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游有感而发:金屋藏娇果然妙啊。
“今天腿酸不酸?肚子重不重?”徐放关心道。
“今天还不错。”赵游和蔼道,“你在家等我,会不会无聊?要是觉得没意思,可以出宫玩的。”
徐放愤懑皱眉道:“什么玩不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干大事,我怎么好意思想着玩?”
赵游倒觉得宫里闷得慌,不若红尘万丈来得精彩,唯恐委屈了久惯人间的徐放。他确实小瞧徐放了,徐大侠当年学武时困于人迹罕至的山门,终日练武打坐,很能静得下心的。
徐放郁闷道:“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我想贴身保护你!当不了真太监,装一装还是可以的嘛。”声音陡然掐得尖细,捏了个兰花指,俨然一位民间大戏里的虚假太监。
赵游笑道:“谁让我们徐大侠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太显眼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倒是哦,徐放嘿嘿挠头,被夸得又有点害羞的模样。
赵游其实是怕自己掩盖不好……他待徐放深情厚爱,总归与旁人不同。宫里个个都是人精,难免觉出苗头。
徐放是他的珍宝,他没有万全把握时不愿轻易示人。幸好徐放傻归傻,武功高强,自保无虞,他才敢将他放在危机四伏的宫里。
有放哥陪伴,一切都没那么难熬了。
赵游打起精神,逗弄他道:“宝宝今天动了好几下呢。”
徐放兴奋道:“快让我听听让我听听。”说着钻进被子里,熟练地俯首帖耳,黏在赵游越发圆滚滚的肚皮上静候佳音。
等了半天宝宝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像只躲避猛兽的小兔般从容装死。
徐放委委屈屈道:“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我一来他就消停?”他歪头咚咚撞了几下床板,闷闷不乐道:“他是不是不待见我啊。”
赵游温柔抚摸他的头发,嘴角噙着喜爱的笑意,想了想解释道:“这事大约还得怪我,在外总是绷着心神,有你陪着才得以松懈,宝宝亦能好好休息,怕是一见到你这个爹爹就睡得像头小猪。”
徐放闻言又得意起来,瞧自己多有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被夸奖就想再接再厉,于是拱上来搂住赵游道:“刚才忘记问了,今天这里涨不涨?”一只手指在他乳首轻柔打转。
赵游咬唇,他散了发后仅着中衣,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放出一只雪白乳房,涨红了脸道:“嗯。”
赵游的胸脯只是微隆,萌芽般的幼嫩,远称不上丰满,但乳晕加深,乳首娇红,又别有成熟的肉欲感。徐放不忙着吸奶,而是先把玩一番,小小的乳握在掌心里,颤悠悠的酥软,有孕后肌肤越发柔润,腻如凝脂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赵游胀得发痛,等不及了,轻喘道:“哥哥我好难受,你快吃吧。”
徐放听话地将奶头含进嘴里,将它弹拨得颤颤,再用舌尖揿摁乳孔,赵游奇痒无比,胸膛浮起薄红,交着腿焦躁扭动,含混不清地催促道:“嗯……吸一下。”
一直等到乳首彻底硬挺充血,赵游的声音里已夹杂哭腔,徐放才用力一吮,奶水便顺流而出。
赵游微张着嘴吐出喘息,脑内一片欣然空白,不自禁地挺胸迎合。最开始被徐放吃奶时他总是羞窘不安,还有种过于脆弱的暴露感,令他下意识抗拒。现在则彻底驯服,全身发软地任由其需索,身心亲近得无以复加。
“什么味道的?”赵游好奇道,“好喝么?”
徐放含了一点来喂赵游,“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他们唇齿相依,奶香绵软。赵游认真比较,“比牛乳甜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笑了笑,“确实是甜差事。”他说完继续低头吸奶。
赵游满眼朦胧地去看趴在自己怀里的徐放,放哥鼻梁高高的,垂眸的模样温柔专注。虽然平时英气勃勃爱玩爱闹,但吃奶时特别安静,好乖。
赵游抱住他的头,慢慢梳理头发,手指随着吸吮时不时颤抖,酸软地轻揪发丝。还以为放哥性情如雄狮般强势,头发定然粗硬扎手,其实软软的很好摸。
赵游湿漉漉地迷蒙道:“你也变成我的小宝宝了……”
徐放闷笑一声,他在床下争当大哥大,在床上倒是没大没小,一点都不介意当赵游的小宝宝,甚至觉得这句话挺带劲的。
“小宝宝可不会边吸奶边肏你。”
徐放知道赵游每次上面被吸时下面也跟着发大水,于是伸手挤进腿缝里勾挠肉户,隔着潮湿衣物一下下揉碾肉豆,有意不施以强烈快感,只是细水长流的挑逗。
不敢脱裤子了,否则场面很容易失控。
赵游发出细碎鼻音,不知足地淫荡顶磨,难耐地蜷起脚趾蹭床单,急迫渴求更多。他孕期重欲,有时徐放不在身边时光是想想便阴蒂发酸,女穴也收缩着绞紧,渴望被青筋盘绕的粗热肉棒填满。
本以为徐放陪着会好过许多,可徐放虽与他亲热如故,却不肯再真枪真刀地肏他了,看得着吃不着更让人煎熬欲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提到边肏边吸奶,让他想起过去坐在徐放膝上,徐放一边重重顶肏他一边吃他的乳,然后他们一同颤栗跌荡,但徐放说这种姿势进去得太深,打死不肯再和他来一次。
每次赵游缠得紧,徐放便指天画地道:我再肏你就是禽兽,赵游急得快哭出来,我是禽兽行了吧,快和我狼狈为奸……
徐放怜他情动难忍,“帮你舔舔。”
赵游有孕后肉户特别鼓胀,两瓣深粉色的饱满肉唇将阴缝挤得细细的,潮泞地粘连着银丝,肉蒂则骚红肥肿地缩不回去,时刻冒着头,渴望被用力揉搓。
徐放用舌头顺着肉缝刮了一遍,把肉蒂碾得缩进去,赵游头皮发麻,腿绷得快要抽筋,夹着屁股收缩穴口,不断涌出更多春水。
接着粗糙厚实的舌头像一尾活鱼般钻进嫩缝里抽刺,烫得赵游猛地仰起头,止不住地呻吟颤抖。他像被投进蒸笼一样浑身燥热,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张开的嘴唇湿润水红。
“不行……要你……”赵游体内空虚得发狂,胡乱抓着他的肩,泪眼婆娑道,“要放哥的鸡巴进来。”他欲求不满太久,再不用徐放逼问,便能活学活用荤话了。
徐放被他勾得快要发狂,全靠咬牙死撑,憋出一身薄汗。赵游又抬起身把他拉入怀里,痴痴亲吻他,可怜兮兮地抽泣道:“相公给我……”将手伸进徐放的裤子里,急不可耐地握住肉根后灵巧套弄,赵游之前手活差劲无比,毕竟聪慧可人,擅长触类旁通,很快摸索出自己的一套,弹琴摁萧一般把玩着龟棱。
徐放拿他没办法,恼恨粗喘道:“小骚货!”
