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手中夺走1》(2 / 2)

——悟……你会想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喉咙一紧,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放心,你已经把我带走了。」

「我会记得的。会一直、一直……想着你。」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离忧。等我回来,再让你发疯一次。」

她终於松开手,整个人陷进他的怀里。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直到她的心跳完全稳定,才抱起她走进浴室,细致地替她清洗。

她几乎是半昏睡状态,额头贴在他肩上,气息绵绵地吐在他锁骨处。指尖还不忘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突然不见。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笑着轻吻她的额头:「……我得先把後援布置好才行。」

清洗完後,他替她擦乾、换上睡衣,把她抱回床上,被子盖到肩膀。

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睡,也像在安抚自己:别舍不得走。

他轻手轻脚起身,穿好衣服、确认行李、打开手机。

他发了一则语音讯息给真希,语气一如往常懒散,却藏不住慎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真希,麻烦你帮我看着离忧一下。」

「我要出远门执行任务两周,不能让她发疯。」

「你知道的,她会疯,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救自己。」

「不管是找工作丢给她、还是约她去打架,都可以。」

「她如果演冷静,你就更不能信她真的冷静。」

他停了几秒,语气忽然柔下来。

「……拜托你了。」

接着他又传一则讯息给忧太。

「忧太,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过来公寓这边。」

「离忧应该会睡到那时才醒,她需要治疗。」

「昨晚她叫我不要克制。交给你罗。」

讯息後面留下一个没良心的笑脸贴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收起手机,看了最後一眼床上的人──

离忧在被窝里,睡得安稳,眉眼柔和。

他没走过去,怕自己会再回到她怀里。

转身离开,脚步没停。

他知道,她会等。

她总是在等他,也总是替他撑住。

###

离忧是被自己的心跳声吵醒的。

不是快感余韵里的激动,也不是梦醒惊惶,而是一种……空洞的震响。

像什麽东西曾经填得很满,现在突然被cH0U空了。

她睁开眼时,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被子被盖得整整齐齐的床沿。

她原本睡在那里——而他也睡在她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原地。

她没有惊慌,也没有马上坐起来。只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呼x1稳定。

她早就习惯了「早上睁开眼,悟就不在了」这件事。

离忧慢慢坐起身,身T还在隐隐作痛,腰际的酸胀与红痕还未退去。

她静静地起身、换衣服,在冲完热水、对着镜子擦乾脸时,闭上眼,在心底轻声唤了他一声——

——你还活着吗?

几秒後,契约那端有了反馈。

熟悉的气息如电流般灌进x口,他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你那麽疯,我怎麽敢Si。

她垂下眼,嘴角几乎没有起伏,但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浴巾。

那句回应没有温柔,却有他一贯的无赖与熟悉。

她听出来了——他也在想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深x1一口气,手撑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客厅走。每走一步,就像在记忆中重踏昨晚那场疯狂的交缠。

她不想记起那些细节,却没办法。

她知道昨晚的自己有多麽疯狂,可她也清楚,他走的那一刻,就是她恢复理智的时候。

她终於挪到沙发边,缓缓坐下。

那一瞬,骨头像被扯裂一般地抗议着。

「……真是的……」她低喃着,语气没有怨,只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疲倦。

就在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一壶还带温热的茶。

她伸手m0了一下壶身——微热,温度刚好。旁边还有乾净的茶杯、摺叠好的毛毯、跟一张字条。

字条上是熟悉的笔迹,只写了一句话:

「我已经预判了未来,煮了茶,我知道你会装冷静的:」

她盯着那行字几秒,无声地笑了笑,眼尾却泛起些微红意。

果然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倒了一杯茶,慢慢啜饮。温热的YeT滑过喉咙,像是他的声音还残存在她耳边。

