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达正哼着童谣给小熊先生换衣服，这只玩偶换了身蓝莓刺绣围裙。
“乖孩子该去送礼物了。”
尤兰达握着摄魂珠，将小熊塞进通风管道，关节声混着嗡鸣，像首诡异的摇篮曲。
女王书房窗棂旁，瑞安的银发浸在墨水瓶的阴影里。
他屏息解开烫金文书袋的火漆，指尖触到“金盏花家族”字样的羊皮纸。
窗台旁传来关节摆动的咔嗒声，小熊先生正歪头看着他，眼珠里映照着伪造的文书内容。
三小时前，女王酒杯的碰撞声曾让瑞安指尖发颤。当奥托大公带着西里尔踏入宴会厅时，这个穿着褪色学者袍的年轻人正笨拙地行屈膝礼。
女王注意到一旁的年轻人，嘴角微翘。
“奥托，你急着来见我是有些什么事？他就是你要引荐的人。”
“北境需要新鲜的血液。”
奥托将西里尔推向女王，他与西里尔相处的日子里，越来越欣慰，这个孩子不仅与阿拉里克相像，还完美继承了父亲的本领。那些愧疚让他想把未回报给阿拉里克的东西，都反馈到这个孩子身上。
“你推荐的人总是不差的，正好北境统帅的职位尚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安斟酒的手腕倾斜半寸，琥珀酒液在女王袖口洇出乌云状污渍，他立刻跪地擦拭。
“没用的东西！这里不需要你，你们都下去。”
殿下和达蒙王子一直盯着北境统帅的职位，这段时间都有向陛下举荐人员，可陛下未曾接受，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得到奥托大公的举荐。
瑞安离开时瞥见西里尔带来的文书袋露出的一角徽记。
翡翠商会。
他心中一怔，难道奥托大公收到了北境走私的消息！
此刻瑞安展开的证据上，是临摹了奥托批阅时的连笔习惯，羊皮纸边缘还带着特意调制的香味。
“七月十六日，翡翠船队运陨铁二十吨至黑石港……”
一张便笺飘落，上面画着奥托大公的刀与女王印戒交叠的图案。
背面是一行小字：黎明前彻查。
月光像一把银梳，将瑞安的影子梳成细碎的丝缕。
他贴着宫墙的阴影挪动，踩过冰凉的鹅卵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木门发出叹息般的吱呀声，瑞安被里面的人拉了进去，他只觉得前日被艾斯塔掐出淤青的腰侧又开始抽痛。
艾斯塔寝殿的沉香熏得瑞安喉头发紧，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艾斯塔摔碎的花瓶残骸仍散落四周。
“过来。”
瑞安膝行至榻边时，对方突然捏住他的下巴。
“怎么弄的？”艾斯塔注意到他脚踝处的血痕。
“路过时有荆棘……”
“蠢货。”
艾斯塔甩开他的瞬间又拽住银发，强迫他仰头承受突如其来的吻。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瑞安尝到熟悉的苦涩。
“既然奥托要查，就让金盏花的人永远闭嘴。”
“你亲自去送酒。”
艾斯塔将毒药瓶塞进他的领口，瑞安被抱坐在艾斯塔身上，突然下沉，深深地插进去让瑞安惊呼出声，他咬着下唇哽咽。
艾斯塔醒来时看了眼满身暧昧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