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大半公司的员工都认识了这位传言中神秘低调的世家继承人,绯闻也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在三人谣言闹得最凶的时候,周殊晏主动去了戚容的别墅。
门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佣人或戚容,而是赤着上半身的魏弋。
两人四目相对,短暂地沉默了会。
最先反应过来的魏弋当即拧眉,嗓音带着点不耐的火气:“你来做什么?吵到我们睡觉了。”
他这话说得微妙,敌意也不加掩饰,周殊晏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我有点事要和戚容说,我以为这个时间他应该醒了。”
魏弋看他几秒,撑在门框上的手臂横在那里,挡住了门外人的路,两人僵持了一会,魏弋还是收回了手,冷着脸让出了位置。
万一这小子真有事找戚容,他把人拦着不放,戚容又该和他生气了。
每次一生气,就不准他出现,指不定还要把他赶出去,因为周殊晏惹戚容生气,愚蠢行径。
关好门,魏弋直接把人晾在客厅,径直上楼回了卧室。
床上被褥乱着,没有人,魏弋寻到浴室,见到青年正在刷牙的背影,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抱住。
戚容眼皮半耷,刚起床懒懒散散地,没有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继续刷牙。
魏弋抱了会,就将手臂横上戚容胸口,扣住他的肩头,以一个完全禁锢的姿势将他牢牢锁在身前,他垂下头,将脸埋进青年颈侧,克制不住地连吸带亲。
再开口的嗓音低哑:“怎么不再睡会?楼下那个人,我可以替你打发了。”
他根本不想让两个人见面。
戚容任由他以这样一个完全占有的姿态闹脾气,低头吐掉了口中的牙膏沫,才说话:“是打发,还是打架。”
魏弋根本不是想帮他,而是占有欲作祟。
知道自己心思被拆穿,魏弋也抬起脸,看向镜子中的青年,撇着嘴角低声嘟囔:“我犯得着跟他打架吗,他已经出局了……”
戚容抹掉脸上的水珠,侧过身来摸了摸魏弋的脸,不走心地回:“别撒娇,没事干就下楼做早餐。”
说完,扯过墙上的毛巾,走出了浴室。
魏弋满脸不开心地跟在戚容身后,见他就准备这样下楼,急忙一把抱住他的腰拦住他:“你就穿成这样去见他?”
戚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搭,他没换衣服,还是睡觉时那身铅灰睡袍,脚下踩着一双居家拖鞋,他不明白自己这身有什么问题。
魏弋见他无动于衷,气得将他抱得更紧,两只手拉住睡袍前襟用力合上系紧,将那片裸|露的胸口遮得死死的。
再低头看那双露在外面纤直白皙的小腿和伶仃的踝骨,魏弋恨不得帮戚容套条裤子,但眼见戚容面上已经开始不耐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人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