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笑着摇了摇头,提醒阮灵真小心脚下,假山石构建的路面,崎岖不平。
“今儿可不是猜茶名了,是真对诗了!”
靳筱瑶经常组这种活动,之前都是猜茶名,回回不得志趣,这回使了坏,改真对诗了,前后句得出自不同诗,组在一起意境还得相互贴合。
这丫头可是现国学大师座下弟子,典经著作倒背如流,哪有人能对得过她。
今天终博了回满堂彩,气焰自是嚣张。
正走着,小榭里情绪高昂的姑娘最先发现了他们,“哎?小阿恪,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二哥茶都要喝饱了!”
众人一阵哄笑,梁恪带着阮灵真走进水榭。
争辩道:“什么小阿恪,我还比你大两岁。”
靳筱瑶走过来,“那辈份上我还是你小姨,什么名字我不能叫?”
梁恪在靳家辈份小,小辈们关系亲近,不计这些,平日里都直呼彼此大名。
梁恪懒得理她。
靳筱瑶歪了歪头,看了眼他身旁的阮灵真,眸中闪过惊艳,笑起来,“女朋友呀!好漂亮!”
阮灵真今日有传译需要,妆面浅淡,纯白的苏力绒大衣,内里穿的还是女士商务小西装,乌浓长发只在脑后简单折了几道,用发圈绑着。
脸蛋干净,没有过分修饰,倒更显五官明丽惹眼。
梁恪顺势介绍了句:“阮灵真。”
众人纷纷夸漂亮,还夸两人登对。
阮灵真礼貌道谢。
一旁一位靳家叔辈问是哪个灵真,阮灵真答:“灵动的灵,纯真的真。”
对方了然点头,道了声:“名字是请人算来的?”
阮灵真点头说是。
对方又笑,说很少有人会自主给孩子取名为灵真。
其中原委没细说,阮灵真明白,灵真二字过于出世,用于俗世人名并不寻常。
她六岁之前其实叫“阮真”,那时总易生病,看了许多医生都没太改善,后来外婆去道观敬香,道长说在名字中加个“灵”字会好。
自那之后她就改了名。
闻言,一个坐于角落小圆兀上,年岁约莫十二三的小姑娘满脸震惊,“那和二哥的小字好配啊!一个叫灵真,一个叫择真。”
说完,看一眼坐在方桌左侧的人,“对吧,二哥?”
阮灵真的视线随之挪过去。
先前那只冰裂釉青瓷禅定杯的主人也顺势看过来。
水榭内灯火晃耀,对方一袭深灰双排扣风衣,五官素净俊雅,眉宇开阔,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浅金色镜腿在灯火下闪着细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