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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此城中可有义人(1 / 2)

第十五章此城中可有义人?

我御剑不知几千里,别了满目山河,渺层云,赴沧海,身似天地一孤鸿,心中却有千千结。

漫想起,尚不会御剑时,他曾携我至云端,指点江山形胜。我随口提及自己从未见过彩虹,他便令一溪之水倒流回天上,在日光中化作虹霓。

如此风流情致,只为博我一笑。偏有一尾被卷上天的鲫鱼冲我面门射来,又被他一袖挥出十万八千里。

他打飞鲫鱼后,神色仍然隐隐不快。

他向来心思缜密,最讨厌计划之外的事。

思及他那些只在我面前展露的小脾气,我忍不住微笑,又很快淡去。

魔气越来越近,从一线锁链变作翻涌着的铁壁,过处拉朽摧枯,吞没一切。好在这股狂暴之力被我引到海上,才不至于尸横遍野。

风怒雨急,巨浪扑面而来,电尾烧着黑云,大海亦将沸腾,天地昏黑如子夜,唯有我头顶的那颗心依旧闪亮,如能光耀万古。

回头一看,无尽黑暗中,数群剑光正向我靠拢,恰似流星赶月。

天下十洲的道门、魔宗和大妖们皆被惊动,但凡稍通望气的,此时都已看出我乃万物变数,故而派出高手围追堵截。

妖兽们咆哮如雷,鳞爪飞扬。各色法宝遮天蔽日,光彩变幻。化神期尊者放出诸多法相,漫天花雨彩帛,骷髅黑云滚涌,千门嵯峨,万面擂鼓。

更有那等法天象地的神通,变化成青面獠牙的巨大天将,举着神兵,头如泰山,腰如峻岭,一步便跨出百里,脚下掀起惊涛骇浪。

那淫书曾写师尊发情后逃命,屁股后头缀着一群狂蜂浪蝶。我读时只觉无稽,如今轮到自己做了这头天下共逐之的鹿,方觉何等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几路人马交汇时却未壮大,反而纷纷陨落。原来正邪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一照面竟先自相残杀起来。

我受够了这闹剧,懒得再理睬,正欲转过身去,忽觉一股熟悉的剑气破空而至,森寒透骨,孤高绝世。我心头凛然,不自觉屏住呼吸,正待全力招架,不料那剑势竟是一转,回手横扫千军。

这一剑拍起万丈狂澜,疑将沧海尽成空。先前种种花雨骷髅、法宝灵兽、天兵天将……只一个浪头,都被淘得粉碎。

剑尊谢归止出手了。

人间至强之剑,名不虚传。

真正让我震动的是,他的剑意变了。

剑道本就是修本心,小辈情思活泛,失个恋都能把心碎得稀巴烂,发生变化并非罕事;但如谢归止这等境界的宗师,其剑意乃是毕生精诚所至,千年砥砺,道心弥坚,不可摇撼,剑即我,我即剑,除非将自我存在意志彻底敲碎,剑意才能大破大立,整个过程自是凶险万分。

谢师伯先前的法相是座壁立千仞的雪山,恰如一把刺向苍穹的长剑,直指大道,目下无尘;如今剑术大成,但见一轮明月孤悬于中天,看似变得更加不近人情,然而清晖流照千家万户,人行月亦相随,一切水皆能映月,此物岂非最关情?

苍生既迎来浩劫,合该英雄拔剑而起。我心潮澎湃,恨不能与他联手御敌,却知他这是在为我断后,而我所能做的,唯有运身法如疾电,尽快将祸水引离人间。

复行几千里,穿过闪着电光的混沌云墙,眼前倏然放晴,无风也无浪,天边晚霞轻浅。原来我已出了扶风海,到达元洲。

元洲南北走向,百姓大多定居于沿海,民间商贸繁荣。时已黄昏,万家灯火通亮,城郭璀璨,如繁星抛向大地,而那孤零零的几粒,是舟楫赶在暴风雨来临前入港。

此情此景如此温馨,我却不免想起那个扬言“我拿魅灵当炉鼎,是替它积累功德”的元洲道修,无怪乎他会用那么司空见惯的语气,元洲贩奴业发达,普天下十有八九的魅灵在元洲被经手转卖。除却魅灵,妇孺亦不能幸免。

元洲的浮华之下,涌动着无数暗影,虽则如此,大凡城中有一个义人,便不该枉死。我御剑向东急掠,远离沿岸城镇,遁入缗海深处。这么一绕路,终被团团围住,布下杀阵。

可笑这伙人恰是元洲本地的高手,占了要道地利,守株待兔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莫非以为,我头顶这个,是什么宝贝么?”我勾起嘴角,打落刀枪剑戟,一剑扫开九天玄女的珠帘,踢碎五斗星君的琉璃塔,挥袖荡平幽冥教主的万千阴魂,回头一扬眉便将虾兵蟹将吓得四散。

正逐个击破,灵力忽地滞涩,蹙眉抬眼,见眼前金光万丈,立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低低梵唱,“不去不来、非垢非净、不生不灭……”

大乘光寺的方丈,摩诃。

此人慈悲为怀,从不与人斗法,故而声名不显,师尊私底下却道,若论难缠程度,摩诃方丈排得上当世第一。他的法相名为“须弥芥子”,能自辟一方小天地,一旦被吸入,绝难逃出。

他见我看来,并不动干戈,反而深深一礼,谦卑道:“九歌统领大司命,参见神子殿下。”

我面不改色道:“来得正好。我遵天尊御旨,前往归墟行事。尔等当为我护法,你留守此地,阻拦各方势力,莫要放过一人。”

他微微一笑,“神子千金之躯,岂可孤身犯险,当由老衲护送。”

……我这神子当得果然窝囊,手下根本不听使唤。他话音未落,我已倏然撤剑,任凭自己从万丈云霄急坠。

师尊曾交代,如遇见摩诃,切勿与之缠斗,应先寻一藏身之所,再行袭杀。

可长空万里,又能躲到哪里去?

当然是海里。

与此同时,摩诃猛地双手合十,僧袍鼓荡,须眉倒竖,大喝一声,“咄!”

金钵当头罩来。

那金钵离我越近,越大得不可思议,到最后几如整面天空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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