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咒术高专无b寂静。
校舍外头积了薄雪,城市早早亮起了烟火,像隔了一重世界。
训练场空荡无人,大多数学生早在几天前就回家了。能够——也愿意——留下来的,所剩无几。
离忧坐在厨房的矮桌前,卷起袖子,仔细地切着莲藕。桌上还有刚处理完的J腿与切好的胡萝卜,一旁锅里冒出细细热气。
「哇,年夜饭~好丰盛。」五条悟走进厨房,一脸理直气壮地探头探脑,披着外套、头发上还沾了雪。
「你来得正好,帮我洗菜。」离忧没抬头,语气平静。
「咦~这种工作不是应该交给杰吗?他看起来b较稳重耶。」
「但你b较闲。」
五条悟歪头思索一秒,点头,「……好像是没错。」
他走到水槽边,卷起袖子开始帮忙,「话说回来,学姊你真的会煮年夜饭啊?」
「习惯了。……平常会自己煮点东西。」
五条悟没有再问,只是安静地洗着菜。两人默契地配合着,没有人提到「为什麽今天还在学校」。
他们不需要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厨房的门被拉开,夏油杰一手提着火锅料走进来,另一手拿着便利商店的年糕包,语气一贯温和:「我把你们想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还差什麽吗?」
「缺你。」离忧回答。
「好,我负责切豆腐和摆盘。」他笑了笑,把东西摆在桌上。
「硝子还没回来?」五条问。
「她说要先去医务室巡一次,怕有学生半夜出状况。」
离忧点点头:「她会回来的。」
年夜饭准备进行到一半,屋外的雪静了下来。
大约半小时後,硝子推门进来,戴着耳罩、鼻尖发红,「好冷。」
「硝子,我不能喝酒。」离忧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但带笑意。
「知道啦,我带的是苹果汁。」硝子把瓶子晃了晃,「这种日子,不喝点东西多寂寞啊。」
五条悟伸手接过杯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本来就不会客气。」夏油坐在他对面,语气像是在管教小孩。
桌上摆满了离忧煮的锅物与J汤,四人坐在小圆桌边,像是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就是今年的「年夜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以前的除夕怎麽过?」硝子突然开口,语气漫不经心。
众人静了半秒。
「我以前会一个人订便当,看红白歌合战。」夏油说,语调平淡。
「五条家那边……仪式?家族拜会?总之无聊透顶。」五条的语气依旧轻松。
没有人笑。只有硝子轻轻x1了一口气,然後举起杯子:「那今年就好好吃一顿吧,乾杯。」
「乾杯。」
四人举杯,杯与杯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像是在雪夜中敲开了一道隐形的结界。
离忧没有说她的除夕夜怎麽过。她不需要说——他们都知道。
她舍弃了家族,也失去了与所谓「年节」连结的理由。
那顿饭吃得b预期还安静,但气氛并不冷淡。偶尔有五条的调笑、硝子的冷枪、夏油的吐槽与离忧偶尔淡淡的回应,那些语句间,彷佛有着b语言更紧密的联系。
吃完饭後,五条悟靠在桌边,装模作样地说:「学姊,我发现你煮饭b我强耶。」
「你是连锅都不想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我会洗的啦,只要有人喂我吃剩下的甜点。」
「……」
「我帮你洗。」夏油叹了口气。
硝子转身往沙发方向走,打了个哈欠:「我懒得动了,给我一条毯子。」
离忧拉开cH0U屉,拿出三条毛毯,「睡沙发的睡沙发,地板上也铺好了。」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夏油问。
「不然你们要回宿舍吗?」
「不是啦,只是……」他笑了一下,语气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温暖,「你真的是学姊。」
「本来就是。」
屋内的灯光变得柔和,四人各自窝在沙发与地毯上,静静地过着这个没有人提起的除夕。
夏油靠在墙边,望着对角落的五条悟与离忧。
五条悟正随意地躺着,视线却时不时飘向离忧;离忧表情平静,手指却微微g着毯角,像在压抑某种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什麽也没说,只是悄悄在心里记下这个画面。
未来某天,这段温柔的沉默,也许会被理解。
但不是今天。今天不需要说破。
今天只是他们一起,没有家可回的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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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窗外仍飘着细雪,四人各自窝进毯子里。硝子抱着热水袋,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夏油靠在墙边,拿着书没翻几页;五条悟躺得最开,像要占满整片榻榻米;离忧坐直,背靠着沙发一角,膝上摆着刚摺好的毛巾。
「今年倒是没任务。」硝子率先开口,声音慵懒。
「运气好吧,」夏油放下书,「前几天我们还在东北追那个诡异的附T咒灵。」
五条伸了个懒腰,「害我差点在大雪地里被冻醒。」
「那是你自己跑去对咒灵喊话,还说来啊打我啊。」硝子冷冷地吐槽。
「啊哈哈~我只是测试它有没有理解力嘛。」
「……我还以为你是单纯嘴贱。」离忧淡淡补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同时笑出声。
一阵静默後,夏油突然问:「如果没有成为咒术师,你们会做什麽?」
没有人立刻回话。
「我想开咖啡店。」硝子想了想,「不卖酒,专门给想逃班的人。」
「那你每天会偷喝自家库存。」五条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