他知道她会痛、会y撑、会假装没事——

所以先替她准备好一切,甚至还用笑脸贴图的语气,试图让她觉得自己没那麽狼狈。

她喝完第三口茶时,门铃响了。

她没有多想,缓慢站起,挪到玄关打开门。

忧太站在门外,对她微笑,语气一如往常地温柔:「离忧学姊,五条老师叫我来的。」

离忧挑了挑眉,「……连这也安排了。」

「嗯。」忧太点点头,像是习惯了五条悟的恋Ai脑行动,「他让我中午过来看看,帮你处理一下不要克制的後果。」

他特地在「不要克制」几个字上加重语气,嘴角微弯。

离忧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让他进屋。

「坐吧。」她语气冷静,一边拉着毯子盖住腿,「我还不至於站不起来……只是移动b较慢。」

「学姊的b较慢,是常人等级的重伤。」忧太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打开手里的术式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问她昨晚发生什麽,没有露出惊讶或尴尬,甚至没有多看她现在还带着红痕的脖颈一眼。

只是专注地施术、疗伤、安静地陪伴。

这份沉默的T贴,让离忧忽然有些哽住。

她低头看着忧太的侧脸,忽然轻声问:「……忧太,你会觉得我很荒唐吗?」

忧太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把手掌贴上她的腰侧,感应着那里还在发烫的咒力震荡。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不觉得。」

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几分坚定,「如果是我,也会想那样记住一个人。」

他轻轻一笑,像是在告诉她——我明白你的疯狂,因为那是Ai。

「而且……」他停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一点,「你真的,b我想像中还Ai他很多。」

离忧垂下眼,没有接话。

###

离忧收到真希讯息的时候,是傍晚五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禅院家一趟,我有东西要你帮忙看一下。」

语气一如往常,乾脆直白。

离忧看着讯息,只静静盯了几秒,就把手机放下,换好外出服,准备出门。

她知道真希在做什麽。

更准确地说——她知道,悟拜托了真希什麽。

而真希,是那种「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破」的人。

所以她选择配合,就像她也默默配合过悟无数次的小心安排一样。

###

禅院家後山,练剑场旁。

离忧换上运动服时,真希已经在那边等着,双手交握站在场中,脚边放着几根剑。

「来了。」真希语气照常,像是约她过来讨论哪位咒灵该铲除一样平静。

「嗯。」离忧淡淡地回应,将头发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在无声默契中走到场中央,一人拿起一把剑,开始对练。

剑与剑交击的声响在空旷场地中回荡。

离忧的动作一贯俐落,却隐约透着一GU「过於冷静」的机械式节奏。

真希当然看得出来——她在压抑。极端地压抑。

离忧什麽也没说,只是不动声sE地把所有思念都封进每一次挥剑的出手角度里。

真希看了一眼离忧的眼神,那双总是冷静无波的眼,现在毫无温度。

她忽然收招,剑横在身前:「走吧,去吃饭。」

离忧没说话,只是微顿了一下脚步,然後点头:「……好。」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下山,走到附近的小食堂。

她们像往常一样开始吃饭——不提感情、不谈痛苦,只谈琐事。

这是她们的方式。没有拥抱、没有眼泪,但句句都在说:我知道你痛,我在。

吃到一半时,离忧忽然开口,语气淡淡地问:「……他请你做些什麽,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希啃着串烧,没看她,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废话。」

「……那为什麽不说?」

「说了你就会更烦,更不想理我。」

「那为什麽还来找我?」

这回真希终於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一贯乾脆:「因为你要是再把自己丢进连续任务里,我就会打晕你送去医务室。」

离忧笑了一下。那不是愉快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无奈与理解的情绪微幅摆动。

「……我没这麽严重吧。」

「你眼下的黑眼圈快炸出来了,还敢说没事?」真希语气一如往常毒舌,「那家伙真的是把你压坏了,你知道自己今天练剑时手抖了几下吗?」

离忧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继续吃她的炒面。

但她心里很清楚——真希什麽都知道。

她知道那种把一个人当成全世界的疯狂,也知道那份疯狂在被cH0U离後,是怎麽样的痛。

因为她也是那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她不说破,只是静静地,在自己快要疯掉之前——伸手拉住她。

就像涩谷事变时一样。

###

饭後,真希提议走走。

离忧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後,沿着禅院家後方小径慢慢散步。

天sE已暗,路边草木浮动,夜风微凉。

没人说话,直到两人走到一处平台。

真希靠着木栏,头也不回地说:「想说就说吧,我可以认真听,也可以当作没听到。」

离忧站在她身旁,双手cHa在外套口袋,眼神望向远方无尽的黑夜,过了几秒才轻声说:

