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学长。”他能感到对方靠得很近,“盖头要等我来掀。”
“你......”木棉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脸颊气得发红,“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绸布上的阴影歪了歪头,似乎对这样的说法很不理解,“学长,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玩弄你的意思。”
木棉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坐花轿盖红盖头?”
“因为新娘要坐。”涂抑真挚地说,“你坐了我的花轿,你就是我的新娘。”
木棉陡然怔住。他没想到原来涂抑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带他上来的,一丝玩心没有,将之当成了一件严肃的正事,像昨日表姐出嫁那样。
他缓下心神,看着印在盖头上的黑影,“怎么,你是打算跟我求婚吗?”
涂抑将他拉进怀:“那你同意吗?”
木棉抵着他的胸口:“现在还没到说这些的时候。”
涂抑笑了笑,随后,把他面对面扶正了。即便木棉拒绝了他的真心,他还是珍而重之地掀开了这面象征着很多情感的盖头。
随着盖头起,木棉单薄的眼皮同时向上,一如每一个妻子与丈夫相见的时刻。涂抑的呼吸陡然加重了,他掀开帘子先行下车,背对木棉。
“学长,上来。”接着洞悉了身后人的动作,“先别取盖头。”
木棉随他意愿,扶着盖头爬上他的背,回到了听雨轩,他抬头四看,发现是涂抑的房间,便心中了然。当涂抑伸手过来的时候他主动地蹭了过去,略歪着头问:“想做吗?”
美人眼含春波柔声请,流苏扫在手上,酥酥痒痒,涂抑的心跟着颤抖。接着,他一把扯开红色盖头,将木棉扑倒在床。那人顺从地看着他,令他神魂颠倒。
“学长......”他从枕头下摸出条红绳,近乎虔诚地请求着,“可以吗?”
这令木棉想起不好的回忆,他胆怯地缩了下身体,眼神警惕地看着,唯恐涂抑又变成一个残忍的暴徒。
可是这一次涂抑相当温柔,他抚摸着木棉的脸颊,安慰他也是蛊惑他:“这次一定不痛了。”
木棉眼光闪烁几下,终是点了头。
涂抑开心地吻他,之后将他的双腕合在胸前,红绳一圈一圈地缠绕,末了,以一个蝴蝶结结束。涂抑还不忘关心他:“痛不痛?”
木棉眼皮半垂:“还......行吧......”
紧接着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皮,随后是鼻梁、脸颊、嘴唇......木棉的魂都被勾走了,睁不开眼。已不记得何时进行的下一步,他的意识因身体的快乐始终恍惚着,只感到身上不断加重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