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清楚,只是上次在ktv的时候遇到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容启锐蹙眉,在京都能开那种车的人不多,至少他认识的那些人是比不上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送容琅回来。
还是说,容琅隐瞒了他们什么,不过转念一想,面前的人才多大,倒是他想多了。
小小年纪去什么ktv,爸知道了又得教育你。
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换作是以前的容琅只怕是早就被这幅兄友弟恭的场面感动的稀哩哗啦了,心里百转千回,嘴上却淡淡道:我知道,哥。
容启锐不再说话,其实也是懒得在容琅身上下功夫,看了容琅一眼,长的确实不错,只可惜风氏如今风雨飘摇,爸爸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不过,京都那么多人,少个陈柏员也不算的什么,总归是有用处的,点了点头,便向门口走去。
容琅松了口气,其实刚刚的月色有些暗淡,容启锐没有看清车上的一面小旗,那是南方某军区高层的标志,不然以席湛的车速不被警察叔叔逮那真是没天理了。
上辈子那人也是这样,小旗一插,招摇过市,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席家二少嚣张霸道的性格是京都都出了名的。
第二天,容琅一早便到了昨天那个店,不远处的风氏像座大山一样坐落在市中心,他却知道,这座大山内部已是腐烂不堪,只怕是再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吧。
容琅轻轻的笑了笑,潜规则,上位,吸毒,娱乐圈爆出来的十个明星九个都是风氏的,孙导若不是走投无路,又岂会和这样的公司扯上关系?
正想着,便见两个人从风氏大门口出来,其中的一个人急切的向另一个人说些什么,似乎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人都是怅然若失的,落寞的站风氏大厦前,仿佛风轻轻一吹就会碎掉
容琅觉得那是一头快被绝望淹没的孤兽,身处黑暗,虚弱嘤咛,连毛发丝儿都散发着濒临奔溃的气息
这是低谷中的孙导,将来拿过五次最佳导演的那个人,这一刻,他心里竟是生出了些敬佩。
我想投资你的电影。
容琅声音温和的开口,孙岳不知自己的面前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人,但是投资那两个字他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因为太清楚反而让他觉得不真实。
眼前的这个少年漂亮的不像话,一双锺天地之灵的秀眼本该透着这个年纪的青涩,可他却偏偏看出了几分清雅。
你怎么知道我要拍电影?
他丝毫没有把容琅当成小孩子,也许刚刚那一眼的感觉就已经把对方抬到和他同等的高度了吧。
容琅的骨子里也是把孙岳当知己的,所以开口的时候少了那种晚辈对长辈的客气,但奇怪的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意外的和谐。
这个可以不用管,你现在需要投资不是吗?而我需要的是钱,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孙岳暗淡的面色似乎亮了些,眼里渐渐的有了些光亮,是啊,他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投资不是他一直奢求的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容琅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条,显然是一早便准备好了的。
不用了,我想好了,什么时候签合同?
心里笑了笑,果然还是老样子。
不用签合同,这是700万的支票,开拍了给我说声就行。
孙岳看着眼前这张支票,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这太乱来了,不签合同,难道就不怕自己卷款跑了,这是7百万,不是七块。
我信你。
容琅严肃的开口,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认真的看着对方,他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任何人都比不过眼前这个人那颗爱电影的赤子之心。
孙岳的心里瞬间涌起细细密密的感动,多长时间了,所有人都怀疑他,拒绝他,独独眼前这个少年,一副老成的样子认真的说信他。
那些一直萦绕在身上的黑暗似乎通通都退了去,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精神了起来。
这部电影一定会火。这是他的承诺。
容琅笑了笑,是啊,会火,上辈子那么不闻窗外事的自己都听说过,可见它火的程度。
孙岳郑重的弯了下腰,也不觉得给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弯腰丢脸,他只是纯粹的感谢,感谢这个少年。
多年后,当两人合作拍出一部又一部的经典,想到今天也有些感叹,也许没有人知道,这两人的相识是电影界一个划时代的开始。
第九章 第一眼就喜欢
容琅仰头看了看天空,微笑着闭了闭眼睛,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孙导的事情一解决,自己脱离容家便近了一步。
有些事情总得慢慢来,不急,他这辈子还有很多时间,十年监狱生涯,黑暗的看不到光亮的日子,绝望的恨不得死去的滋味。
还有每每想起席湛时那浓的快要窒息的愧疚,这些他都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叹了口气,这世上惊世骇俗的事情太多,但是重生这回事,恐怕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老天这么厚待他,他又怎么能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席家
啧,干嘛呢?
席湛懒懒的把双腿交叠靠茶几上,衬衣故意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精致的锁骨,短发凌乱,多了几分美感,身姿健硕修长,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余,左手随意的搭沙发上,眼眸半眯的接着电话。
你说风氏?那地儿你也不嫌脏,闲的没事了吧。来话的人是严书棋。
需要的话加我一个,不过你出手的话,风氏肯定是没什么活头了,看着办呗,行了,别说这些,我有个事问你。
对方似乎是沉默了下来
席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觉得有那么一丝丝难以启齿,脑海里容琅的脸闪了一瞬,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
我想上一个人。正经的语气毫不脸红的说着不正经的话。
严书棋拿电话的手抖了抖,果然是这个人的风格啊。
想上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么。
淡淡的开口,这话倒是没说错,席湛的身份摆在那儿,容貌又是个拔尖的,想和他扯上关系的人怕是排队可以绕京都好几圈了。
这个不一样
席湛不知道怎么开口,容琅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从遇到他开始就知道,就是那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啊,终于找到了你的感觉。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严书棋听他这么说,难得的严肃了一回,因为电话里席湛的声音透着几分温和,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到底是谁呢,有那么大的本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不会是那小子吧?心里默默祈祷不是。
什么小子?疑惑的语气。
严书棋松了口气,不是就好,只是下一秒这气就变成了一团海绵,堵在他嗓子眼,难受的紧。
因为这个不要脸的货说:别总是那小子那小子的,人家有名字,叫容琅。
完了,这是严书棋心里的第一想法,这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自豪语气隔着电话都他妈能酸他一脸。
难得总是优雅的贵公子在心里爆了粗,也难怪,一起长大的哥们儿突然告诉你他想上一个男人,啧啧,这感觉,真是操蛋了,纠结的叹了口气。
你喜欢男人?
不喜欢。席湛这话倒是答的很快。
卧槽,严书棋真是想把席湛吃了。
别他妈的说你不喜欢男人,只是喜欢的恰巧是个男人这种鬼话!
听到严书棋爆粗,席湛愣了愣,有些奇怪的看了手中的电话一眼,没打错啊,想也知道对方是被自己刺激的很了。
书棋,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容琅,他的语气难得的认真了起来,你也别劝我,没用。
是的,没用,付出的东西不是他能收的回来的,他也不想收,他喜欢容琅,不犯法,不碍着谁。
严书棋也没想过要劝,他们四个从小一起胡闹,席湛这语气他明白,绝对是真的上了心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