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种时候她还真不好点头。
严国峰出言,毓秀是会吃,吃的花样还多;自从家里有了冯正,咱们家的伙食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我这个老头子可是将前半生没享过的口福都给享了。
严父严母相视而笑,严和军道:爸,您在家的日子过的是真好呀。
还行,有大山、毓秀在,我的日子差不了。
严和军笑容一顿,眼底浮现一抹苦涩,是儿子不孝。
说这些做什么?你们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不能在家尽孝;我也从未想过羁绊你们在家中尽孝,我有孙子孙媳妇就很好,你们在家也不过是照顾一日三餐。严国峰说着说着自个儿笑了,说来,你们要是在家陪着我,说不得我个老头子就没有现在的口福了。
您说的是,吃过冯正同志做的菜,我们以前吃的都差了那么些意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严母出言道:先吃饭,菜该凉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爸。
嗯,严和军点头应了,又与严国峰道:爸,吃饭。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一顿饭不容易,谁也没再提扫兴的话题;饭后,一行人移步大厅,端来水果和清茶,一人一杯清茶,果盘有三。
端着清茶,严和军和严母都没喝,就怕喝了睡不着;回到家中后,不如在部队里训练项目多,精力旺盛用不了,晚上很容易失眠。若是在加上清茶提神,怕是更没法睡了。
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严父严母起身告辞离开。
将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的远去,回到大厅,钟毓秀道:爷爷,您去洗把脸睡会儿,孩子们醒了有王同志她们看着。
是该睡会儿,你也去睡吧,我再在这里坐一下。老爷子抬头看她,对了,给大山打个电话,让他晚上下班早点回来。
钟毓秀点头应了,到电话机前拨通严如山办公室的电话。
喂。
是毓秀啊,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严如山接起后听见声音,心下一紧。
钟毓秀轻笑,爸妈回来了,你下班早点回来。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和我们打个电话说一声。严如山皱了皱眉头。
晌午回来的,这会儿吃了午饭去午休了。顿了顿,又道:爸妈爱吃什么,你买些回来;爸妈这趟回来,我瞧着瘦了。
严国峰自是听见了她说的话,转头看了大孙媳妇一眼;那一眼有欣慰,有满意,有笑意,还有放心。
人都说,家有一贤妻犹如一宝,不外如是。
男人娶了媳妇,跟妻子和和睦睦是真,媳妇有孝心更是真;男人有时候粗心大意,若是没有一个有孝心的媳妇在旁边提醒着,天长日久的,男人便会忽略很多事。
而有媳妇提点的男人,往往总是无往不利。
挂断电话,钟毓秀回头说道:爷爷,大山说今天提前回来。
行,随他。严国峰状似无意的点点头,低头又去看曾孙了;曾孙纵然睡着了,也是可爱的,对老人来说,孙辈曾孙辈才是以后的希望,看着三个曾孙,严国峰仿佛已经看到了严家的未来。
那您坐会儿就去睡一觉,养足精神,等爸妈过来,您再跟爸妈好好说说话。
严国峰连连颔首,无有不应的,我知道,你先洗了上去睡,不用管我。
钟毓秀含笑去了卫生间,洗漱后上楼;却并未睡,而是推开实验室。
狗蛋。
主人,您好呀,今天怎么进实验室了。狗蛋启动开机,走到她身边,主人,是不是要做研究?
钟毓秀摇头,暂时不做研究,你这些日子闲的,帮我整理一份关于艾滋病毒的资料出来;咱们现在所处的时代,艾滋病毒还不能治愈,一旦感染上就只能控制或者等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人的身体有了病原,不彻底根除,终究是隐患。
狗蛋问道:您研究的修复液也不能根除吗?
修复液是有作用,但,艾滋病毒不同于其他病毒,它是有病原感染的;会越长越多,就跟恶性癌症一样,修复液能扼制甚至逐渐治愈,却不能一次性排出。
这些日子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从病原入手,修复液是好东西,也能治许多种类的病,却不能将艾滋病毒、恶性癌症、肿瘤等一次性清除。钟毓秀忍不住叹息,艾滋病的传染太多太迅猛,在修复液发挥期间若是无法隔绝,还是存在再次感染,甚至感染的巨大危险。
第464章 知足
狗蛋对此无所谓,主人的意愿就是狗蛋的意愿。
多整理一些感染力强的药剂资料,以备不时之需。八.九十年代,大面积传染病种类算是少的;等到零零后,各类大范围传染病屡除不净。
好的,主人,没问题的主人。
钟毓秀退出实验室,狗蛋坐到电脑面前整理各类大型传染病的数据;凡是在星际时期资料有所记载的上世纪出现过的大型传染病资料和数据都整理出来,这一忙碌就是好几天。
好在,狗蛋无需吃喝,每天按时充电即可。
再说钟毓秀,关上实验室门后,躺到床上安眠;一觉起来神清气爽,一看时间竟是过了四点,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却见严如山不知何时回来的,这会儿坐在沙发上,跟严父严母闲聊说着话。
她下楼并未敛去脚步声,因此,惊动了楼下四人。
严国峰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笑意不减,毓秀醒了呀。
爷爷,爸妈,不好意思,睡过头了。他们何时来的都不知道。
无妨。老爷子摆手,冯正做了些小吃食,快去洗把脸来吃些,睡了好几个小时该是饿了。
钟毓秀腼腆笑道:爷爷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确实有些饥饿。
洗把脸过来吃。老爷子笑容和蔼,严父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严母笑眯眯的朝她指了指卫生间。
钟毓秀含笑点头,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走到沙发前时,严如山伸出手,毓秀一愣,眼角瞟向严父严母,他们该笑的笑,该绷着脸的绷着脸,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手放进严如山宽厚的掌心,由他牵着落座与身侧。
毓秀,赶紧吃些,瞧着这些小零嘴儿就好吃。严母将身前茶几上放着的两盘肉粒和霜糖花生挪到她身前,别看冯正人高马大的,倒是长了一双巧手;回来这点时间,我吃过的吃食都过了他的手,无一不是味道极佳。
谢谢妈。捧起霜糖花生吃,她在家中惯来是不是客气人。
严如山又端来茶几上的一杯果汁,搁在她身前最近的茶几位置,刚睡了起来,先喝口果汁润润喉;这边还有冯正现做的麻辣条,你尝尝味道如何。
钟毓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用盘子装的一条条麻辣条;从眼色来看,可不就是后世惯常见的辣条嘛!
乖乖,冯正人脑子一根筋,吃食倒是让人吃了还想吃;又做出了新东西,以后她可有口福了。
拿过来我吃吃看。
严如山含笑俯身,端了辣条盘子送到她面前;每根上被插了一根牙签,她捻了一根牙签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根辣条,长长的,油汪汪的。
一尝之下,钟毓秀满意的点头,好吃,下酒当零嘴儿都不错,就是不知道能放多久。
可以用油纸包起来放几天看。对媳妇,严如山一向宠着,媳妇问了他就发散思维,要是放的时间能长一些,倒是一个不错的生意项目。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