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三,天气不太好,淫雨霏霏,大胜一改一般是周末才兄弟聚会的习惯,一下班就约兄弟们到北苑酒家吃饭,当然了,这种突然聚会很难把三肥约来。
一番酒杯酌饮,大胜开始进入正题。
“今天知道谁来找我来着?”
“大胜哥,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怎么猜呀。”郭大海呵呵大笑。
“是欧老板呢!”坐在一边的宋安抢着说。
“哪个欧老板?”
“就是上次帮我们解围的那个,嗬,就是像极了朱总司令的那个,今天和我说话时,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朱司令。”胜哥说。
“不会吧,他死得比阿爷还早……”保国饮了口茶说着。
“那会不会是朱总失散的胞弟呢?就像保家保国俩,多像。”郭大海说。
“有病呀你,朱总如果活到今天,也九十多岁了,那欧老板,看样子才50多岁,有差40多岁的胞弟吗?父子还差不多。”我笑着说。
“对,父子呀!”田七惊叫。
“傻冒呀你,人家是欧老板,不是朱老板。”大海拍了拍田七,哈哈大笑。“说正经的,大胜,欧老板找你啥事?”保国问。
“他说这周末晚上约了坚少在半溪酒家谈生意,叫我也去一趟,把我们和坚少手下的过节顺便摆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呀,我要去。”大海抢着说。
“我也去。”我和田保国也急着说。
“行,欧老板说我们最多不要超过四个人,刚好我们四个都去。他要我等到他和坚少谈好生意后,大约晚上八点再到。”
“好,这回看看那秃子有什么好说的。来,大家干一个。”
……
周末吃过饭,大海就开着那台破车来接人了。八点钟,准时到达半溪酒家,欧老板的人早已在门口迎接,带我们四人左转右转,转到了一间叫“杜鹃”的雅房前,外面站了两个牛高马大的皮衣人,一看就知是看风的马仔。
两个皮衣人对我们四人搜了搜身,确定我们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然后向带路人点了点头。于是带路人领我们到了杜鹃房门前。
雅房的门还关着,但已听到了一把又大又沙哑的声音:“我说小飞呀,你也找到个好码头啰,还满有能耐的呀,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以后呀……”
“咯咯咯”带路人轻轻敲了几下门,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的说话声。
“进来吧!”还是那把沙哑的声音。
门打开后,我和大胜四人一并进了房间,带路人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雅房很大,就算是四张大圆桌也放得下,但那天,雅房中只摆放了一张小圆桌,显得有点空荡荡。
饭桌边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我认得,一个正是欧老板,另一个就是那个耀哥,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矮矮胖胖,看他的派头,想必就是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坚少并不年少,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花碌碌的衬衫,就像泰国的沙滩装,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金光闪闪,一副暴发户的形象,口里叼着根牙签,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欧老板身后笔直地站着一个人,我认识,就是刚才沙哑声提到的小飞。
小飞依然是那样的装束,依然是那副大墨镜,腋下依然是那个“百宝袋”,酷酷地站在欧老板身后。
坚少身后也站着一个人,中等身材,站得同样是那样笔直,同样也是中山装,只是没有大墨镜。他理了个短短的平头,那两眼,炯炯有神,一面英气。
室内就这五个人。
“来了?是朱胜吧,坐。”欧老板原来早已合上眼在假寐,看也没看我们,丢了一句。
大胜说了句“谢谢欧老板”,而后大大方方坐到桌边唯一一张空椅子上,我和大海、保国站到大胜的后面。
“你就是朱胜?”那把沙哑声果然就是坚少的。
“正是,坚哥吧,久仰久仰。”
“什么狗养狗养?叫我坚少行了。”顿了顿,“我说朱胜呀,你满会带手下的呀?”
“……”大胜不知坚少要说什么,答不上话。
“打了人,又抢了车,那可是我的地头,我离开G市,你就当我死了的是不是?”坚少叼着的牙签随着他的嘴嚣张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