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父亲卧室翻出那本杂志和那张纸,我像是被什么彻底点燃了。
那几行歪斜的字迹,像烙铁烫在我的心上,烧得我日夜难安。
他的欲望不再是我的臆想,而是白纸黑字的证据,赤裸裸地摊在我眼前。
在学校里上课变成了越来越痛苦的事情,因为身体的欲望得不到纾解,我的注意力也变得越来越差。眼睛盯着黑板,思想却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试卷上的题目仿佛是变成了活的蝌蚪,游来游去,就是变不成字。
震惊和狂热过去后,我开始更贪婪地观察他——他喝咖啡时喉结的滚动,他皱眉时额角的纹路,甚至他走路时裤子绷紧的弧度,全都成了我眼里的火种。
可他却像察觉了我的异样,刻意拉开距离,连眼神都不轻易给我。我知道他在逃,可我不想让他逃得太久。
这天晚饭后,天色已经沉得像泼了墨,窗外只有远处街灯昏黄的光晕,映得餐厅里暖意朦胧。
餐桌上摆着几盘剩菜,牛肉的酱汁凝成暗红的块,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酒香。
父亲喝得有点多,一瓶红酒见了底,他的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红,眼底雾气蒙蒙,平日那股沉稳的气场被酒精冲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散漫。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松松地握着酒杯,杯沿还残着一抹湿润的酒痕,映着烛光,像血一样艳。
我坐在他对面,手里攥着筷子,却一口都咽不下去,眼睛忍不住往他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