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深人未觉,情重梦方惊(1 / 2)

清晨,寂静的院落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景大夫,快醒醒!”

声音清脆,带着少nV独有的俏皮与急切,不是旁人,正是沈云霁的贴身丫头——小枝。

她倒是个X鲜明,活泼泼地不肯让人消停。

我起身披衣,推门而出,果然见她立在门口,双手叉腰,杏眸微瞪,像是因我迟迟不起而不满。

“天都亮了,你还睡?!”她双手抱x,不客气地说道,“沈小姐交代的事,景大夫不会忘了吧?”

她刻意加重了“景大夫”三字,像是在提醒我,我此刻是个医者,不是昨夜沉思过重的闲人。

我淡淡一笑,懒得与她争辩:“如何,严商贾府上的夫人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府里人已经备好轿子,随时等着迎你了。”小枝抬了抬下巴,语气得意地说道,“景大夫可是镇上最出名的医者,咱们沈小姐好不容易替你安排了这门差事,你可别怠慢了。”

我轻轻挑眉:“沈小姐是怕我怠慢,还是你想看我的笑话?”

小枝哼了一声,神sE俏皮,转身在前引路:“懒得跟你废话,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我轻笑一声,知道她这丫头素来嘴上不饶人,心思却是玲珑剔透的。

我倒也不急,随手整理衣襟,拿上药箱,迈步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枝步子轻快,裙摆微微摆动,整个人像是一只灵动的燕子,与昨夜林婉的沉静端庄,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b。

严府坐落於镇子最繁华的地段,外观不算奢华,然一砖一瓦皆透着沉稳的气派。两旁守门的家仆微微躬身,目光沉静,既无怠慢,亦无多余的寒暄。

仆人行走间极为规矩,连步伐声都显得刻意轻缓,似乎府中藏着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不容他们泄露半分。

这座府邸,果然不简单。

“景大夫请随我来,夫人的房间在这边。”一名年长的管家上前引路,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显然是久经世故之人。

我微微颔首,沉稳跟随。

徐青莲的房间位於内院,窗棂半掩,透出幽静的光线。屋内陈设素雅,檀香嫋嫋,红木桌案上摆放着一本未曾合上的书卷,似乎她即便病中,也依旧保持着读书的习惯。

床榻上,一名身着浅sE长裙的nV子半倚在软枕上,她面sE苍白,双目含着一丝疲惫,然气质却端庄大方,丝毫不见一般病弱nV子的颓态。

她抬眼望来,目光清明,并未因病痛而显露懦弱,反倒是……带着一丝微妙的躲闪。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却暴露了一丝隐约的不安。

“景大夫。”她轻声唤道,声音虽弱,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平稳。

我微微一笑,拱手施礼:“夫人安好。”

她轻轻颔首,示意丫鬟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近几步,将药箱放下,端起她的手腕,指腹落在脉门之上,沉静片刻。

——脉象微弱,似是气血两虚,但这并非顽疾,反倒像是……刻意营造出的病态。

她在害怕什麽。

我的心思微微一沉,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机会。

如果她不敢说,那我就让她自己说。

“景大夫,夫人的病情如何?”管家守在门外,见我起身,便上前询问。

我不动声sE,微微皱眉,沉稳答道:“夫人虽无大碍,但需静心休养,最好不要被外界纷扰。我有些细节还需再细问一番,还请管家暂避片刻。”

管家犹豫了一瞬,但还是点头应下,带着下人退去。

屋门轻轻合上,屋内只剩我与徐青莲两人。

她的手指顿了顿,抬眸看我,眼底掠过一丝疑虑。

我缓缓走回桌前,低声道:“夫人……可否直言?”

她低垂着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像是斟酌着什麽,但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着她的神sE,忽然微微一笑,语气柔和道:“夫人,既然唤我来,定然不是为了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微微一怔,抬起头,眼神有些动摇。

我继续低声道:“夫人所忧之事,是否与一物有关?”

她呼x1轻轻一滞,片刻後,缓缓点头:“……是。”

我调整语气,低声道:“夫人,你知晓那物的所在,不是吗?”

她抬眸看我,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开口。

就在此时——

“夫人。”

屋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门被人缓缓推开,一道身影立在门口,目光沉静,衣袍整齐,一双锐利的眼眸落在我与徐青莲身上。

——严致远,正是这家宅子的主人,沈云霁要找的正主。

他目光深沉,缓缓踏入房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景大夫可诊完了?”

徐青莲的唇微微抿住,眼底闪过一丝迅速收敛的情绪,随即淡然地笑道:“景大夫正为我调养之法。”

我微微一笑,收起药箱,淡然道:“夫人病情已明,接下来需静养调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致远点点头,语气淡然:“如此便好。”

我心底暗暗叹息,却不动声sE地告退,随着管家往府门而去。

关键证物的线索,我只得到了一半。

走出严府,我沿着归雁镇的街巷缓步前行,思索着方才的情形。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街角,靠在一间茶肆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柳夭夭。

她抬眸看着我,语气悠然道:“景公子,你这一趟,可得到了什麽?”

我瞥了她一眼,没答话,反倒是反问:“你知道些什麽?”

柳夭夭轻笑,走上前几步,语气不疾不徐:“徐青莲的确知道些东西,但她做不了主。”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微妙:“真正的关键,在严致远身上。”

我微微皱眉。

柳夭夭眯了眯眼,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想找到那件东西,恐怕得另寻法子。”

她目光微微一凝,语气忽然低了些许:“还有,谢行止,他盯上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微微一顿,斟酌着语气,淡声道:“你既然知道谢行止在盯着我,那他究竟想要什麽?”

柳夭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低笑了一声,转身走进茶肆,抬手招呼了店家:“两碗清茶。”

她在窗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我:“景公子倒是不急。”

我知她X子,若是b问,反而得不到答案,於是也不催促,安然落座。

柳夭夭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道:“谢行止这个人,你该b我更清楚吧?”

我垂眸,手指搭在茶盏边缘,沉声道:“他向来笑里藏刀,心机极深。可他虽是个商人,却偏偏不安於商道,处处cHa手旁人之事。”

柳夭夭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你可曾想过,他cHa手这些事,是为了什麽?”

我略一沉Y,缓缓道:“谢行止极擅衡量利弊,他不会做无谓之事。要麽是生意上的利益,要麽是他想知道某个答案。”

柳夭夭听罢,轻轻放下茶盏,叹道:“你这人哪,什麽都懂,偏偏有时候又装糊涂。”

她抬眸,眼神微妙:“景公子,谢行止对你有兴趣,绝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大夫,也不仅仅是你与沈云霁的牵连。”

我微微皱眉:“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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