然后急躁地扒了赵游的裤子,坚硬火烫的肉杵紧贴肉缝,黏腻水声令人面红耳赤,赵游被磨得浑身发软,不自禁地发出娇柔呻吟,那是他最喜欢的玩法之一,徐放也清楚得很,每次都用肉鞭抽几下阴蒂才肏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缝很快被磨得翕张,等待被抽插。徐放把他侧抱,这个姿势能避免顶撞到肚子。刚从身后顶进硕大龟头,赵游的腰眼便酥透了,穴肉蠕动着紧绞不休,下体一片滑腻。
太会夹了。徐放忍得额角青筋暴跳,终于压制住节奏,没像过去那样急风骤雨地猛烈插干。
温吞和缓地进出亦别有滋味,穴口被慢慢破开,肉贴着肉的挤磨快感被放大到极致,情欲销魂蚀骨,赵游舒服得整个人都要化去了,阳根始终半软,粘液却流个不停。他如痴如醉地蜷成一团,大口喘息着,犹然前后摇晃着屁股迎合,恨不能将自己嵌入徐放强壮怀抱。
徐放的手起先小心托抱住赵游肚子,赵游拉着徐放的手放到胸上,徐放意会地捻弄揪扯奶头,淫靡电流麻痹尾椎,赵游的背拱得更厉害,被刺激得直打哆嗦,徐放温柔亲吻他的后颈,不停哄慰安抚。
赵游在徐放面前总有些孩子气,只因徐放宠他爱他,他在二十余岁时方才学会撒娇。
赵游心头软弱,情欲高涨,一阵剧烈颤抖,穴道骤然绞紧,待要如往常般与徐放共攀极乐。徐放却急急抽出,最终射在他的腿间。
赵游感到失落,但仍浸泡在快感余韵中,接着迟钝地哑声道:“放哥……宝宝动了。”
徐放忙不迭地凑过脸,刚将面颊贴上,就见软乎乎的肚皮微微起伏,似是里头的宝宝愤慨出拳抗议。
徐放喜不自胜地啵了好几下肚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游过去交欢后总是困得要命,恨不能倒头就睡。自从家中常备徐放后睡眠质量得到有效改善,昨晚既已睡饱了觉,白日宣淫后顶多迷糊一些,转过头枕上徐放胸膛,徐放只若寻常地搂住他的腰,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慢慢说些闲话。
“今天去见父皇,我保下了九弟,称他是被构陷的。”赵游懒散道,一手把玩着徐放垂落发丝,有那个芙蓉帐暖的昏君味了。
徐放天真道:“他被谁陷害的?”
赵游喷鼻轻笑,徐放突然生出自知之明,警觉道:“你不许笑我。”
赵游面不改色道:“我觉得你可爱才笑的。”
徐放哀怨道:“这回我听出来了,你在哄我!而且一点都不走心!”
赵游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徐放愤愤低头用自己的嘴去堵他的,腻歪亲了半天,各自晕头转向,捡起话头又费老大功夫。
“我事后核对礼单,方知失窃贡品乃一支赤帝灵芝,正是父皇苦求的不死灵丹的药引。其实哪里有什么不死灵丹,就连那御前红人的方士,都是九弟引荐的。”他自嘲道:“投其所好的本领,我不若九弟。”
“父皇这等帝王心性,最忌恨有人阻他长生,若是捅上天听,纵使父皇将信将疑,终究对我心存芥蒂。”
赵游冷笑道:“九弟嘛,这蠢货是自投罗网,他与我母后结盟,本想捞些好处,不防被母后拿枪使。他便是栽赃我不成,母后也可坐观我与他兄弟阎墙……却把我也当成傻子了么!”
赵游早几月还在徐放面前小白兔营业,现在真不拿他当外人了,兴致勃勃讨论生杀予夺的大事,品评他人时更是常带轻蔑严厉之意。
“九弟不足为患,便是父皇那里我也本有九成把握,变数只在我母后和亲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徐放一知半解的迷茫神情,心中暗叹,“过去三不五时才能与你见上一面,只盼着多多亲近,不愿分心在那些烦心事上;如今你既长伴我身边,多少长点心眼啊。”
徐放愁道:“我学不会这些的。”
赵游柔声道:“有我护着,你不用懂这些的。但总得分清敌我,才好提防啊。”
徐放理所应当道:“不用分敌我,我只听你信你一人。”
赵游闻言感动得没话说,然后冷酷道:“我继续讲给你听。”
赵游私心里已钦点徐放为皇后,纵然自己不会找些莺莺燕燕陪他玩宫斗,但作为一国之母必须有些基本政治素养啊。
预备役徐皇后浑然不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帮赵游的大忙,因此费力出谋划策。
“你和你娘怎么闹得那么僵?既然是亲生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如找她谈谈,或许就此解了心结也说不定。”徐放自是重情重义,方能推己及人。
“放哥不懂,天家无情。便是母子情分,在泼天权势面前也做不得数的,再说各派利益捆绑太深,一己之意无足挂齿。”
“既然是争皇位,你母后不帮你还能帮谁?”
“她除了我外另有一个幼子,她喜欢十二弟不假,更重要的是小十二才七岁,若是幼帝登基,她便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无冕之帝王,自然千百倍好过受辖于我这不服管教的长子。”
徐放纳闷道:“她一介深宫妇人,有多大能耐与你一争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莞尔一笑,“放哥当这是单打独斗的比武么?我们各有休戚相关的阵营,更似两军对峙的棋局,母后有外戚武将扶持,我有宗室文臣所向。若论赢面,却是我大些,遑论名正言顺这四字,便是以我在前朝的数载人脉布置,岂是轻易能被扳倒的。”
徐放满头雾水地赞叹道:“小游你真厉害!”他虽词汇贫乏,无法胜任巧舌如簧的佞臣,但胜在真情实感,令赵游龙颜大悦。
娶个清纯不做作的乡巴佬做皇后真是别有趣味啊,世间的因缘际会太奇妙,过去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会是这么一个傻瓜。
你在朝堂,我在江湖,出身经历八竿子打不着的,性情喜好亦大相径庭,凑在一起竟天造地设的美满。
赵游过去常以为,人与人之间不过各取所需,攀炎附势捧高踩低自是人之常情,爱上徐放后方知真心真意,平日千怜万爱不提,紧要关头竟愿为彼此倾尽所有不离不弃。
赵游软绵绵吊住徐放脖子,“不强你所难了,当前局势虽说不上明朗,但变数亦不多,反是母后那里多次自乱阵脚……放哥再陪我躺一会,我要下床看折子了。”太子明明是个乐在其中的工作狂,现在沉迷温柔乡,也开始拖延症。
徐放爽快道:“下面多冷啊,你把折子抱上炕嘛。”
床上办公好堕落……赵游欣然点头,接着吞吞吐吐道:“你待会不要闹我……像上次那样弄脏了就麻烦了。”他们初见时便在奏纸堆里胡闹,弄皱弄湿了好几本折子,折子批阅之后要再发还给各地官员的,赵游又羞又燥,推说打翻了墨,亲自誊写了一份才算蒙混过关。
徐放正气凛然道:“明明是你不要来勾引我!”
