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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现在有些笑不出来,但看着小姑娘们这么一通耍宝,还有江逾声那句坦荡亮堂的喜欢,他多少还是从刚刚那个被困在梦魇似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自我安慰着想,眼前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是没有设想过,情况总会慢慢好起来。从他确认自己喜欢江逾声的时候起,就已经想到会面对家人的反对。
可即使如此,从冬令营回来那晚,他走在许璇身边时,萦绕的缱绻花香里,他还是牵住了江逾声的手。
他牵起来了,就不会随便再放下。
第88章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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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这晚睡得不太踏实, 不论是奶奶起夜还是屋外驶过车辆的声响都能把他惊醒。断断续续折腾到小区里路灯都熄灭的时间点,他才终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泛起浅浅的光亮, 天空是灰蒙蒙的淡蓝色。祁斯白扭头看一眼挂钟,忽然噌一下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七点二十九。
他有些浑浑噩噩地换好衣服, 站在门前, 犹豫了几秒,才一下推开房门。
走廊灯暖色的光束越过门框漫进昏暗的卧室, 祁奶奶在餐桌前摆弄着什么, 听见声响, 回过头来, 笑得眼尾弯出几道皱褶:起来啦?快去洗漱,待会早餐该凉了。
祁斯白恍惚了几瞬, 才反应过来,许璇和祁修远已经出门了。这一个早晨,和以往的每一个冬日早晨几乎没什么不同。
他回过神,照常笑着和奶奶问声好,匆匆洗漱完, 吃两片面包,背上书包抓起一瓶奶, 在祁奶奶越来越远的一声走慢点, 注意安全中, 生死时速地往电梯里跑。
祁斯白错过了周一的升旗,但好歹赶在预备铃打响前, 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室。
江逾声从座位上起来要出去接水, 一抬眼看见他,刚要笑着说句什么, 忽然注意到他无神的双眼,皱了下眉问:怎么了?
牧阳成一边挪动椅子给祁斯白腾地方过去,一边瞅瞅他的脸,你昨晚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明显?
祁斯白对上他俩的眼神,一顿,咧了下嘴角,扯借口道:昨晚盖两层被子,太热了,没睡好。
牧阳成乐了。江逾声一愣,笑说:穿短袖,盖两层被?
祁斯白跟着他们笑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江逾声弯起的眉眼间,下意识不想和江逾声说许璇已经知道的事。
身后忽然传来荆炎彬意有所指的一嗓子:江神!借一下你的人!随即是其他几个男生不明情况也照旧跟着起哄的怪笑声。
祁斯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眨眼间,背上的书包被人摘下,身体腾空起来,被人歪歪斜斜地边抬边拽,往班门口去。
祁斯白挣扎了两秒,就在江逾声好笑的眼神里躺平任他们架着了。
班里这帮人虽然在周六知道他进下一轮集训时就已经在班群里又是祝贺又是让他请吃饭地闹腾过一回,但这会见着真人还是准备接着闹。课桌和讲台之间的空间并不宽敞,几个男生把前排的桌子挤得刺啦刺啦地挪了位,抬着祁斯白就要往教室门上去。
陈老从隔壁数学老师那里聊完天过来,一进门,差点跟他们撞上。
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呢!陈老佯怒着叱责一句。
男生们嬉皮笑脸,都不怕他,扛着满脸写着生无可恋的祁斯白往门上撞了三回才算完。
祁斯白哭笑不得地回了座位,积攒了半个晚上的沉郁到这会儿好像又消散了些,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裆疼。
陈老开始在黑板前讲起上周末留的作业,江逾声扫了两眼题,确认没什么需要听的,就从前桌转过身,随手捏了捏祁斯白笔袋上那个小绒球,探身问他:疼不疼?
祁斯白鼓了鼓腮帮,你刚在一边看热闹,现在问我这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江逾声看了看他表情,低声问:下课帮你揉揉?
这话本来是哄人的,江逾声问得还挺正经。但凡换个受伤部位,这都是句很正常的问话,可它偏偏不是。
祁斯白垂眼看着江逾声修长的右手手指轻拢慢捻着捏玩他笔袋上那颗绒球,五指慢慢收束、合手拢住时,白色的绒毛从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短的指间冒出来,将一双手衬得更加干净好看,青筋明显。
祁斯白脑中冷不丁晃过一些画面,他脸忽然一热,啪一下把毛绒挂饰从江逾声手里抢了出来。
两人在这边互相逗着玩,牧阳成在一旁听得情绪有些亢奋。
你们这话说的牧阳成用一边胳膊肘戳了戳祁斯白,另一手掩住嘴,害臊着说:我真在群里看过那帮小女生写这种情节,太特么刺激了,下一步就该
祁斯白一滞,生怕江逾声问起是什么群,桌下一脚踹过去,把牧阳成惊得在座位上原地弹了一下。
讲台前,陈老的视线往下扫视一圈,先是觑了觑无所事事刚从包里拿出本竞赛书的祁斯白,再看一眼江逾声桌上早就刷完的练习册,最后把视线瞪向角落里的第三个人:精力充沛啊牧阳成,那你上来,把最后一道题给大家讲讲!
江逾声给牧阳成做了个加油的口型后淡然转回身,祁斯白兀自扶额乐了一下,也丢给牧阳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牧阳成捧着脚的动作微微一僵:
很好,只有他牧阳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呢。
祁斯白这天来学校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中午和下午课后跟几个竞赛教练一起复盘集训的几场考试。到五点出头,几个老师还有别的事要忙,约好周二下午继续后,就散了。
回家前,祁斯白和江逾声本来想去流浪猫窝那里看一看猫,结果意料之外地在小区花园里看到了祁奶奶,她正和几个老人坐在篱笆架子下唠家常。
冬天晚上太冷,祁奶奶这阵子都是挑日头好的下午下来走动。
两人走近几步,祁斯白就捂着脸朝江逾声笑起来,哎哟,奶奶这夸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等他们过去和老人们打完招呼,祁奶奶笑呵呵地一手拉着江逾声、一手拽着祁斯白往家走。
江逾声握了握老人家的手说:您是不是下来太久了,手怎么这么凉。
祁斯白帮她把薄羽绒的拉链往上拉,就算下午暖和,也穿厚些啊。
祁奶奶笑着摆摆手,晚上吃火锅,我想着也不用提前回去做饭,就多聊两句。结果嘛,我们这群老太太,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
到家后,祁斯白和江逾声就被祁奶奶赶去房里学习了。等祁斯白做完两道题,起身去客厅溜达时,就见奶奶已经摆好锅、准备好食材,坐回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手机了。
电视里,养生节目女主持的优美嗓音正滔滔不绝,和奶奶手机里短视频花里胡哨的音乐混杂在一起,将整个客厅烘托得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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