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般争强好胜,也不指望能在会上勇夺三甲,不过若能在头一场将个名门弟子先拉下水,倒也是而后谈资。
前三甲具体的奖赏之物估计是要三甲真正出现的时候才能为人所知,周遭有人高高低低地议论此事,猜不出个明确来。
除却曲陵范氏和墨河付氏,聚此的人还有各大门派,不过因为曲陵是范付二家的主地盘,他们才坐于了上首。
这其他的各大门派,其实就包括了临阳宋氏,宋知歌也亲临了此处,只不过方才没在宴上露面罢了。
方才那宴席也大抵是摆来看的,纯粹没留时间给人好生消食两口。
徐青慈知道李盟主开口的时候更不好动筷子,这一遭下来,只是眼睛饱了。
此处虽有九方擂台,然而今日才潦草开场,李盟主只点了三方擂台用作头场比试。
而参与其中的,是头三号人物和他们的对手。
这三位分别是范祁轩、宋晖和李盟主的一位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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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慈同范祁轩碰过面,但却没见识过他的剑法。
若说印象,她的感觉就是此人还算温和,多数时候还有种大家的规矩板正气,比较令人疑惑的地方就是能和宋晖成为好兄弟。
“还未曾见过那踏雨催樱剑,不知是如何的。”
江湖三雅剑之一的踏雨催樱,是曲陵范氏的当家一剑,不过据闻范氏门主近来身体抱恙,因为未能露面,所以范家只来了个范祁轩。
这踏雨催樱剑背后有个不知真假的故事。
据说范家先祖某日喝得酩酊大醉,靠着光秃秃的樱树睡了好些时候,醒来却发现樱花盛开,好似雪压满枝,于是意兴大发,创下了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便是初代的催樱剑。
徐青慈拍拍楚晔的肩,道:“虽未见过那剑,不过未必会吃败仗,我看好你。”
她是个实诚的人,往往也不大爱说安抚人心的话,只是心中当真觉得这胜负不定,而且也不是那般重要。
而众人估摸着这三号人物稳攥胜盘,哪方擂台旁站的人多却是全凭想观摩哪把剑的威风,却不是好奇输赢的结果。
不论是范家、宋家的剑,还是李盟主弟子的剑,其实都十足值得一观,最终三方擂台的人数倒是势均力敌的。
这时那几位蒙面长老仍然立在不远处,同先前那位树上长老一般,一动不动的模样。
若不是他们的衣角还在随风而扬,当真像是雕像了。
长老立在旁处,既是最终的胜负裁定者,也是为防止台上意外恶斗的情况发生,能够及时制止。
李盟主立在观战高台上,一声令下后,身旁弟子猛敲了两下面鼓,三方擂台上的人也已经就位。
徐青慈挤在最右方擂台观战的人堆里,眼见着范祁轩和楚晔自报了家门,就开始抽剑而出了。
而楚晔这人报的仍是徐门,果真是前后一致,扯谎也得扯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