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啊……呜呃……”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再一次昏过去呢?
毛利小五郎这样绝望地想到,尸体压在了被小刀划出的新的伤口上,一瞬间,他痛到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似乎后穴也随着那个重量的消失变得空荡荡的……过了好几秒,小五郎才发觉百加得早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
小五郎本能地咬着下唇,直到自己的意识重新回来。他惊惧了一下,随后攥紧了拳头。
“您……您不是说……?”
“您答应给我的、给我的五千万……”
小五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此刻,身为刑侦人员的本能战胜了恐惧,他注意到另外两个男人瘫坐在地上向后退缩着,他们小声地对百加得发出了试探性的诘问。这诘问中的恐惧远远超过诘问本身,小五郎几乎立刻就明白了。
百加得的承诺就像轻飘飘的一张纸一样,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
“死透了。”百加得拽着一角尚且干净的领子把尸体像丢垃圾一样向身后的房间角落中甩去,他厌恶地甩了甩手,没有理会跌坐在旁边的两人的问话,径直看向了脸色惨白的小五郎,“名侦探,你知道他为什么死掉了吗?”
百加得的提问非常狡猾,擅长揣测犯罪心理的小五郎轻而易举地想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果不其然,百加得端详着他的脸,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全部都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他才死了。”
“啧……”
小五郎咂了咂嘴,紧盯着百加得,已经能想象到他即将要说出口的那些无耻的诡辩了。
“我花重金为你准备了发泄欲望的聚会,你竟然要拒绝吗?哈……我很吝啬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为什么还要花费雇佣他们的钱呢?”百加得说着便抬高了音量,“不如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正义,……我很好奇……你的正义有几个标准?”
他嘲笑一声,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目光中的那份狠厉随着恶意直刺向小五郎。
“你们两个,继续!”百加得喝道,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了,“名侦探,差不多也要取悦一下他们吧?在高潮之前,一旦你有半点抵抗,我就杀了他们!”
该轮到左边的男人了。他浑身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爬到小五郎身前,哆嗦着想要把已经被吓软的性器塞进穴中。
“你是白痴吗?愣着干什么呢?!”百加得举起手枪,枪口正对着胆小男人的心脏。
男人不知道百加得在呵斥谁,他在慌乱中终于塞了进去,但是他的身子抖得太厉害了,百加得肯定不会对他的表现满意的。
“我们的主人公还愣着干什么呢?”
百加得笑了,在场的其他三人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与此同时,血终于从小五郎满是咬痕的下唇流下来了。
如果他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年轻刑警,他可能会在冲动中对着看戏的百加得咬着牙骂上几句卑鄙无耻。但现在,疲惫不堪的小五郎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向上挺起了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身体……无论怎么使用都可以……请、请……”
小五郎低声咬着牙把这些话语碾碎了从喉中挤出,他笨拙的话术不由得让百加得怔住了一下,随后他发出一声嘲笑,放下了枪。
狡猾、无耻!这无疑是最差劲的手段!小五郎身下的双拳攥得更紧了。他清楚百加得的意思——你不是坚持正义吗?身为警官不是要救人吗?那这些罪大恶极的罪犯的生命你要不要保护呢?为了几个人渣的命牺牲自己宝贵的尊严也没问题吗?
可他偏偏……没有办法……
一辆停不下来的电车在铁轨上疾驰,轻轻拉动闸就能改变铁轨,一边的铁轨绑着他自己的人格,另一边的铁轨上绑着几个罪犯。
决断是在一瞬间做出的,毛利小五郎不是功利主义者,他不会选择为了多数的利益牺牲掉少数。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还是本能地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尊严。
更何况……如果不这样做就意味着百加得阴谋得逞,他不愿看到百加得得意的样子。
可是……这真的值得吗?
小五郎不知道,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他这样选择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能。
一滴泪水从小五郎的眼眶滑落,他缩紧了后穴,微微挺动着腰试图让侵犯他的凶器兴奋起来。
“不……我不要死……混蛋……给我好好做……”
男人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喃喃自语,挺着腰用力深入,然后同时俯下身子不择手段地用牙齿咬向了胸前一侧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啊!”
刚好紧闭着眼睛的小五郎没有预料到男人的举动,他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但他却因为捆绑着的绳索动弹不得。颤抖着的男人抬起头不择手段地伸手抓住了他挺起的胸膛,用力地揉捏起来。他似乎认为这样能让百加得满意。
“啊……停下!停下——!住、住手……好痛……好痛——!!”
生理性的泪水涌了出来,小五郎浑身颤抖着惨叫出声。男人那惊惧慌张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无法控制手上的力度,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在大力的揉捏中重新裂开,整个胸口都像在燃烧一样。
“等一下,你说什么?抱歉啊,我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小五郎的二中,瞬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啊——呜呜……没、没什么……不痛……不……痛……”
不痛?
怎么可能。
小五郎拼命摇着头,像个倔强的小孩子一样说着反话。事实上,他痛得眼前阵阵发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幸亏男人反应过来后惶恐地拿开了双手。即便如此,那燃烧一般的痛楚还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是的,他不能“拒绝”。小五郎毫不怀疑,百加得要是再从自己的嘴里听到类似的话语,他会直接开枪。
可恶……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打破这个僵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五郎眯着眼睛,咬着血迹斑斑的下唇忍耐着男人挺动腰身刺穿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他绞尽脑汁、拼命地思考着如何阻止百加得。
“哦,名侦探,真是抱歉呢,我忘了,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搞清楚。”百加得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告诉我……组织里的哪个人是叛徒?”
小五郎疲于应对眼前男人的那股蛮力。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这、这种……你都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不,你知道。”百加得扬起嘴角,他倚靠在门框旁,“我开始怀疑了,名侦探。这个‘akira’还活着,或者说……他想办法从我和稀雅丝的手中活下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小五郎的记不清了。或许是因为疼痛达到了顶峰,在半梦半醒之间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机制。总之,这两人在惶恐下不择手段,自己的身体就像破烂的娃娃一样,鲜血或多或少不断地从新旧交替的伤口中渗出,到最后,他几乎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是什么让他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的呢?
是枪声。
百加得的枪声。
小五郎原本以为百加得至少会做做样子,不太可能赶尽杀绝,他以为百加得开第一枪只是为了杀鸡儆猴,给他制造一些麻烦。但是他毫无疑问想错了,他低估了百加得视人命如草芥的疯狂,更低估了百加得对他的恨意。
是的,是恨意,是无来由的恨意。小五郎后知后觉:正是由于这股恨意,百加得每次拷问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奇怪。一般来说,据他所知,逼供所使用的方法和表现出来的态度往往更加冷酷,审讯者只需要成为拷问的机器。可百加得是带着情绪的,百加得每次都会大声地嘲讽他、说一些极尽羞辱他的话,还有,更重要的是……那次失态——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恐惧呢?!为什么你还能自得地说出这些话?!为什么……你可以忍受这些……性欲、疼痛、甚至是死亡?!”
那次百加得的歇斯底里绝不是装出来的,小五郎深深地知道,即使百加得如同怪物一般对他做出残忍的事,但他有喜怒哀乐,换言之,他不是拷问的刑具、战争的兵器,他是活生生的人,小五郎所面对的敌人依旧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