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见到翟仁的身影,门前的侍从拜见道,随即看了看翟仁手里,有些疑惑。
“找一间离药庐近的客房打扫干净,把炭火点上,给你们两个时辰。”
“是!”
自从撇掉了那些长白山的蛀虫,现在庄内大都以翟仁的话马首是瞻。
吩咐完,翟仁也没把人放下来,只是颠了颠欧阳克清瘦的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一点也不觉得现在这种打横抱的方式有哪里别扭。倒是欧阳克十分不自在,皱着眉想挣脱翟仁的手掌。
“梁家主,在下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欧阳克直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翟仁挑挑眉,索性吩咐人道:“你,去把药庐的轮椅拿来。”
很快轮椅就取来,翟仁让人铺好软垫和保暖的绒毛,才将人小心地放在椅子上,随即将欧阳克的大部分身体用毛毯盖得严严实实。他一个大男人做起这些事情来,居然没有丝毫别扭,倒是欧阳克有些不适应地抿了抿嘴。
整理完,翟仁手放在欧阳克的椅背上,吐了口气,推着对方进了大厅。议事厅的欧阳锋见了两人不禁皱眉。
“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即他仿佛想起什么,看了看台上的彼岸花,又余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欧阳克。
“欧阳先生,令侄重病在身,我只是怕长白山的天气严寒,延误了病情,白白浪费了救治的机会。这样,岂不是毁了我长白山重振声誉的机会。”翟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何况,我想以欧阳先生对令侄的关心,想必也不会介意我擅自下山接他上来。”
“......这是自然。”欧阳锋虽然听出来不对劲,却也只能先作答。
看到那中年男人一闪而过的不悦时,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嘴角翘起:“山路难行,叔父留我在山下,完全是因为顾忌到我的身体,绝无其他私心,也不是垂涎长白山的珍宝。”
“叔父,您说,是不是?”
青年露出苍白俊秀的容貌,寂静的凤眸冷冷看向欧阳锋;而那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则脸色逐渐转沉。
“克儿,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欧阳锋斥责道,“我是你叔父。”
欧阳克冷笑:“不知道的人,自然认为叔父跟我亲疏有别;知道的.....还真未见这般亲人。”
作为叔父,你不关心侄子,毕竟旁系不比亲生;可是作为父亲,对至亲儿子只有责任没有亲情,甚至连这次夺宝都是先想到自己,欧阳克现在,只剩下自嘲,和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口!”听出对方话中有话的欧阳锋立刻制止,气得跺了跺手中铜杖,“老夫只不过离开片刻,你的家教就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若不是老夫伤你在先,而你又是我——不,是欧阳家唯一的血脉,老夫......老夫何必理你这孽障!”
欧阳锋的话丝毫不留情面,所以即使身体和内心已经被打击到千疮百孔,欧阳克仍然无法控制的脸色微白,手扣紧椅侧的木头,几乎要扣下上面的木屑。
“——既然如此!”翟仁却突然发声打断。
将欧阳克的轮椅往后带了带,翟仁走到前面,面上的似乎在笑,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脑后的青筋都已经愤怒到凸现出来了。
“欧阳先生这般不喜欢令侄,把他交给在下如何?”
欧阳锋一愣:“你的意思......”
忍住想动手的冲动,翟花哥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大笑脸。
“彼岸花送你了,欧阳克归我了,长白山保他活蹦乱跳。”
“但是,以后他是奴是婢,是好是坏,是悲是苦,都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说白了,欧阳克这个人,他翟仁订了。
“.....梁家主,年轻人有些玩笑开不得。”欧阳锋面色转沉,“老夫若是这么做,与那些贩儿贩女谋取利益的父母有何区别?!”
却听见欧阳克冷笑一声,抬起头:“有何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欧阳克!你就这么急着要与老夫断绝关系!?”欧阳锋的声音泛着低气压,“今日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么往后白驼山庄所有的东西,以及你白驼少主的地位都将不复存在。明日我就回去告诉你母亲,就说她没你这个叛逆不孝的儿子!”
青年脸色一顿,随即释然:“......我的母亲何时管过我的生死,她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我。至于白驼山庄.....若不是..........我也许早早就离开那个恶心的地方。”
“好!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孽障!”欧阳锋气得扬起了手,而欧阳克看他这样子,仿佛都在意料之中一样闭上眼,迎准备迎接那一巴掌。
然而,这一巴掌,却给那个男人给截住了。
翟仁此时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假笑,皱着眉牵制住欧阳锋的手:“欧阳先生,令侄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
“这时我们欧阳家自己的事情,外人不要管,否则休怪老夫动手不留情面。”欧阳锋目光如刀。
然而,翟仁只是耸耸肩:“既然欧阳先生不松口,在下再加一个价码。”
说完从怀里扔出一物,欧阳锋接过,细看后,瞳孔顿时微缩,内力收回。
.....
看了看对方拿着的九阴真经心法,翟花哥摊摊手。
“这下,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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