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可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她头有些疼,身上那股寒好像很久才退下去,转而又是一阵燥热。
过了好久,她才睡着过去,又做了一个无比绵长的梦。
梦里,起先是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但是困在屋子里,哪里都去不了,一个男人将她托起来,用胡子拉渣的脸来蹭她的。
转而是一个女人,虽然头发乱如败棕,但是面容光洁,手舞着一把长剑,刺砍着一片虚空。
然后是徐赋冷声叫她去跑山,而后是徐青衡,被几片花瓣划出了许多道口子,衣襟上,脸上,胸膛前都是。
徐青慈梦到此处,陡然被惊醒了,后背是一阵冷汗。
“醒,醒醒了!”
朦胧的实视线里渐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双手高兴地舞动着,然后又兴奋地跑出了小屋子。
“醒了醒了!”
徐青慈听到那女孩奔出去之后又连喊了几声。
接着是高高低低的几个人回应的声音,具体说了些什么,徐青慈听不太清楚,倒是能听出楚晔就在门外。
“徐姑娘,你先去洗整下吧,阿翠带你去。”
楚晔走近了些,轻扣了两下门,朝徐青慈说。
徐青慈揉揉太阳穴,头还有些晕晕乎乎。
床头放着她先前挂在腰间的布偶,想来这布偶经一路狂奔,没有落在原地,当真是福大命大。
这一觉,该是睡得挺长的。
那开始守在她床头的姑娘就是阿翠,楚晔刚跟她说完,阿翠就蹦了进来,然后扶着她去洗澡,活把她当成个病号了。
徐青慈将自己身上的月刃取了下来,便跟着阿翠出了门外。
——
没走多久,她们便到了此处的澡堂。
澡堂是分间的木阁。每间木阁里均有一个莲蓬状的铁喷头,阿翠指了指那木阁间一处木钮,然后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顶上的铜片旋即被触动,提前打好的两桶热水和凉水会倾斜至一定角度,桶中的水同时落入槽中,顺着壁管流入喷头里从数孔中落下。
一见到这样的事物叫徐青慈如重回梦中一般。
她的脑中浮现出在徐门府阁房间里的那堆草图,其间便是有同这相似的一套机关。
不过因为没有个地方让她来倒腾,她倒是没能在平沙坡将这东西变为实物。而且因为之前醉心那些可以套在身上使的玩意儿,她压根儿也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些大东西上头。
待洗整一番又吃了饭,徐青慈总算是觉得身上的气力回来了。
她这时候才开始仔细观察了下周围。这里大大小小的都是些农舍,鸡犬相闻,傍着条一衣带水的溪流,溪流的对岸还有几个似箭靶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