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更委屈了。
戚容却没心软,昨晚胡闹了一通,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要是魏弋再来一下,他真的会死。
就这么盯着魏弋看了一会,戚容松开手,抬起脚踩了踩他大腿,终于放过了他:“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话音落,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子一歪,便重新躺了回去,拉起被子盖过肩头,打算睡个回笼觉。
床尾好半天没有动静传来,室内安静,戚容陷在柔软被褥中,睡意渐渐爬上眼皮,他半睡半醒间,感到床沿被压下一块,有人下了床。
肩上的被沿被人轻轻向上提了提,盖住了他的脖颈。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又合拢,门锁卡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压在身上的束缚一走,戚容揪紧被子,反而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戚容彻底清醒了,他掀开被子,脚尖刚沾地,便感觉到了身后的不适,戚容脸色不变,脚步迟缓地走去卫生间。
好在魏弋那小子也不算什么都不懂,事先做了清洁,他身上干爽,并没什么不适,收拾妥帖,他才走出房门,一边垂眼浏览手机上错过的信息。
李肖的消息是昨天晚上发来的,公事公办地提醒他下周的集团年会,建议他提前准备,到时作为新一年的东区项目经理发表致辞。
还有一些公司里和他交接工作的,戚容一一回复,走到楼梯边时,他随意向下瞥去一眼。
餐桌上的早餐整整齐齐,可目之所及处,却没有魏弋的身影。
戚容向下走了两步,一直走下台阶,他环顾一圈,走到餐桌边,两幅碗筷还是新的,没人动过。
垂下眼思索了一会,手指刚从碗筷上收回来,不远处的卫生间便传来一点响动。
戚容偏头去看,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内拉开,魏弋走了出来。
他一直垂下眼注意着手里的东西,起初没注意到餐桌边站了个人,抬起眼来,眼睛便亮了起来。
他站直身子,戚容才终于看清他手中拎的东西。
——是一盆花。
视线挪到他手中的花盆上,戚容微微怔住。
注意到他的眼神,魏弋垂下眼看了一眼花盆,眉开眼笑地向他解释:“是非洲堇,我在你睡醒前出去了一趟,路过花市没忍住买了,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
戚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不大不小的盆栽植株,淡白浅紫相间的小巧花朵,一簇一簇地挨着,像画家用油菜画上去的点缀。
“最重要的是,它很好养,在冬季也能开花,我母亲在我家种了很多……他们花期很长,可以陪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