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靠了过去,一双眼紧盯着戚容,暗含了些显而易见的期待。
可戚容什么都没做,只是如常地抚了下他的西服领口,手指掠过,白玉似的指尖在他视野中一晃而过,最终消匿于昏暗中。
天色已彻底黯了,城市霓虹悉数亮起,忽明忽暗地照进车厢,将两人眉眼镀上一层晦暗的光,戚容撩起眼皮,不轻不重看了魏弋一眼,嗓音含笑:“我喜欢。”
魏弋被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垂下头凑近,可戚容察觉到他的意图,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下巴。
没用力,却叫魏弋动弹不得。
魏弋停下动作,一双眼波流转的眼安静地看着他。
戚容抵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微动,指尖曲起,逗弄猫狗似的抚了两下,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他重新靠了回去,微阖上眼,“别闹,我不太舒服。”
一听这话,魏弋便有些着急,他坐近了一些,又探手去摸戚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我昨晚清理过,应该不会……”
他话音顿止,被戚容看了一眼,立刻闭嘴了。
挡板没放下来,此时两人说什么前座的司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为避免他再说出别的不该说的话,戚容只好揉着眉心回道:“只是没睡好,我下午做了个梦。”
闻言,魏弋微微放下心来,他又坐得离戚容近了些,后座的扶手没升起来,戚容稍微挪动肩膀,便能靠在他身上。
魏弋偏头看他,眸光专注,追问了一句:“做了什么梦?”
戚容注意到他的靠近,毫不客气地将头靠在他肩头,心安理得地闭上双眼,随意道:“不记得了。”
魏弋哦了一声,默默调整了姿势,方便他靠得更舒服。
戚容闭上眼便不再开口,魏弋当他累了,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坐着充当人形软枕。
下车后,天色彻底黯淡。
酒会在克罗亚酒店举办,两人交出邀请函,便有侍应生恭敬地为两人领路,一路行至17层的宴会厅,放眼放去,满目衣香鬓影。
会场以玫瑰桔梗点缀装饰,清幽又不失雅致,玫瑰全数空运而来,在冬日有如此手笔,除了克罗亚,整个u市大约也找不出第二家。
两人一踏进去,所过之处,便引发了小范围的注目讨论。
戚容自小便习惯了周遭的目光,反观身侧的魏弋,倒也并不拘谨,从容得体地穿行人群而过。
戚容收回视线,倒是有些好奇魏弋的真实身份了。
魏弋从未与他提过,他也一直装作不知,和平维持至今。
他和魏弋的确各有秘密。
戚容入场后先找到了戚裴,他到时,戚裴正和一群中年男人在闲谈,双方客套地几句寒暄后,戚裴便跟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