是无限厚,何况这当事人之一可是江逾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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