赵游缓缓道:“那我们再玩一会。”说着将手伸进徐放衣襟里,轻柔捻弄徐放的乳头,熟练得可疑,“这样你也会有感觉么?”他若有所思道,“要不要试试看,很舒服的。”
“你你你你!”徐放结结巴巴,娇花般抱起被子拢在胸前,“你不要胡来!”
赵游微笑着来拽被子,徐放不敢真和他撕扯,很快被衣襟大敞地镇压在身下,赵游垂眸欣赏一番,“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满脸通红,粗声粗气道:“瞎说什么。”他总是这样,被夸一夸就害羞,越害羞越粗鲁。
徐大侠一身古铜肤色,腰腹有数道陈年旧伤,虽让赵游心疼,却也颇具男人味,身材精壮,宽肩窄腰,腹肌劲实,胸肌尤为强健厚实,摸上去竟是软软的,手感颇好。乳晕深而小,搂在掌心揉玩几下,乳首便硬如铁豆。
徐放紧紧握拳,生闷气般侧着头不看赵游,但细察他神情,却是慌张隐忍居多。
赵游浅笑,毕竟肚子大了不方便,侧倒进徐放怀里,叼起一只乳首吮吸,花样百出地碾磨舔咬,真可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放喘息越来越重,胯下撑起一大包,赵游隔着裤子揉,呼吸同样急促滚烫,显然也已动情,“被吸奶头就这么硬了……”赵游用舌头弹顶乳孔,再用湿润唇瓣抿住,口齿含混道:“可惜没有奶水,我一通白忙活……”和徐放呆久了明显被带跑,用词越来越接地气了。
“你够了啊我警告你!”徐放色厉内荏地直打哆嗦,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猛男不该发出的羞耻呻吟。
“舒服么?”赵游就算说骚话都温柔如问诊,却又不安分地捻起另一枚乳尖把玩。被指甲轻轻刮擦的尖锐骚痒直蹿入鼠蹊,令徐放的鸡巴肿硬充血,马眼一缩一缩,流奶般吐出精露。
他被逼问得没辙,疲惫地沙哑道:“嗯,特别刺激,想找个洞肏。”
赵游拉下徐放的裤子,那火热肉物硬梆梆地弹出来,又被他从容握住,“想肏我么?”
“你那里都被磨肿了,不许贪吃!”徐放太痛苦了:妈的我又不是色戒加身的秃驴,呔那妖精休要考验我!
赵游小声提示道:“还有一个洞……”
徐放脑袋里一根弦猛地断了,最后一丝理智用于把赵游轻柔翻面,摆成跪伏的姿势。赵游虽然遗憾不能继续调戏徐放,却也知道这体位更适宜孕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不似女花般湿润,需得调弄一番才能容纳性器,手指扩张的间隙两人都是苦不堪言。
牲口般粗硕狰狞的浑圆龟头慢慢入港,粉嫩的小穴几被撑平褶皱,赵游只觉自己快被劈开,腰肢塌得将将断掉,雪白的臀却高高撅起,穴口不住翕张,勉力吸吮青筋盘虬的紫红肉棒,媚肉层层缠绞不放,火辣辣的胀麻。
徐放在床上自制已久,难得大开大合地尽根抽送,强有力的腰胯不住顶撞,撞得臀肉啪啪红肿,穴心嫩肉每被凶狠捣锤一下,剧烈快感便随之迸射,酥麻地辐射全身,令他抽搐不止。
赵游手脚俱软,额头抵在小臂,乌发垂晃着,濡湿发丝粘在潮红脸颊,双眸虚茫地半睁,被汗水氤氲得一片模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徐放的抽送又快又重,赵游像片随波逐流的树叶,在湍急的快感漩涡中被接连不断地冲刷震荡,想要伸手抚慰备受冷遇的阴蒂都无计可施。
“放哥帮我……摸摸前面……”他梦呓般啜泣道。
徐放俯下身,一手环住他的阳具套弄,另一手飞快弹拧阴蒂,“太浪了。”徐放咬牙切齿,老子手都不够用了。
同时加诸数重刺激,赵游爽得筋酥骨软,仰起脖颈,喉头吞咽着,眼前斑斓一片,陡然一声闷哼,痉挛着吃紧茎身。与此同时亦感到徐放的阳具在他体内喷射出数股滚烫浓精,灌得他心满意足。赵游趁还有最后一点气力,转身仰倒在枕上,总算没压到肚子。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两人无话,肌肤相亲地依偎许久,徐放懒洋洋道:“你可知足了?”
赵游乖巧地点了点头,精疲力竭道:“这下真要眯一会了……”话音刚落便合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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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车风马,祀以黄羊,太子仪容整肃,谨合礼制,可谓滴水不漏。众皆不知他袖中藏了几块白芝麻糖瓜,打算带回去给徐放尝尝。
他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着徐放一份,过去徐放待他也是同样献宝心情。
回宫换下朝服,正窝在徐放怀里,和他不嫌腻歪地嘴对嘴喂糖吃,皇后派人请太子赴宴。
徐放顿时炸毛,“老妖婆要做什么!”他和赵游同仇敌忾,自然对皇后百般防范,摩拳擦掌道:“你要去的话一定带上我!”
……带你去大闹王母蟠桃会么?赵游笑眯眯道:“放哥且宽心,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家宴而已。”有别于群臣宗室列座百席的除夕宴,小年宴只有帝后并一双嫡子,吃些家常菜叙叙情,亦是往年惯例。
赵游见徐放仍一脸憋屈,便搂住他道:“要说家宴,你我还有宝宝才是一家。天底下何等美酒珍馐都比不过我们分食的一碗街边馄饨。”
赵游原来说话弯弯绕绕,不引经据典暗藏深意会死的那种。自从和徐放好上后才知世上竟有如此直白情话,心肝儿震颤了几回,也学会直抒胸臆,又比徐放道行高深,甜言蜜语哄得徐放七荤八素。等徐放保证乖乖在家等老婆,绝不意气用事,赵游方才安心赴宴。
这几日宫城张灯结彩千门如昼,皇帝明明快咽气了,年节竟比往年更大操大办,说是要取个吉利兆头,但总有些粉饰太平的凄况味道。
春景阁的万寿灯垂下对联: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赵游默念一遍,略觉苦涩,走进殿内,小桌上已摆了小菜鲜果,却无人动箸,他弟弟抱着只雪白毛色的波斯猫抛上抛下,猫儿虽被剪掉指甲,慌乱中一掌拍向小皇子的尊脸,小皇子恼羞成怒,转手提起壶热茶来泼猫,猫被烫得厉声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不胜其烦道:“小十二,抱着你的畜生下去。我和你兄长有话说。”
小十二揪起猫脖子,劈劈啪啪冲向门口,赵游下意识抬手护住肚皮,生怕被这熊孩子撞到。他这弟弟生性残忍,素爱凌虐猫狗殴打宫女,力气大得很。
皇后迅速抬眼看了他一眼,讥嘲一笑。
赵游见状挑眉,母后怕是知道他身怀有孕了。这也是难免的,后宫毕竟是她的地盘,人多眼杂,赵游再是苦心打点,亦堵不住悠悠众口。
赵游神色自若地落座,宫女们陆续端上正菜,大多是鲫鱼汤炖肘子之流,真正扣了家常菜的题。
皇后还在那儿端着,似有八百种大招等待释放。
赵游安之若素地给自己舀了碗鱼汤,怀孕了,多吃鱼,孩子聪明点。鱼汤熬煮得稠白,鱼肉入口鲜滑,赵游赞了一声,记得明天让御膳房给他也做一道,他最近胃口好得很。
赵游这幅德性显然还挺气人的,大约没皮没脸也得了些徐放熏陶。皇后绷不住了,冷不丁道:“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赵游淡淡道:“母子一场,何至于此?”
