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池卓他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
他坐在座位上，用湿纸巾一点一点地把脸上的妆容卸掉。
他翻下副驾驶的镜子，看到了里面夹着的一片纸巾。
池卓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那张纸巾拿了下来。透过薄薄的纸巾，能看到上面残存着一点口红印。
如今，池卓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恶心到吐出来。他把这团纸巾攥在手里团成团，塞到车旁的空隙。
他照了照镜子，觉得差不多了，就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象滑过视野。
直到熟悉的独立公寓出现在眼前，两人下了车。
到了守卫严密的公寓门口，孟鸿用食指摁了一下指纹，冰冷的机器说了句：【指纹验证通过】，门应声打开。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孟鸿拍拍他的肩膀。
老太太靠在床上，银灰的头发梳在脑后，看着还算挺有精神的样子。
她看到池卓，急忙起身，惊喜溢于言表：“小卓过来了啊。”
池卓急忙上前去把老太太按到床上：“姥姥，别起来的这么快。”
“好好…老人家也要活动活动筋骨的。”姥姥笑眯眯地看着池卓，摸了摸他的头顶。
池卓蹲在病床前。她粗糙的手指握住池卓的，池卓的手指早已在几年的养尊处优中变得光滑，而老太太的手承担了五六十年的风雨，加上年迈，再怎么休息也光滑不起来了。
“小卓最近过得好吗？”
“很好。”池卓垂下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拍拍池卓的肩膀：“没去参加你的婚礼真是可惜。”
池卓知道老太太最想看到他婚礼的样子了。
老太太把池卓两只手叠在一起：“既然结婚了，那就要相互扶持，虽然小孟也是男的，但你也要好好对他。”
“嗯，好。”池卓应着。
但池卓觉得这个小老太太其实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很包容地不去戳穿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对这个结果无力改变。
两年前，池卓想和孟鸿分手。
孟鸿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