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权限申请上，K7主监控组收到了新的标注请求：
【行为采样重组建议：A－01主控权限全接管，观察组辅助权限冻结】
【申请人签名：沈砚】
【理由：当前绑定对象遭受无授权接近，制度未进行干预。自即日起，由主控样本自行处理。】
——K7制度监控中枢·第04天01:10——
“他提交了权限接管。”
主监控组的操作员推了推眼镜，语气透着迟疑，“理由是主控Alpha判定制度失职。”
会议室内，一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沈砚拒绝配合我们可以理解，但他主动接管权限，是什么意思？”一名监督员皱眉，“他想把试验改造成什么？”
“他的备注写得很清楚。”另一人翻着终端记录，“‘当前绑定对象遭受制度性伤害，监控系统未予保护。主控样本将以最优适配原则，采取必要干预行为。’”
“这就是在威胁我们。”
“是。”有人坐直了身，“他不再承认我们拥有定义他适配对象的权利。”
“……他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以为只有祁眠崩了吗？”最角落里，一个声音低低开口，“A01的精神域从已经开始自发锁闭，且不再回应辅助频率诱导。”
所有人看向监控主终端。
上面跳出最新系统提示：
【A－01Alpha样本精神域当前状态：锁定｜无外部响应｜拒绝诱导同步】
【O－0247Omega样本状态：高度依附｜行为可逆性降低】
【判定：非理性绑定结构已固化，失控风险上升】
“……我们还等吗？”
“不能等。”
“再不干预，这组会失控。”
“直接解绑？”
“现在解绑反而会激发更强烈的精神域冲突。”
“那你说怎么办。”
操作员缓缓说出一句话：“我们还有一个权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制诱导。”
“就是——把辅助样本再推近一步。”
“你们不是说他不会爆吗？”
“我们得知道他真正的底线在哪里。”
系统下达最新调度命令：
【O－R02辅助样本进入K7宿舍生活区】
【同步监测O－0247状态｜诱发Alpha样本精神域强反应】
【权限等级：红色干预｜系统全程观测】
他们没发觉，那一刻，整个监控中心外的通道尽头，沈砚正站在屏幕前。
他手中那份“主控申请”副本，此刻已被他缓缓揉成一团。
——K7宿舍内，夜晚22:10——
那天夜里，宿舍格外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眠洗完澡出来，沈砚正坐在桌前看终端，身上还穿着未脱的外套，指节在屏幕上无声滑动，像是在查什么，又像只是借着屏幕亮光压住思绪。
“要睡觉了吗？”祁眠擦着头发问，试图打破这份安静。
沈砚“嗯”了一声：“马上。”
“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基地配送。”
一句话一个音节，像机关枪打在水面，打不出涟漪。
祁眠没再问，只坐到床边低头吹头发。
沈砚的视线停在他背后两秒，终端屏幕反射出的冷光映在他眼里，像是藏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快压不住了。
“你今天……”祁眠刚想开口，沈砚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接过毛巾，动作自然地接过他的吹风机，把湿发轻轻压干。
“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气低稳，力道温柔，却莫名让人心跳得更快。
祁眠垂着眼：“……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沈砚没回答。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响着，压住了所有言语。
“我没和他说什么。”祁眠低声道，“他靠过来，是制度安排的。我没办法。”
沈砚关掉风机，把毛巾搭好。
“我知道。”
他停顿了下，“我没生气。”
“我只是……”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道细碎的脚步声。
不是巡逻兵的节奏。
也不是服务机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两个人类脚步交错经过门前，其中一个轻轻顿了一下，像是停下来在看门牌。
祁眠猛地抬头，沈砚的手却轻轻按住了他肩膀。
“没事。”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像没有一丝情绪。
但祁眠却忽然觉得很冷。
那种冷不是温度，而是预感。
像是下一秒，会有某个不属于这里的人，用属于制度的方式，闯进来。
而沈砚——他一向冷静，但现在安静得过头了。
就像在等。
等一个他已经知道会来的，必须对抗的结局。
门铃响了三下，节奏均匀。
祁眠动作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砚没有动，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门口方向。
“你要不开门？”
祁眠声音发涩。
沈砚“嗯”了一声，走过去，按下门控。
门缓缓滑开，乔絮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