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眯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看清熟悉的备注后,手指滑向了接听。
戚容虽然不回魏弋的消息,但电话却还是接了,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越发让魏弋抓心挠肝,内心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中烈火烹油,连带着好几日都没睡好觉,上课时精神不振,还被室友好一通关怀。
电话接通后,魏弋听着对面安静清浅地呼吸声,若有所觉道:“你在睡觉吗?”
戚容偏头捏了捏山根,“嗯。”
沙哑嗓音透过听筒落在魏弋耳朵里,带着明显惺忪睡意。
倒是没多少被人吵醒的不悦,慵慵懒懒地尾音像带了把小钩子,从魏弋耳朵一直勾到他心里。
让他很想再多听听戚容的嗓音,好饮酒止咳般抑制住心底泛起的痒意。
魏弋突然很想戚容,很想见一见他。
不,是他一直很想戚容。
打了这通电话,戚容的声音好似将他心里撕出了一个口子,如注思念全部倾泻而出。
戚容对他的影响一直如此。
明明不在他左右,却被他左右。
魏弋嗓音发涩,好像含了团棉花,想说的话被迷迷糊糊隔开,词不达意:“课程结课了,我不需要再去公司了。”
话说出口魏弋就后悔了,他明明想说的是交接工作时,他会去公司。
其实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戚容一面。
在短暂的沉默中,魏弋想了很多。
他突然不想和戚容玩这些摸不着看不见的游戏了,他想见戚容,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想告诉戚容他备受折磨。
只是心里酝酿的情绪即将到达顶峰时,听筒里传来了青年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回复——
“随你,有事找崔助。”
这样漠不关己的态度刺痛了魏弋,他开始不可抑制地想,戚容身边会不会还有别人,就现在两人在打电话时,正待在戚容身边。
那人是谁,戚容会和他说什么,也会对着那个人做一些对他做过的事吗?
戚容会喜欢他吗?会像纵容自己一样纵容他吗?
魏弋在电话里嫉妒得发疯,戚容对此一无所觉,他正歪在椅背上,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跟魏弋通着电话。
“我过几天会去参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