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见他在玩泥巴,兴冲冲爬过去,不一会儿,两手都是泥,身上脸上头上就没哪处干净的,琏二奶奶在旁边看着都看不下去,偏生贾赦没半点反感,反而心情甚好。
“来,巧儿瞧这花,这会儿虽还是将将发芽的样子,也没经过精致的修剪培育,却还有点姿态在,实属难得。说来,这花也是名品,菊速来有花中寿客之称,这瑶台玉凤更是美得脱俗,层层环绕如仙子一般。”
“嗯?”
“等这花开了,你就知道它有多美了,可不能再给你摘了带头上,这可是白色的。”
“啊!”小丫头还不满上了,可见是个活泼的。泥猴儿一样,怎么瞧怎么可爱,这软软的小丫头,简直要被他搂进心里。
旁人看得久了,也就习惯大老爷对巧姐儿的疼爱,琏二奶奶更是高兴,指着平儿让她赶紧把二爷给带过来,这会儿大老爷心情好,他倒也不会轻易挨罚。
不一会儿,贾琏并着迎春一起来到大老爷的院落,看见正在种花的大老爷,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大老爷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儿子见过父亲!父亲您没事了吧!”贾琏恭恭敬敬拱手问安道,看见大老爷怀里那个泥猴儿,嘴角便是一抽。
“女儿请父亲的安。”迎春弱弱得行了个礼,便没再出生。
大老爷抬眼望了过去,两孩子全都弱不禁风不说,一个一看便是绣花枕头,一个一看便知小家子气,优点没看出来,缺点倒是一大堆。
站没站样,礼行的稀稀拉拉,连孝顺都没有,面上全是害怕,半点担忧他病情的模样也无。
当下,大老爷就冷了脸,贾琏和贾迎春两个更是额头冒汗,心里发毛,以前大老爷冷脸也没这么恐怖的,这会子人还没看他,只是不说话,已然让他们两个不知所措。
“父亲,儿子错了!”贾琏急忙忙就跪下了,贾迎春瞅了眼,也默默跪下了,接着丫鬟婆子便跪了一地,看上去还挺场面宏大的,没什么见识的人说不准还要吓一跳。
“错了?错哪儿了?”大老爷这会子却笑了,笑得和蔼可亲,笑得慈祥无比,看的琏二爷身子都不自觉弓起来了。
“儿……不该不守在床前服侍,是儿不孝!”
“你何止不孝,你瞧瞧你,有哪点好的。站没站样,跪没跪样,一点气质也无,一身的脂粉位老远都闻得到,平白丢我的脸不是?去,把他给我洗干净了出来,尽占些劣质货。”
“哈?”贾琏就蒙了,底下婆子姑娘们也蒙了。
琏二奶奶这算是听明白了,“好你个琏二,都这会儿了,你竟还有脸寻花问柳!你看我不跟老祖宗说。”
“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邢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在东院还敢当着她的面嚣张,也不看看老爷现在什么样,“来啊,去给他沐浴更衣。”