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珩被叫住,重新在椅子上落座,像是早已窥透他的心思, 见他欲言又止, 帮他将未宣于口的话问了出来。
他道:“你是想问我和灵真的事情?”
灵真。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那一刻, 所有的疑问都已不必再说,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震惊、错愕,更多的是觉得荒唐。
他们怎么可能,又怎么会?
靳聿珩看他片刻, 似是对他的反应早已料到, 却问了个很奇怪, 且毫不相关的问题,“你还喜欢灵真吗?”
梁恪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大脑是混沌的。
甚至觉得靳聿珩问的这个问题很可笑, 放在腿上的手紧捏成拳,“我喜不喜欢还——”
“只要灵真愿意——”靳聿珩好似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是什么,“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言下之意, 不管他喜不喜欢, 都不重要了。
在梁恪的记忆里,自幼时起, 靳聿珩就一直是长辈口中“知礼谦逊”的小辈楷模。
不争不抢,永远温和妥帖。
可忽然之间,他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了。
他凄然笑起, “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靳聿珩喝一口手边的茶, “你不要误会灵真,在她记忆里,那晚奶奶暖寿,在厅前水榭,她是第一次见到我。”
说完,他放下茶杯,“但在我记忆里不是。”
具体在他记忆里是哪个时间段,他没再往下说。
但梁恪却忽然想起大学那年他们一起喝酒的夜晚,灵真中途给他打电话,当时靳聿珩的表情先是茫怔,随后转为惊愕。
问他这是他女朋友吗?
以及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久久的沉默。
“你不会——”
云叔此时又从门外进来,笑呵呵提醒吃饭了。
靳聿珩站起身,“云叔催吃饭了。”
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
身前侵略性的压制减退,满溢的热潮变为轻缓的浮浪。
阮灵真昏沉的脑袋得以重拾一丝清醒。
唇上的纠缠转为不疾不徐地轻吮,触碰之下发出轻微声响。
靳聿珩单手托住她的侧脸,须臾之后稍稍错开,鼻尖相互轻抵,呼吸乱而沉重。
托在脑后的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问她:“撞到了吗?”
阮灵真摇摇头,微喘,回道:“没有。”
两人的声音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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