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开始见过典狱长，之后林墨几乎再也没看见过他，恐怕又是一个白吃公粮的，轻哼一声，手下更奋力地清洁着污渍。
今天的活好像格外多，看着地上到处沾染的红褐色斑点，林墨只觉得不耐烦起来，起身伸个懒腰，“格愣格愣”的声音从骨头缝间挤了出来。
隔壁季恒的工作也快做完，只是整个人看着不大对劲，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据林墨的观察，他至少盯着那块地方擦了十分钟。见状，林墨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把抢过他手中抹布，“病了就早点歇着，干嘛硬撑……”一边愤愤说着，一边还卖力擦拭地板。
身边干完活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回去，季恒抱腿坐在地上，连声音都弱了下来，“林墨……对不起。”
林墨睁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缓缓贴近，直到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一拳距离，看得季恒面红耳赤。
“恒哥，我们之间那么陌生了？”林墨刚装作伤心模样，见他一副期期艾艾地样子，又嬉皮笑脸的将人扶起，“走吧，我陪你回去。”
回到走廊，阴冷的灯光拉长了地上斜影，两个不速之客坐在长椅上，随手扔着手中的烟盒。毒蛇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房间，看到二人靠近，又渐渐远去。
那几个人看着不像是这个监区的……还未想清楚，季恒拍了拍林墨的肩，缓缓走回房间。
林墨微微愣神，看着季恒，现在可才上午十点，不符合恒哥一向的作息时间。没等开口询问，身后传来警员的呼喊，“全体集合！”林墨起身，忍不住看了一眼季恒，转头跑去中心操场。
身边汇聚来的各个监区没见过的犯人，面前的几个人一字排开，押解的狱警冷声宣布，“持有违禁品，或者知情不报，将被执行死刑，此次共有八名囚犯，并于明日处刑。请大家协助完成此次的监狱打扫和犯人押送。”
听到这里，林墨感觉自己的好心情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踹了一脚。大家都知道违禁品是怎么回事，往常也从没人提过，怎么现在才突然来抓……
晃悠着回到了牢房，季恒平躺在床上，似乎好了些，但还是一声不吭。
“恒哥，明天我们要去别的监区清扫，不过狱警说赚的也更多……”林墨一边收拾明天要带走的东西，一边转头看他，见季恒还躺在床上，林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恒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这么久都没听说过。”
季恒终于有了动静，抬眼看他，轻声道：“杀人。”
林墨手里动作一顿，震惊地看着他：“可是你这么温柔，不像会杀人的样子，是不是别人陷害你啊？”
季恒笑了笑，不置可否。
林墨见他不回答，想来确实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