皇后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你的性子变了许多。”她这个儿子,过去是一本正经伪君子,现在却舒展随意许多。
赵游细心挑鱼刺,垂眸道:“只是活出个人样而已。”没人疼没人爱的时候需要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等到被放哥宠爱,终于领略到人世温情,也跟着软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兄说,你虽刚愎自用,却有女人的软肋,若要拿捏住你,得要用点上不了台面的。”
赵游就算修养再好,闻言也不由抿了抿嘴,目露冷意,“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
“我怜你左右无人,前几月特地为你引荐了个能干男宠,你却不领情,又不知从哪里另找了个姘夫,必然把你伺候得舒坦,连我铁石心肠的儿子都被降服了。”
赵游拨弄鱼肉的筷子一顿,大为不快地寒声道:“母后慎言。”一则因为徐放被提及而忧心他的安危,二则床笫之间的事摊开来说,不妥之余略有窘迫。
“你好大的帝王气派。”皇后并不太恼,她看起来另有烦心事,因此并未对赵游抱有太大敌意,甚至隐隐约约有示好的意味。
赵游眯起眼,越和令他不快的亲长相对,越想念热情明朗的情郎,哪怕分开一小会都恋恋不舍。
“母后究竟有什么要对游说的?”他慢慢放下勺子,不耐烦继续打哑谜。
“小游,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皇后终于下定决心,“你分得清好坏,我信得过你。”
赵游愣了愣,并没有终于被认可的心酸感慨,反而颇觉怪诞不经,甚有一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料定感。
他沉声道:“我若为帝,母后自然被尊奉为皇太后,十二弟他日亦必分封于富庶之地,若母后舍不得他,长留京中未尝不可。”
赵游这番应许并非出于感激示好,只是素能容人,不屑多加为难深宫中的孤儿寡母,他矛头所指的是盘根错节的外戚势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弟弟那个德性,能做个富贵闲人已谢天谢地。”她复又心烦意乱道,“可你舅舅,唉,你舅舅,小游,也怪你逼得太紧了。”她到头来还是偏着娘家,埋怨起赵游的不是。
赵游这几年有条不紊地推动科举取士制,虽然大利天下寒士,却有损皇亲贵胄的升官路。因他仍是太子,担心过早树敌,一直不曾大刀阔斧改革,甚而越发纵容宗室,亦方便日后清算;他的舅舅王期领节度使,坐拥北军,常年镇守边疆,实属心腹大患,赵游有心压制,但因胡虏犯边,正值用兵之际,赵游未曾加以掣肘,谈何“逼得太紧”。
话已至此,多是王期那里有什么动作,遂催促道:“母后可有要事知会?”
皇后脸上终现出仓皇之色,“他……他之前让我……把兵符拿给他。”说是拿,实为偷。
赵游吃了一惊,他虽算得上总揽朝政,但兵符自是皇帝亲自保管。
“他……他要来了。”
赵游勃然大怒,“是他要来,还是北军要来!”赵游之激愤,不仅为了王期胆敢行兵变之险,更是因为北塞战事正急,他竟为一己私利率大军回京,弃国家重镇于不顾,不知边关将是何等惨状。
皇后嗫嚅道:“此事我越想越不可。”
只怪她兄长将太子说得如何穷凶极恶,仿佛太子登基后她王家的好日子不仅到头了,还要被斩草除根不可,到时候她就算独善其身,也若失根浮萍,又能风光到哪里去?
可是兵变……若是事败,便是株连九族的谋逆重罪,连她也不能幸免;即便事成,他们娘两也不过是她兄长的傀儡,受尽天下人唾骂,哪有现在来得安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没空听取皇后的心路历程,简短问道:“何时拿走的兵符?怎么出的京?”
“十五日前,我亦不知如何出的京,我只管命宫女送出宫。”她低声下气道。
赵游沉吟:“十五日,四百里加急的奔命书至凉关也需二十日,若我今夜遣人出城,应能将大军拦在……赤乌城前。”太子虽在九重之上,却对山河地貌兵势战道谙熟于心。
他再不肯多耽搁,拂袖而去,竟无只言片语加以责难,反令皇后羞愧难当。
赵游行色匆匆回宫,他家放哥焦躁不安地蹲在内殿门槛上,像只翘首以盼的大狗,赵游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又弯腰捧住亲了亲额头,徐放也用脸颊轻柔蹭蹭赵游的肚皮。
赵游作证,养宠物有利于解压是真的。
徐放嬉皮笑脸地抬起头,看清赵游神情,眨了眨眼,飞快蹿起身,沉着道:“发生什么了?”
赵游柔声道:“待会有人要来,放哥陪着我可好。”
徐放拉起他的手,粲然一笑道:“那是自然的。”
徐放本以为要迎来一场恶战,全神戒备配剑出鞘,不想匆匆赶来东宫的都是弱鸡书生,更有些白发苍苍的衰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都是谁啊?”
赵游道:“我的幕僚。”
徐放松了口气,“我说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赵游苦恼地揉了揉眉头,是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虽努力延揽过武将,可惜南军都是吊儿郎当的勋贵子弟;北军倒说不上一块铁板,他亦布下数枚棋子,但北军常年驻边,一时间京中竟无大将可用。
赵游的幕僚中不乏兵部中的文官,紧锣密鼓地展开地图,迅速草拟文书。虎符是调兵遣将的凭证,若要派遣使节迅速夺权易主,免不了皇帝手谕和公文,必须合乎礼法。
徐放跟在赵游身后,兵者国之大事,他半瓶子水不敢晃荡,只是一脸肃然地默默旁观。却不知赵游的幕僚亦对他万分好奇。
太子似乎不耐久站,倚在他怀里俯视沙盘,他亦自然而然地环住太子加以支撑,二人亲密之态令人瞩目。
纵然心中惊疑道:怪不得太子迟迟未婚,原来竟是个好男风的,诸人面上却不露声色,连打量都是暗搓搓的,因此徐放竟没有成为焦点的自觉。
赵游今日让他陪着,并非单纯秀恩爱,而是借此让徐放在自己的核心班子面前正式露个脸,确立一下主母地位。赵游本来还担心徐放会不自在,但徐放大约并不能领会他的用心良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幕僚仍在讨论正事:“使节到了北军后找谁接洽?”
