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乌烟瘴气,又有王灵娇这么个望而生厌的东西在,温逐流在门口已站了不少时候,实在不想进去。
但是职责所在,他现在不进去不行了。
“温逐流你什么意思?这罪人侮辱公子,合该受罚,打死都是便宜的,你为他求情?莫不是你跟江家……”
“无知妇人!”
“温逐流!”
“温公子,宗主曾有吩咐,需留活口。”温逐流耐着性子解释,“公子戒鞭再抽下去,他就活不成了,到时宗主那边,少不得要责怪公子。”
“笑话,几鞭子而已,就能撑不住?”
“所以说无知妇人!戒鞭岂是普通?此人之前拒捕伤人,被我打伤,为防其逃跑,我将其化去金丹,他现在已是废人。戒鞭伤及神魂,灵力不足神魂不固,他决计承受不住。妇道人家少了见识,莫要胡言乱语,坏公子大事。”
“我看你就是里通外敌……”
“娇娇!”
“公子~~”
“好了好了,退下吧,温逐流说得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灵娇再是娇嗔,也不敢真的在温晁面前撒泼,至于之后是不是又记温逐流一笔,想来化丹手也不会在意。
“弄醒他。”温晁扔下戒鞭,“你真的化了他的金丹?”
“是。”
有门生直接从外面的荷花湖里打了水来,泼醒了江澄,一时满屋子的莲花味道。
温晁上前扇了两巴掌:“醒醒神,别装死。”
江澄脸上留了两个巴掌印,倒真醒了,一双杏眼怒目而视,头发衣衫俱已湿透,水渍沿着脸颊滴落,混入胸口戒鞭抽出的血痕。
温晁抠了抠戒鞭的伤口,脑中忽然一念闪过,不能用戒鞭抽他,还真是有点可惜。
“你这是什么眼神?金丹都没了,装什么傲气!还当你是江氏公子呢,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连条狗都不如的废物!”
江澄脸色惨白,咬牙切齿,却是没有再骂。
事已至此,唯死而已,骂有何用?
王灵娇刚被温晁训斥,这会儿急于找回存在感:“公子仔细手疼!不如让我来惩治他?”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紫鸢那个贱人差点毁了我的脸,母亲欠债儿子偿还,我要烫花他的脸,打断他两条腿,再拔掉他的指甲,敲掉他满口牙,让他不人不鬼,以后只能满地乱爬,给公子您逗乐子!”
一旁温逐流听得皱眉:“荒谬!”
若是平时温晁说不定已经答应了,此时听着“烫花他的脸”云云,竟觉出了一阵不适。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烫花了,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温晁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江澄的脸,叹出了声:“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弄坏多可惜!”
“公子~~”
“好了娇娇,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一会儿让他哭着给你赔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