「……我把他从世界手中夺走了。」

真希没回话。她知道这不是需要回应的话,而是离忧从心里挣扎出来的一句真实。

离忧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藏在灵魂深处的刀,终於刺穿了外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知道,他是那个世界永远仰赖的最强,而我……」她顿了一下,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我也是那个总是在支撑这个世界的人。」

「你也一样。」她转头看向真希,语气平稳,却清楚无b,「我们都不是能任X的人。」

真希没否认,只是轻哼一声,「不然谁来收烂摊子。」

离忧低下头,指尖在风中紧握,终於轻声吐出那句压抑太久的话语:

「……但我真的很恨这个世界。」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却也越来越颤。

「我知道他Ai我,知道我是他唯一的归属——我们签下契约,他的心声我每天都听得见。可我还是忍不住……」

「嫉妒那个能随时让他离开我的世界。」

她停顿片刻,像是在试图用冷静压住内心正在崩溃的某处。

「……就算我成为他回来的理由,我还是得和全世界分享他。这种感觉,让我……很痛苦。」

真希听着,没有打断。她只是靠着栏杆,看着离忧渐渐不再平静无波的眼神。

她不是那种会说「我懂你」的人。可她也b谁都清楚这份痛苦、压抑与矛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忧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近自毁的自知:

「……我无法容忍任何人夺走他,哪怕只是片刻。可我也知道……我永远束缚不了他。」

真希终於开口了,声音低低的,「但他还是回你身边了,不是吗?」

离忧抬起眼,对上她那双看似冷y却藏着理解的瞳孔。

「他选了你。即使他知道你会痛、会嫉妒、会发疯,他还是让你成为他唯一的归属。」

「你不觉得,这b占有还更难得吗?」

那一瞬,离忧的心像是被某个锋利却温暖的东西轻轻抚过。

她没有哭。她从不在别人面前掉泪。但她放松了肩膀,像是终於卸下一点点防备与压抑。

夜sE深了,两人沉默站了一会儿,离忧忽然低声开口。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为什麽偏偏是我Ai的人,得去拯救这个世界?」

真希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侧头看她一眼。

离忧像是终於压不住什麽,继续说下去,声音一贯平稳,却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他是最强,这世界没有他不行……我知道他不会Si,我知道他会回来……」

「我理智上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不恨。」

她咬紧下唇,手指紧握,彷佛要把什麽都压碎。

「我恨这个世界抢走他的时间、抢走他该有的休息、抢走……他该只属於我的部分。」

「就算我知道我才是他的归属,我还是得跟全世界分享他。这种嫉妒跟痛苦,让我快疯了。」

真希没说话,只是走近一步,站在她旁边,与她肩并肩站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开口:「……我懂。」

「我也曾这样问自己——为什麽我Ai的那个人,总是被世界需要得b我还多。」

她x1了一口气,「忧太……他没像悟那样被b到极限。他还能选择、还能有喘息。」

「但你跟我不一样,你Ai的,是那个不管世界怎麽崩坏都得站在最前线的人。」

她转过身,正视离忧的眼睛:「所以我知道你会压抑,知道你会装得没事,也知道——」

「如果不是我陪你,你连一句我恨这个世界都不会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忧眼神微颤,终於低声说:「……我怕他听到。」

「我知道他会听到。我们有契约,他一直都听得见。」她苦笑,「可是他会自责。会心疼。」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多嫉妒,有多恨他不在的每一分钟。」

她的声音在颤,肩膀在颤,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真希叹了一口气,语气放柔:「……所以悟才拜托我来。」

「他知道你会这样。他懂你,就像他懂自己一样。」

「但他没办法陪你讨厌这个世界,所以只好请我来——让你至少,有个人能一起骂脏话。」

离忧终於笑了,笑中带泪,一点点从眼角渗出来。

「……你们两个真的很过分。」她说。

「过分得刚刚好。」真希拍拍她肩膀:「就让你偶尔当个人,不是术师,也不是支撑世界的机器。」

「当个会痛、会哭、会嫉妒、会恨的——A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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