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黎语甯便接到了秦泽的来信。
信件格式极为正式，措辞克制有礼，字字句句，都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
但落在黎语甯眼里，只觉得陌生又冷淡。
她在咖啡厅角落坐下，点开信件，细细。
——秦泽向她提交了一份完整的内部报告，将近期所有与她清洗无关的项目、资源分配、人事调动一一交代清楚。
并且，主动递交辞呈。
「辞去现职，日後，将不再参与Sable任何决策。」
黎语甯读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笑，只是一种——了然。
秦泽选择cH0U身，既不是为了谁，也不是因为忏悔。
而是因为他很清楚：
在她的棋盘上，没有中立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留，就得选边站。
不选，就只能被清除。
——
咖啡送上来时，她还在盯着信件最後一段话。
秦泽写道：
【谢谢你过去曾给予的信任与机会。
我曾一度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但事实证明，我不曾真正走进过。
——祝好。】
落款乾脆，只留下简单的一个名字。
黎语甯轻轻阖上手机，神sE无波。
这就是秦泽。
从头到尾，都是利害计算得失，从不带一点私人情感。
他看似T面退出，实则也是自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不会怪他。
也不再需要他。
——
午间。
Sable大厦外，某间高级餐厅内。
黎语甯与路子宸并肩而坐，对面坐着的是另一组新的合作夥伴——来自欧洲的财团代表。
这场午宴，早在她策划局势翻盘之前就已经安排好。
只不过，那时她并未料到，今日出席的阵容，竟会是以「新掌控者」的身份。
「黎小姐，贵公司的内部重组十分令人印象深刻。」
对方领头的金发nV子笑着举杯，目光中带着真心的敬佩。
黎语甯微微一笑，轻轻碰杯。
「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她语气淡然，风度优雅，让人无从挑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间，路子宸几乎没怎麽cHa话，只是静静陪着。
偶尔目光交会，便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黎语甯知道，他在这场局里，始终给了她最大的空间。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无所顾忌地出手，乾脆俐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