一人道:“监军孟德音忠君尽职,足可成事。”
太子道:“孟卿法度严正,王期意欲无令调动大军,即便有虎符也过不了他这关,王期必定将其软禁或当场诛杀;副将黄伯宗油滑自保,立场摇摆不定,使节至军中后可加以试探,晓之以理。”
太子的声音极是漠然,“谋逆举事九死一生,孤谅黄伯宗未必敢上这贼船,若能劝服他反戈一击,以他素日威望,应能兵不血刃地暂执北军,将危机消弭于无形。到时候他居首功,顺理成章官升一级,可若是他——”他冷冷打住。
自有人接着他的话头,“若是他铁了心与王期沆瀣一气,非但不应,反将使臣扣住后交与王期,做个投名状,又当如何?”
一位幕僚道:“到时我方使节必须先发制人,将他拿下后直入中军大营,斩杀主事者,取而代之掌控全军。”
另一人道:“唉……这使节难找的很,既要勇武机变,亦需服众之能。”
“现下都城里确有几位声望隆重的三朝老将,却禁不起快马加鞭的奔波劳顿了。”
又有人补充道:“还是得要快!若不能将敌军拦在赤乌城前,到时候一马平川,兵临帝都,人心惶惶,不知生出多少变故。”
“要快又有何难?自古以来少不了通传紧急军报的驿骑,可他们终归是听命行事的,送信可以,送完信后还要游说各部乃至武力夺权,却不是等闲能为之的了。”
“果然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群声鼎沸里,只听一人坚定请缨道:“我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人还未及反应,赵游已飞快否决,“我不许!”话音颇含几分戾气,一急连称孤道寡都忘了。此事凶险之极,他不许徐放冒险。
徐放愣了愣,“为什么!看不起我么!”他义愤填膺道,“我很厉害的!别以为我只会小打小闹,我师父常说,他写的《武世兵书》是将领们必读的,是不是?”
一人失声道:“不错,确是好书!想不到您竟是谢武侯高足?失敬了!”
徐放屁颠颠道:“看吧,我可是师出名门!”他狐假虎威一番,当然不会告诉赵游,自己只爱那些个威力强大的武功秘籍,“虚头巴脑”的兵法课都逃掉了,气得师父骂他不学无术,向来禁止他在外自报师门,省得丢了老脸。
赵游勉强和缓语气道:“我知道放哥厉害,我亦信重你……可你不要胡闹!”还是越说越懊恼,“反正我不许!你休想!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要帮你!”
“你老实呆着,别让我操心,就是帮我大忙了!”赵游又气又爱,恨不能立即把徐放捆起来,免得他自作主张。
赵游的幕僚们见他们明撕暗秀,打情骂俏的智力含量连两小儿辩日都不如,不由都傻了眼,这还是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太子么?
徐放还要胡搅蛮缠,赵游干脆不理他了。兀自命人整理出备选名单,左看右看都不满意,要么太废、要么太呆。
“索性派一个使团,文武双全,攻守兼备啊。”有幕僚提议,又立即被另一个驳回,“你当庙会游行,人越多越热闹么?”
赵游心烦意乱,命他们都退下,只留下徐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正在百无聊赖地摆弄沙盘,拔旗插旗不亦乐乎,就是不肯看赵游一眼。
“生气了?”赵游戏谑道,从他手头接过一枚小小的令旗,轻巧刺进赤乌城,似令山河为之一陷。
徐放重重一哼。
赵游长胖了些,像只大尾巴蓬松的冬膘狐狸,慢慢拱进徐放怀里,“哥哥,”他放软了声。
徐放抬起下巴不看他。
他含住徐放的耳垂,轻轻舔弄,含混地嗲声道,“好哥哥……”
开始吹耳边风了,哪能吃得消。
徐放瞪直了眼,暴躁如雷道:“不许撒娇!”手指却在颤抖,忍了又忍,猛地抱紧赵游,贴在心口一顿爱抚。啊,好软和,徐放心满意足地叹了声。
赵游笑吟吟地不说话,眼神温柔,怎么也喜欢不够。
他把外人赶跑,方便与徐放说些小儿女的体己话,“哥哥不要生我气,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足智多谋,”老规矩,先顺毛摸。
“但你进的是军营,一旦事败,便是孤立无援之境,千万人中如何能突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低声道:“嗯,这种事我早就想明白了。但沧海横流之际,我辈岂能趋避之。”
他略微自嘲地笑了笑,“我之前说的小打小闹,其实是心里话。我这样一介小民,纵然有心补天,却也无能为力。什么侠名,什么仁义,只不过是力所能及救得眼前那么一两个人罢了。可放眼望去这不平世道,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久而久之不免灰心短气。”
他深深看了一眼赵游,“我也知道,盼明君不过是饮鸩止渴,都说五百年有王者兴,前朝二十二代,又有几个明君?但小游既是明君,我们这代人都将因你安居乐业,何其有幸。方今之时,天下将乱,圣人既出,我辈亦当为其锋芒,倾其所用,方才不负此生。”他言至此,似鹰隼试翼,神采飞扬,竟令赵游看得呆了。
徐放伸手抚摸赵游的脸庞,“我知小游麾下能人辈出,并不是非我不可,可若是袖手旁观,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赵游默然凝望着他,悲苦之余更有无限恋慕。
徐放有意逗他开心,便取下腰间剑,随意弹铗道:“我的剑名是师父赐的,名叫无前。师父说,我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直脑筋,取的是千百万人中一往无前的意思。”
无前确是名剑,剑气冲天,唤起一天明月,照彻满怀冰雪。
赵游低下头,强抑着颤抖声音道:“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我高兴还来不及。”
徐放慢慢擦去他的眼泪,柔声道:“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还有家人等着我。”
赵游终是哽咽道:“你去得那么远,这次望远镜都看不清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游送走徐放后方知度日如年是何种滋味,虽然勉强照常办公,但魂牵梦绕俱是徐放,只剩下空空躯壳,数着日子而已,更恨不能一剪子将往后流光尽数裁掉,直接跳到徐放返师那天。
他的肚子原先安静如鸡,看样子是个秀气的。或是因为赵游心神不宁,也翻江倒海起来,每日拳打脚踢,揍得赵游耻骨酸痛,翻来覆去坐不住,常倚着靠垫才能稍微缓解,短短一旬便憔悴不少。
赵游日夜忧惧,梦里也是一片兵荒马乱。烈日下,乱军中,人人只顾逃生,只有他寻寻觅觅逆流而上,死也要找到徐放同死不可,惊醒后竟无泪可流,连一声哀泣都迟迟未敢出喉咙。
他本就是心思繁密之人,呆坐半晌,千百次推敲计划,总觉这里布置欠妥,那里合该更周全,却也无计可施了,越想越悔青了肠子,腹内跟着一阵坠坠,惊醒宝宝,愤而给了他一计头槌。
赵游疑神疑鬼道:放哥万里赴戎机,天高路遥,一切消息传到京城都得延迟大半月,若是此时此刻放哥已……他明明是不信神佛的自负性情,竟于次日清晨急急摆驾永宁寺,烧香拜佛祈福平安。
寺庙被匆忙清了场,大殿空荡荡高巍巍,菩萨千手百臂,神情庄重,俯瞰众生。赵游在此清净之地,却斩不断俗世贪嗔,一时恨恨道:“此间事毕,我便与放哥长厢厮守,再不分开了。”一时凄凄道:“有谁知我有多怕?这情深无量,这万般相思,竟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消受得了。”
好不容易盼来信使,赵游昨夜不寐,担惊受怕整宿,简直有些麻木了,魂不守舍问道:“徐放可安否?”
