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复以往的冷清。
恰逢魏弋走到大厅,见到他眼神躲闪了下,随即又注意到他手中的伞,怔了下:
“你现在要出门吗?”
戚容表情淡淡,没让内心的情绪泄露出来,“嗯。”
魏弋欲言又止,看了眼餐厅的方向,才道:“可是,早餐已经做好了……”
很寻常的一句话,寻常到戚容微微发怔。
他看了眼魏弋脸上的明显的无措和失望,莫名心软下来。
可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垂下眼避开对面的灼热目光,戚容抿了抿唇角,嗓音一如既往地淡淡拒绝:
“……不吃了。”
魏弋没再说什么了,低低地“哦”了一声。
两人擦肩而过,鞋底带起一点响动,走了几步,魏弋又出声叫住了戚容。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戚容脚步微顿,静默半晌,才回了句:“不用。”
丢下这句话,他快步走向了大门,避免自己再多说几句,就要忍不住留下了。
身后没有传来动静,戚容没回头,但有种莫名的直觉,魏弋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看他走得飞快,头也不回。
去车库提了辆车,戚容驾车驶出了别院。
车窗外的阴云越来越浓厚,大片铅灰色的云层又快又低地掠过城市上空,带起的阵风猛烈,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冠张牙舞爪。
车停在马场门口时,雨珠终于落了下来。
戚容没急着下车,熄了火静静坐着。
“啪嗒——”
他听到了雨滴砸在车窗玻璃上的声响,一点两点,最后越来越多,大大小小地混在一起,连成了一片嘈杂的白噪音。
天气不好,马场内外没什么人,门口连个接待也无,戚容迈出车门,撑起伞孤身向里走。
两侧的跑马场空空荡荡,只有一位教练牵着一匹纯黑的弗里斯马在散步,阴郁天色下,连草地的颜色都灰败下来,被雨水打得萎靡不振。
戚容呼吸着空气中潮湿的土腥气,觉得烦闷至极。
快走近那片联排的欧式小木屋,有适应生模样的人打了伞快步迎上前。
“您好,今日天气不太好,您是要骑马还是看马?”
戚容微微抬起伞沿,露出了大半张在雨中白到透明的脸,淡色唇瓣微动,直截了当:
“我要见你们老板。”
近距离直视到戚容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侍应生愣了下,缓过了神才意识到戚容说了什么,当即露出为难神色:“您来得不赶巧,我们老板今日不在,要不您下次挑个天气好的时间再过来,我们老板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