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你知道你爸听说了地震以后有多心急吗?”
“我不知道,让开。”
冷漠的话语让司母的脸色越发难看,司父也拉住了司年岁的手臂,语气强硬,“身子都没好,要去哪?”
“用不着你管。”
哪怕会扯到伤口,但还是甩开了司父的手,司年岁一瘸一拐地去询问魏纤溪的下落,却得知她因为身份特殊,已经被转移到邻市的大医院去医治了,位置却出于隐私保护无法透露给自己。
满是期待的内心被失落替换,道谢后想要离开,护士却叫住了司年岁,“等一下,你昏迷时一直抓着这个不肯放手,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摊开的手心上赫然是已经皱皱巴巴的巧克力包装锡纸,司年岁几乎是抢了过来,看着它又是落泪又是笑的。
护士不明白她的反应,说了句要去查房就离开了。
司年岁又一次将锡纸攥在手心,她转身往自己的病房走,还没走到就听到自己父亲愤怒的声音,“我就说了,这孩子压根儿就是个白眼狼,还不如不生她,一张嘴就气我!”
而司母劝着,“年岁她还小,又这么多年不在我们身边,赌气很正常。”
“她就不能考虑下我们做父母的难处吗?当年不带她走难道不也是怕她奔波吃苦吗?”
“她长大就明白了,你消消气,我们这次是来带年岁回家的,不是来吵架的。”
“我说带就带?这小兔崽子愿意吗?”
他们说到这里,才九岁的司云景抓住了司父的手,神情焦急,“爸爸,你好好和姐姐说,姐姐会愿意的。”
司母也点点头,“对啊老司,你别像个炮仗似的,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看,多么和谐融洽的一家三口,司年岁靠在门口,冷凝的目光在触及手心的锡纸时变得柔软,她有了决定,于是走进了病房,“不用劝我,我愿意离开。”
闻言,母亲欣慰,妹妹惊喜,父亲也收敛了那一片怒色,司年岁却只是想着自己一定要努力,直到可以站到魏纤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