从赤乌城遣来的使节大汗淋漓地忙不迭道:“安!安!”
赵游顿觉如释重负,无言许久,略见喜色道:“将详情说与我听。”
这使节虽不是当日亲见的,却也兴奋不已,比手划脚绘声绘色。只道徐放如何密会黄伯宗,座上觥筹交错,嬉笑间一剑斩杀叛将,复又冲杀入主营,拿下王期,之后又如何号令全营,统帅三军——到此时来使已在场,格外仰慕道:“我从未见过这等雄姿英发的小将军,听他气壮山河,见他剑锋所指,竟恨不能为他效死!”
虽已尘埃落定,赵游听闻经过仍不由揪心揪肺,熬到结尾,云开雨霁地喃喃自语道:“你说得不错,我早知放哥有服众之能,像他这样的人……”赵游满脸骄傲,一时有些词穷,说不尽徐放的好处一般。
他和颜悦色道:“现下大军是就地整顿还是已开拔回关?几员文官老将都已在路上,很快便能重组班子,徐放也不至孤军奋战,他什么时候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来使吞吞吐吐道:“因北军……逆贼……弃置要塞于不顾,胡虏跟着长驱直入中原腹地,烧杀掳掠,百姓结伴逃难,沿途村庄焚毁尸骨连片。徐将军又惊又痛,已……已率大军奔赴边关,数次与敌人短兵交接,屡屡出奇制胜,将他们赶回国境线啦!”
“我让他掌军不假,但我让他打仗了么!”赵游气急败坏,要不是知道徐放对自己绝对忠诚,赵游几乎要喝出一句“反了!真是反了!”
不听中央调派擅自移动,和拥兵自立有什么区别?
过会心平气和了一些,想他的放哥毕竟立了大功,该夸,不该骂的,再次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使节扑通跪倒在地,“徐将军乘胜追击,已经深入胡地,他说提携玉龙为君死,势必为陛下开疆拓土,从王庭擒回单于再回来。”
赵游说不出话了,气极反笑:“徐放,你好啊,你可真是让孤惊喜连连。你等着,孤也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于是提着丰盛年货——单于一家子的小将军刚刚凯旋回朝,就被当场拿下,一脸懵逼地押送东宫。
总算见到赵游,还来不及倾诉离肠自夸自擂,又被赵游阴恻恻的笑容惊到了。
“本想登基后再娶你为后,但这样还得居父母丧三年,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名没份,所以嘛……太子妃,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个屁!本以为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万万没想到是朕与将军解战袍的展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笑眯眯道:“纳采,问名,纳征,告期,册封……这些流程咱们都省了,委屈我的太子妃了,日后再补给你。但吉服还是要穿的,来人啊,服侍太子妃更衣。”
那日群臣赴宴,交头接耳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好大一只太子妃。”
虽然太子妃尊容被帷幕遮住,众人未曾见之,但那隐隐绰绰的身形……还真是有够魁梧的。
“没想到我们太子殿下好这口啊……”
“哎呀你不懂,你看这大胯,多好生养。”
“你说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么?”
“这你也不懂了,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女人三十送江山啊!”
此言非虚,开春时先帝崩卒,新皇继位,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徐皇后不负众望地诞下一双龙凤胎。
帝后琴瑟和鸣,别无他人,引为一段佳话,民间更是流传着各种版本的皇后传说。
其中最神秘也最广受欢迎的故事开头是这样的:没有什么是盗圣偷不到手的,有好事者问盗圣,你能将至高至明的日月也收入囊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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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常驻京城五年,京城治安好五倍。
当最大的恶霸,形成恶霸垄断,让恶霸无恶可霸。
眼见徐大侠快闲出屁了,赵游狠心又让他领了几次兵,他常常只率几千人,抛弃辎重补给,短短数天内如脱缰野马般直入敌国千里,风驰电掣攻城掠地。等赵游接到消息,唯有腿软扶额的份。
这么猪突猛进几回,胡人也遭不住了,拖家带口远遁草原深处,边境彻底安宁。将军卸甲,鸟尽弓藏免了,铜雀深锁可以有。
这位民间出身的皇后却是个坐不住的,金尊玉贵与我何用?我只想出门放放风。徐放打小活泼好奇,十几岁刚出师便一人一剑周游天下,真正的侠名远播。若是没遇到赵游,他要么东渡海外、要么西越大漠,还打算去异国他乡看看呢。
赵游爱惜民力,五年来只巡幸过九州一次,那次紧锣密鼓地坐镇公堂体察民意,没有游山玩水的闲工夫;每年酷暑至多去去西山纳凉,连京郊都没出过。
固然是没钱没闲的缘故,赵游本人也懒得动弹,毕竟已经宅了二十多年,从来都宅得舒舒服服自自在在……
但见徐放穷极无聊,他亦无比同情,可惜不能像通常的后宫嫔妃,用些绫罗珠宝便打发了。
徐皇后既然不爱红妆爱武装,皇帝投其所好,着意命人搜罗些刀剑秘籍,但一则盗圣眼界太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二则故剑情深,有把顺手的就足矣,没那个多多益善的癖好。
赵游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了,咬牙问道:“你可有什么亲戚要我封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还是太子时因为后戚作妖吃过大苦头,这次为了徐放甘冒重蹈覆辙的风险,显然已经爱到无底线。
徐放道:“我娘当年背家私奔,我那死人爹却又抛弃她。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娘一去,只剩我一个,许多年后才有了你和孩子。”他的语气略微伤感,赵游便不顾他阻拦,硬把他娘追封了诰命,总得让他体现点当皇帝的优势啊。
徐放不在意这些虚的,他只想遛遛自己,赵游极是黏他,虽然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放哥你从来都是自由的,去遍天涯海角也无妨。偶尔想起我和宝宝,便回来看看,我哪里都不去,只在这里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但越说越可怜,“只怪我被困囿于一方狭窄天地,不能与你做一对浪迹江湖的神仙侠侣,真是拖累你了……”恰到好处的一点沙哑泪意。徐放骨头都酥了,哪能舍得,搂进怀里穷摇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咱俩不分开。”
