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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灵台?溃堤之刻(2 / 2)

谭岚没有回话,只是抱得更紧,像是抓住最後一块浮木般紧紧不肯放手。

两柱香时间,他就这样沉默地抱着周遥,一动不动。

直到终於冷静下来,他怔怔地抬头,金眸中还藏着未褪的湿意。

「……我伤了你,我……」

「算什麽师尊?」

那句话像是从他胸口活生生割出来的,充满了自责、懊悔、与痛楚。

周遥听到谭岚那句「算什麽师尊?」时,哪怕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这一刻也再藏不住情绪。他捧住谭岚湿润的脸,声音极轻但坚定:

「你是我的师尊,从第一天就是,哪怕你现在气疯了、哭了、失控了……那又怎样?」

他额头抵住谭岚的,眼神极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遥可是打定主意,这辈子就只要你这个师尊了。别再说这种话,我会气的。」

他勉强笑了笑,语气故作轻松:

「你若不是我认的师尊,谁还能让我心疼成这样?」

其他三位徒弟察觉到灵台异样,几乎同时破空而至,落地时皆一脸惊愕。面前的场景让他们齐齐愣住,一时无人出声。

谭岚正紧紧抱着周遥,脸上还留有明显哭过的痕迹,素来凌厉的金眸此刻湿润如雾,带着未乾的水光。怀中那名最会嘴贱闹事的二徒,竟在一片静默中温顺地替他拭去眼泪,低声轻哄。这样反常的场面,使得洛之衡眉心深锁,声音沉如霜雪:「……师尊,发生什麽事了?」

谭岚原先便以灵识将那些令人作呕的卷宗扫得乾净,此刻面对这三道熟悉又关切的眼神,他微微正了正神色。他清楚,光靠一句「没事」是糊弄不过去的──他失态了,不该让他们看到,更不该伤了阿遥。他沉默片刻,依旧没放开怀中之人,声音低哑,带着哭过的倦与罕见的软弱:「……有污秽的卷宗混进来了,里头轻挑地写着我在上次会议上很美,想吻我这张毒舌的嘴,想……上我,让我在床上哭。」他眉梢轻动,语气近乎厌恶,「太恶心了,所以一时没控制住。」

他并未说谎,那些卷宗确实存在──他也确实早已嗤之以鼻。「我上你还差不多,连狗都不想上你」,这类脑内讥刺他习以为常。真正让他暴怒失控的,是那些指责顾墨渊「肮脏」、「魔种」的内容。那才是他真正不能容忍的事。

「……阿遥进来时,被我误伤了。」他语气颓然,眼睫低垂,像是连抬头的勇气都失去了。

果不其然,全场气压瞬间骤降。三位徒弟眼中几乎要溢出实质杀意,彷佛下一瞬就能踏平整个修界。连怀中的周遥也倏地抬头,神色阴沉,眼神闪烁着如妖光般的凶光,正要启动他那套熟练的大骂四方模式,从灵台一路骂到宗门,然後亲手把那些家伙的眼睛一个个剜出来——

却在刚要动身之时,被谭岚的手紧紧锢住了手腕。

「……师尊?」周遥一怔,低声唤他。

谭岚抬眸,那双金眼中仍带着水光。他声音沙哑而软得不像平时的自己,竟带着明确的乞求之意:「不要走——不要离开,阿遥,今天……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吧,好不好?」

他没有再自称「为师」。从头到尾,都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师命,不是教诲,是一个刚从失控边缘跌回来的人,脆弱到骨子里的低语。

谭岚那天真的没再放开过周遥。整整一日,他彷佛变了个人似的,全程将人公主抱紧紧环在怀中,视线寸步不离。两人身形相仿,场面既滑稽又莫名撩人——雪衣相叠,发丝交错,周遥整张脸红得像剥壳虾,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里结巴得不像平日的毒舌:「——师、师、师、师尊!?这样……不合礼数吧!」

其他三位弟子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洛之衡眉目低垂,看不出情绪;顾墨渊指节紧握,眼底泛起冰霜;缡琤则低头拨弄着爪尖,狐尾悄然绕过脚踝。没人开口打断,也没人笑得出声——他们都知道,这不只是撒娇,而是补偿与安抚。

谭岚却只是低声回:「就这样让我抱着,乖一点,嗯?」语气温柔得近乎无力。

那天他亲自为周遥洗澡,指腹温柔地拂过已经癒合的皮肤,彷佛在确认那不存在的伤口是不是真的不会再痛。他还细细为他擦发、换衣,再为他盛饭、喂食,桌上三菜一汤,香气四溢,其他三人默默吃着,却时不时偷看那边「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饭画面,气压沉得可怕。

夜里,在远山台同塌而眠,谭岚将人搂在怀中,一边替他梳理灵力脉络,一边无声地重复今日的道歉,轻声承诺:「我一定会补偿你……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周遥埋在他怀里,心里翻涌成一团乱麻。他想说点什麽,却什麽也说不出口,只能把手轻轻扣住谭岚的衣襟,像在说:我在,你别怕。

谭岚甚至低声问道:「阿遥……我今天可以听着你的心跳,或感受你手中的脉搏入睡吗?」

周遥眼眶一红,紧紧握住谭岚的手:「……那你就听一辈子吧。」

那语气极尽温柔、近乎乞求,让人根本无从拒绝,也没人想拒绝。远山台外,三名弟子坐在青石阶下,沉默地守了一整夜。夜风拂过,无人言语,无一人踏入,只怕扰了那份脆弱的静谧。

谭岚报复性地宠爱了周遥整整一周。

每日三餐皆由他亲手喂食,连茶点也端着问:「甜口还是辣口?你选,我不挑。」陪睡、陪洗、陪下山,甚至陪他去看那间他早就嫌无聊的戏楼。夜里睡觉时还会问:「今天抱左边还是右边?」

周遥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掉包了师尊。他受宠若惊,幸福得直冒泡,却也藏着说不出的担心。谭岚真的什麽都迁就他,甚至连以前的小毒舌都不见了,让他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真的只是个小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周里,谭岚始终未再自称「为师」,只用"我"来说话。直到第七日夜里,四位弟子齐聚远山台,把他团团围住。

洛之衡低声说:「师尊,我们都在。」顾墨渊难得开口:「您不需要惩罚自己。」缡琤抱住他腰:「我也想被抱啦!师尊再这样我可要生气罗!」周遥则轻轻握住他的手,语气平和又坚定:「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事的,别把我们挡在外面了,好不好?」

谭岚终於闭了闭眼,声音带着一点颤意:「……好吧,那为师就……回来了。」

……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放下了。

那件事,早已变成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成为他夜里最恐惧的梦魇。

谭岚告诉自己:他不可以失控,不可以再让自己变成那个无理智的修罗——再伤到他的孩子们。

没有人知道,那句「为师真的没事了」背後,是他私下以最狠、最冷的方式惩罚自己。

哪怕他的身体状况当时也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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