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又温暖的触感让盛岁意心中一动,又搂紧了顾斯年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口。
顾斯年笑了笑,抱着盛岁意晃了晃。
“我都懂,不哭了,宝贝。”顾斯年揉了揉盛岁意的后脑勺。
等情绪稳定下来,盛岁意终于笑了出来。这一会儿情绪大起大落,弄得他有点累。加上海风吹着,头有点疼。
顾斯年牵着盛岁意的手,走到众人跟前,满面春风地问:“导演,录上没啊?”
“录上了,你这句话也录上了。”导演乐呵呵地回答。
顾斯年满意地点头:“到时候全片都发我一份啊,没剪辑的那种。”
“干嘛,回家反复观看啊?”盛岁意声音还带着哽咽。
顾斯年瞧他一眼:“那肯定的,天天听。等我以后没了,我就做个二维码刻我墓碑上,谁来看我一扫码一看视频就知道我是盛岁意的人。”
“哎哟……”盛岁意捂住半边脸,“下辈子的事都让你操心上了。”
顾斯年笑意更深,握着盛岁意的手也更加用力:“没办法,你都这么爱我了,我不得更爱你。”
这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盛岁意转身去拿鱼竿,准备正经来场海钓,实现自己儿时的愿望。
夜钓的鱼竿都带着夜光灯,坠在海面上像是星星落下,远远望去,俏皮里带着生动的美丽。
在钓鱼这件事上,盛岁意不怎么得法,重在参与。他把钓上大鱼的希望,全压在了顾斯年身上。
这会儿他们都穿上了救生衣,稍显厚重,没法挨得很近。
“你们就这么一坐坐几个小时,不无聊啊?”盛岁意问道。
顾斯年笑着摇了摇头,应道:“平常生活太吵了,钓鱼的时候能安静片刻,挺好的。”
这话盛岁意觉得在哪儿听过,大概率是他爷爷盛裕隆说的。
盛岁意左边坐着陈明宗,陈大导演也有钓鱼的爱好,很是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
丁羽就活泼多了,他连鱼竿都没拿,跑去找跟船的老师傅,看着人家一只接一只地钓墨鱼。
一阵接一阵的惊呼声涌过来,顾斯年和陈明宗是稳坐泰山,只有盛岁意有些坐立难安。
毕竟那边的小墨鱼一只接一只上岸,他们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
“哎……”盛岁意拖了老长的音叹了口气。
这一声把顾斯年和陈明宗都逗乐了,顾斯年笑着问他:“还是在小河沟里摸鱼好玩吧?”
“我懂了,你就是让我来海钓一次,然后死心。”盛岁意品出味儿了。
顾斯年感觉鱼竿有动静,站了起来,嘴上还不忘回一句:“对咯,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