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坐在桌边,杯子里的水喝了半口,没咽下去。
他不是没经历过被护着——制度试验期那些天,沈砚就动手关过门、调过终端权限,一次没解释过。
他当时也没问。
可那是生活。
是两人共同生活下,“适配性”的一部分,哪怕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些是制度机制带来的副作用。
但现在,是工作。
是他作为一个拥有完整能力的专业人员,被默认“不该听错话、不该听错人、不该被人用语言羞辱”。
他在制度上没有主控绑定,也不是哪一组的直属成员。
但在沈砚手下,祁眠第一次意识到:他不属于系统,他属于一个人。
这个意识不是甜的,也不是压迫,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沉重。
他不是不认同沈砚的做法——那个人一向精准,从不矫情,从不情绪化,也从不借着所谓“保护”去做什么多余动作。
可他难以忽视的,是那个“权限重构”的标签。
是“你不用再听他那种人说话”的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沈砚没错,但这正是问题所在。当沈砚没有错,他自己也就再没有反驳的立场了。
祁眠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那种情绪不是感动,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一种:原来我什么都没说,边界已经被替我划好了的感觉。
很安静。也很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没说过“不要”,可他也从来没说过“我愿意”。可现在——他没有选择不愿意的空间了。
在上次任务结束后,祁眠又回到组内,原本只是在调任务表。
看到沈砚那边最近挂了两个新模块的兼容任务,正在招协作者。祁眠点进去看了下流程,不知道为什么,盯着那组接口标准多看了两秒。
没有申请,也没有接入,只是看了一眼。
但第二天下午,祁眠被系统调入主控群组,任务备注写着:“按祁眠预设格式进行逻辑整理,由其主导。”
他愣了一下,去找调度。“我没报这个任务。”
调度看了眼记录:“不是你申请的,是沈砚那边直接点了你名。他说你熟这块流程,之前适配格式就是你设的。”
祁眠一时没说话。
他明白,那句“你熟”,根本不是理由,他明明只是点开看了一眼,连操作都没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征询。也不是邀请。
是沈砚看到他靠近了一步,就顺势把人拉了进来——
不是问“你能不能来”,
是直接说:“你既然看了,就来做。”
他终究还是去了,进任务组那天沈砚已经在,正在调接口数据。祁眠走过去,刚坐下,还没开口,沈砚就把一组模板甩给他:“格式你来定。”
“……你不是已经搭好了底层结构?”
“我拆了。”
“为什么拆?”
“因为那不是你写的。”
语气平静,像是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祁眠一瞬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只是以为自己在“看流程”,没有触碰权限,也没有参与指令。可沈砚不管这些。
在他眼里,只要祁眠靠近过,哪怕只是一眼,那就说明他准备好了进来。
“你让我主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我会让别人接?”
祁眠手指顿了一下,不是不可以由别人接。他不是独一无二,也不是不可替代。
但在沈砚这里,“你动过,就该是你接”——他不给你留退路。
哪怕祁眠没说愿意,哪怕他只是看看,哪怕他只是顺手理顺格式,沈砚也会默认——你靠近了我,就别想再退回去。
任务开始了,数据流被写入,格式挂上他的名字。
祁眠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开始设逻辑,可他知道,他不是被邀请进来的,他是主动靠近了一步,然后被彻底扣住了。
祁眠这两周协作频率确实高了一点。
也不是他主动申请的,系统调过来、流程排过去,就这样一条条任务落到他名下。他没多想,反正流程跑得顺。
直到那天,资料站后勤茶水间里,几个流程员换班闲聊,谈到本月接口调用频率。
“沈砚那边最近是疯了吧?五单任务接三单数据外协。”
“外协还不是祁眠接的?你看他现在动不动就挂在那边。”
“你别说,还挺顺——人家技术组都开始开玩笑,说是不是‘配给过了头’,不就匹配期绑定过一次嘛,值当的?”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也不敢调他人了。上回三组想借一次,结果权限根本调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句你一言我一语,没人当真。
祁眠从后边进来,只听了最后一句。
他没打断,只是默默拎了杯热水,走人前淡声说了一句:
“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我是替谁跑,不如查一下系统调令。名字是谁写的、权限是谁批的、能不能调——看完了再说话。”
说完,他走了,没回头。
那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敢接。
第二天调令系统更新,有人试图再次调祁眠参与支援,被系统自动拦下。
提示语冷冰冰的:【该接口人员权限已标注为“专向型适配协作”。仅限A-01系统主控编号发起调用。】
备注下面,是沈砚的主控代号。
没有通知、没有解释。
但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祁眠,不是谁都能用。
不是说他脾气硬,是因为他权限上写着——只归一个人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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