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元宵灯展会先做出来一二玻璃灯,继而再开展其他业务。
另外便是玻璃定价,依照现在的制作生产情况,可以先分四大类,色彩驳杂、色彩有序、透明玻璃、钢化玻璃。
以上四种正是对应了四道程序,每增添一道程序,所花的成本便是翻倍增长,定价时……呈几何增长正好!
这样一来,宫中最可能会采买最高价格的钢化玻璃,为了不越过皇帝,其他人少说也要买个透明玻璃,商户有钱可以随意买色彩有序、透明玻璃两类,最底下的就该是普通有存款的家庭。
除却质量过硬的钢化玻璃容易做成大块不碎裂以外,其他的玻璃能不能出现大块都要看运气,因此他们最好推出小块多窗格的玻璃、形状不一的玻璃。
这样一来,定价也会不一样。
此外,还可以接受部分定制……但很容易给人钻空子,这点暂且先不开放。
江无眠写着相应的规划,又将更新后的地图拿来,想在工业区圈定一个位置,日后这里防护级别肯定会提高,玻璃这等物件先去那儿生产。
大过年的,他提着计划书与烧成的透明玻璃摆件去找谢砚行,发财的事儿还是要靠布政司。
“师父!”这会儿天还没黑,江无眠上门时,谢砚行正磕着松子看白楚寒打年糕。
岭南今年刚下的新米,坐在廊下披着大氅烤火,远远地能闻见香气。
几个小厮侍女穿插其中,捧着蒸桶的、坐杠的、把筒杠布卷到毛竹杠上的,忙忙碌碌的烟火气蒸腾。
江无眠贴着廊下过去,一屁股坐在火炉对面,毫不客气地开始剥松子。
“师兄力道很行,另一个不太跟得上。”他观察一番得出结论。
谢砚行朝那儿一抬下巴,“去,换人。你师娘说了,不打年糕的今儿没饭吃。”
江无眠幽幽道:“照这么说,今晚上我们师兄弟和师娘上桌吃饭,留师父您一个眼巴巴看着?”
这借口,从他小时候听到现在,就没换过!
“师父您别吃了,马上天黑用饭,留点肚子。先看看这个,徒弟花了大功夫写的。”
谢砚行捏松子的手有点颤抖,心底下一个咯噔乱跳,这小子写起东西来就不靠谱!
不是鼓捣这个就是鼓捣那个,甚至于写的内容一旦披露,就是众矢之的!
他这个做师父的,为了圆回来,真是不容易。
江无眠看出他的意思,强调道:“大买卖!大钱!”
都能赚钱了,有点副作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