赵游眷恋地低头依偎在他胸膛,徐徐露出计划通的微笑。
后宫生活乏善可陈,幸好还有两只活生生的崽子供徐放打发日子。
却也因此引出许多郁闷来。
当年生产时候儿子先露的头,因为有皇位要继承,荣当赵家人,叫赵旭,嵌了个徐字的音;女儿跟着徐放姓,名唤徐湘,从赵游的三点水。
哥哥皮,妹妹静。
赵旭这月起被太傅押着早晚修业,每天鬼哭狼嚎撒泼打滚,就是不肯好好背书,太傅不敢揍皇亲国戚,皇帝亲自打他手板。赵旭作威作福惯了,唯独害怕赵游。
当着父皇的面,他不好意思再扯着嗓子嚎啕,扁着小嘴直抽抽,眼睫挂泪地瞄一眼,再瞄一眼,借机察言观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旭长得像徐放多些,幼儿版本更加浓眉大眼,好似一只可爱的野生小动物,他自知姿容曼妙,常常刻意卖萌,有用力过度嫌疑;今天蔫头蔫脑无精打采,发挥得较为自然,乌溜溜水汪汪的狗狗眼真是我见犹怜。
赵游心道:吾儿厉害啊,好的不学,我装可怜的本领倒是被你学去了十成,别以为我会吃你这套。
赵游不吃,自有人吃,而且屡试不爽地好骗。徐放火速蹿出来救场,儿子手脚并用地无缝抱住大腿,把自己小年糕一样圆润的身板藏起来,避免暴露在父皇的死亡视线中。
赵旭本来和父皇赌气,死死憋着泪水。徐放摸摸他的头,又把他举高高,他总算哇哇大哭起来,像只不肯给人抱的猫,张牙舞爪扭来扭去地闹脾气。因他在赵游面前是不敢这样胡作非为的,连对父皇的怨气也一并发泄,铆足了劲扑打他爹爹。
赵旭委屈而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吃那么多苦,为什么不能继续跟着爹爹夏天捉蝉冬天滑冰,为什么父皇平时也很宠爱自己,但一提到学习就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他只是个稀里糊涂的小孩,这些都让他太受伤了。
他一点也不想长大了。
徐放也气冲冲地为儿子打抱不平:“他才五岁,贪玩点算什么啊?我五岁时整天追鸡逗狗,字都不识一个,也不妨碍我现在长成大英雄大豪杰啊!”
有老子撑腰,赵旭狗胆包天地探出脑袋怒视父皇,洋洋得意地瞎起哄道:“爹爹是大英雄!我也要像爹爹一样成为大英雄!大英雄不用识字!不用读书!”
徐放慷慨道:“没错!!!——?”他仔细一品,懵圈道,“话也不是那么说的,我现在识字的,书也是要读的。”
赵旭之前还振振有词,一套接一套,眼看被通通驳回,索性胡搅蛮缠道:“反正我不读书!不——读——书!”到最后更是把嗓音拖得又尖又细,声音污染指数简直翻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焊死在徐放身上,赵游也不强抢,幽幽叹道:“放哥以为我不想他每日快快乐乐地玩耍么?但他是太子,生来凌驾于万民之上,享受荣华富贵,这难道公平么?他未来是皇帝,没有资格昏庸无能,这不仅是他的命,更事关天下万民。”
对大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的不攻自破。
徐放沉声道:“你说得对,你是好皇帝,你知道怎么养出像你一样的好皇帝。”
赵旭听这口风,大觉不妙,怕自己又要被转手,嗷咕一声快哭晕过去了。没想到爹爹话锋一转道:“但也不差一天两天,我再带他出去玩玩吧。”
赵游一挑眉,一天两天可是个虚指,大有商量余地,放哥为了帮儿子讨价还价,竟也精乖起来了,但见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终究不忍,宽宏大量道:“去吧。”
之后半日赵游忙着开小会看折子,临到傍晚闲下来,慢吞吞踱到御花园里散散步,这就是他除了床事以外唯一的休闲运动了。
黄昏的池塘熠熠生辉,一大一小坐在石头上,背着夕阳,小的刚钓起一尾鱼,欢呼雀跃又笑又叫。
赵游含笑凝望这幕,徐放有很多野人生存技能,打猎、取火、找水源、辨方向……他竭力传授给子女们,因为实践范围皆在极尽人工雕琢的皇宫,所以有种荒诞的可爱。
就连他们刚刚钓上来的鱼,都是精心繁育数代的绣球金鱼,徒有奇异外形,实则呆头呆脑又痴又肥。
赵游远远观望一番,见他们父子玩得开心,无意上前打扰。赵游有些笨手笨脚,他这个人骄傲自负,追求尽善尽美,既然不擅运动,就有意加以规避……
等一个人孤零零回到寝殿,又有些落寞,坐在案前随意翻些闲书,眼前似乎仍闪耀着粼粼金光,渐迷了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愧疚地想:和小孩子相处,放哥要比我做得好多了。他总是那么温柔耐心,简直像没脾气一样。我到底苛刻许多,因我自己从小就这样辛苦,所以视作理所应当……
这样想着,似有许多儿时委屈翻滚起来,虽是陈年旧伤,但从未痊愈过,以往倒不觉得疼,等见到和睦温馨的亲子情景,才发觉竟有这样好的亲长,于是可怜起儿时那个没人关心的自己,乃至一发不可收拾,竟伏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丢人,都这个岁数了,还为这种事哭。
“哭什么?”徐放不知何时蹲在他身边,摸摸他的脑袋,等赵游抬起头,徐放又来亲他,眼神极是关爱。
“想……想要你抱。”想要被放哥爱,要好多的爱,像个贪婪的孩子。
徐放把他拦腰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抱着我做。”赵游泪眼婆娑道,两腿缠上徐放的腰,徐放抱孩子抱习惯了,抬手托住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就这样肏我……”
像抱孩子那样抱着自己。
他们翻云覆雨许久,天色早已黑透了,赵游缠人得很,勾着腿夹他磨他,徐放抱着他边走边肏,阳具每次都入得极深,赵游膝盖发软,酸软无力地圈住徐放的脖子,舒服得哼哼。
徐放羞他:“儿子女儿都没你那么会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嗯了一声,心安理得地软绵绵道:“我只对放哥撒娇。”
徐放忍不住笑,他很享受被人依恋的感觉。
赵游做过后懒得下地,厚颜无耻地窝在床上用餐,和徐放你一口我一口地玩情调。往日这时候一家四口都要正儿八经坐在桌前的,今天便罢了,东宫自会呈上膳食,饿不死两只小的。
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嫌娃烦的时候不用亲自带,另有百八十人随时待命,爽死了哈哈。
饭后徐放硬拉着赵游消食,两人手牵着手步行至东宫参观小动物,皇帝家大业大,加之一双儿女极为不对付,三天两头闹脾气,没法合笼饲养,因此各有场馆。
一天没见到女儿,格外想她,所以先去徐湘住的映青殿,映青殿原是划给太子妃的,栽了满庭青竹,很是清幽。
时值早春,连日细雨后新竹高于旧竹枝。二人踏月而来,先问了贴身女官,只道小公主又在书斋呆了一天。
这个“又”字点明公主今日日程安排亦平平无奇,其实死宅的生活都是这样规律的。
赵游兴致勃勃道:“上次的史书读完后湘湘在看什么……”却被徐放打断:“下楼散过步么?”
