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疼。”应许哼唧。
“谁让你压着我。”应允笑,他蓦然生出一股力量,轻巧地和应许调转了位置。
“你能看得见了。”应许说的是陈述句,他已经发现了。
“你变化不大。”应允微微点头,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应许的骨相,“更……沉稳些了。”
“阿允,这些话等会儿起来再说。”应许哀哀地说,耳朵耷拉得更厉害,“现在的正事是……”
应允打断他,目光幽深:“知道,标记你。”
*
应许浑身快被拆成了零件,应允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俩人挤在衣服堆成的简易被窝里,好半晌都不肯起身擦洗,也不愿闭眼多眯一会儿。
一对视就忍不住笑,一笑就又挨挨蹭蹭地不想分开。
“太好了。”应许呼噜呼噜地说,耳朵开心地立了起来。
“太好也不能继续黏着。”应允的笑容也止不住,但多保持一丝理智,“我们得起来了。”
但到底还是多黏糊了一会儿,趁狱警没来赶他们上工,磨磨蹭蹭地搀扶着起身。
应许的易感期还没有消停,稍稍擦拭干净身子,穿了件衣服后,应允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眼看着那对银灰色狼耳消失,狱警才到门口叫早。
不过应许发现,应允的视力范围不够远,至少他站在牢房里,看不清楚狱警的模样。
那药还是得坚持滴完。
这天大的好消息砸得应许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烦心事,搀着应允上工的路上都挂着平和的傻笑,应允比他淡定些,因为还要继续装作看不见,好被应许搀扶。
外面果然落了场大雪,去矿山的路本就崎岖,这会儿更是湿滑泥泞,他俩配合得默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攀爬,还能留点儿神看看周遭的风景。
“要这周边有点树和房子,落雪了会更好看。”应允说着,悠悠吐出口白气。
“这里能看到监狱的房顶,确实很好看。”应许偷偷摸摸指给应允看。
距离太远,应允看不清,就直愣愣盯着应许看。
“嗯,长狼耳朵的话会更好看。”
“今晚你能吃得消,今晚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