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准确无语的喊出殿下,这女人无疑也是时间的旅行者,但问题是,她是谁?
前世的相好?杨青托着下巴细细打量女人,脑海中划闪过这个猜测,女人的长相确实是他中意的那一卦,他一贯偏爱无害清淡的美人。
本太子实在魅力无边,杨青臭美上了,哪怕投胎转世也有女郎生死相随。
杨青脑补了一出,自己死后红颜知已为爱殉情的戏码。
女人离开坐台,走到杨青身边握住他的手,垂下眉眼,哀切道:殿下,我我是小荨。
小荨?
杨青好似踩在热油上,蹭地跳脚,他甩开女人的手,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瞧,试探道:荨?在他印象里叫荨的只有一个人,这名字太怪了,绝不可能有重名,但那个人可是男的?
简单的一个字重若千钧,在心湖中砸起层层涟漪。馨香柔软的身体骤然前倾,女人张开胳膊紧紧环抱住杨青,杨青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肩窝。
他有些手足无措,手不该往放哪儿,只好僵硬地贴住裤缝。
能抱抱我吗?女人哀求。
杨青机械地摸了摸女人的头,他太震惊了,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个女人和印象里的荨对上号。
性别,性别就不对!
哪怕真的是荨,见到他为何是这反应?他记得他和荨的关系,只能说点头之交,甚至他曾经还对荨百般刁难。
难道他和荨其实有刻骨铭心的经历?杨青彻底搜索记忆,他确定没有。
况且,杨青敏锐察觉到事有蹊跷,初时他在全然陌生的世界醒来,他以为是巧合,但他遇见了岑微雨,如今又出现了荨?
一而再,再而三,这其中究竟有何内情?他到底因何重生?
他陷进黑暗,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杨青满心疑惑,他想搞清楚真相,他低头看向额头抵住他胸膛的女人,你果真是荨?
嗯,女人的声音略带鼻音。
杨青疑惑道:那你怎么
转生之法,男女无法控制。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慢,手指把杨青的T恤攥出褶皱。
杨青明白过来,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男女不可控,那他也有一半可能变成女的?自己长头发的幻像浮现在眼前,他用力甩头把幻像甩出去。
杨青看向自己的老二,感到由衷的庆幸。
等等,转生之法?
他握着荨的肩膀把他分开,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转生之法?他意识到破除迷雾的钥匙就在是这个转生之法,只要搞明白转生之法的意思,他就能知悉一切。
他为何存在,以及他存在的意义。
荨抬起泪眼没有解答杨青的疑问,转而问道:您见过亓官微了吗?
要杀死杨青,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用削铁如泥的利剑,仅一个名字亓官微。
他推开荨,把五官定格在若无其事弧度,佯装镇定道:没见过。
荨凝视他,把身前的长发抚到身后,您在说谎。
杨青哑口无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虚地想,有这么明显?
荨观察他的表情,忽然狡黠一笑,她眼里有泪,亮晶晶的,我不告诉您。
荨拉着杨青进了花房后的起居室,亲手整了一桌的大餐,说是想让杨青试试自己的手艺。
饭菜色香味俱全,杨青端着碗,放在嘴里的茼蒿没滋没味,吃起来味同嚼蜡。
他的心神全挂在荨不肯说的秘密上。
荨和他对坐,披帛叠放在自己腿上,她慢慢抚摸披帛,脸上挂着浅笑。
您还记得在太学吗?您那会儿真神气,什么都不怕,您还叫我脱衣服呢。
杨青听得尴尬,他虽是个混账,并不认为做错,但被当事人数落到跟前来,到底面皮子有些挂不住。
做了就做了,没甚好解释的。
杨青默不作声,端着碗扒饭。他想,倘若荨再数落一句,他就把手里的饭盖她脸上。
狗改不了吃屎,飞扬跋扈再如何压制也成不了敦厚宽容。
杨青和荨待着不自在,他前世和荨就不怎么熟,加上这人婆妈心眼小,总把上辈子受过的委屈拎出来说,他听着心里烦,过了会儿放下饭碗后说了句:我家里有人等着,先走了,有空再叙。
荨收起他的碗,缓慢道:殿下不想知道转生之法?
杨青抬起的屁股又跌回椅子上,他摆摆手,想啊,你能告诉我?
能,但我有一个条件。
杨青生平最烦别人和他谈条件,但他目前有求于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说:尽管提。他心里打算,倘若荨要他的钱,他就要她的命。
我要您再喊一次我的姓名。荨缓慢又坚定道。
杨青喝了口矿泉水,听了这话把水完咽了下去,刚想说这事容易,他就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的姓氏。他应该记得,他应该熟悉,但记忆却陷入泥沼,无论他如何用力去回想眼前人的姓,抓在手里的都只有模糊的水蒸气。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她的名姓。
殿下,您说,我姓纪名荨。纪荨看着杨青,她衣边绣的紫色牵牛花仿佛活了。
不是禾子季,是您赐给我的纪。
杨青有些迟疑,纪荨?
他为何记不得?
大巫,求您送我去有殿下存在的世界。
我愿意献给您我最珍贵的东西。
给我,你的姓。
从此不会再有人记得纪荨,你只能做荨奴,如此也愿意?
我愿意。
即使青阳碧从未看重于你,即使你在他的生命里的重量仅是守望的牵牛花。
我愿意。
第44章 【2015】死了呀
转生之法,乃神巫山大巫一脉传承秘法。能将人之真灵抽出投入转生之轮,让人保留记忆转世。天授一物,必取一物。所求转生之人要付出与对等的代价,代价的方式有二,一外力,一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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