女官无奈道:“三餐都是送上去的,连人都不肯见。”
徐放无语了,“也不怕发霉了。”瞪了赵游一眼,“连你都不如!有其父必有其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不以为然道:“什么叫连我都不如?明明是女儿好学不倦有甚于我,青出于蓝啊。”他欣慰抚掌,又不免有些苦恼,第一百零八次感慨两个崽子投错了胎。
徐放急道:“她要是像旭儿那副皮实身板,你把她扣在案边我也别无二话,可她本就体弱,更该多多锻炼。”
大约是赵旭太能吃的缘故,当年落地时徐湘就比他瘦弱许多,儿时颇生过几次大病,把徐放赵游急得抱头痛哭。
这两年虽然健康了些,仍然像棵小豆芽菜,徐放有意教她舞枪弄棒,强身健体之外也好行走江湖,做一个女侠岂不快哉?哪像寻常女子,关在深闺里终日刺绣,连抛头露面都不能。
那日演武场上徐放连耍十八般武艺,难得出了身热汗,像只大尾巴狼,尾巴刷刷地摇,“湘湘!你看你爹我这大刀帅不帅?你想不想学!”
徐湘静静翻了一页书,并不给他一个眼神。
阿爹那个心啊,碎得稀巴烂。
幸好还有跟屁虫傻儿子,吱哇乱叫地捧场,“爹爹!我要!我要学!哪个最威风我就学哪个!!!”叫了没一阵又被拖走读书了,哀嚎声渐行渐远。
徐湘天姿颖悟,但性情淡漠,和谁都说不上特别亲近,徐放经常纠结难安,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育儿策略有误。赵游却比他坦然,因他过去就是个怪小孩。
可他二人上楼去,却没见到女儿。
向来家里蹲的女儿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和赵游面面相觑,徐放一下急疯了,赵游公务繁忙,徐放闲着在家带娃,母后当得名副其实。赵游冷静许多,飞快道:“咱们分头行动。放哥跑得快,看看旭儿是不是也丢了。我立即命人手去找湘湘。”
徐放咚地破窗而出,窗外竹叶不堪重负地一阵哗哗,我们大侠都不爱走门的。赵游匆匆下楼,散开禁卫,宫殿次第灯烛大明,骚乱惊醒了恬静的夜。
然而片刻功夫徐放已折返,气得脸色铁青,但并不怎么着急。
赵游试探道:“湘湘在旭儿那里?”
徐放道:“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还有闲心玩你猜我猜,定然平安无事,赵游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调戏徐放:“把你气成这样,定是了不起的坏事。”
要论顽皮捣蛋,没几个比得过徐放小时候的,徐放经常童趣大发地带着孩子恶作剧,尽管徐湘总是不屑为伍。
徐放道:“呵,两个小兔崽子被我当场擒获……在对作业答案!”
赵游眯起眼,知根知底道:“没必要吧。”
从没听说过学霸和学渣对答案的……但为了避免冤枉孩子,赵游还是决定亲自审问一番。
两个小崽子等待惩罚的表现也大不相同,赵旭像只做错坏事的小狗,耳朵贴着脑袋缩在墙角,小眼神猥琐又无辜,一旦主人神色稍缓就呜呜蹭上去讨好;徐湘像只爱谁谁就谁谁的大爷猫,尾巴时而不耐烦拍几下地,眼神十分睥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抄作业这事要辨别再容易不过,当场出道新题,高下立显。赵旭支支吾吾,眼神飘忽地嗯嗯装蒜,自以为这样很娇俏的;徐湘冷冷丢下一句“我不会”,然后全程保持沉默,显然打定主意和她哥同患难了。
赵旭倒是挺义气的,沉默一会,汪地大哭道:“我错了!父皇不要怪妹妹,是我逼她帮我写作业的。”
赵游低笑道:“你能逼得动你妹妹?”
“……”赵旭小心肝又被扎了一箭,哭得更惨了。
徐湘老成地摸了摸他的头,棒读道:“哥哥别哭了,我当然听你的话。哥哥是大英雄,湘湘还等着哥哥保护我。”
赵旭顿时破涕为笑,拍着胸脯疯狂点头。
“?”徐放义愤填膺道,“湘湘怎么从来不哄我,爹爹的心也很受伤啊!”多大的人了,还要五岁小女孩来哄,真不知羞。
徐湘淡定面瘫道:“反正父皇会哄爹爹的。”
赵游:啧啧,看看我们女儿,用最盐的表情说最甜的话。
那边赵旭早就竹筒倒豆地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徐湘不仅做了他那份作业,因为父皇次日要当面考校,徐湘还需在饭后为他辅导讲解一番,真是认真负责的小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道:“放哥,作弊不能忍,你看着办吧。”
徐放狞笑着提起赵旭的衣领带到角落加工,赵旭小手小脚无助荡漾着,表情呆滞如被叼住后颈的幼狮。
赵游对徐湘微微笑道:“轮到你这个小同谋了。”
徐湘神色自若,老僧入定。
“湘湘不用学习,每天玩乐难道不好么?你是我的掌上明珠,全天下的男儿都任你挑,日后不愁觅不到得意夫君。”
徐湘摇头,“不喜欢。”
赵游眨了眨眼,“湘湘喜欢女子也无妨。”
徐湘又摇头,“嬷嬷总说,我太闷太冷,夫君不会喜欢我的。”
赵游挑眉,“哪个嬷嬷,我找她算账。”
“她没有说错。我做不好妻子也不想做妻子,可我知道自己不是不如人,我很聪明,比哥哥要聪明。”她微露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湘湘想明白这点就好。”
赵游把她抱上膝头,“湘湘想做我的太子么?”徐湘早慧,赵游同她交谈素来如对平辈。
“嗯,我觉得自己比哥哥更合适。”徐湘坦然道。
赵游微笑:“我也发现了。”
他思索道:“这皇位,天底下莫非只有男子坐得,只有赵姓才坐得么?皇帝只是掌管政务的职位,并不比其他人尊贵到哪里去,若是从湘儿以后,能者居之,才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我们湘湘是要开先河的奇女子啊。”赵游歪头亲了亲她脸颊。
徐湘慢八拍地脸红了。
赵游满怀憧憬道:“湘湘加油!快点接我的班,这样我就能和你爹爹到处游山玩水啦!”
徐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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