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月光浅淡如水，穿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床沿上。黎枝窝在沉砚怀里，身上披着一层薄毯，耳朵还未完全收回，毛茸茸地晃动着。
沉砚低头看她：“现在还想跑吗？”
黎枝没有回答，鼻尖蹭着她的锁骨，尾巴却轻轻扫过沉砚的腰侧，有些心虚地小动作显露无遗。
“嗯？”沉砚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没听到我问你话？”
黎枝抬起头，眼睛像夜里的琥珀，微微泛着光，“我哪儿也不跑了，好不好？”
沉砚盯着她的眼睛，静默了三秒，“嘴上说听话，下一秒就又惹事。你啊——”
话没说完，黎枝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歪着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不是狠咬，但也绝非轻咬。
沉砚怔了几秒，低头看她：“……你咬我？”
黎枝理直气壮地含着那块肌肤，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我主人的话，那我咬你一下不行吗？猫都会咬主人的。”
“你咬得挺狠啊。”沉砚语气低了几分，却没有拉开她，反而看着她眼底渐渐浮现一点复杂的情绪，“你是想撒娇，还是在警告我？”
黎枝没有立刻松口，直到沉砚指腹轻轻滑过她的後颈，她才缓缓松开牙齿。
“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很不安。”她低声说，耳朵垂了下来，“我又不是真猫，只是……我怕你不要我。”
沉砚长指掠过她咬过的地方，皮肤微红，温热清晰。
她将人压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小孩：“别乱想。你已经签了契约，现在我才是怕你不要我。”
黎枝抬头看她，“你、你怕？”
“嗯。”沉砚捏了捏她的尾巴末端，轻声一笑，“你若真想逃，我拴得住你身T，也拴不住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